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儿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这话让旁人听去,还以为皇家女子放荡不堪呢。”蓝尊忍不住出声训斥。
蓝翎羽一行清泪就那么无征无兆的滑落,那么的楚楚动人,动人到可怜。
穆少卿呆呆的瞧着蓝翎羽,心中好是难过,好像整个蓝云也只有紫寞一个人能让你哭泣如此,当年他不声不响的走了,你哭了八年,这一次你又要哭多久呢?我最尊贵的公主,你可知道你爱上的根本就是一个女子,我很想告诉你真相,但是我害怕你会崩溃。
“公主你放心,寞王要不了多久就会回来,到时我一定想办法把他留下。”穆少卿目光坚定的承诺道。
“留不住的,少卿哥哥,他是神仙哥哥啊,怎会对我们这些凡人动半分情意。”蓝翎羽说的绝望,但大家都知道这是事实,紫寞,他不会为任何人停下脚步。
“羽儿,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你应该高兴,至少他是你的哥哥,是我们蓝云国的寞王,到底还是有些牵绊的,而且他还欠我们蓝云国一个承诺。”蓝尊说着,俊美的脸上飘落一丝诡笑,紫寞你注定和这个皇宫斩不断。
紫星国的人都知道,紫星来了一位丑颜奇女,她一身蓝火玩得出神入化,连天际大陆最厉害的喷火杂技师也败在她的手上。
香满楼每日朋客满座,五湖四海的人都赶至此,为的就是一睹奇女的神功。
紫寞一身银白色衣衫,不卑不亢的从后台走出来,优雅的向观众敬礼,然后开始表演。
空无一物的手中一点蓝色火星突然冒出来,慢慢变大,一簇一簇,分散开来,这已是不可思议,但更绝的还在后头,火光从手臂开始蔓延全身,直至紫寞还剩一个头在外面。
众人惊呼,手都不自觉的握紧,想冲上去救下深陷火中的艺人。
紫寞甜甜的一笑,火光终于将她全部笼罩,蓝火越烧越烈,坐在近处的人都能感受到焦灼。
心紧紧的揪着,眼前猛然一亮,蓝焰消失了,陋颜奇女也不见了踪影。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大家惊叫着,乱作一团。
“呵呵,谢谢各位的赏光,月白这里献丑了。”
大家循声找去,只见奇女安然无恙的站在台上,冲他们致谢。
掌声轰然响起,震耳欲聋。
“圣旨到!”随着一声惊锣,大厅瞬间安静下来,听到圣旨,大家更是气都不敢大出。
“谁是陋颜奇女月白?”一个尖利的嗓音刮得人耳朵都痛了。
“在下不才,正巧是她。”紫寞轻笑着,眼中闪过一丝诡异。
“跪下听旨!”趾高气扬的尖音,让人听着很是不高兴。
紫寞露出一个甜美的笑,恳切的说道:“官爷,月白自小残疾,腿不能曲,还望明察。”
“哼,是自小残疾还是藐视圣听,月白你可仔细你的脑袋!”尖嗓公公兰花指摆得特别的好看,他身侧的公公都忍不住偷学。
“月白乃一市井小民,怎敢愚弄官爷。”
“月先生是真的不能屈褪,你没看见他向我们致谢时,弯的是上半身,下半身直得跟柱子似的。”观众们纷纷偏向紫寞,这圣旨还念不念,地上可硬得很,膝盖疼。
公公清了清嗓子,打开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宣陋颜奇女即日进宫,不得有误。”
“草民遵旨!”紫寞恭顺的接过圣旨。
领头公公见其态度谦卑,脸色缓和不少:“月先生跟杂家走一趟吧!”
“是!”
就这样月白在众目睽睽之下,光明正大的进入了紫星皇宫。
紫星皇宫与蓝云的皇宫相比可以用一个成语概括,穷奢极欲。
“官爷,皇宫可真漂亮,比将离草还漂亮。”月白掩饰不住进宫的兴奋激动的叫到。
“嘘!”尖嗓公公没好气的瞪了一眼月白“你这丫头皇宫岂是你胡乱喧哗的地方,要记住谨言慎行,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是、是、是,谨遵官爷教训。”月白谄媚的笑道。
“唉,别笑了,笑得那么难看,连乌鸦都被你吓跑了。”
“真的吗,那官爷可比乌鸦蛋定多了。”好毒啊,既然戳人家痛处。
“怎么说话呢,拿我跟那丑不垃圾的畜生比。”
“是、是、是,我又错了,嘿嘿!”月白赔笑。
“你呀,也就是有一身不学之术,不然怎会有幸进到这么神圣雄伟的皇宫。”
“官爷说得极是!”月白嬉笑着,眼中全是不屑与讥讽。
“别一口一个官爷,叫人听着难受。”尖嗓公公意思是往事不堪回首,当年他也有可能是官爷的。
“是、是、是,那草民该怎么称呼官爷呢?”月白虚心请教。
“叫杂家忧思公公吧!”
“又死公公?”月白默了,这是要死多少回啊!
“不是又死,是忧思,替君分忧,为君愁思的忧思!”尖嗓公公快被这个看着满灵光实际确是一脑糨糊的丑丫给气死了。
“又死公公你别生气,我知道是替君分忧,为君愁思的忧思只是我天生发音不准,所以听着就像你又死了。”
“你才又死了。”忧思公公加快脚步,恨不得立马送走这个草包丑丫。
月白跟在后面,表情极度委屈,看得旁边的公公都忍不住悄悄安慰她。
独尊殿,月白心中冷笑,张丹峰我一定会让你好好品尝一下做独尊的滋味。
“月先生,这就是皇上的寝宫了,你进去吧!”
“死公公不进去吗?”月白故作惊惶。
“哼,杂家可没那个福气,快进去吧,记住仔细你的脑袋。”忧思公公说着美丽的兰花指点了点月白光洁的额头,丫的,人丑皮肤还不错,手感挺好!
月白甜甜的一笑,竟比太阳还眩目三分,恍得忧思公公险些站不住。
走进大殿,独尊殿的地面都是用珍贵的白玉铺成,上面雕着不同的图案,龙柱嵌入各色珠宝,最耀眼的是中间的夜明珠,宛如月神降临人间,静寂而姿态翩翩。
顺着前方是一张龙榻,上面躺着一群衣衫不整的女人和半身裸露的男人,女人们可谓媚到骨髓,男子却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猥琐,是视觉出错了吗,在他的脸上竟可以看到真正的男子气概,岁月除了让他清晰的轮廓多了几分魅力外,没附加任何累赘。
“草民叩见皇上!”月白几近讨好的说道。
张丹峰傲然的盯着眼前笑地一脸灿烂的丑颜女子:“既然是叩见为何不跪?”
“草民惶恐,草民儿时太过顽劣,将两膝摔伤,幸师傅精通医术,腿是保住了,可从此便不能弯曲,还望皇上明察,不要治草民不敬之罪。”月白言辞诚恳,头始终低着。
“抬起你的头。”
“遵旨!”月白微笑着抬起头,天真无邪的样子。
张丹峰心莫名的抽痛了一下,走下龙榻,钳住月白的下巴,邪魅的在她耳边低语:“你到底是谁?”
“月白!”月白无辜的望着眼前这个阴晴不定的男子,他身上依稀还夹带着男子特有的阳刚之气,思及此,她的脸顿时如同擦了胭脂般,鲜艳欲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