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嘶…”痛哼一声,唐吉醒来。满脑胀痛感仿若要把他的脑袋撑破,口中也冒出浓浓的酒精味刺激着他的鼻子。
“我这是怎么了?”眼神迷离,他困难的缓缓睁开眼睛。
“赔钱子……我喝了赔钱子……”他想起来了,猛然睁开眼睛。
睁开眼的瞬间他还幻想着会不会又是做了一个梦,但他猜错了,落入眼帘的还是那个陡峻可怖的大坑,只不过那个五铜却是变了个样,温柔善良不复存在,她此时正弓着身子打量着唐吉,一双明眸眯成一条线,不时还发出“哦嘿嘿”的傻乎乎笑声,相比较周边恐怖的环境,她此时的状态更加的诡异。
唐吉被吓了一跳,刚想下意识的往后退,但他却发现,他的手和脚被几根粗壮的藤条绑的严严实实,动弹不得。而他身上已经穿好了严严实实的衣服,只不过这个衣服倒是有些别致,是一件大红色外加点粉粉的小裙子。唐吉身高怎么说也有一米八,这个裙子还是略小,但是穿在他身上,配合他那如他写的字一样秀气阴郁的脸蛋,还挺像个短发红娘。
“我靠,发生了什么……”
浑身动弹不得,而五铜正慢慢的靠近他,露出变态的笑容。
“你……你……你想干嘛。”唐吉被她现在的神态吓得不轻,想要逃离,却又动弹不得,不时间后背冷汗直冒。
“哦嘿嘿……我想干嘛,你猜?”不知何时,她手里多出一条棕黄色的皮质腰带,她两块腰带对折,熟练的挤拉它,发出响亮的“啪啪啪”声。
“你…你不会是鬼吧!”唐吉有些结巴的说。
“你丫的,你才是鬼,你全家都是鬼。”她一脸清纯样,说起话却开始有了安纯老爷子的风格。
“那你要干嘛。”
“都看到了吧!”她不急不慢说。
“看到什么了?”唐吉很迷惑。“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快把放………”
“啊……”
话讲到一半,她直接一腰带抽在了唐吉腰上,一股皮开肉绽的感觉从腰间传出,疼痛突如其来,唐吉惨叫出声。
“你疯了,我的伤还没好呢。”唐吉大声说。
“别装蒜了,你都看到了吧。”她也不理会唐吉说的话,再度扬起腰带就要抽向唐吉。
“等…打住,你先让我死个明白好吧,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唐吉怕了,刚那一腰带差点没让他嗝屁,现在还有股火辣辣的感觉。
她轻声说:“我…我……在这里洗澡的时候你……都看见了吧!”,紧咬着牙,她那只没有拿住腰带的小手指向水潭岸边上她之前跳水的地方,忽然漂亮的脸蛋上出现一抹淡淡霞红。
“哈?看你洗澡?”唐吉满脑袋都是问号,啥时候偷看她洗澡了,这不才刚认识吗。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不才刚认识你吗?”唐吉说。
“别再狡辩了,看见了就是看见了,明明离得这么近怎么可能没有看见。”
“哦,我想起来了,你说那个啊,我真没看见,当时我摔下来,都快死了,还没看清楚就昏死过去了。”
“没看清楚?意思你是想看清楚了。”五铜冷哼一声,这次没有再放过唐吉,手中的腰带抡起,避过唐吉腹部的伤口,抽在他另外一边的腰上。
“别…别…”唐吉疯狂摇头。
啪
“啊……”
清脆声响起,唐吉再次惨叫出声。
蛮,蛮不讲理,唐吉不敢相信这还是之前那个温柔的五铜。不过想到自己的命还是她救的,唐吉认栽说:“好了,骂你也骂了,打你也打了,可以把我放了吧。”
“嗯……谁说我要把你放了,我还没开始呢……”五铜勾起了唐吉的下巴,她明亮的眼珠子瞧了一眼唐吉的脸蛋,再瞧了瞧他身上的红色裙子,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腰带扭成一团,调笑般拍了拍唐吉有点发白的脸蛋。再后退几步,她捏着自己的下巴,两眼眯成一条缝,像是欣赏艺术品一般欣赏唐吉,再过一会她又“哦嘿嘿”地傻笑着,望着被绑住的唐吉舔了舔上唇,就差小嘴流出哈喇子了。
她这一系列动作做完,唐吉都是屏住呼吸,额头冷汗直流,不敢说话。
“你到底要干嘛?”唐吉害怕至极,被帮住手脚,感觉眼前的五铜就是个屠夫,而自己就是案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我想干嘛就干嘛,你的命都是我救的。”她说。
“你……不会对我有啥非分之想吧!”唐吉说。
“滚你丫的,就算我在这里饿死,也不会对你有半点念头,土狗。”她不屑的勾了唐吉一眼。
“真像那个死鬼老头。”唐吉小声喃了句。
“你说什么?”五铜柳眉立起,忽弄了下腰带说。
“没什么。”唐吉赶忙闭嘴。
“哼,但愿你没说什么。”她小手一挥,腰带卷起小风,抽在绿草地上,一团没脚的杂草瞬间一分为二,她一字一句很响亮的威胁道:“你躺着别动,待会叫你干嘛就干嘛,不然,嗯哼…这就是后果。”
唐吉眼皮抽搐,连忙点头称是。
这还是那个救下自己,为了活下去吃下变质烤鱼,温柔且善良的美术老师五铜吗?这会酒醒来,唐吉就感觉和做梦一样。
叮嘱了唐吉不能动,她坐在不远处的石头上,拿出了她的速写板,原来,她是想以唐吉为模特进行作画,唐吉也是恍然大悟,难怪她要让自己穿上这个衣服。
“等等,画画?这个衣服?”唐吉嗤之以鼻,浓浓的羞耻感浮上心头,自己这么个大男人居然穿着这么红艳艳的裙子,想到这,唐吉真的很想找个地缝里钻进去。
五铜的坐姿很独特,很没有规矩,两只脚成钝角状分开,一只脚踩在石头上,另外一只脚就放在地上,画起画来的时候踩在石头上的脚还是一抖一抖的,完全不像是个女孩子该有的坐姿,可以说比男人还更男人,最起码看着她的唐吉是这么认为的。
“别动,再动弄死你。”她杀气腾腾的说。
“我……”唐吉有苦难言。
越想越羞耻,穿着这样的衣服,穿也就算了,还要被别人画下来,画下来也就算了,手脚还是这么被绑住了,这五铜不会有什么特殊的癖好吧,唐吉心想。
“啧…总感觉少了点什么。”五铜一会转着笔,一会咬着笔,对照画面和唐吉,喃喃自语道。没过一会,她一脸坏笑地朝着唐吉说道:”喂,能摆的再妩媚一点吗?”
“妩媚?”她的话一鸣惊人,唐吉嘴角抽搐,更加确定自己的想法,果然她有特殊的癖好,不过唐吉现在好像并不能忤逆她的话,如果不按照她说的来,天知道她还能做出什么事来。
“你叫我一个二十出头的大男人妩媚一点?”唐吉说。
“怎么?不行?”
“行,怎么不行,主要是你都把我绑住了,还想我怎样?”
“你没带脑子啊,自己不会想吗,真是,脑袋长哪去了!”
“……”
“你把我杀了吧,要我妩媚一点,现在不可能,以后更不可能。”
“你说什么?有种你再说一遍。”
“我说,就算你杀了我,我也不从,男子汉大丈夫,怕你不成,有种你就弄死我。”
“你说的,你有种。”五铜停下手中的画笔,站起身子,拿着腰带,气势汹汹大步走向唐吉。
“我…你你你…别过来啊!”唐吉失声大喊。
“梭哈梭哈……快醒醒,你个死狗,再不醒我一定把你炖成狗肉火锅。”唐吉把希望放在远处躺着的梭哈。听到唐吉的声音,梭哈睁开了它的狗眼,它伸了个懒腰,快步奔向这边,正当唐吉感觉到希望到来的时候,它却拐了个弯,奔向了五铜,唐吉还以为它是为了保护主人去吓走五铜,但梭哈并没有如唐吉想的一样做,甚至直接奔向了五铜的怀里。
五铜一把抱起梭哈,把它拥入怀里,宠溺着顺着梭哈毛发摸着它的脑袋,而梭哈则是一脸享受地用它的侧边脑袋蹭着五铜的小手,丝毫没有理会在一旁受苦的唐吉。
色狗,色胆包天的狗。
唐吉当时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安纯老头子骂了梭哈是色狗,但是现在他终于是明白了,梭哈这货真的是,而且色心还不小,偷看王寡妇洗澡一事也是因为这货,现在从上面掉下来也是因为这货。
唐吉横眉立目:“梭哈……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养你有何用?别等老子出去,出去可不得扒了你的皮烤火。”
梭哈好像耳朵聋了,看都没看一眼,钻进五铜的怀里。这一幕,唐吉差点一口老血没压住。
“你还没扒了它的皮,我就把你的皮给扒了。”五铜说。
“它是公的,你就你这么抱着它好么?”
“它公不公的我不知道,我知道你待会就不是公的,嘿嘿……”五铜自上而下扫了一眼唐吉,意味深长地笑着说。
“嘿嘿……”唐吉不假思索地笑。
“嘿嘿……”五铜笑着回应唐吉,下一秒她笑容一收,腰带一收,脸色一沉,这次她并没有打算用腰带,她从地上找了根粗一点的木棍,掂量一下质量后,把木棍背在身后,像是小女孩一样迈着可爱的步伐一跳一跳地靠近唐吉。
唐吉怯而吞沫,面如死灰,开始求饶:“五铜,五姐…铜姐…姑奶奶…放过我好么,我都听你的,都听你的。”
“嗯,放过你。”
“你…你…不是说放过我吗?你…出尔反尔。”
“我要是出了啥事,这里就剩你一个人了,你忍心么?”
“没事,我挺喜欢和死人玩的,而且画尸体听起来也还不错。”
“杀…杀人了。”
“等等,我还有话说。”
“有屁快放。”
“能轻点么?”
“我尽量让你死的痛快。”
“……”
“啊…你个悍妇…你…要遭到报应的…”
“啊……”
“砰砰砰!”的木棍声掺杂着杀猪般地惨叫声在凄静无声的大坑里回荡,悠远绵长,不绝于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