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双手撑地,往前翻滚一圈,便又站到了花煞面前。花煞见司徒阻碍自己,这时酒劲上头,一掌横劈司徒的左脸,司徒低头闪过。
司徒惊愕在原地,心中道:“我自小不曾习武,只是气力强大,却未曾学过拳脚功夫,这时若不凭气,光靠拳脚我怎会是他的对手。”
司徒心中随这么想,但还是伸出左腿,横扫花煞下盘,但花煞均是轻易的躲开了。
司徒向房间里面望了望,见得正门处上方屋顶上横了一根木梁,这时司徒急中生智,心中道:“花煞现在喝的伶仃大醉,哪还有什么观察力,我何不像去年在山中战忘伶那样,引他过去,横扫他下盘,使得他一头撞上横梁。”
于是司徒翻身跳向那木梁下,花煞也是激进而来,轻轻跳起一脚向司徒胸口蹬了过来,司徒一个转身,自然而然便躲了过去。随后猛然蹲下,右脚横扫花煞腿部。
可花煞并没有跳起来躲避这一脚,而是原地不动站在那儿,司徒这一脚便顺势扫到花煞的脚腕处,花煞竟丝毫无事,反倒把自己的脚给震疼了。
司徒右脚疼的厉害,已无法站立起来。花煞见势,双手抓住司徒的衣领,将司徒拎起身,整个身体腾在半空中,随即用力往床上一扔。
司徒顿时便飞了起来,可伶菁在床上仍旧昏迷不醒,眼看自己将砸向伶菁的身体。司徒使尽浑身的气力往地上推出,这才让自己在空中稳定下来,一个翻身便站在地上,可右脚疼的不行,立马便失重蹲了下来。
司徒额头上如黄豆一般的汗水缓缓低下,心中顿时感慨道:“糟糕,在这屋子里呆了几天,气力竟如此之小,方才我已使尽的气力,按平常来论起码要将这个屋子推翻,可如今爆发的声音还不及小孩儿放的鞭炮。”
花煞又摇摇晃晃的向司徒走来,司徒蹲在地上,视线刚好只到花煞的腰间。司徒心中恍然道:“他这是喝多了酒,不如就让他吐出来,虽说吐在臭得很,但眼下已无办法了。”
于是,待花煞走近,离自己仅有两步,司徒右手已慢慢的握紧了拳头,猛然向前一伸,欲以打在他的肚上。
可是,花煞反应甚快,竟立马往后一退,司徒这一拳显然落空。司徒不觉大惊道:“如此醉酒的状态,怎会反应甚快?”
细思至极,只见花煞双手在胸前挥舞着,顿时,只觉一股冷风袭来,风中含有浓浓的酒味,司徒这才反应过来。花煞笑道:“想偷袭我?没门,你可知风系之气的身法?”
花煞说完,突然双手停下,左手一挥,司徒之感一阵强风将自己卷入其中,花煞在一挥手,只听“咚”的一声,司徒被重重的摔在墙上,几块干土从墙上脱落下来,砸在司徒的背上。
花煞见司徒这般狼狈,便笑道:“怎么样?好受吧!不仅如此,我还要让你亲眼看到自己的妻子被我玷污。”
司徒一阵干咳,狼狈至极,头上的束带掉落,头发披散。司徒只感觉嘴中似有什么流体,便晃了晃脑袋,吐出来一看,老血喷了出来。
花煞立马将自己的上衣脱光,袒露着胸膛,并像床上昏迷的伶菁走近。司徒见此,不知从何而来劲儿竟让自己向前一扑,双手紧紧的抱住花煞的腿,这让花煞半步也不能动弹。
花煞怒道:“我看你还逞强,前几天在白头城的街上一股气力震翻我兄弟三人的马匹,我二哥早就想把你杀了,若不是少主留你有用,你岂能苟活到现在?”
花煞望向趴在地上的司徒,摇头笑道:“你不会真的以为我不敢杀你吧?我告诉你,我们蓬莱七煞是少主最信任的人,即便做错什么坏事,少主他也会原来我们的,当然,把你杀了也不例外。不过,我得现让你亲眼看到你的妻子被玷污。”
说完,花煞大笑了几声,双腿一弹,司徒又被甩在一旁,一口老血在空中喷了出来,血渍四溅……
花煞走到床边,抚摸着伶菁的脸,脸上那猥琐的笑容又逐渐绽放出来。花煞痴痴的看着伶菁道:“我虽长得面目凶煞,但论皮肤而已,我可是白嫩的很,在我们兄弟七人中,属我长得最为俊俏。伶菁城主,你是仙女下凡,我们俩人,何不像那牛郎织女一般?”
话语间,司徒在地上缓慢的爬着,一步一步。花煞见他又爬了过来,这时便勃然大怒,走了过去一把将司徒抓了起来,并按在墙上,左手推出一个气力,将司徒压在墙上,动弹不得。
司徒想要大喊,却只能心中道,嗓子已完全使不出力。花煞又走到伶菁身旁,双手已不自然,从伶菁脸颊处缓缓而下,已到伶菁腰间,正宽衣解带……
司徒双眼已留下数不尽的泪珠,但双拳仍然紧握,欲以突破这压制自己的气力,可是,蓬莱七煞在江湖上也是小有名气,功力并不低,现受伤的司徒怎能突破得了?
此时,外面已是月色当空,簌簌秋风,寒鸦阵阵。
花煞解开了伶菁外衣的衣带,正准备解开伶菁的内衣,忽然,伶菁竟辗转反侧,并一脚踢到了花煞的脸上,花煞连退数步。
原来应代纵的话,伶菁果然在晚上就会醒。伶菁刚一睁开双眼,只觉腹部有人抚摸,但缓过神来,便立马翻身并一脚朝床边踢去。
伶菁从床上跳了下来,重新将衣服系好,斜眼一看,只见司徒被一股气力压制在墙上,于是两步向前走去,一掌将那股气力抵消了。司徒从墙上滑落,伶菁一把抱住了他,两人相顾无言,但眼中已是早已湿润,两人紧紧的抱在一起。
花煞起身见两人抱在一起毫无防备,便飞快的走向前去,一掌往伶菁后背打去。由于这风系身法快的出奇,仅眨眼间便已闪到伶菁身后,伶菁毫无察觉。
但司徒和伶菁互相拥抱着,司徒的视线在伶菁的身后,见花煞一掌拍出,司徒立马翻身,两人位置相互调换了过来,花煞的这一掌便击中了司徒的后背,司徒顿时又喷出一口老血来。
伶菁反应迅速,见司徒如此,便知花煞在自己身后,于是在转身之时,暗自向身后推出了一股气力。由于司徒转身之时挡住了花煞的视线,这一股气力花煞全然不知,更无从躲避,这一股气力直接拍向花煞的胸膛。
花煞被伶菁的这股气力震得向后直飞,摔在了墙壁上,墙壁向里面凹进去了一大块。
伶菁将司徒扶在床上,扭头见花煞缓缓起身,便立马走去,掐住花煞的脖子道:“你好大的胆子,看我不把你心掏出来喂鹰。”
说完,伶菁五根手指弯曲着,并夹杂着很强的气。花煞见此,全身颤抖不止,忙跪在伶菁面前,磕头道:“伶菁城主,伶菁城主饶命,小的也是……也是喝多了,请伶菁城主饶命啊!”
司徒起身缓缓走来,细声问道:“快说,怎么才能突破这结界。”
花煞慌张道:“这结界除了我们施展的五人外,旁人皆突破不了。”
“什么结界?”伶菁问道。
司徒已是劳累至极,便让花煞将事说的一清二楚,席间仍连口道:“伶菁城主饶命……”
伶菁一个巴掌呼在花煞脸上,怒道:“这么说我们一辈子就要困在这里了?”
花煞无主脸又沉思了片刻,便连忙说道:“这结界倒是有一个办法能破。”花煞仍吞吞吐吐,话说一半,不敢将破结界之法说出,怕两人出去了,代纵会把自己杀了。
伶菁见他说话仍这般模糊不清,便又是两个巴掌抽在他的脸上,花煞鼻孔里窜出两行热血来。花煞捏了捏鼻孔,忙磕头道:“我说,我说便是了……”
花煞带着哭腔道:“这结界需到十五之日子时才可突破,到那时是结界最薄弱的时候,只要猛力用气去打最顶端的地方,这结界便就自可破灭。”
伶菁凝神道:“十五?那不就是明日,这么说明日便可出去了。”
花煞又吞吐道:“话虽如此,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身处这结界之中的人,气会有所压制。司徒先生被困在这里几天了,所以气力衰弱,我这才有机可乘的……而伶菁城主刚来不久,所以小的自然不是伶菁城主的对手。”
伶菁自言道:“原来如此,我道怎的司徒会打不赢你?”
花煞又连忙磕了几个头,便说道:“伶菁城主还是饶了小的吧!若真的把小的杀了,少主定会……小的命虽不值钱,但是你们的命可就不一般了。”
司徒气息微弱道:“他说的没错,还是放了他吧!”
伶菁笑道:“放了他可以,只怕等到明日我的气力也变微弱了,他变在来随意造次。”
“小的不敢,小的不会的……”花煞又慌张道。
伶菁并没有理睬他,只是暗自调整气力,忽然猛地伸出右手,朝着花煞的额头一拍,顿时,花煞全身颤抖不止,鼻血也流的甚快,眼珠子似乎像要爆出来一般。
“你这是……”司徒问道。
伶菁回道:“司徒,你不了解他,但我对他底细可是一清二楚。这人口是心非,表面风雅实则猥琐至极。若真就这么放他出去,明日他定会在来。所以我将他的功力尽数消磨。”
说罢!伶菁便收起了手。花煞这时才逐渐恢复正常,鼻血止住,也没有在颤抖了,但他的面色却是苍白了很多。
伶菁道:“趁我没有杀意,赶快滚吧!”
花煞眼神空洞,便朝着门口走去,步伐沉重的很,已不是方才那般的身法了,他推门而出,又关上了门。
司徒看他的样子,便自言道:“想必他一身的功力已丝毫不剩了,泯然众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