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卿笑道:“走去哪里?你不是还有事情没做完吗?”徐图远冒出涔涔细汗,冷哼:“老子的事你管不着。”说罢欲走,却被拦住了去路。
“你!”徐图远自认为凶狠的剜了徐子卿一眼,突然想到徐子卿是孤身一人!
就算是镇国公府的人又如何,不过是一介女流,到头来个死无对证罢了。当下也不想着走了,朝身边的人一挥手:“你可别后悔。抓住她!”
徐子卿身形一闪,略到徐图远身后,一个过肩摔,那人便摔趴在了地上。
“你你你……”徐图远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竟没有人上前扶他。指着徐子卿,半响憋不出一句话来。
气愤的看向围观的下人,怒吼道:“你们是傻子吗?动手啊!红妆阁的事先搁着,先把这个小贱蹄子给我抓起来!”
唇角划过一道优美的弧度。
翌日,徐子卿正坐在梳妆台前,由着秋月摆弄。“小姐。”门外响起星云的声音,“他们已经到府门外了。”
“知道了。”秋月盘好发髻,徐子卿缓缓起身,“来的倒是早。”
不出所料,约莫一刻钟后,福伯前来敲门:“小小姐,徐家……族长和长老都来了,少爷命我请您过去。”“好,我这就去。”
一路上,福伯都是欲言又止,眼里满是担心。到了院门,徐子卿轻轻拍了拍福伯的手:“福伯,您切放心。”“哎……”福伯无奈应下,怎能不担心?
徐子卿刚进厅堂,众人的目光就都聚集到了她的身上。是一件青绿色的云裳,面若白玉,分明未施粉黛却桃腮艳艳。
款步于厅中,恭恭敬敬地朝主位的徐子墨和族长行礼:“子卿见过兄长,族长。”
徐家与其他人家不同,徐家的荣耀全来自于镇国公府。
而镇国公府的第一任家主虽是徐子卿的爷爷,但镇国公府却是当今皇上亲赐给徐子卿父母的无上荣耀。
徐家多是倚靠镇国公府才在京城得以立足,因着这一层关系,徐家族长对镇国公府的嫡系也从来都是礼让三分的。
族长见徐子卿彬彬有礼,不禁放软了声音:“听说昨晚,你对二表叔动手了?”
“是。”徐子卿点头承认,神情坦荡。“你这丫头,图远他可是你表叔!你怎能……”二长老怒喝。
徐子卿不咸不淡地瞥了他一眼,打断道:“久闻二长老护短,如今可算是见识到了。”
族长淡然开口:“二长老,稍安勿躁。”二长老对族长还是敬畏的,冷哼一声,不再言语。
“卿儿,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说明了。”徐子墨居右位,算是给足了族长面子。
徐子卿点点头,将昨天的事情说清楚,但对于以无名的身份做的事,只字未提。
徐子墨听到徐子卿说自己半夜出府,皱起眉头,还未说话,便有一道声音率先开始了。
“那么晚了,你出去做什么?”四长老素来与二长老交好,平日里徐图远对他又是尊敬至极,便开口讽刺,“徐小姐还真是,洁身自爱。”
徐子墨从来都是将徐子卿当宝,宠着护着的,虽然对她夜游街头不满,但也容不得别人说她半分不好。
手指微微曲起,轻敲着桌面,眼神凌厉。众人只觉背后一寒。徐子墨幽幽开口:“我与卿儿说话,何时四长老权利大到,能够随意插嘴了?”
四长老讪讪闭嘴,不敢直视徐子墨的眼睛。徐子墨对这些人向来都是客客气气的,头一次如此冷峻不留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