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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路上行人 (8)

上高中的时候我还是僵硬得如同一把铁凿子,但是我开始长个儿,模特队的形体老师看中我身上原始的硬度,他于每天放学后在舞蹈室的形体训练室内教我简单的走姿。他教会我如何把握好僵硬的度,很多年后我依旧能想起他对我说的一句话,他说无论什么东西,劣或者优,只要把握好度,就是一种美。他的声音如同春日的雷声般响彻苍穹,滚滚掠过我的脑海。长这么大以来,“美丽”这个词语头一次在我的体内苏醒,并且以迅猛的速度不断增长着。形体老师近30岁,双眼皮很深,眼窝深大,有妻有女,气质不凡,美中不足的是,他的行为举止十分女气,时不时透出一丝媚态,可能与他的职业有关。我跟他学会了抽烟,在训练结束后我们就盘腿坐在地上挤在一起抽烟,烟雾缭绕中他的面色哀伤,他问:“丁丁,有人温暖过你吗?”

我问:“什么意思?”

他换了一种说法:“有人喜欢过你吗?”

“没有过。”我简洁地说。

“你知道为什么吗?”他捻灭烟头。

“不知道。”

“因为你身上的成熟气质使他们不敢接近你,只有心智真正成熟自信的男人才敢尝试欣赏你。”说罢他开始吻我,嘴唇湿润柔软,吻得就像一个父亲。

这天下午的日光从形体训练室的狭小窗子里投到镜子上,强烈的白光刺伤了我的眼睛,当他缓慢温柔地用鼻子触碰我的脖子的时候,我冷不丁地说:“老师,我爸要死了,是老死,从昨天起他的身上就开始长霉斑,现在已经无法控制了。”

我明显感觉到他的身体在僵硬,他了然无趣地从我身上起来,讪讪地用手指梳理我的长发,我细弱修长的头发在他的指间缠绕了很久。他不舍地松开,把我扶起来,替我拍掉身上的灰尘,最后低下身子给我系上鞋带,打了一个蝴蝶结,仔细利落地如同一个熟练的父亲。我想他在家,一定也是这样爱护他的女儿。他弯腰给我系鞋带的时候,无比心疼地说,你该回家了,你出来得太久了。

我的18岁生日是形体老师给我过的,他把我打扮得像一个花团锦簇的纯情少女,然而我脸上呆滞的表情破坏了整体气氛,我的生日蜡烛点满了整间训练室,镜子的倒影使这间训练室显得无限大并且繁星般闪满火光。我穿着他送我的连衣裙,站在他的面前渴望他像从前一样亲吻我,但是他只是轻轻触碰了下我的额角,轻得几乎没有任何的感觉。他说:“丁丁生日快乐。”我无比失望地说:“谢谢你。”

接下来我们不断地喝酒,喝的过程中一语不发,豪爽地一饮而下,如同干渴很久的路人,遇见救命的泉水,使尽全身力气灌。我们面对面坐着,这里只有我们两人,他看着我,我看着他。彼此没有任何的生疏,熟悉得如同多年的老友。我颤抖着犹犹豫豫地爬向他,他没有动,眼睛里水样的痴迷,就在我可以清晰地看到他弯曲的长睫毛的时候,他轻轻地用手把我挡开,力度不大,但是足以把我飞驶出去的心撞得粉碎。

我缄默地看着他,他的脸在烛光下虚幻不清,一时间周围静得只能听见蜡烛燃烧的噼啪声。

最终,我站起来飞快地穿过空旷的教室,用力拉开大门,这时候我看见一个抱着孩子的矮小女子在门前立着,她五官平淡脸蛋儿扁平,谈不上漂亮,但是有着南方女孩的秀气和柔弱。

“原来你这么年轻。”她说。

我像是受到极大的羞辱,她的话没有任何意思,但是如同烙铁一般烫伤了我,无论她是多么地矮小,她依旧以她的高度俯视着我,而我几乎没有穿衣一般,在她面前暴露着我的恬不知耻。我回头看他,他高高地在一圈又一圈的蜡烛中立着,无限温柔地低下了骄傲的脑袋,躲开了我目光的质问。

我几乎是跑着往学校外去,一路上踉踉跄跄,晚自习早已放学,学校里空无一人,学校正门我不敢走,因为此刻我体无完肤,只想把自己深深地藏起来。后门紧闭,我开始翻高耸的铁门,就在我骑坐在门上的时候,我的视野瞬间开阔起来,夜晚的灯光闪闪烁烁,风逆着刮,我摇摇欲坠。这时候一个人在门下叫道,你的腿长得真好看。

我低下头,看到门下倚着一个黑影,我一横心从门上直接跳了下去,裙子撕裂一条长口子,我头一次身手如此敏捷,很久以前我曾因为无意走光而羞惭得无处可躲,而现在我满不在乎地从那个黑影面前走开,身后他甩过来一声悠长的唿哨:“我可是什么都看见了。”黑影说。

家里亮着灯,妈迎在门口,她没有问我为什么回来这么晚,我脸上的表情使她有些怯。她接过我手里攥着的破碎的裙角,小心翼翼地说:“你爸等着你过生日,高兴得跟什么似的,怎么等你都等不回来,在椅子上睡着了。”

他如同一根朽木,歪斜在太师椅上,橄榄绿的脸上布满了霉斑,一块块溃疡似的暴露在灯光下,十分瘆人。鹰爪般扭曲的手中捏着一张带电子音乐的贺卡,一直单调地响着生日快乐歌。我很久没有仔细观察过他的变化,今日猛然看,发觉他衰老得更加严重了,我心中的负罪感已经无法遏制,一股又一股涌出来,我觉得是我对他不够关心,不够包容,不够尊重才导致他生命如此快速地流失,假使我对他态度稍好一点儿,哪怕是装出来的,他也会像得到阳光雨露一般重获新生的。

我走到他的身边,顿时一股泥腥气扑面而来,他如同珊瑚一般的皮肤在灯光下绿莹莹的,我屈下一条腿,说:“爸,我回来了。”

在以后的日子我按时回家,时常陪在他的身边,就坐在他的太师椅左边,给他续一杯水或者在他睡着的时候找一件衣服给他盖上,他身上的霉斑渐渐消退,直到有一天在阳光下他奇迹般地从太师椅上站立起来。他果然如同一颗新生的植物,慢慢地抽出新的枝桠。

教室隔开了太阳,在这个荫蔽下我浑身不舒服,当我走在阳光下的时候我的每一个毛孔都舒张开来,在有阳光的日子我便从学校的后门翻出去,逃往阳光持久照射的地方。我坦诚地将我每一寸皮肤都面对或炽热或清淡的阳光,这使我身心放松。在视野如此高的门上,我看见冉婵在给他洗几乎掉光的头发,清水漫过他青紫的头皮,流向他的脖颈,冉婵紧绷的年轻皮肤和他皱得抹布般的头皮形成鲜明的对比。我还看见我的漂亮的形体老师带着他的小女儿散步,身边安详地走着他矮小的妻子,当小女孩的鞋带松开的时候,他果然虔诚地弯下腰替她系好,并且打了一个蝴蝶结,小女孩嘟着红而小的嘴唇在他的眼皮上亲了一口。在阳光下他们如此快乐,他们都是我爱的人。

“我可是什么都看见了。”门下一声暗笑,我低下头,一个陌生的男孩背着巨大的旅行包,黝黑的皮肤在阳光下有金属一般的质感,他身上散发的旺盛生命力足以令任何人惭愧自己的虚弱。“你是暴露狂吧,我可看见不止一次了。”

“你看见什么了?”我摇晃着腿,满不在乎地整个儿掀起裙摆,我里面穿有衣服。我习惯在裙子下面穿上一条长至大腿中段的黑色紧身短裤,这曾经是我的形体训练服。

“看见你的腿很漂亮。”他目光随着我的腿晃动,“这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一双腿。”

我无声地一笑,从门上跳下来,他严肃地说:“你这样不行,以后你不可以再穿着裙子翻墙。”

“和你有什么关系?我喜欢。”我转身要走。

一双铁钳般的手扳住我的肩膀,把我掰转回他的面前,他说:“因为我喜欢你。”

我淡然地看着他的脸,那是一张有刀一般深刻线条的脸,他继续说:“因为我喜欢你,你就是我的女人,除了我不许任何人看。”

“我不认识你。”我轻而易举地拨开他的手。

“我认识你,从你很小的时候我就认识你。”他说,“我叫肖钟,你叫冉丁。”

从那以后我又开始很少回家,终日在外和肖钟游荡,他骑着摩托车,背一个巨大的旅行包,带着我在这个城市反复地兜风,沿着一条路不停地走。如果路通往永恒的远方就一直开下去不停歇,如果路有尽头我们就原路返回,但是至今我们都没有找到一条永恒不断的路,最长的一条,从凌晨开到深夜,终究是到了尽头。那是一个码头,荒弃的码头。于是在19岁那年我有了众多夜不归宿的记录,那些晚上我和肖钟在码头裹着毯子吹风,漫无边际地聊,我们不在乎日子怎么度过,没有任何规律可言,饿了就吃,乏了就睡,醒来在水边洗澡游泳,洗干净了便吹风到第二天早上太阳升起。

一个寂静的、满是星斗的夜晚,我问肖钟:“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肖钟说:“从我还是一个上幼儿园的孩子时起就喜欢你了。”

“你怎么成熟那么早,一个孩子哪懂得什么叫喜欢。”

“就跟喜欢我的旅行包一样,包里面装的都是我的东西,别人不能动。”

“你为什么会喜欢我?”

“因为我见你总是一个人来回地走,生硬地拒绝外界的一切干扰,我对你很感兴趣,这种感兴趣随着时间增长,已经成了兴趣本身。我想让你的世界里有个我的位置,只有我自己,如果你这么干脆地拒绝外界的占位,那么一旦你接受了我的存在,你就不会在意周围的东西。”

“可是我不喜欢你,我喜欢的人都不喜欢我。”

“为什么你说话那么冲,你可以尝试适当地接受一些人。”

“我的心很小,只能装下一个人。”

肖钟的目光终究黯淡下来,他说:“你似乎很喜欢伤害我。”

“可是我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你,你还是在我的身边。”我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倚在他的胸前,“你不会自己走吗?”

“你不赶我,我当然不会走。”肖钟抑郁地说。

“你知道我喜欢的是谁?”

肖钟低沉地说:“我知道你喜欢那个老师,可是他是个懦弱的不敢承担责任的男人,他不配叫男人。”

“就是因为他要承担责任他才不跟我在一起。”我忽地站起来,面对着他说,“他要承担责任,但是这个责任不是我,是他的家庭。”

“那你的责任呢,又在哪儿?”他奇怪地笑了,“你在自我放逐,你很久都没有回家了。”

这个陌生而又无比熟悉的字眼闪电一般击中了我。

我于一个即将暴雨的中午奔跑着回到家中,冉婵不在,到处都没有她的身影。大门是虚掩着的,里面没有开灯,昏暗的门缝中透出强烈的土腥气,熏得我想要呕吐,门板上布满黏液。我一脚踢开门,他独自一人在客厅中央坐着,几乎是一夜之间他浑身有长满了忧郁的霉斑,他的躯体几乎化成了水状的液体,瘫软在椅子上,这把椅子已经与他的身体长在了一起。空气中满是他发出的味道,外面同样弥漫这种气息,暴风雨就要来了。他看到了我,眼睛笑了,他的脸已经无法牵动皮肤作出任何表情了,他快死了,我离开他太久了。

“爸,我回来了。”我蹲在他的旁边,手足无措。

他像是想要说话,轻薄的皮肤颤抖了一阵,立即有水从他的身体中溢出来,淡绿色的水哗哗地往椅子下淌。一道青白的闪电划过,他的脸被照得狰狞无比,他使尽全力将嘴开了一条缝儿,但是涌上来的水很快淹没了这条缝隙。

巨大的恐惧攥住我的心,我疯也似的在屋里喊:“妈,你在哪儿,你出来。”

他在椅子上轻缓地呻吟。

厨房里,水龙头没有关,哗哗地流淌,没有。

卫生间,浴室里的肥皂水溢出浴缸,没有。

阳台,雨水斜射进来,没有。

我冲出这暗无天日的屋子,嘶喊着妈的名字冲进雨中,风巨大的手在我的背后托举着我,让我步履踉跄地向前移动,前方没有人,我想要转回身,但是风过于猛烈,我在风中飘摇得如同一片叶子,最终,一声尖叫闷在嗓子眼里。

远处,是隆隆不绝的雷声。

万劫不复

文 / 王 圣

我曾经在无数个夜晚,站在我那视野小得可怜的窗口前,观望黑色的风划过夜空的形态,它们有时温和,有时暴戾,有时坚硬。它们卷着我年复一年的悲伤,埋葬在遥远的远方。不再回来,不再见。

我看见你的眼里含着沙子,满目荒凉。然后我醒了,从那么长的故事里。

我突然感觉到某种怀念,对过去,对时光,对人。

然而我从未跟人提起过这一段。我们就像从来没有遇见过。

小轩:我生命中第一个万劫不复

哥打电话来时,我正在跟我爸讨论我高中毕业念哪个大学的问题,两个人都是一脸严肃。我刚想伸手去接,我爸敏捷地抄起话筒,依然是一脸的严肃。

“喂,是轩吗?Q出事了,你来……”

通话结束……

7个未接来电。3条新信息。

我愣了一会儿,隐约觉得今天是非去不可,无论是Q真出事了还是假出事了。我爸在客厅不耐烦地催我过去。要是真有事儿的话人都该凉了。

一想到这儿我就坐不住了,揣了手机蹬上鞋子蹿了出去。一口气蹿到出租车上,都没敢回头看。街道上空空的,迎面偶尔有出租车经过,空车的灯寂寞地亮着,泛起小小的一片光晕,两边的路灯发出一团团雾蒙蒙的光,能见度不高,视野渐渐变得模糊起来,我把太阳穴抵在微凉的窗玻璃上,听着外面呼啦啦的风声,眼前浮现的全是我哥的脸,有时是正脸,更多的时候是侧脸,微笑着,更多的时候写满了忧伤。

想念隔着时间,隔着空间。那么它的容量,就有时间和空间相乘起来那么大。

我从车里醒来,太阳穴微微酸疼,眼角微微发烫,眼睛涩涩的,窗外这一段突然没有路灯,我花了很长一段时间适应黑暗。我记得我哥最喜欢的一句话是:“我想在大地上画满窗户,让所有习惯黑暗的眼睛习惯光明。”我一直不能完全理解这句话的含义,我只知道我现在刚刚习惯了黑暗,再过一个路口,我就可以见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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