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玉疑惑道:“木小公子,你说这凡尘之人到底是如何生存的?一点灵力不用,又不能瞬移连驭物也不行,我这两条腿算是要废了!”。
南杉侧目看看锦玉道:“锦公子,凡尘人可以浑身轻盈一跃两丈余,落地如蜻蜓点水,又跃两丈余,如此反复便可轻松日行百里,如若功夫不济也有马匹代步,再若不能船只可以载你一程......”。
锦玉看着南杉道:“往日未觉你说话如此繁复!今日甚是难的啊!不过,你即然如是说,现下当如何?”。
南杉双手背于身后,向前一跃果真立刻“飞”出两丈来远,回头看着远处的锦玉。
锦玉无赖的摇摇头,纵身一跃,使出浑身劲也才一丈还觉笨拙,一点也不轻松,还没有行走来得自在。
锦玉到斜坡下的林子挥出俩红木躺椅,赶紧坐下,又挥出小桌和一些水果、茶水。
南杉无奈的行至椅旁,端坐于椅上,倒上一杯茶,见锦玉已经躺床上闭目歇息,他喝口茶后便打坐调息。
随愿来到集市见人们和她穿的仙落纱裙相差甚远,拍了拍裙摆的泥土,想换上一条便四处张望,见街市上各摊位错落有致的堆放着,玲琅满目的各种物品,就没有一家是卖衣裙的,见前方密密麻麻的围满了人,她便收回幻壶,深吸一口气扎进了人堆里。
终于到了最里面到也有些失望,看这被围着水泄不通的里面,竟然是看五、六个人穿着与他们服饰不一的人!其中一人挥舞着两头绑有圆球的铁链,时而让其旋转着飞向空中,时而落下又跑起......
她觉得毫无兴致,不解的环视一周这些围观着时时欢呼的人们,突在人群中见一满头银发的老太太,也慈眉善目的看了一眼自己,随愿歪着头疑惑的看着她,心想:这几十万年就见博君叔和扶桑叔两个是满头银丝,她并未有丝毫的灵气,定是这凡尘之人,真是甚为难得!
随愿回过头见那铁链两端的球体燃着火,乖巧的在技者的操作下旋转出各种花式,随愿看着老太太看得津津有味,还不时的拍着手大笑!
等她再回头看场上时一位十岁左右的小姑娘,头顶上顶着两只碗,站于一张放得四平八稳的桌上,围观的人喝着倒彩,唏嘘身一遍。
随愿见只老太太和她身后的两个人只看着并未作声。
又抬来一张桌子,用桌的一角斜立于上,桌面呈现为陵形,一桌脚斜指于天空位于整个最高处,小女孩顺利落于此处,保持着平衡,再来一张椅子,小女孩双手端着椅子,众人这时都鸦雀无声的盯着站在桌上的小女孩,见她深吸一口气,那椅子一角瞬时立于她站立之处,轻盈的一跃而上,一只脚落于椅脚的最高处,两手伸平保持着平衡,众人都啧啧称奇!
掌声、欢呼声四起,这时桌边来一位拿着长竹竿的人,他先将一朵小红花插在竹竿的一端,然后立起竹竿刚好到小女孩踩脚的高度。
小女孩那悬空的脚慢慢向身后伸直,缓缓向上,下腰,脸缓缓的靠近鲜花,正当她快要用嘴叼到花时,突然失去平衡。
上面的桌子与下张桌子的接触点滑脱,整个人连着椅子、桌子都朝银发老太太倒去。众人一哄而散,老太太身后的两丫头赶紧上前扶老太太!
随愿飞身而出,一手抱着小女孩,转身一脚踢开那张失控的桌子和椅子,向下落时见那落下的碗快直奔老太太而去,便一手接住,落地时却踩在地上的竹竿上一滑,脚一崴便瘫坐于地,将小女孩往身上一揽,小女孩一屁股坐在她的肚子上,她疼得咬紧了牙。
小女孩被赶过来的技者拉了起来,老太太扶起近在咫尺的随愿。
随愿一手捂着肚子刚站起来,可刚被扭伤的脚一触地便传来刺骨疼痛。人们又围了过来,那五个技者一行五人全站在随愿面前,一约五十岁左右男性老者拉着小女孩,向随愿歉意的道:“谢谢姑娘出手相救!还害你受了如此重的伤!”小女孩深深的鞠一躬道:“谢谢姐姐!”说完便愧疚的低着头。
随愿回头看看扶着她的银发老太太礼貌的点点头,将自己的胳膊从她扶着的手里挪开,一只脚跳两步来到小女面前,轻轻的拍拍她的头:“没事,是姐姐没有站稳,与你无关的!”。
站在老者和女孩身后的三位正是少年的小伙也一同弯腰道:“谢谢姑娘!”。
随愿看着他们道:“为何要做如此危险之事!”五人默不作声,又回去捡拾刚才的掉落之物。
老太太看看她身后的两个女子,一个约莫五十岁模样的女子对老太太微笑着点点头。那年轻一点的丫头便上前扶着一只脚站着的随愿。
随愿见那年长的技者拿来一个圆形竹编筐,向围着的一群人点头哈腰的说着:“给点吧!谢谢!给点吧!”。一圈下来什么也没有,人群倒是散了!他沮丧的摇着头。
随愿喊道:“你在祈求他们何物?”。
这时那拿着黄公子钱袋的俊骑,来到随愿面前行礼道:“姑娘!这是我们家公子给的酒钱,请您务必收下。”说完双手递过一袋子。
小女孩见了向一旁的爷爷喊道:“爷爷你看!这么大个钱袋鼓鼓囊囊的定有不少银两!”。
说完便看着钱袋,随愿问:“你爷爷是要此物?”。小女孩说:“是......”。还未说完,就被赶来的爷爷捂住了嘴道:“别瞎嚷嚷!”。
又对着随愿难为情的道:“姑娘别见怪!这孩子不懂事!她不是想要你的银两,你看你腿受伤了,我本想要些为您请个阆中瞧瞧!”
随愿对俊骑道:“酒是抵用马车之谢物,这拿来作甚!”。那人依然双手恭敬的递着钱袋道:“请姑娘务必收下,不然小的回去不好交差!”。
随愿看她一直低头请求便拿过袋子道:“既如此也可!”。
那人行礼道:“小的告辞!”。
正离去之时却听随愿在身后道:“小妹妹,来,拿去吧!反正也是酒换的,我的酒可多得很!”那俊骑又不好言语,只好头也不回的摇摇头走了。
随愿边说边将钱袋塞到小孩怀里,那其余四人赶紧跪在她面前磕头道:“小民不敢!”
小女孩见此将钱袋推了回去,后退几步和他们跪在一起。
随愿莫名的看看手里钱袋道:“你们这是做什?这不正是你们所求之物?”。
随愿想上前,可脚还是触地就疼,战得久了也就觉得有些累了,她只能轻轻的靠着扶着她的小丫头道:“为何不做声?起来可好!平生最厌有人跪拜于我,今日你们又是如此!”。
老太太上前打开钱袋,觉得这钱袋好生眼熟,又想起刚才的俊骑衣着便知晓了钱袋的来处,默默的点点头。
她看了看随愿笑了笑,拿出一锭银两交与身旁的老丫头。
那丫头双手接过,来到磕头不起的老头面前,拉着他的胳膊道:“起来吧!”。
老者立起身,众人也便站了起来。老丫头将银锭放于他面前。
老者双手接过银锭不住的弯腰道谢:“谢谢夫人,谢谢姑娘!”。
随愿疑惑道:“着就又收下了?”。众人道谢。老者道:“姑娘请跟老者去医馆将您这脚看看!”。
随愿道:“这并无大碍,你无须放在心上。”五人再次行礼后离开!
银发夫人道:“姑娘,可是要去何处?你脚受伤不轻,我有马车送你一程可好?”
随愿道:“不知白发夫人可否收下这......”。还未说完就被一旁的老丫头打断:“住嘴!哪来的野丫头......”。老夫人回头看她一眼,她便立时闭了嘴!笑着低下头。
随愿推掉小丫头的搀扶道:“我是有冒犯到你吗?那请见谅!”说完转身想走,脚落地时觉脚伤有些好转。
白发夫人上前挡住她笑着道:“姑娘哪有冒犯到我,看你如此不便,真不须我送上一程?”。
随愿看看老丫头对老夫人道:“我平生只见扶桑叔与博君叔为白发,今日得见您也是,所以有些亲切之感!要不将此物赠送于你!”说完将钱袋递给老夫人面前。
老丫头上前拉拉随愿的袖子。老夫人听后突然一笑,那老丫头松了口气!
银发夫人道:“此物于你无用?”。
随愿点点头委屈道:“拿着还挺沉!”
银发夫人道:“姑娘可否叫我白奶奶?”。
随愿疑惑道:“白奶奶?”。
白发夫人却面脸笑容的答应一声:“哎!”。说完从她手上拿过钱袋递给老丫头道:“承欢,将小姐的银钱收捡好!待要用时方便,承喜去将马车招呼过来!”
承喜小丫头回:“是!”便笑着跑开了。
承欢双手接过钱袋,笑嘻嘻的点着头道:“是!老奴一定收好”。
随愿疑惑的看着这一切,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