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公公,你叫什么啊?”月白吸吸鼻子,迷惑的问道。
“杂家被你吓的,那你又叫什么?”忧思轻抚自己的胸口,他的胆好久没这么被人吓了。
“你碰着我伤口了。”月白委屈的说道。
忧思低头一看,可不,手臂上还留着血呢。
“天杀的刺客,怎么这么狠毒啊,还好你命大,没让他得逞。”忧思说着眼泪说掉就掉下来,一串一串的。
“皇上驾到!”
月白和忧思面面相觑,继而赶紧下床,迎接。
“月白就待在床上别动。”张丹峰一把制止准备下床的月白。
忧思跪在地上,看着皇上对丑丫的怜惜,那个辛酸啊,要是自己也是个女子,哪怕是个丑的,也好啊!
“皇上您怎么来了?”月白停止哭泣,呜咽的问道。
“宫中有刺客,朕怎能睡得安稳呢,月白伤得严重吗?”张丹峰小心翼翼的检查着她的伤口。
月白懵懂的点点头,又摇摇头。
“这是何意?”张丹峰不只是有意还是无意,月白只觉手臂被人生生折断。
“皇上!”月白眼前一花,昏死过去。
再次醒来,已不是自己那间小厢房,而是……独尊殿!月白起身,不想牵动了手臂上的伤口,痛的龇牙咧嘴。想抬抬手臂,却发现左臂动弹不得,脑中轰的一声,猛然记起自己的手被人扭断。
“你醒了?”低沉性感的声音蓦然响起,月白警觉的盯着他。
“皇上为什么要废了我的手臂?”月白怒愤的问道。
“你月白的手太脆了,朕只是轻轻的一碰,不想就断了。”张丹峰温和的笑道,脸上看不出任何痕迹。
月白周身烈焰熊熊,只要张丹峰一靠近,绝对会化成灰烬。
“呵呵,月白现在想起用火防身了,刺客行刺时,怎么没看到你想起用这一招呢?”张丹峰波澜不惊的坐在他的龙腾椅上,眼中精光乍现。
火焰渐渐熄灭,月白下床,走到皇上跟前:“他武功太高,我的火烧不到他。”
张丹峰腿一抬,月白整个落入他的怀中,他手覆上那淤青的掐痕。
“你不是她,可是你比她更冷静,更冷漠。”
月白听着张丹峰吐出一个莫名的她来:“我不是任何人的替身。”
“当然,”张丹峰狠狠的甩了月白一巴掌“原来你真的很丑。”语气中是惊讶。
月白从地上爬起来,右手指涂过嘴角,又是血,她苦笑,身形一晃,幸而张丹峰手脚快,不然她就华丽的和大地亲吻了。
“皇上觉得好玩吗?”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她憎恨的问道。
张丹峰痴痴的看着怀中的人,茫然了,她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和她一样有双灵动倔强的眼睛,难道真如她所言,这世上真的有另一个她存在,如果真是这样,自己该如何呢,直接占有吗?
用灵觉感受着周围的空气,那人竟一直还在,考虑到现在暂无生命之忧,她沉沉的睡去。
张丹峰一直守侯在龙榻之前,一天一夜没有合眼,他自嘲的笑笑,自从见到她的那刻起,他都不像自己了,月白,朕已下旨纳你为清妃,不知你醒来是何表情呢?真是期待啊!
多久没睡得这么安稳了,月白忘记了,她很好奇,这个杀父仇人究竟是怎样的人,他似乎深爱过某一个女人,这个女人会是谁呢,先皇的皇后?
“醒了,就不要装睡了。”张丹峰端过一碗药,温柔的笑道。
月白见被他一眼拆穿,索性睁眼,瞪着头顶上笑意盎然的人。
“吃药!”
接过药,月白一口而尽,喝完将碗扔还给张丹峰。
“给!”张丹峰像变戏法般,拿出几颗蜜枣。
“谢谢,不需要!”月白瞧也不瞧一眼那暗红的枣子,拒绝道。
“怎么还在怪朕呢,朕向你道歉好不好!”
月白瞪大眼珠,以为见着鬼了,她伸手摸摸张丹峰的头额,又摸摸自己的头额,没发烧啊,怎么会这样。
温润如玉的手轻触肌肤,张丹峰心中缓缓的泛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他顿觉呼吸都沉重了几分。
无奈的笑笑,放下蜜饯:“朕晚点来看你。”
“哦!”月白有点糊涂了,这个皇帝对自己到底唱的是哪出。
独尊殿一干人等都退去后,月白从床上下来,环视着大殿,目光落在案几上的一叠奏折上,随意的翻了几章,无非是歌颂紫星国运昌盛,百姓安居乐业的屁话。丢下奏折,手无意触碰到案几的黄金龙头,玉柱上的夜明珠忽而变了颜色,四颗夜明珠的光聚在房顶,落在白玉地板上,地板悄无声息的向反方向分离,一条地道呈现在眼前。
月白浓眉堆积,谨慎的踏上台阶。蓝光为她指引道路,走了一会儿,迎面袭来一阵寒气,越往深处,道路越窄,不知走了多久,眼前豁然开朗,冰窟!
不可思议的望着这冰窟,根据她的判断这是一块天然寒冰打造而成的,想不到紫星竟有这样的能人,能将千年寒冰神不知鬼不觉的运到紫星皇宫地上。
“好看吗?”一道阴沉的声音突兀的响起,在空荡的冰洞里回荡。
月白脸红心不跳的点点头:“好看!”
“撒谎,一块冰而已,怎会好看。”张丹峰说话间已来到月白的身侧,眼中弥漫着骇人的杀气。
“月白说的是实话。”自动的和张丹峰拉开差距。
“你在怕什么?”张丹峰逼近问道。
“怕你杀了我。”月白诚实的回道。
张丹峰攫取住月白桀骜的下颌,仿佛手一用力,她的下巴就会碎成粉末:“怕你还进来?”
“好奇!”月白忍住心中的恐惧,不知为什么,她的眼泪就是不愿当着这个人的面流出来。
“记住好奇心往往会害死人,这一次我就暂且留下你的贱命,若是再犯,我会让你和这千年寒冰一起沉睡。”
“我会记住的。”月白郑重的点点头,企图逃脱张丹峰的魔掌。
玉石被关闭,月白唯唯诺诺的站在案几一旁。
“清妃,你这么怕朕,朕都不知该拿你怎么办了!”张丹峰叹息着。
月白分明在他眼中看到了戏谑之心,清妃,是谁?
“不好奇清妃是谁吗?”像是会读心术般,张丹峰饶有兴致的望着月白。
“是谁?”
“你!”
“我?”月白脸上变了几变,还是没猜透张丹峰话里的意思。
“昨日我以下旨封你为清妃,怎么不惊喜吗?”
“有惊没喜!”一个来历不明的人,问也不问就封妃,他在算计什么,难道自己的意图被他看出来了?
张丹峰没有急着解释为什么要这么武断的封妃,他欣赏着月白脸上怵目惊心的刀疤。
“是谁毁了你的容貌?”
“我自己!”
“为什么,女子不是都很在意自己的容颜吗?”张丹峰不解的问道。
“红颜祸水!”月白言简意赅的答道。
张丹峰愣住了,显然没想到会有人怕太过美貌而自我毁容的,对自己下手都这么狠,对敌人呢……
紫星国皇帝日夜宠幸清妃,已一月不上早朝,百姓生活更加艰苦,怨声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