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报少主,绞木门的人送来书信一封。”天煞老远就在庄外喊着。
代纵正在午休,只听天煞的大喊大叫,立马便怒了起来,起身下床,快步的走了出去,欲抽天煞两个大嘴巴子。
天煞又道了一遍:“少主,这时绞木门来的信。”
代纵这从降下了心中的怒火,一把夺过信来,将信封拆开,上面写着:代先生,我派现有要事处理,恐怕今晚来不了。暗袭白头城一事只待明晚在行动,望代先生见谅。老木亲笔。
代纵看完信后,瞬间勃然大怒,将信撕扯成八块,怒骂道:“好你个绞木门,说好的今晚行动,偏偏要等到明天,白头城一日不灭,我就一日不得安心。”
其他几人见代纵口中辱骂至极,便都纷纷而出。花煞道:“这绞木门也不是什么大门派,能有什么要事处理?难不成他们改变主意了,不想和我们联手攻打白头城?”
代纵摇头叹道:“你们有所不知,绞木门的实力算是很强劲的,这次绞木门的要事,应该是围绕着是否与我们联手而起了争执。折桂仙子虽是绞木门主人,但由于太过于年轻,且又是一名女子,绞木门的实权仍在三老手中。”
“绞木门三老?他们是谁?”花煞接着问道。
代纵回道:“三老分别是木树、鬼髯、须拓,那日随折桂来的老木便是木树,而至于其他二老,江湖上传闻的也是甚少。”
花煞暗自叹道:“那折桂仙子不过是一个小女孩,但见她与司徒沉玥之战中便可知晓她的功力深厚无比,怎会有如此稀奇之事?”
代纵道:“折桂仙子可不是小女孩,她实则以近二十来岁。昔日听父亲说过,折桂仙子自幼便使得百般种暗器,三老为训练她,便束缚了她的腿骨,因此她的身高仅停留在小的时候。”
“代纵,我要喝酒,去给我拿酒来。”正屋间传出司徒的喊叫声,代纵眼睛一斜,往正屋看去,只见司徒趴在窗棂上,颓废的很,想必是被关在里面数天,又时刻想着妻儿以及世人对自己的目光,精神恍惚了。
代纵口中谩骂道:“好你个司徒沉玥,天天要老子去给你抱两坛子酒。等我事成之后,就有你好受的,到时候我不光杀了你,还要把你的妻子……”说到这里,代纵脸上又泛起了一丝猥琐的笑容。
随即转身向天煞吩咐道:“你带着几个兄弟去买酒,多买一点儿,在多备些酒菜,今晚咱们几个先喝个痛快。”
一听有酒喝,众人便齐声高呼。天煞带着哭煞和形煞二人便出庄而去。花煞心中笑道:“大哥可真是的机灵鬼,带着黑汉和高瘦男两个人去买酒,然后就让他二人抱着酒坛子,这般体力活大哥可舍不得让我们这几个兄弟去做。”
代纵看了看天上的太阳,摇头道:“还早咧,在睡会儿。”于是便哼着小曲进到了房间。
……
过了一个时辰,天煞便带着哭煞和形煞回到了庄上。天煞空手空脚,而哭煞和形煞则是双手各抱两个酒坛,腰间挂着几包大大的酒菜,两人回到庄上,气喘吁吁。深秋的落日消失的甚快,这时便已尽黄昏,代纵也睡醒了。
醒来之后,代纵便吩咐花煞去给司徒递酒,花煞抱着一个酒坛走向司徒的屋子,花煞从窗边向里面望去,只见司徒坐在床边,痴痴的望着伶菁。司徒把伶菁脸上的尘埃全都擦尽。那五官端正且皮肤和身材甚好的女子,仅让男人看上一眼,便足以使他魂飞魄散。
花煞固然也不例外,在窗边偷偷的看着床上的伶菁,心中无不感慨道:“这世间果真有如仙女一般的人物,不过只可惜是魔界之人。即便如此,也不知有多少男人梦寐以求得到她。”
想到这里,花煞忽然嘴角向上扬起,露出了猥琐的笑容。
“司徒先生,你要的酒来了。”花煞在窗边喊着。
司徒缓缓起身,面容憔悴的走了过来,接过花煞手中的酒坛子和一小包牛肉及蔬菜。虽司徒走近,但花煞眼睛仍然在伶菁身上,但司徒却未发现。
司徒并没有将酒坛子打开,他想等到伶菁醒后,与她共饮,不为喜事或忧事,只为两人相逢,在这出不去的屋子里。
“老三,过来喝酒了。”天煞喊道。
花煞便扭身而去,离开时还不忘在看上伶菁两眼。
蓬莱七煞和代纵聚集在一张方桌上,每面坐上两个人。代纵向各人皆斟了一杯酒,便举杯大声道:“今晚咱们喝个不醉不休,但是明晚,各位必须集中精神,必须打败全松。所以明日一天,你们必须抓紧修炼蓬莱金龙阵。”
众人齐呼:“尊少主之命。”于是杯子一碰,倒入口中。
放下酒杯后,天煞忽然记起一事,脸色稍变,便说道:“少主,方才去白头城买酒时,白头城似乎不对劲。”
代纵惊道:“哦?有什么不对劲?”
天煞细想道:“原本毫无戒备的白头城,现在在城墙之上竟有守城将士,而且城中很多屋子都紧闭着门,少主,会不会是全松有什么诡计?”
“不可能。”代纵喝道,于是起身徘徊道:“我们暗袭白头城一事仅有绞木门和司徒沉玥知道,且我们在白头城或是羌子湖从未泄露半句,全松根本无处知晓,难不成……”
话到这里,代纵将目光投向了饭局间的七人。于是又接着道:“难不成出了内奸?”
代纵话一出,几人纷纷的低下了头,不敢看代纵的眼睛。这时哭煞突然起身道:“少主,我在白头城引诱伶菁时,伶菁一怒之下便飞的甚快,在白头城上空,城民们见状便纷纷辱骂,甚有人要去告诉全松,说城里来了妖人,会不会是因为这事,白头城才有所戒备?”
代纵凝神笑道:“既然是这样,那便甚好不多,明日等的绞木门到来,我们便在拟定战策。”
为了凝聚众人之心,代纵便放声笑道:“我相信你们七人不会做出背叛我的事,来,咱们在共饮一杯。”说罢!代纵又向众人斟了一杯酒,皆一饮而尽。
酒局间,花煞喝了不少的酒,脸已是涨的通红,为实现自己心中筹谋许久的事,花煞想仗着自己的酒量把其余的人灌得通醉。
酒过三巡,众人已喝的伶仃大醉,花煞见众人都趴在桌子上,并用筷子敲了敲众人的脑袋,见众人没有反应,花煞便起身,扶着墙走到门口,看向了正屋的那间屋子。
屋内闪着微弱的烛火,却没有一丁点的声音。花煞摇摇晃晃的走去,脚步甚大,这时便惊了屋内的司徒。
司徒喝道:“代纵,你来做何?”
花煞这时已经醉的神志不清,哪里听得到司徒的话语。花煞扶着墙壁,走到了窗外,偷偷的看着里面躺在床上的伶菁,脸上泛出笑容,眼睛冒着金光。
司徒忽感窗外气息凝重,便起身走来,仔细一看,见是花煞醉红着脸窥探着伶菁,便喝道:“你来干什么?”
花煞双手扶窗,立地一跳便跳进了屋内,嘴角流着口水,眼睛在伶菁身上不离片刻,嘴中吸着口水道:“这么美的美人,若是让我……”话到这里,花煞笑得甚开。
司徒这才反应过来,知晓花煞欲对昏迷的伶菁图谋不轨,便纵身一跳,站在花煞面前,喝道:“趁我没出手,赶快滚。”
可花煞醉的一塌糊涂,丝毫没把司徒放在眼里,仍就向伶菁走去。
司徒这才勃然大怒,这几天压抑在心中的怒火无处释放,恰好花煞来了,心中自然要把火气发在花煞身上。
司徒右手立马抓住花煞的左肩,花煞便自然而然的停止了脚步。花煞见有人抓住自己,趁着醉酒状态,脾气大怒,立马回身伸出双手抓住司徒的衣领,并向一旁甩去。
由于被困的这几天里,司徒每天都是饮酒而过,甚至连菜都没吃几口,更别说是米饭了。现如今体力不支,竟被花煞这一甩,连忙向一旁退了几步。
花煞又接着走向伶菁,司徒满腔怒火,凝聚一股气力在掌心,口中喝道:“你在向前走一步休怪我不客气了。”
可是,花煞哪里从他的话,仍然不止脚步。司徒向前推出一掌,一股气力直击花煞的后背。
花煞这才停住了脚步,并转身看向司徒。司徒见他面无表情,心中猛然楞的一下,心中道:“怎会如此奇怪,我这一掌少说也凝聚了七成的气力,他怎会毫发无损?”
花煞见司徒很是吃惊,便吞吐的笑道:“你还……还不知道吧!我这……我这结界不光是能困住人,而且还能……还能压制你的气,没……没想到吧!”
司徒听花煞这么一解释,心中顿悟,暗自心想道:“如他所说,那我现在岂不是他的对手?不行,我就算拼尽性命也要拦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