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拉开房门,趴在门边睡着的荆竹一下子滚了进来,宫云乐此时冷着脸,从她身上跨过去了书房。
让人收拾出床铺,直接合衣而睡,头脑一阵混账,酒劲上来了。
荆竹从地上爬起来还迷糊着,不知发生了何事,站起身正好对上水光光的狐狸眼。
“出去!”紫君茗寒着眸子,荆竹顿时清醒了不少。
突然看到地上的衣服,她猛的抽口气,手指哆哆嗦嗦的指着他:“你……你……”
“我什么?”紫君茗狡猾的笑
“怎么了,恼羞成怒。”
“你不要脸。”荆竹气结。
“出去。”
接着又是一声厉喝,阿里从门外走来,直接领小鸡般把她扔了出去,关上房门。
紫君茗慢悠悠的穿上衣服,从窗户翻了出去,直接去了御书房。
守夜的人打着瞌睡,他一个手刀将人直接打晕了。
小心翼翼的来到床边,见她睡得沉,探出手给她把脉,随即眉头皱起。
这身体亏损的太厉害,怎么会这样。
他伸手将被子拉开,解开她的衣袖,退下外袍,轻手轻脚的拉开里衣,将她抱在怀里,刺眼的伤痕遍布全身,旧伤加新伤,有的可见入骨。
紫君茗眸子一红,心猛的揪疼,将人抱紧了,也不顾怀里的人会不会醒。
宫云乐现在酒劲上来,头昏脑涨的,看不清是谁,也许受了风寒,鼻子有些不通气。
迷迷糊糊的合上眼,一股子疲累席卷全身。
身子暖和了些,她寻了个舒服的位置继续蜷缩着,紫君茗担心的半夜未睡,就怕她高烧起来。
第二日日上三竿,宫云乐未上早朝,起来时,浑身酸痛,喊人进来,荆竹带着人打了洗脸水,替她换上衣服,梳了头发。
底下撇了她好几眼,欲言不止。
宫云乐伸手插上金冠,声音淡淡:“发生了何事?”
荆竹实在忍不住,支支吾吾的:“昨日陛下宠幸商德音的事以传了出去,且早朝都未去,引来大臣的不满,现在都在大殿等着不散,说要问陛下一个说法。”
宫云乐挑眉。
她什么时候宠幸商德音了。
再说她真的宠幸商德音,要什么说法,难道她一点权利都没有。
这些人瞎吗?
荆竹给她整理好衣袍,站在旁边接着说:“现在太上君还在朝堂等着,书房外跪了一地的奴才,直到你什么时候上朝什么时候起。”
何况今日还在下雪,天气更加的寒冷,那些奴才穿的单薄,全都褪去了袄褂,以跪了一个半时辰。
“荒唐!
为何不叫醒我。”说完抬步走。
“太上君吩咐,不得打扰,让陛下自己悟。”荆竹小跑跟着,接下来的话差点让宫云乐暴走。
好一个自己悟,这是要罚她昨日为曹灵均开口的事。
宫云乐推开门,那些男子以冻晕了几个,还有些嘴唇发紫,颤着牙齿打颤,大甲在门外守着。
看到宫云乐行了个礼。
外面的雪下的厚实,那些人身上全都积了雪。
“都回去。”宫云乐示意旁边的侍女,大甲制止。
声音冷淡:“还请陛下移步,人还在殿上等着陛下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