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明鉴,卿儿之所以会在那时出现在红妆阁附近,是因为白日里在红妆阁二楼听到了无名姑娘和二表叔的对话,这才有此行迹。”徐子卿解释。
族长知道徐子墨护着徐子卿,也深知徐子墨看似温润如玉,但实为不好惹的主,而且他对徐图远的品行也是略知一二的,便对徐子卿说道:“即使图远有错,也是你的表叔,把图远放了吧。”
“放了二表叔?”徐子卿一脸诧异地看着族长,“我何时抓了他?”
族长竟被盯的有些心虚,明明是有理有据的上门要人啊。徐子卿随即一笑:“把人带上来。”
“图远!”二长老见自家儿子肿的跟猪头一般的脸,心疼万分,愤怒的朝徐子卿吼道,“你对图远做了什么?!”
“瞧他这样,自然是挨了打,还能做什么?”徐子卿蹙眉,露出淡淡的嫌弃。
“你!族长,她目无尊长,就算是嫡系也不能就此饶恕。”二长老气的不行。
族长还未发话,徐子卿已抢先一步开口了:“饶恕?我是做了什么事,还需要你们来饶恕我?”
族长被徐子卿一顿抢白,心情本就不好了,听到徐子卿这样狂傲,也忍不住了:“你以下犯上,不仅殴打长辈,还大言不惭,来人……”
“族长。”徐子墨站起身,环视众人,“这里是镇国公府,并非徐府,各位请回吧。”族长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其他长老也是一脸不可置信。
“徐子墨,就算你是镇国公府的家主,在我等面前,亦是晚辈!”大长老也忍不了了,“你竟然说出这种话,你不怕……”
“聒噪!”徐子卿不屑地看着大长老,一字一句,“有的话,我只说一遍,你们都给我听好了。”
“徐家,可以是镇国公府的,但镇国公府,绝不会是徐家的!”像是一种宣告,亦是一种警告。
“你这话什么意思?”族长没想要徐子卿竟敢如此说话。
“什么意思?”徐子卿冷笑,“我尊敬的二表叔,把你在红妆阁里的话都再说一遍给大家听听。”徐图远浑身一颤,竟不敢开口。
“说!”徐子卿一声怒喝,让族长打了个激灵,这十五六岁的女娃,怕也是不好对付的。
见徐图远不敢吭声,徐子卿也不勉强:“表叔,你若不说,便由我来说。”
“我说,我说。”徐图远连忙开口,他知道,让徐子卿说,他怕是会“死”得更惨。
将事情大体说了一遍,那些犯浑的话就被草草概括了。
“表叔好像交代的不够具体详细啊,怎么那段‘给你两个选择,要么将红妆阁交给我,随我回府,要么就是死路一条’的话没讲呢?”
徐子卿笑意盈盈,看得徐图缘直冒冷汗:“我那只是一时冲动说的浑话,现在都已经记不起来,说了些什么了。”
徐图远干笑两声,心里早已将徐子卿咒骂了几十遍。
“没事,表叔想不起来,我却都还记得清清楚楚,便由我来说吧。”
徐子卿复述的一字不落,徐子墨的脸已经黑的可以滴墨了。
“我那只是一时糊涂……”徐图远苍白无力的辩解。
“一时糊涂?”徐子卿冷笑,步步紧逼,“所以别人问你们是什么人的时候,你们说是镇国公府的人?”
“我……”徐图远心知,徐子卿不会轻易放过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