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玉道:“木小公子,这凡尘寻一人不易,这愿儿又不是凡尘之人和她们穿着大有不同,为问了几个时辰了竟无一人知晓?”。
锦玉看菜已经上来,便胡乱吃了几口道:“木小公子,走,现下回去画一幅愿儿的画像,趁着天黑之前将它张贴出去!”。说完便朝楼上的客房走去!
锦玉备好纸笔,不知如何下笔,踌躇良久。坐在桌旁的南杉道:“锦公子......”。
锦玉打断道:“木小公子,这愿儿的画像粘贴出去是否有所不妥?”
此时敲门声响起:“锦殿下!”
锦玉放下笔和南杉对视一眼道:“这凡尘还有识我之人?”一边说一边去打开了门。
见此人身佩良剑,体内透着些许灵气,进门便行礼道:“太子殿下,我乃战神府弟子战辰,今日听城内暗线来报,说有人在四处打听一貌美女子下落,问及长相,才猜测是你,果不其然!”说完又向一旁的南杉行礼,南杉回礼。
锦玉激动道:“那如此说来你是知晓愿儿下落?”。
战辰道:“殿下,这愿小姐是何方上神?灵力深不可测!”
锦玉坐下无奈道:“她可是主神!如若不然又有谁能一瞬移我连她去的何方都难以分辩!要不然也不用如此大费周章!”说完站起来走到战辰面前,摇着扇子道:“好你个战辰!我这问你还是你问我!”
战辰退一步恭敬的行礼:“战辰不敢,只是这主神现处之地,恐太子殿下不便踏入,如若你一旦撞见黄公子,恐战神博君的一片苦心!”
锦玉有些怒气道:“你个战辰!为何百般阻拦!说个缘由也吞吞吐吐!”
战辰行礼道:“殿下!此事本来就说来话长!”
锦玉道:“那就长话短说!我最快何时能见到愿儿!”
战辰道:“现愿主神在白府之中!”
锦玉听后立刻站起就往外走:“这不就得了,白府一打......”
却被战辰拉回行礼道:“请殿下稍安勿躁!那府上还有一位,由殿下几缕发丝所变的,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黄公子!你想想你们两个如若碰面会当如何?”
锦玉若有所思道:“那自然是他瞬时消失不见!”他又回到桌旁坐下道:“战神博君为何会安排他的出现?又偏偏在这凡尘!随愿历情劫之处!”
南杉道:“战公子!这事我听来虽有些不解,只是锦公子和黄公子不能见面,那将他俩人中的一人引出白府即可!”
战辰道:“此事可行,但需从长计议,锦殿下可知,为何会出现发丝所化之人?”
锦玉道:“此事恐与白狐有关!”
南杉将一手背至身后摇头道:“锦殿下,南杉以为,愿姑娘有自己的打算,你即有妻!实在不该再去寻愿姑娘!”
锦玉无奈的看一眼南杉,又垂下头,他虽未与白狐成亲,但当初确有处理不当之处!
战辰道:“战神为白狐不去纠缠于您,和她达成共识,让她在凡尘与你长相一至的皇上,就是黄志共渡人间一身,便算了了她的心愿,你可不要让战神的一番心血白费!”
锦玉道:“那,你尽快让我与她见上一面!”。
战辰道:“太子殿下,我等只在这侠义镇待上三日便会回皇城,他家老太太似乎很看重愿主神,怕是会一起带入皇城,所以再此期间我必定会尽力而为!请殿下安心等候才是!”
锦玉不耐烦的道:“这白狐真还是无处不在!我知道了!”
战辰行礼道:“我被战神派到黄公子身边,一是为维护他的安全,二便是防止你们见面!如若见面后你恐只能代他待在凡尘,代他完成他此生该行之事!”
锦玉道:“行了!你走吧!”
战辰道:“如若殿下要寻我就叫告之店家便是!”
随愿泡好澡,承喜将她另到汤池内的另一间小屋,坐在放满各式发饰的妆台前,刚饮一口酒,见窗外微风拂着杨柳左右摇摆,还有些许鸟儿在树间穿梭。
随愿道:“这柳枝倒是自在不少!”
给随愿梳着发式的承喜笑着道:“小姐那柳树又不能走动,何来自在啊!”
随愿又饮一口。
承喜道:“小姐,你为何一直饮酒?也不见你醉,真是好酒量,你的家乡是产酒之地?”
随愿看了一眼幻壶:“它可不是酒,是让人心暖之物!”
承喜叹息道:“小姐果真是个苦命之人!”
随意睁大眼从镜子里,看着这个正给她正中发髻带花冠的承喜道:“这,苦命从何说起!”
承欢在左右发髻上分别插上两根发簪后,看着镜子里的小姐道:“小姐,你看如何?”
随愿头上何时插戴过如此繁多的饰物,她摇摇头,不自觉的用手摸摸头后,正要扯掉头后的流苏,却被承喜按住了她的手道:“小姐,还是戴着吧,奴觉得甚好!”
随愿道:“好!”说完她站了起来,见窗外竟也有一小河流蜿蜒于墙内,一座白色小拱桥骑跨于上,有只红色蜻蜓缓缓停于荷花尖上便一动不动。
承喜将衣服帮随愿穿好衣物,整理好衣襟后仔细的系好飘带,围着随愿转上一圈道:“小姐,这绣花裙好像专门是为你所做,真是太美了!”
随愿抬抬手臂道:“这裙子太沉了,这窗外景色到是不错!”又走上两步,看到身后拖着的长长厚重裙摆道:“承喜,只有这裙衫,我看你这件不错!”
承喜一边顺着裙摆一边道:“小姐,这是丫头的衣服,哪是小姐如此高贵的人穿的!”又看看窗外道:“小姐不知,老夫人爱吃藕,这满塘荷花乃是老夫人的爹爹亲手所种,这先老爷曾将这种子带回皇城,皇城里也有一片这一摸一样的池塘,这老夫人每当想起自己父亲或夫君时便会看着荷塘发神。”
随愿想:这凡尘处处见真情!这次定能如愿厉劫!她看看衣物道:“这衣物还有如此讲究!”
承喜道:“小姐,您这身可也不是一般家的小姐可以穿的,它本是老夫人为收孙女,特意行的封赐大典上的公主穿的!”
随愿看看虽好看但确实笨重的衣物道:“我真不喜这身,还是穿我自己的”说着便开始解带。
承喜阻止她道:“小姐,还请今晚先穿着!按照惯例,每晚白府上下的主子都会来请安,老夫人怕是想借此机会让你出现在他们面前,先熟识熟识!”
随愿无奈点头,心想,既入凡尘就得守些规矩,算了,先忍耐忍耐。
承喜道:“小姐即会变戏法,后日便是老夫人生辰,您倒是可以给老夫人变一个,她平日最喜这些,也好让她开心开心”。
随愿问道:“生辰!可是很多人会相聚于此?”
承喜道:“小姐有所不知,这老夫人就是怕人多,难免有些铺张浪费,这才躲回故乡,到时怕是就白家人和黄公子了!”承喜一边说一边领路。
来到前厅里,随愿约莫见到里面有十几余人,正厅上的木椅上坐着白奶奶,她一见从门外进来的随愿便用手招呼道:“乖孙女,快来,到我身边来!”
随愿缓步向前,众人被她的倩影随时牵动,目不转睛的目送她至老夫人身边坐下。仅一旁站着的白家大小姐,看见她穿着本是为自己量体专制的衣物有些不满!
坐在厅下右边的一夫人道:“老妹子,这便是你今日带回府里的愿姑娘!真是清丽脱俗,也不知是哪家千金,能得到老妹子你的如此厚爱!”
黄公子道:“她今日啊可是救了我一命!”说着站起来向随愿行了一个礼道:“在下还不曾谢过姑娘,在此郑重道谢!”
随愿并不抬眼看他,只回到:“只是机缘巧合而已!”
厅下之人一听都不知交头接耳的在议论些什么。
老夫人道:“好了!白家嫂子,我的老嫂子!看看这厅里,有你的六、七个孙子,三个孙女,还有两个儿媳相伴左右,是多么令人羡慕之事!”
嫂老夫人道:“我深知您不易,可我家大姑娘白甜娘,不是在十岁时你见她弹得一手好琴,就许她在她17时就带她进皇城,这已然到了,就等后日您八十寿辰之后一同回城,这如今为何又是这般?”
白老夫人有些严肃道:“我可当时说弹琴甚好,这琴、棋、书、画可得样样精通!还有这料理家务之事,她也未曾参与!也算不得我食言!”
随愿看看老夫人知道,他们是在为自己的去处而争论不休,便对老夫人道:“奶奶,不用着急,随愿即决定和你一起,自当不会食言,跟旁人没有关系!”
奶奶拍拍随愿的手。
那大小姐也沉不住气了,挣脱她娘拉着她的手,来到大厅中间行礼道:“姑奶奶,我是从小便不想去黄城陪你,但,后来见到黄志哥哥,我决定一定是要去的,现在仅因为这个来历不明的姑娘您居然如此决定!我定要争上一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