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国家现在有这个政策。其他的大叔你就别问了，算是我的一点小秘密，好吗？”
林犀解释道。
马大叔琢磨了一会，问：“所以你的打算是，想用大师兄的人情，拿下亿城项目，然后做神感现实的创业？”
“是！”
“是个屁呀是？你这里面任何一个环节出现问题，整个计划就泡汤，纯粹就是投机心理！”
马大叔用不屑的眼神，否定道：“将希望完全寄托在别人的决定上，你的创业核心是什么？就是你那点小秘密？”
“计划是很粗糙，不做怎么知道行不行？”林犀心里不服，“这不是没办法吗？咱要钱没钱，要资源没资源。可我就是不甘心！”
“哪天广告业倒闭了，难道大叔你就甘心？”
马大叔：“……”
他心里一直将林犀当小兄弟看待，欣赏他能吃苦知上进。
今天突然发现，一直默默无闻的小兄弟，不经意间长大了，开始发光了。
竟然被林犀那渴求成功的强烈愿望，有所打动。
大师兄就不是一个迂腐的人，她不喜逐利之事，却乐于成全他人的追求。这事要是摆在她面前，恐怕多半会支持林犀的想法。
马大叔苦着一张脸，有些无奈道：“好吧，你赢了！”
默许了林犀的想法，他一路沉默，在心里盘算起诸事种种。
回到公司已是下午四点多。
马大叔听了几人的工作汇报，觉得进度不错，于是愉快地宣布道：“今天到点正常下班。”
众人面露喜色。
自打林犀出事后，大叔就在刻意调整大家的工作效率，实行朝九晚五。
可广告公司的常态是加班，尤其是有新项目比稿的时期，正常下班反倒是不正常的。
林犀则联系了大师兄王冠甲。
“喂，小师弟呀，我这刚得空，你这联系来得可太巧了。”
智能机对面传出喘息的低哑女声。
“大师兄好！没耽误你训练吧！”
“不耽误，刚带着那群小子们跑完五十公里武装战术越野。”
林犀听了，心里一哆嗦，这大姐不是人，纯铁娘子。
“大师兄，我没啥事，就是今天我做一个项目，在曾母暗沙那，聊到驻军部队。说起当初，在涨海那么艰苦的地方驻守，真不容易，军人太了不起了！”
“蔺总有一句话，我觉得说得特别赞，他说是军人把黑暗挡在了我们看不见的地方……”
“停，给我停！你不觉得跟我这儿尬聊挺没劲的吗？你小子准有事，说吧，啥事？”王冠甲打断了林犀的阿谀，直接问道。
“呵呵，大师兄就是大师兄，隔着智能机都挡不住您的火眼金睛。”
“是马树那小子叫你联系我的吧，一天不见，你学坏了呦！他在边上吗？叫他过来接骂！”
林犀有些尴尬，两句话都拍在马腿上。
往边上一看，发现马大叔还真就在自己身后。
马大叔见他看来，连连摆手，身体还往后退却，示意不要提他。
林犀这几句话，他不用听也能猜到，王冠甲那边会是什么反应。
林犀连忙说道：“没，没，他不知道我跟你通讯。”
开场白很失败，话术是他的弱项，无奈之下只好把下午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还特意强调是为了那的复员军人及家属，替蔺书炀辩解道，对方其实很有诚意，也能安排。
“呵呵，活该，李上将这算是客气的了。怎么，你想当说客？”王冠甲语言犀利直指要义。
“呃……”
感情她认识那位驻军领导，这事就更好办了。
不过林犀还是有些胆怯，觉得自己要说的话会显得很俗气，他支支吾吾的说：“我觉得……能和解是件好事……”
“得了吧你！让那蔺总准备一箱茅台，只准带一个人，等着吧！”
没等林犀说完话，王冠甲就痛快地答应了，结束了通讯。
林犀拿着智能机发呆，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了点什么。
“大师兄怎么说？”马大叔问道。
“她说让蔺总准备一箱茅台，等信。”林犀疑惑道：“这算是解决了吗？”
“大师兄还是这么痛快！她肯帮忙肯定是看在那些退伍军人的面上。”
马大叔又说：“我说傻小子，你没觉得你这事办的，缺点什么吗？”
“啊，是呀，我也觉得好像哪出错了！”
马大叔嘿嘿坏笑，提示道：“人蔺总事办成了，知道你是谁不？”
“对呀，我怎么跟蔺总说呀，直接说我知道你现在遇到点困难，我……我这样会不会不太合适？”
林犀能知百事，却没有处理人情世故的经验。
“得嘞，你终归是个小弟弟。还是大叔教你来做人吧！”
马大叔心中暗爽，今天被这小子说教了一番，刺激得他都以为自己老了，心中好一番感慨。
请托、帮忙、互惠也是有方式方法的，上杆子的对人直接示好，难免让人起疑，猜度用意。
当林犀开始着手做这件事的时候，他就知道有此一劫。
小兄弟还是嫩，哪懂什么做中间人的勾当。
心里也存了教诲林犀的心思，之前没有点破。就等着让他发现自己不行，还得请教他老马。
好叫他知道，姜还是老的辣！
马大叔得意道：“是我教给你，你去做，还是我帮你做完剩下的事？”
“呵呵，你教教我，完事，还是你来吧！”林犀眯起眼，卖了个萌。
马大叔拖了把椅子坐下，说道。
“简单地说，你要是现在直接找他，说你能帮他解决部队的难题，蔺总会认为你来找他的目的是利益交换。他可以答应你，但这种直接利益建立起来关系的比较下成，就算口头承诺你什么，日后也容易飞脱。明白了吗？”
“明白了，心怀利益有求于人，再主动示好也处在一个被动的位置。”
林犀顿时明悟。
“上杆子不是买卖。”马大叔继续说道：“首先要有个对等的心态。你是给他帮忙，应该让他来找你才对！”
“怎么做呢？”
马大叔颇为自信地伸出两指，说：
“两个办法。第一种，通过第三者，设法让对方来找你；第二种，以对等的关系直接谈。”
“大叔会用哪种办法？”林犀追问道。
“老曹不就是现成的人吗？我俩关系不错，他和蔺书炀也走得近，这事办妥了，对两边朋友都好。朋友之间帮忙，这关系才能对等，承诺也稳妥些！”
马大叔继续说道：“这事你甭管了，到时候蔺总那，留你一个中间人的名号，他要还谢，自然是找你。”
“对了，你小子究竟做了什么，能让大师兄对你高看一眼？”
林犀便将那天王冠甲当街捉凶、以及关于她想退伍的谈话，都说了一遍。
“小犀，我怎么觉得你脑子受伤后，好像变了一个人，跟开了天眼似的……”
马大叔好奇的眼光，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林犀。
林犀呵呵一笑，戏谑道：“大叔，天眼没有，鸡眼算吗？”
“也算，你把鞋脱了我瞅瞅！”马大叔不怀好意地坏笑，直接上手。
“大叔，汗脚，味着呢！”
有了大叔的支持，林犀心里挺高兴，索性又说道：“大叔，你联系下你的同学，谈谈做神感现实的事呗！”
“回头说，我赶紧让老曹办这事。”说着，马大叔出了办公室。
廖伟玫闻言，像猫一样，蹭的从工位上站了起来，轻手轻脚地走到林犀面前。
“小犀，你决定和大叔一起做那什么神感现实了吗？我也参加。”
不待林犀说话又有一道声音，从另一头悠悠的传来。
“小犀，你回这真伤了姐的心哪，有好事都不先想着你麻姐……”
麻婆声线带着一股骚柔的韵律，让人听了心酥。
“小犀他不敢想你，因为你不是他麻姐，而是他麻婆。哈哈哈……”
小蜚森也从显示器后面冒出了头，放风了一般，肆意玩笑。
“美眉，听森哥说你是隐形小富婆，我劝你就别投什么神感现实了，都没听说过，这高科技的东西你也不懂不是？！要不你投资我得了。”
设计小轰站了出来，拉着廖伟玫一个劲的起腻。
“起开！投资你做什么呀，做牛做马吗？”廖伟玫甩开了小轰的手，“我又家不缺大牲口。”
麻婆已经走了过来，手搭在林犀的肩头，对着小蜚森说道：“小犀你告诉他，你敢不敢想姐！”
林犀凑近了麻婆，暧昧道：“我怎么就不敢想啊！我就是不敢说而已。”
……
临近下班，办公室里一阵喧闹。
马大叔联系完了老曹，又立即联系那做神感现实的同学。毕竟大家都挺忙，想要见面都得提前约个时间。
结果对方三人这段时间都错不开，各有各的事要忙，只有今晚上三人都在。
林犀毫不犹豫地鼓动马大叔，就今晚。
众人不用加班，哄拥着要一起去看看。
去往渔阳医科大的路上，马大叔在车里介绍了一下这三人的情况。
石静州，脑神经博士；艾力姒，生化系统博士；袁旭成，业余黑客，民科发明家，硅谷村计算机配件店小老板。
石静州和艾力姒都是渔阳医科大的，袁旭成和艾力姒是高中同学。
这三人能走到一块，艾力姒是发起人。他们研究的神感现实技术以石静州的脑神经为主，所以核心技术以石静州为主。
林犀心说，果然是匿名论坛上的那两人。
“关系这么复杂吗？”坐在后排的麻婆问道。
“一点也不复杂，一会你们见了就知道了。三个人的性格都有些另类，一会你们都不要大惊小怪的。”马大叔转过身来，对后排说道。
“这么奇葩的组合，这么冷僻的技术！小犀你确定能行吗？”麻婆缩在真皮座椅里，满是质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