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还当朕是当今的女帝。”宫云乐攥紧了衣袍。
“小人自是记得,但小人的主子毕竟不是陛下。”
“好,好的很。”
宫云乐甩袖离开,荆竹小跑着跟上,大甲挥手,地上的人顿时歇了口气,有些冻僵的,让人给抬回去,顺便让御膳房熬了几锅姜水驱寒。
做好一切又赶紧去大殿。
真是操碎了心。
朝堂之上跪了一地,全都摘了官帽,宫云乐到时,心里像插了把刀。
好的很,现在倒是拿官位来威胁她。
帘子后面坐着白思齐,一副无所事事的喝着茶,宫云乐寒着脸坐在凤位,底下的大臣开始狂轰乱炸。
要个说法。
递上的折子全是后位后位。
说法,狗屁的说法,现在她的涵养全都拿去喂狗。
“陛下,您贵为天子,这后宫还未迎正位甚至侧君,就先宠幸一位戏子,实在失了颜面。”
开口的是朝中元老,颇有威望,六十多岁的年纪还未退休,为朝廷殚精竭虑,一脑子的迂腐,在她眼中,天子是神圣的,那么戏子就是下贱之人,完全侮辱了后宫的圣地。
她一开口就颜面颜面,说的头头是道,把商德音扁的一文不值。
官员全都以她为主,她的话比她还有理论,她的话现在都是屁。
白思齐依旧一语不发,看着戏,喝着茶。
宫云乐冷笑:“姜大人,你家中有几位侍君,又有几位小侍呢?”
“一位正夫,三位侧君,十五位小侍。”姜大人一脸正色,双眸清明。
“那他们家世如何?”
“都是清白之人。”她一脸骄傲,脸上的赘肉随着她的嘴角上扬。
宫云乐笑的更甚:“哦,是吗?
可朕听说你的侍君大多喜欢听戏,也有去茶楼听书,且拿着金银珠宝打赏更不在话下,你可知?”
姜大人脸色立马变了,有些心虚,这刚刚讽刺了戏子,却被说出府上之人拿着她的俸禄去打赏,这不是打她的老脸吗。
“姜大人,人活在这世上,不比谁高贵,你可知,你现在跪着求着的可是在勾栏院度过一年的人啊。”
宫云乐此话一落,众人难以置信的抬头,瞳孔放大,双眼发直。
你看,反应多可笑。
紧接着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甚至刚刚朝中有威望的元老一口气差点去了。
白思齐脸色骤寒,双眸微眯,肃杀的视线看向宫云乐。
谁给她的胆子。
宫云乐起身,俯视众人,目光寒冷,像在看一群蝼蚁,不容滞缓:“半月后,各官家的男子只要成年都可送进后宫,朕当日迎娶,谁若违抗。”
宫云乐扫了眼跪了一地的人,冷冷吐出:“斩!”
既然要闹就闹大点,你们不是上赶着嫁吗,那我就娶。
朝堂瘫了一片,宫云乐走出大殿,后方传来大臣嘶吼的声音,以及惊叫声。
宫云乐嘴角讥讽,闹吧,杀了甚好。
“啪!”
御书房内,白思齐怒恶的看着宫云乐,伸出的手还保持着上扬的动作。
宫云乐吐出嘴里的血腥,嘲讽的看向他,直接攥住他的手往下甩去。
她现在还有什么可以失去的。
她受够了。
“谁让你这么做的!”白思齐后退几步,扶住旁边的柱子,烛台被打翻,油蜡流在桌上,上面的奏折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