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长老见自己儿子这狼狈的模样,心疼得紧:“说是镇国公府的人怎么了?你们也是出自徐家,也是徐家的一支,飞黄腾达了,就能忘本吗?”
“看来,你还是没听明白我说的话啊。”徐子卿盯得二长老心里直发毛。
一直未说话的三长老开口:“二长老,这次图远错的彻底,能活着已经是徐小姐手留情了,你又何必咄咄逼人。”
“老三,你这是什么意思?”大长老不爽,“她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你还厚着脸皮贴上去帮她说话。”
“大长老,你也糊涂呀!”五长老摇摇头,只有他和三长老清楚。徐家,如何能与镇国公府相抗?
若是徐子墨翻脸,镇国公府不再庇护徐家,那徐家在京城的地位就危险了。
族长挥了挥手:“都别说了。既然图远没事,我等也不再多留了,告辞。”
“等等。”徐子卿制止,“长老们兴师动众的来,这样就走了,不太好吧?”徐子墨亦觉得此行为太过分了,低声道:“卿儿,不得无礼。”
徐子卿当做没听到,只是笑眯眯地看着族长:“我听说族长和各位长老光临,吩咐下人准备了一些吃食。长辈们难得来一次,想必也是劳累的,不如休息片刻,吃些点心再走?”
可以拒绝吗?好像不大行吧?人家都这样说了,能不给面子吗?
侍女端了点心和茶水,轻放在各人的桌案上,悄悄退下。
“族长,我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徐子卿也坐下来了。族长轻点头,抿了口茶:“无碍。”
当讲不当讲?你若是想讲,我能拦得住你吗?!问个屁!
“各位长老,今日子卿多有得罪,还望各位长老不要计较。”徐子卿向五位长老行了礼后,淡淡开口,“我和兄长虽不住徐家,但从未忘记自己姓徐。”
“想必诸位也清楚,镇国公府每年都会支持徐家部分的开销。这向徐府送的银子,是年年增加,但兄长也不多说,还是出了那些银两。”
说到这,特意顿了顿,环顾众人脸色,继续后话:“还按理说,我是不该说,也不该管这些的,但是作为镇国公府的大小姐,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和诸位商谈一下。”
徐家的各位脸色变了又变,如今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想断了送往徐府的银两开支?
“我不是说不想帮助徐家,也不是心疼那些银子,就算是徐家所有人的开销,镇国公府也是能出得起的。”
这话并不夸张,镇国公府不仅徐子墨有月奉,徐子卿也有,而且慕容恭如还特别关照,可以说,镇国公府的余钱比那些王爷都多。
“但是据我所知,徐家家业虽不能算是富甲一方,但也绝不少。商业房契,田业地契分别由大长老和三长老经营。”
“除大伯,也就是五长老的独子,当任陵州知州外,大表叔,二表叔都是无业游民。表姑自夫家落魄后,就搬回娘家,吃穿都是最好的,花钱亦是从不吝啬。”
“听说二表叔还养了十七八个姬妾,拿什么养?大伯的俸禄?徐家家底?还是镇国公府的银子?”
徐子卿在让人传话,说徐图远在她手上的时候,就已经掌握了徐家的基本状况。
见他们半响答不出话,徐子卿很是满意,淡定的抿了口茶,清了清嗓子,放缓语气:“不过,我今日要说的,不是这个。”
徐子墨表情僵硬了一瞬。族长和各长老都是如吞了苍蝇一般的神情。
……不是说这个,那你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