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提到,后来迟基于需要上课和身体已不支持他自己熬夜的事实,迟每次和明聊过一会儿之后,都会很颓丧地和明说“我去睡了”。
“淦,真希望别再发生类似这样的事。”明脑海里回响着这样一个声音。
迟对于这些事忧心忡忡。“你知道,紧张情绪导致胸口疼痛直接作用于我的左胸,即心脏区域,”
他毫不含糊地和明说,“虽然我一直都尝试极力克制自己不让大脑去胡思乱想,但这能发挥出来的作用却总是微乎甚微。”
明不知道该说什么。“迟去查了种种有关他自己这种情况的,稀奇古怪的病症,”
明闭上眼睛说道,“就像他查的肺部塌陷和心悸这两种病症,他的这一系列行为并不是令我哭笑不得,而是使得我在更多地担心这到底是怎么了——
“说句实话,这些问题我不知道迟有没有,但很明显地是它们本不该在他身上会有的,至少很不对应他这个年龄。
“迟甚至还一本正经又颇显自嘲地问我,他自己是否需要购买丹参保心茶。”
过了一段时间,迟再次联系了明。但是明隐约能感觉到,迟来找自己的这一次,不会是一场简单的谈话。
毕竟,迟每天都会联系他,而且每天都是说日常的事,但是今天这一次谈话,却没了像往常一般的那种轻松的气氛。
迟虽然只是像平常一样先发了日常问候消息,而明的那种感觉一直萦绕在心头,而后来的事实也证明了明的想法是压根就没错的。
“我能相信你吗?”迟给明发了这么一条消息。“怎么说?”明回复道。
“我的胸口的情况你是清楚的,我不担保会出现什么不好的状况。”迟再次发来这样一条消息。“别瞎想,没事的。”明如此回复着。
“说是这么说而已。你先回答我那句话就行了。”迟在短时间内又发来了这么一句话。
明大概能猜到迟要说的是什么样的事情。俩人继续磨了好几句之后,明便告诉迟:“当然可以。”
迟随即回复道:“那好,到时候我会交给你一封书信。在什么事都没发生之前,你只需要像平常一样,什么都不用理;如果我出事了,一切就交给你了。”
明听完后陷入了沉思。“这不是个轻松的担子,如果仔细咀嚼一下这句话的话,我绝对可以说,迟身不由己。”明看着手里的水杯,毫不避讳地说道。
虽然明答应了迟,但明也很清楚地和迟说:“事情我可以帮你,但是我也要告诉你,我鄙视自杀的人。”
而迟不假思索地回复明:“放心吧,我还从来没想过轻生。如果可以,我倒是想多活几年。”
“那封书信用一个信封装着,这个信封被剪掉了一半,开口处粘了两块透明胶,信封面上还写着三种不同的符号。”
明继续回忆着,“信封也就那样,迟告诉过我里面就是一张纸,但我接过它的时候,却感觉它的分量甚至超过了泰山一般。”
明回想起迟把信封交给他的时候,迟脸上的表情没有一丝变化。
“他不但没有任何悲伤的,或是能表现出他烦躁心态的负面情绪的表情,还笑着和我谈这些天发生过的种种事件,例如他遇到了什么人之类的。”
明平静地说着,“但是很明显地,这依然不是他的真实样貌。
“我能想到迟的内心并没有感到恐慌,因为他都把精力放在阻碍大脑去想莫名其妙的,事实上并不存在的,却会使他身心遭到严重干扰的,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东西的事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