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夫人假作生气拍桌偷看一眼老夫人道:“放肆!”又对着儿媳喊道:“快把你这不孝女给我拉下来!休在此胡言乱语!”
刚拉着甜娘的中年女子赶紧上厅中行礼后想拉走甜娘,却被她一手甩开。
老夫人并未动怒道:“这才一日未见,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啊,甜娘,我早知你是如此打算,今日还真有胆识说出来!也不愧为白家女儿!”
站在一旁的哥哥妹妹们都焦急的看着甜娘,不知该如何是好。
老夫人看看随愿道:“到是愿儿,虽我与她才相识不到一日,但似乎早已看透她的本性善良,也毫不做作,甚是喜爱!”
嫂夫人道:“老妹妹,你可不能因为一个来路不明的丫头,不顾我们白家啊!要知道你可是白家嫁出去的姑娘!”
承喜道:“这白府能有如此辉煌,姨奶奶以为是为何?”
老夫人看看承喜,承喜立刻到厅下跪着磕头:“老夫人,奴婢知错了!”
老夫人道:“今日怎如此没了规矩!还不退下!”
甜娘道:“我白家哥哥和妹妹们可都是有真本事之人!即然让一个小丫头说三道四!姑奶奶可派人和我们几兄妹比试比试!”
黄志道:“这白家大公子和二公子现都在皇城有要职,做事也妥帖,的确是人才,这其余的公子哥、小姐也还在不断学习,定是有些许过人之处!”
老夫人看着嫂夫人道:“老嫂子,你看这些孩子闹的!不知嫂子意下如何?”
嫂夫人本不想比试,她怎不知那皇城高手如云,奇人更是数不胜数,这哪会有什么胜算,让甜娘这不知天高地厚的这么一闹,也不知如何是好。
随愿看着老夫人道:“奶奶,这如非比试不可,就让我一人来足矣,胜败也无关紧要!”
老夫人道:“愿儿一人?”
嫂夫人听这话更是笑得合不拢嘴:“那即然如此,就让孩子们比试比试,也好互相增长技艺也未尝不可!”
甜娘见自家奶奶同意了便对老夫人行礼道:“姑奶奶既然人家姑娘自己也无异议,那请成全!”
老夫人看着随愿道:“愿儿有把握?”随愿道:“奶奶放心,虽不知要比什么,但互相也占不了多少便宜。”
黄志可是被随愿救过,论武功恐未有几人是她对手,便摸摸这腰间的宠灵袋后道:“奶奶,这自家人比试点到即止也无伤大雅!”
随愿赞成的点点头。
老夫人道:“那今日已晚,明日再比!”
甜娘听后先恭敬的行礼道:“谢姑奶奶成全”将双手背于身后,向旁慢走两步回头看着随愿道:“那这谁和姑奶奶回皇城之事,可是由这胜方说了作数?”
老夫人看看随愿,拍拍我在手里的手道:“那是自然!”
她几个哥哥和两个妹妹都一起来到厅下向老夫人行礼:“谢姑奶奶”,又向随愿行礼:“愿姑娘,明日就多有得罪了!”
随愿站起道:“明日,就请大家多多指教了!只是请大家想好比试内容,这向来不是我喜好之事!望能早些结束!”
老夫人道:“既如此,那就明日请早,现在都散了吧!这时辰也不早了,今晚我还是回屋用膳!”
众人行礼告退,只剩黄志他到奶奶跟前道:“奶奶,看来这愿妹妹果然有胆识!要不我让战辰帮上一帮?”
随愿并未言语,只是对老夫人道:“奶奶,我陪您回屋如何?”
承欢和承喜便扶着老夫人往里屋去,随愿挥出幻壶一饮看看跟在身后的黄志道:“黄公子,这小博君可安好?”
黄志摸摸宠灵袋道:“它就是贪睡,回去玩了会儿便睡着了!到现在也未见它出来!”
随愿给上一只指竹管道:“待它醒时让其饮下!”
黄志接过来便放在袖袋里道:“放心吧!你这酒怎么就不见干啊?”随愿并未理会他只道:“你好好照顾它便是!”说完便跟老夫人进了屋。
黄志喊道:“战辰!”
那之前的“马夫”战辰进厅行礼道:“黄公子!”
黄志:“你之前说不能让这愿姑娘去皇城是为何?这今日我见她,她依然是个率真之人!”
战辰请公子往厅外走道:“公子,这皇后有孕在身,您万不可对她三心二意!”
黄志道:“这皇后怀孕已二年有余为何还未见动静,就连肚子也不见有所变化,要不是梁太医再三保证我还真有些不信!”
战辰道:“黄公子,今日还是别在老夫人处用膳了!这愿姑娘之事,您切不可放在心上!那皇城内的稀奇事这几年可没有少发生,这愿儿姑娘怕是世间少有的比皇后美貌脱俗的女子,带回去恐又会多出事端!”
黄志道:“战辰,为何我此生不能负她?她蛮横无理要到何种地步!有时我甚至想从未有救过于她!”说完便朝自己的院子走去!
战辰跟在身后道:“公子,等她肚子里的孩儿降世之后,我再与公子好好商谈皇后之事!”
黄志咳两声道:“也只能如此,上次说要废后可是莫名其妙的死了好多参她的大臣,竟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查出来!”
客栈里锦玉来回踱着步子时而用扇子用力扇扇,时而来到桌前看着铺好的纸张发呆,拿起毛笔又放下,自言自语道:“与愿儿相处多年,一想起她的脸庞那是清晰可见,为何却无从下笔?”
南杉见此便直接出门回了自己房间,在地垫上打坐调息。
随愿与奶奶都脱了外面的华服,穿着白净的内杉坐于床边,老夫人泡着脚,随愿用手摸了摸床上薄薄的被子道:“奶奶,晚上就盖此物?”
老夫人道:“对,你今晚与我同睡!”承欢拿床凉被放在床上道:“愿小姐,这夏日晚上不会有多凉已经足矣!”
承喜将老夫人脚擦干放于床上,端水出门去。
老夫人道:“承欢把灯灭了,出去吧!我和愿儿说几句话就歇息!”
承欢灭了灯便也出去了。
老夫人道:“愿儿,你明日比试切不可勉强!要是受了伤可又得疼好一阵子!”
随愿裹紧被子道:“奶奶,我平日从未和人比试,明日之事明日再议!您就安心入眠吧!”
奶奶怕她掉到地上用手去摸了一下床缘边的随愿道:“愿儿,你这身子为何这么凉?”说着将她一把抱进自己的怀里:“现在可有暖和一些?”
随愿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温暖,她抬头看看奶奶,点点头道:“嗯,好暖,有奶奶可真好!不过......”随愿轻轻的想推开奶奶的怀抱。
奶奶却将她抱得紧紧的道:“不过什么?奶奶可舍不得你挨冻!”大声喊道:“承喜掌灯!”
承喜立刻进屋掌灯见她们紧紧的抱一起,便道:“老夫人,小姐这是......凉?我马上去拿被子”
说话间赶紧跑过去又抱来一床冬日的暖被,盖在她俩身上。
随愿快被奶奶抱得喘不过气来了道:“奶奶”,边说边用额头在她的脸上蹭了两下道:“奶奶,您还是放开我吧!这多床被子,一会儿该着凉了!您这样,我也快要喘不过气了!”
奶奶慢慢放开随愿,给她完全盖住,就剩一个小脑袋在外面道:“承喜,闭灯!”灯灭了。
随愿裹紧被子还是觉得自己好冷,可又怕冒然拿出红绒毯吓到奶奶,便道:“奶奶可爱看变戏法?”
奶奶道:“我每日去集市就是爱看这些稀奇玩意,那变戏法确实很有意思,怎么是不是承喜丫头告诉你的!”
随愿道:“奶奶可知夜明珠,我赠于奶奶一颗如何?”说完房间被淡雅的微光充满,老夫人睁眼见愿儿手里有颗鹌鹑蛋大小的珠子,真不停的泛着光。
她坐起来看看坐在一旁的随愿,又看看这颗珠子道:“愿儿!这泛光的珠子是传说的夜明珠?我年幼时听父亲提及,没想到平生还真能一睹真容!”
愿儿将奶奶的手掌摊开,将珠子放在她手里道:“它只是个照明之物而已,奶奶以后将它放于枕下,需要照明时便会方便些许!”
老夫人看看随愿道:“此物如此贵重,奶奶怎能......”随愿打断道:“奶奶您可是我在凡尘最喜爱之人!理应对您好,扶桑叔说过,历情劫就是我对别人好会有开心之感,别人对我好我会有暖心之感!奶奶今日让我觉得温暖,所以,奶奶,您收下此物我会很开心!”
老夫人看着随愿道:“孩子!你这都说些什么,今日见你也就此时说了一堆话,还以为你是不爱言语这人!”
随愿抱着奶奶道:“收下就好!拿好!我可是要变戏法了!”
奶奶笑着道:“好!我代愿儿暂时保管,到你要时,我再将它还与你!”
随愿道:“奶奶抬头!”
老夫人见离头顶约半丈出突然出现一张大红绒毯,展开旋转着从上落下来盖住她俩。瞬时觉得很是暖和。随愿揭开被子抱在自己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