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微风，阴。
莫莞卿和苏妤洁接到白梓桐的电话匆匆下了楼，才看见白梓桐倚在车上等她们。
“多谢两位漂亮姐姐今天陪我试婚纱”，白梓桐一看到她们两个人出来就咧开嘴笑，看起来很开心。
两人早就习惯了白梓桐活泼跳脱的性格，笑起来没说话。三个人笑着上了车，莫莞卿和苏妤洁才发现是卓奕枫在开车。
“这次感谢两位美女给梓桐当伴娘。”
莫莞卿和苏妤洁听到之后对视一眼笑了起来，这卓奕枫和白梓桐的性格真的很像，连话都说的差不多。
莫莞卿听完觉得好笑就揶揄道：“卓总说这次？意思是还有下次咯？”
卓奕枫在商场混迹多年，心思缜密，也不是莫莞卿几句话就能唬住的，嬉笑道：“我和梓桐到银婚、金婚、钻石婚的时候，也要再拜托两位当伴娘，所以当然有下次。”
莫莞卿听完暗自赞叹这卓奕枫说话滴水不漏，让她再挑不出话柄。
三个人到了地方下车，进了婚纱店之后才发现乔沐辰已经在了。
乔沐辰也听到有人进来，扭过头正对上莫莞卿的眸。确定来的人是他等的人，他才站起来。
卓奕枫见她们诧异，才解释道：“我表哥是伴郎，还有一个伴郎在来的路上。”
正说着，又有推门的声音，一个男人走进来。莫莞卿感觉到站在身旁的苏妤洁身体僵了僵，莫莞卿猜出来了什么，伸手握住了苏妤洁的。
苏妤洁感觉到手上的温度，扭头看了她一眼。
卓奕枫看到来人也开心起来，走过去挎上他的肩向众人介绍：“这是我的好朋友，也是另一位伴郎，邵璟尧，是一家建筑公司的合伙人。”
卓奕枫介绍完邵璟尧，又向邵璟尧介绍他们，前面的人都很好，直到介绍到苏妤洁的时候，她只淡淡地向对方点了点头。
白梓桐看到情况不对，就打起了圆场，说了几句场面话就拉着苏妤洁和莫莞卿走了。
莫莞卿和苏妤洁给白梓桐挑了几套婚纱，白梓桐进了试衣间；卓奕枫也挑了一件去试衣间换了。留下四个人相顾无言。
因为和两个男生站的远，莫莞卿就直接问了苏妤洁：“那天之后，你没有找他？”
苏妤洁也知道她的反应瞒不过莫莞卿，就只点了点头：“我不想这么轻易原谅。”
莫莞卿正想再说点什么，就被一道男声打断。
“对不起，打扰一下，我可以和妤洁单独聊聊吗？”
是在问她，莫莞卿转过身去看向邵璟尧，笑了下回答他：“对不起，不能。”
她和苏妤洁相互知心到一个眼神就可以读懂对方的表达。
苏妤洁不想，莫莞卿对他也是爱莫能助。
邵璟尧没想到她没问苏妤洁的意愿，也没想到她拒绝地如此直接。
邵璟尧觉得她不讲理：“莫律师未免有些霸道”，都不问问苏妤洁的意见。
他没说后半句，但在场的人都听了出来他的意思。
莫莞卿笑得更甚：“那又怎样？”
苏妤洁不想让莫莞卿背黑锅，想要说话，被乔沐辰打断：“邵先生是聪明人，应该想得到这是苏小姐的意思，又何必咄咄逼人？”
“你们俩来看看怎么样？”
白梓桐换好婚纱走了出来喊着让莫莞卿和苏妤洁过去看看，四个人就此结束了对话。
来回试了好几套，最后三个人都相中了一套上半身纯白色抹胸，下半身自然拉宽的渐变蓝色百褶裙的设计款，裙摆上碎钻点缀，腰间长款蝴蝶结装饰。
很漂亮。
而莫莞卿和苏妤洁为了不出风头，两个人挑了一套有肩带设计淡蓝色及膝纱裙，很简单的设计，没有装饰。
与白梓桐的婚纱相呼应。
挑完女方的婚纱和伴娘服，三个坐在沙发上给男方选西装。三个人挑两套西装进了试衣间换衣服，莫莞卿对西服不感兴趣，无意挑选，百无聊赖靠在沙发上低着头发呆。
“怎么样？”
头顶突然传来乔沐辰的声音，莫莞卿低着头皱着眉，被人打断思绪她有些不开心。抬起头本来打算随便说几句过场话搪塞，却没想到看到乔沐辰却愣住了。
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这是莫莞卿看到乔沐辰之后脑中的第一反应。原来“玉树临风”这个词语，当真有的人可以驾驭得住。
“很……惊艳”，莫莞卿只能用这两个字告诉他。
“你刚才也是。”乔沐辰的一句回答让莫莞卿脸色变了变，第一次在乔沐辰面前没有笑，她感觉乔沐辰越了界，朋友和爱人之间的界限。
“谢谢，不过只有我一个人觉得好看不行，乔总应该再去征求一下他们的意见。”
乔沐辰的笑脸僵住，重逢之后第一次见莫莞卿说话不带笑。他听出了她的话里的意思，在极力与他撇清关系。
是他越了界。
果然莫莞卿只是表面性格变了变，内里还是没变，和从前一样，冷漠疏离，无论如何都让人难以接近。
两个人一直到出了婚纱店都再也没有说话。
晚上莫莞卿下厨，叫了白梓桐来家里吃饭。
白梓桐帮忙把菜摆上桌，苏妤洁倒好红酒，莫莞卿把最后的汤端上来。
“没想到最后我们三个人里竟然是最小的梓桐最早结婚，庆祝一下”，莫莞卿举起酒杯，很开心。
三个人碰了碰杯，各自喝了一口，苏妤洁接过了话茬：“是啊，认识这么多年，小丫头一转眼就快要结婚了。”
白梓桐倒是露出了少见的羞涩，“没关系，到时候你们结婚我给你们包更大的红包”，只是这小妮子一开口就不着调，原本温馨的氛围被她这一句话打乱。
莫莞卿无奈地笑起来，跟着她开玩笑：“果然白大小姐就是财大气粗。”
“那以后成了卓太太岂不是更嚣张？”苏妤洁也顺着莫莞卿的话开玩笑。
“当然了！”白梓桐向来在莫莞卿和苏妤洁面前没脸没皮的，也大大方方由着她们开玩笑。
三个人吃完饭又到了沙发上继续喝酒，本来想去阳台的，因为天气冷，打消了念头。
“邵璟尧……你要是不喜欢，我可以让卓奕枫换掉”，酒过三巡，白梓桐想起来下午的事情，再三思索还是对苏妤洁说了出来。她再怎么比不上在座的两位姐姐心思灵敏，可做律师这一行久了，察言观色还是比一般人强上许多的。
苏妤洁愣了愣，没想到白梓桐会为了她这么想，摇摇头拒绝她：“不必因为我做这么大的改变。”
白梓桐只能点了点头，“那你和他……到底什么关系？”白梓桐还是问了心里想问的问题。
苏妤洁低头看着杯中的酒红色，回忆起以前很久远的事情。
“那时候还是高一，有一天课间我陪同学去厕所，在走廊里突然就被一个男生拉着手跑了起来，我当时没反应过来，整个人都懵了，就跟着他跑，他拉着我跑到了学校的小卖部，后来才发现拉错了人，就直给我道歉。”
苏妤洁说到后面微微抿唇笑了起来，可想而知，应该是很美好的回忆。
莫莞卿也笑起来摇着红酒，青春的回忆总是美好的。
“那个人就是邵璟尧？”白梓桐心里大概猜了出来。
苏妤洁点了下头，继续回忆起来，“后来高二的时候文理分科，我选了理科，分去了邵璟尧在的班级；又阴差阳错被老师安排坐同桌，时间久了，就互相有了朦胧的感情。
后来就在一起了，再后来高考完他就他就失踪了，我就出了国。”
苏妤洁仰头喝完杯里的红酒，脸上始终带着笑，现在面上云淡风轻，但可想而知当时她心里一定很难过。
莫莞卿在一旁一直晃着酒杯，全程低着头没说话。
“莞卿，我都把我的故事讲了，那你是不是应该也讲讲你的故事？”两个人都注意到她的情绪有些变化，苏妤洁试探着开口问莫莞卿。
她知道莫莞卿虽然每天表面上对着任何人都笑着，但其实只有她知道莫莞卿以前从来不爱笑。
她压在心里事情很多，苏妤洁想借着这次机会让她讲出来，也算是一种宣泄。
莫莞卿有些惊讶苏妤洁会问这个问题。过去她不想提，但是她们既然想知道，她也没有必要隐瞒。
“我的故事枯燥又冗长，我怕你们听了都睡着”，她先是开了一个玩笑随后才开始讲了起来，“从小我是跟着爷爷奶奶在乡下长大的，后来奶奶去世，八岁的时候我才被父母接回了城里。因为从小就没有父母的爱护我就缺乏安全感，刚上学那会儿又被同学嘲笑欺负，为了保护自己久而久之就养成了嚣张跋扈的性格。
那些年我带着人打架逃课上网抽烟无所不做，父母管不住我，一直到高三上学期末的那个寒假，那一天我又和父母吵了起来，我哥带我开车出去，因为我的胡闹，我们出了车祸，我哥……死了。
后来被父母送去英国，再后来就认识了妤洁。”
莫莞卿大概讲了讲自己的过去，面色平静。
苏妤洁这才知道莫莞卿一直不开车的原因，也才知道她去英国留学家里不给一分钱的前因后果。只是她觉得她的父母未免太过绝情。
而白梓桐也更才刚知道莫莞卿还有哥哥，她的过去比苏妤洁的还要难过。
那一晚她们三个人聊了很久，几乎彻夜长谈，从过去聊到未来，从天文聊到地理，那是莫莞卿许多年来极少的放纵随心。
莫莞卿自婚纱店之后再见到乔沐辰是两周之后与洽谈公司正式签合同的时候。
莫莞卿自那天之后在刻意回避，就连她为签约起草的合同初稿和后面修改了几版的合同，都是由她的助理安宁送去的。
再见到乔沐辰，乔沐辰对她的态度不是她想象中的样子，极为平淡。
莫莞卿又审了一遍最终签约的合同，向乔沐辰点了点头，乔沐辰拿起笔在合同上签了字。
最后结束，双方握手达成合作。
会议结束之后，莫莞卿往会议室外走的时候，在门口被人撞了个满怀。
是个小姑娘，看起来十六七岁的样子。
“对不起，对不起……”乔韵辰撞到了人，就下意识地道歉，只是抬头看到对方的脸，才愣住。
“你，你不是……”
“韵辰！”乔韵辰的话被乔沐辰打断，他才看着莫莞卿替乔韵辰道歉，“这是我的妹妹乔韵辰，她来找我，她性子毛躁，还请莫律师不要介意。”
“没关系”，莫莞卿说完正想走，又被人叫住。
“漂亮姐姐，你也是律师吗？那你认识梓桐姐姐吗？”
莫莞卿点点头，莞尔：“我们现在在同一家律所，你想见她的话，我可以带你去。”
“好！”乔韵辰一听莫莞卿可以带她去，立马答应了。
乔沐辰却是皱了皱眉，想要阻止，但不想拒绝莫莞卿。
可她俩在一起不知道会不会发生什么事，先不说莫莞卿一反常态跟不相关的人这么亲密，就说他这妹妹乔韵辰就不是省油的灯。
“那我就带着乔总的妹妹走了”莫莞卿朝乔沐辰说了一句，就拉着乔韵辰离开。
乔沐辰有些不好的预感。
莫莞卿带着乔韵辰下了楼，才看见小张站在车前等着她们，明白应该是乔沐辰的意思。
毕竟带着乔沐辰的妹妹，她也不好拉着人家坐地铁，就带着她上了车。
“韵辰，你以前是不是见过我？”从刚才乔韵辰见她第一面说的话，又加上乔沐辰突然的阻止，莫莞卿觉得乔韵辰肯定知道一些关于她的什么事。
乔韵辰先摇了摇头，然后鬼使神差地，又点了下头。
莫莞卿一直看着她的眼睛，她的眼睛像是有一种魔力，乔韵辰没办法向她撒谎。
“我在我哥的书房里见过姐姐的照片，在一张饭卡上，饭卡上的名字好像叫……莫，莫什么卿，具体我忘记了。”
“饭卡？”
“嗯”，乔韵辰点头，“当时我只看了一眼就被我哥抢走了，但是姐姐长得漂亮，很难忘。”
“怎么会？青林湾……你家在青林湾？”莫莞卿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她唯一一次丢过饭卡是高中的时候，没想到是让乔沐辰捡了去。
“嗯，姐姐家应该也在青林湾吧？”
莫莞卿也点了点头。
姓乔，又有这么大的家业，怕是西林乔家。她早该想到。
“那张饭卡一直被我哥珍藏爱护，我想姐姐一定对我哥很重要”，乔韵辰人小鬼大，看刚才莫莞卿的反应就知道她原先不认识她哥哥，而她知道她哥哥心里一直有一个人，所以干脆帮她哥哥把这件事捅破。
莫莞卿突然感觉心里有些闷，面上却还是笑了起来，摸了摸乔韵辰的头发：“姐姐知道了，谢谢你。”
两人到了事务所下了车，莫莞卿带乔韵辰上了楼，径直送去了白梓桐的办公室。
“梓桐姐，我来了”，乔韵辰一进了办公室就叫白梓桐，看得出来她们关系很不错。
“韵辰？你怎么来了？”白梓桐见到她很开心，只是疑惑乔韵辰自己怎么找到事务所来的。
乔韵辰扭头看了看莫莞卿，“是那位漂亮姐姐带我来的。”
白梓桐看了看莫莞卿，大致猜出来应该是在倾城遇到了乔韵辰，觉得好笑：“她叫莫莞卿，以后叫她莞卿姐姐。”
“原来姐姐叫，莫莞卿。”
乔韵辰话里有话，只有莫莞卿听了出来。
“我这次来是为了参加梓桐姐和我表哥的婚礼”，乔韵辰也没等莫莞卿回话，又叽叽喳喳地跟白梓桐聊了起来。
莫莞卿看着两人聊天，自己默默退了出去。回到自己的办公室，莫莞卿跌坐在沙发上。
青林湾？要不是乔韵辰的突然出现，她都快忘了那个地方叫青林湾。如果乔韵辰所说自己对乔沐辰很重要是真的，那是暗恋还是什么？自己何德何能让一个人放在心上这么多年。
胸腔隐隐发闷。
突然电话铃声响起来，是乔沐辰。
按下接听键。莫莞卿没有说话。
“今天晚上有庆功宴，邀请你们律所所有人。稍后我会把时间地点都发在你手机上，把韵辰也带过来。”
“七个人”莫莞卿报了律所的人数。
“……”
没过多久就接到了乔沐辰的消息。
莫莞卿挂完电话叫安宁进来让她通知大家晚上七点半倾城在盛乐酒楼有庆功宴。安宁出去没多久，外面有了一阵欢呼声。
乔沐辰明明可以不用这么大张旗鼓，怕她拒绝，为了她请了一整个律所吃饭。小张是他的人，不会不告诉他在车上莫莞卿和乔韵辰的对话，他都知道，但他一字未提。
莫莞卿带着乔韵辰坐苏妤洁的车去地酒楼，进去之前她想去卫生间，让苏妤洁带着乔韵辰先进去了。
莫莞卿进包间的时候，除了她人都到齐了，只留下一个乔沐辰旁边的位子。
莫莞卿坐下，只说了一声对不起表达她来迟了，再无心多说别的。
刚开始两边都不熟，所以都气氛并不好。后来觥筹交错，酒过三巡，气氛也热闹起来。倒是莫莞卿全程都没有说一句话。
后来吃过饭，他们想玩游戏，就转移到包间一旁的沙发上。
莫莞卿被安宁和乔韵辰拉着去了，玩真心话大冒险。
游戏规则是抽牌，抽到点数最小的人接受抽到点数最大的人的惩罚，刚好十三个人，A~K。
莫莞卿刚开始几局运气很好，抽到的数字在中间。倒是乔沐辰，抽到了两次A。
第二次抽到K的是律所的赵文杰。
乔沐辰选了又真心话。
“那么问题来了，乔总有没有暗恋过别人？有没有跟人家表白过？”
所有人都觉得这个问题问得有趣，都纷纷用八卦的眼神看向乔沐辰。
愿赌服输。乔沐辰回答了问题。
“有，没有”，三个字他回答了问题。
后来玩下一局的时候莫莞卿找了一个借口出了房间。
她没有走远，站在门口听他们玩游戏。
后来过了几局乔沐辰又输了，赢得人问他：那暗恋的人叫什么名字。
过了许久，莫莞卿才听到了回答的声音。
“莫莞卿。”
房间里传来一阵惊叹声，气氛一瞬间高涨到顶点。
苏妤洁和白梓桐也很是惊讶。
莫莞卿后来离开，没再回去；坐在一楼大厅的沙发上散身上的酒味。已经入冬，酒楼为了迎接客人敞着门，一阵阵冷风吹进来，让莫莞卿格外清醒。
不知过了多久，莫莞卿突然注意到店外街上了有一个穿着校服的小姑娘跑了过来，后面还追着一男一女；女生穿着和那姑娘一样的校服，而那男生一看就是混社会的小混子，看起来和那两个女生差不多大的年纪。
那姑娘像是跑了很久，跑到门口前面速度减慢，被后面两人追上来。不由分说地那男生上来就打了那女生一巴掌，说了几句什么，两个人扯着那姑娘往回走。
一男一女，还有帮凶，莫莞卿可以预想到那姑娘今天晚上的遭遇。
莫莞卿走了出去，快步追上他们趁他们不注意，强力把那姑娘拉到身后。
“怎么？光天化日，打人又强拉？”
那两人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男生先是两眼放光，伸手摸着下巴，上下打量莫莞卿：“劝你不要多管闲事，我倒是觉得你比她长得还好看，不然今天晚上也把你……”
莫莞卿向来眼里容不得沙子，没等他说完抬脚一脚把他踹到在地。
随后那女生见到有些害怕，但还是附和：“就是，她就是一个下贱胚子，不是喜欢勾引别人男朋友吗？那我今晚就成全她。你要是再不让开，我就把你……”
莫莞卿又是没等她说完，抬手给了她一耳光。
“你敢……”
莫莞卿又抬手打了她一巴掌。
“今天，你说一个字我就打你一巴掌，而她，我管定了。”
那女生被莫莞卿打了两耳光有些懵，而那男生到底是年纪小，被莫莞卿的气势和狠劲儿镇住了。
“你们要是想找我，去莞妤桐律师事务所，我把你们送上法庭。犯罪未遂。”
随后拉着那女孩扭头想走，愣住，才发现所有的人都站在酒楼门口看着她。
“这么多年都快忘了莞卿原来是这个样子的”，苏妤洁看着莫莞卿的这个样子，她有幸见过一次，这是二次。
她的话没有刻意压低声音，被站在一旁的乔沐辰听了去。
所有人都惊讶平日里温婉的莫律师气场原来这么强，原来还有这么暴戾的一面；只有乔沐辰笑了起来，莫莞卿以前常年打架，这个样子他倒是见过几次，这才是真的莫莞卿。
后来莫莞卿和苏妤洁把那女孩送回家，往自己家的路上苏妤洁才开口跟莫莞卿说了话。
“凭你的本事本不需要跟小孩子动手，三两句就能唬住，今天你情绪不对”，苏妤洁开着车，看都没看莫莞卿，说的话却一针见血。
最懂她的还是苏妤洁。
“今天，我才知道乔沐辰从高中的时候就暗恋我，算一算，我离家十三年，他暗恋我少说也有十三年”，莫莞卿在苏妤洁面前没有伪装，语气起伏，隐隐带着些慌乱。
“所以你有压力？”
“我不是没有被人喜欢过，只是他们都是觉得我好看追我，一时新鲜；但被人珍之重之这么多年，倒是头一次遇上。
我心里有人，没办法答应他，但也不知道怎么拒绝。”
苏妤洁听完挑了挑眉，听莫莞卿自己说心里有人，倒是难得一见。
不过她不问是谁。
“今天玩游戏，乔沐辰亲口说暗恋你，明天可能就会传遍倾城。”
“我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