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面前便出现一高大马车,随愿便被俩丫头驾着胳膊上了马车,随愿回头茫然的看着老夫人,老夫人望着她点头微笑。
随愿上马车坐下后弯腰摸了摸脚踝,等老夫人上车后,随愿道:“夫人,这是作何?我并没有想去之处!”。
老夫人道:“怎又唤我夫人?”。说完笑着望着愿儿等着。
随愿道:“白奶奶?”。
老夫人满意的拍拍她的手道:“即然姑娘叫我奶奶,你又无去处!那去我家住自然是再合适不过!你已经叫了可不能反悔啊!”。
随愿点点道:“好,去何处都相差无几,您以后唤我随愿即可。”
老夫人听后眉开眼笑,坐到她旁边拥抱于随愿,满心欢喜的道:“愿儿,我的愿儿,我俩定是前世的愿,一看到你这小模样我就觉得甚是亲切。”
随愿放松身体,享受着这个身平第一次见面的奶奶给自己带来的温暖,她也慢慢张开怀抱,抱着奶奶,用脸在奶奶脸上蹭了两下道:“奶奶!”。
老夫人听她一叫笑得更开心了。她慢慢的松开手臂,看着随愿用手帮她顺顺发丝关切的问道:“愿儿,看你也就十五、六岁模样,何故一人在外啊?”。
随愿道:“扶桑叔说我已是大人模样,要我自行出来历劫!”
老夫人疑惑的问道:“这如花似玉的姑娘,他们就让你一个人出来?家里父亲、娘亲都不反对?”。
随愿看着奶奶道:“我自小就跟着叔叔,未成见过你说的娘亲和父亲!”。
老夫人更是心疼的看着一身尘土的随愿,将她的一只手握在自己的手心道:“没关系!以后有奶奶!你这脚还疼吗?”说着竟附身小心翼翼的撩开裙摆想看看。
随愿将她拉起道:“奶奶,我可是从小受任何这种未伤及要害的伤,都能自己快速愈合的,所以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奶奶拍着她的手道:“傻孩子,哪有自己愈合的,莫不是托的时间长了,慢慢长,真是个可怜人,也不知道这伤能不能沾水,看你这一身!回家先好好的沐浴更衣。”
她看看随愿又摇着头道:“不对!该先让梁太医给你看看脚。孩子,你有没有饿啊?是不是应该先吃饭啊?你有什么爱吃的.......”。
车厢前走的俩丫头听老太太在里面一个劲的说,承欢对承喜道:“看老太太这高兴得都语无伦次了!”。
一俊骑来到黄公子厅里行礼道:“参见皇上!战将军!”。那“车夫”抱着剑椅靠在黄公子身后的房柱上,闭目养神。
正看着装满随愿赠酒的壶发呆的黄公子,看了一眼来人,站起来道:“那姑娘可有收下银锭?她唤何名?”。
俊骑回:“回皇上,她收下银锭,可在我临行之时听她说,要将银锭全部赠予一群街上杂耍艺人!芳名未问及!”。
黄公子追问道:“是将所以银锭给出去?这是为何?”。
俊骑:“说是反正酒还很多什么的!”
黄公子:“可,她确实身无分文啊!这真有点......”。
此时又进来一黑骑行礼,黄公子问:“可知她居于何处?”。
来人道:“皇上,小的刚见她上了白府的马车,这时恐要到门口了!”。
黄公子喜出望外的道:“没想到,这么快我们便又要见面了!她为何会上白府马车?”。
俩俊骑见皇上如此高兴不知如何说起,便互相穿着眼神让对方说。
黄公子看出端倪道:“发生何事!快快道来!又是上的府何人的马车?”。
俩人立刻又行礼道:“皇上,当时很多人团团围住,姑娘在内围,我等无法靠近,她这才因救一小姑娘才受的伤!”。
黄公子上前两步盯着他们问:“两个俊骑在场能让她受伤!”。
俩人立刻跪下道:“请皇上责罚!”。
黄公子咳嗽两声,俩俊骑道:“皇上请勿动怒!”
黄公子坐下喝口茶平复情绪道:“那她伤势如何?”
一俊骑道:“皇上放心,她是落地时脚部受伤,应该并无大碍!”。
黄公子道:“在外称我黄公子即可,你们下去吧!”。
俩俊骑士起身行礼:“小人告退!”。
锦玉被南杉叫醒:“锦玉兄!”。
锦玉睁开朦胧的眼睛一看那被树叶遮住的天,突然想起什么,立刻端坐起来,拍拍自己的脑袋道:“哎!我怎么睡着了,快快!我们继续赶路啊!”
站得端直的南杉侧身点点头,便朝官道走去。锦玉挥动云袖将物品全部装入纳物塔中。
锦玉追上站在官道上等他的南杉道:“这还有多久能到有人烟之处?”。南杉道:“看锦玉兄有如此变幻之术,可否有马匹代步?”
锦玉无奈道:“哪有什么变幻之计?就是个纳物塔,它是什么都可以放,就这活物不可”。
南杉道:“不到两个时辰恐天就会暗沉下来,即然如此还是快些赶路要紧!”。
“到了,老夫人!”。承欢的声音刚落,马车停了下来,帘子被掀开。随愿手撑着凳想站起来。老夫人先将她扶送至车厢外。
随愿被俩丫头搀扶着下了马车,站在白府门前,老夫人在一旁道:“愿儿,我们先在此处待上两三日,到时再一同和奶奶回家!”
老夫人道:“你俩就好好扶着小姐便是,可别摔着。”说完就在随愿前领路朝正门走,随愿抬头见门楣高悬,旁边还有两个小门,偏偏扶着她让她蹦着上石阶从高大的正门进。
随愿看着这七、八级台阶对一旁搀扶着她的俩丫头道:“我们从那边无石阶的小门过可好?”。
奶奶回过头笑着道:“愿儿你还是乖乖的,坚持一下,进去我们坐轿啊!”。
随愿蹦到近石阶处,吃力的跳上两级道:“平日未觉的身体如此沉重,今日也不知怎的!”。
承欢道:“愿小姐,没有关系,你尽量将力气卸在我俩身上便是,我们驾着你一起用力,这就几步了。”
好容易跳完了石阶,觉的这独立于地良久的脚实在是有些酸胀,她忍不住将疼痛的脚当地上还是难以行走。
承欢道:“愿小姐,到了,过了这门就可以上轿了。”
随愿抬头见进门不远处就有一水池,池里有些许莲花,中间的假山上还有些许小小松柏。
“愿小姐,低头!”。她的视线离开假山回过头来,见眼前是一个压低轿门的轿子!
见奶奶已经不见,承欢道:“小姐,老夫人在前面的轿里,您请上轿!”。
她坐在轿里,感觉整个人被不停的上下晃悠着,虽然不甚激烈但觉有些不适。大约过了半刻时辰,轿子终于停留下来。
轿帘被掀开,她移步到木地板上,两丫头赶紧扶着她进门,见奶奶在大厅正坐上向她招手:“来,愿儿快来,坐我这里。”她一边说一边向旁边挪了挪,让出一半椅子来。
随愿刚坐下,门外一直站着的小丫头便进来行礼道:“禀老夫人.......”。
老夫人急切道:“是梁太医到了?快让他进来!别让我的愿儿这么疼了!这脚真是连地都下不了!”。
随愿看着奶奶着急的模样先是有些不解,后来觉得是在乎自己!
那丫头却报:“老夫人,是黄公子到了。”
老夫人看看随愿,意味深长的笑笑道:“这黄公子今日才到白府,我这才从外回来,他便立刻前来,也是有心之人!让他快进来吧!”。
黄公子一进门,站在老太太两侧的丫头都行礼:“黄公子!”。
随愿抬头一看竟又是那位和锦玉长得一模一样的黄公子,也未理睬。
黄公子上前行礼:“奶奶安好!这位姑娘,在下有理了!”。
白奶奶看看随愿依然低头不语道:“愿儿可有不适,不用害怕!他就是我孙儿”。
随愿道:“奶奶我无碍,也无所怕。”
白奶奶这才说道:“志儿,坐吧!”。
黄公子便坐在老太太左侧,最靠近奶奶的第一张椅子上,他弯着腰仔细的盯着随愿受伤的右踝正要说话。
那门口的小丫头又进来行礼道:“禀老夫人,黄公子,梁太医到!”。
老夫人道:“快让他进来!”。
梁太医单肩挎着一医疗木箱便进来了,正打算行礼老夫人却道:“别行礼了,快来看看!”。
梁太医立刻上前,将药箱放于地上,蹲在随愿面前,脱掉她的步靴,隔着布袜,从她右足踝上三寸处,用拇指向下轻压,另一手托着她的脚掌。
黄公子向前倾着身体探着头望着随愿的痛处,随着梁太医手指的滑动越来越靠近痛点,随愿不禁咬住了下唇。
老夫人看着随愿痛苦的模样道:“这孩子,再疼怕是也不会哼出声来,梁太医,你轻点啊!”。
随愿回头看着白奶奶,仿佛看见许久未见的,一样心疼她的扶桑叔。
梁太医道:“老夫人,可否让老夫将这布袜褪下,以便诊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