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白!”张丹峰咀嚼着这个毫无美感的名字,眼中闪过一抹精光,他手一拉,月白整个人跌入他宽厚的怀中。
“啊!”月白惊呼,挣扎着就要推开皇帝。
“朕可以将这视为你在邀请朕吗?”张丹峰手力加重,将月白禁锢得死死的。
他的个子很高,月白的脸贴在他火热的胸膛上,动弹不得,她想抬头看看头顶上的人,到底是怎么一副面孔,徒劳。
“皇上,皇上!”月白有些生气了,她豁然燃起一团蓝炎,逼得张丹峰不得不放手。
“大胆,你竟敢行刺朕!”张丹峰怒不可遏。
“草民万死,还请皇上放我出宫。”月白苍白的脸上是受辱后的倔强。
张丹峰怔怔的盯着这个自称是月白的陋眼少女,她的眼睛可真漂亮,就像是被人抢了鱼的小猫,雾蒙蒙的煞是可爱。多久没见到这么令人心动的眼眸了,大概有十五年了吧,十五年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
“听说你可以随时随地燃出滔天大火是吗?”张丹峰随意的捋了捋及地的长发,捡起地上的玄黄外衣披上。
“是!”月白别过头,她才不要看大叔穿衣,虽然这个大叔很帅很帅。
莺莺燕燕被张丹峰退去后,偌大的独尊殿只剩下他和月白两人。
“过来!”
“啊!”月白还未从刚刚的阴影中走出来,见张丹峰坐在他那张极尽奢华的龙榻上,心直打鼓,她完全忘记要掩饰自己内心的恐惧。
“怎么害怕朕吃了你!”张丹峰戏谑的打量着这个把所有心绪都写在脸上的小姑娘,心情大好。
“不,不是的!”月白咬住唇,壮着胆子就靠了过去。
还有半米的距离,张丹峰像是失去了耐心,一把抓住月白柔嫩的手腕,将她压在身下。
“皇上,你想做什么?”月白脸色死寂的白,眼中满是恐惧和迷茫。
“我想做什么你不知道吗?”张丹峰邪笑着,轻抚她丑不堪言的脸“世人都只看到你的丑,你的奇,却没有看到你眼睛的美丽,你说他们是不是很蠢?”
月白困惑,以致暂时忘记了自己危险的处境:“我的眼睛很美丽?”
“非常美丽!”张丹峰说着,温热的一吻落在月白灿若星辰的瞳眸上。
月白顷刻间石化,呆滞的望着张丹峰的深情,似在思考他这情从何处而来。
张丹峰突然抽身放开身下的人,声音阴沉得可怕:“滚!”
月白起身,疑惑的看了一眼张丹峰,嘴角勾勒出一抹冷笑:“草民告退!”跑出了独尊殿。
“呀,你终于出来了。”忧思一看到月白,明显松了口气。
月白听到忧思关心的语气,眼泪吧嗒吧嗒的掉了下来。
“哟,小祖宗你别哭啊,脑袋保住才是正道。”忧思这一生最见不到别人掉眼泪,哪怕是个丑得让人不想再看第二眼的小姑娘。
“死公公……你……是特意在……在这等我的吗?”月白因为哭的伤心,有些磕巴。
“你这丑丫,哭的杂家心都碎了,在香满楼看你一脸神气怎么一转身就跟个泪人似的。”忧思说着也掉起了泪。
“月白从小没人疼没人爱,只有公公一人让我知道被人关心是这么温暖的事。”月白边抹眼泪边动情的说道。
忧思听着心都酸了,心想这孩子到底是吃了多少苦啊,自己才给她这么点恩惠,她就感动成这样,唉真是可怜呐!
“别哭了,你呀以后就跟着杂家,杂家哪怕只有一碗粥也不让你饿着。”忧思心疼的帮她擦干眼泪。
“谢谢思公公!”月白终于把这个思念准了音,忧思不用成死公公了。
长乐殿,月白躺在忧思为她安排好的厢房里,闭目养神。
门被人轻轻的推开,如果不是耳力极好,月白几乎以为是夜风淘气吹开了房门。
来人在床前站了好一会儿,一点没离开的意思,月白忍不住张开眼睛,一张带着妖气的俊脸骤然放大在眼前。
“小紫寞你这个样子真是丑到可爱。”
“风流公子洛溪怎么有时间来皇宫玩了。”声音清冷到如同紫寞峰千年的寒冰。
洛溪嬉笑着,一个跳跃落在紫寞里边的床位:“皇宫美女多,拿还有地方比这适合我待呢!”
“滚下去!”
洛溪一个翻身,压住紫寞妙曼的身体,表情极其暧昧:“不要忘了,你现在是月白,不是那个冷到牙齿都打颤笑紫寞。”
紫寞冷笑:“你是在警告我吗?”
“不,我是在逗你玩,”说着他倒回原处“月白,你没有对那个皇帝动心吧!”
“下文呢?”
“哈哈,还是小紫寞了解我,那个皇帝虽然保养的不错,可到底没我帅没我年轻,要是你想选夫婿的话,不妨将我作为第一人选吧。”
紫寞侧头,认真的看着洛溪,缓缓道出:“选你,然后跟一群女人吃醋!”
“这个主意不错,奖励一个。”说着趁紫寞不备一吻落在她的眼睛上。
“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好啊!”
“为什么你们都喜欢亲我的眼睛?”
洛溪故作沉思:“可能是因为你眼睛有股诱惑力吧,可是你为什么说你们难道那个该死的皇帝对你上下其手了?”
笑还是那么妖孽,可眼中的风暴呼之欲出。
“你说得对我现在是月白。”
“那又如何?”
“救命啊,有刺客!”月白放开嗓子大叫,声音划破苍穹。
“真狠!月白既然是刺客,你不觉得我应该给你留点印记吗?”
紫寞冷冷的看着洛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伤自己的手臂,血汩汩而出,沾湿了洛溪的衣襟。
洛溪手轻轻划过紫寞的颈项,手一紧,掐住了身下人的咽喉。
紫寞眉头都没皱一下,瞳孔因缺氧而逐渐放大。
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洛溪不舍的放开手:“我觉得这样更真实一点,小月白要保护好小紫寞哦,不然我会真的杀了你的。”
月白揉揉被掐紫的脖子,坐在床上死命的哭泣。
禁卫军破门而入,只见刺客已从屋顶逃跑,片刻间宫中乱作一团。
忧思匆匆赶到,看着床上的泪人儿,急忙安慰。
“丑丫,没事啊,有公公在,公公以后会好好保护你的。”
“死公公,我差点死了。”好不容易念准的音又跑调了。
忧思借着烛光,看清月白颈脖上触目惊心的掐痕:“小祖宗你这是得罪谁啦,下手这么狠。”
“死公公,我今天才到,哪里知道。”月白说着又伤心起来。
“好好好、别哭了啊,公公找太医来给你上点药。”忧思心疼的拍拍月白的手。
“啊!”月白尖叫。
“啊!”忧思以为刺客回来了,也跟着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