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等路人过去,压着嘴道:“这事儿我一般人从来不说,可见老先生您气宇不凡,您一定是修炼者吧?”
“你一个小小的马行商人,竟然知道这种秘闻?了不起啊。”周启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刮目相看似的笑,“那阵法在那儿,现在就带我去,少不了你的。”
“可老先生,别怪我没提醒你,这可不是一个小数字啊,您……”
“我知道,仙人家的东西价码高。可现在时间对我就是命,你就放心吧。”
老板一愣,后领已经被周启提了起来:“前边带路。”
“是!”
一炷香之后,在驿站掌柜的引见下,周启敲响了这小城首富的府邸大门。
几个筑基期六层的武者用一个搜身石确认,没有危险后:“进去吧。”才带着他进了府里专门接待客人的雅室。
驿站掌柜猫在门后,嘿嘿笑着:“老先生,我就在这里等你。这位钱老板不喜欢人多。”
周启答应了,一个人在屋里参观起来,等了许久也不见人来。
他就要坐不住,从屏风后传出一个肥胖声响:“这件事情我都从马掌柜知晓了,就是你,要借用我钱太郎的私人阵法?”
“钱老板,明人不说暗话,多少灵石,你说个价吧。”
“哈哈哈哈,谈钱多俗啊。”
周启看去,虽是炎炎烈日,那光头全身裹在柔软狐裘里,极为刺眼。
此时一个箭步蹿过来,圆圆的鼻子上下蹿动,像是把他嗅透:“啧啧啧,你是城北宗,内门弟子?”
“不错。”
周启散去伪装的必要,拿出了弟子令牌。
光头流着口水:“你的一气灵,能给我看看吗?”
“不能。”周启干净回绝,“想都别想。。”
“好吧,哎,你说太元王朝哪个人不仰慕城北宗的长生天呐。”钱太郎失落一叹,看着满屋子的金碧辉煌,“都是这些臭东西惹的祸,否则我早就抛下一切去长生天学道了。”
“学道并不容易,也没你想象的那么美好。你有钱,活得开心,足够了。”
“我眼下确实比屋外那些人富足些,但我也一样迟早会死,呵呵,又有什么区别呢?”
周启忍住念头,沉默道:“作为回报,我可以教你一招城北宗剑法。”
“真的?”钱太郎兴奋地转过头。
“但是你必须借我你的私人阵法。我有要事要去一趟西方大沼,绝对不能耽搁。”
钱太郎似乎并没深究,为何这种大事为何宗门只派出周启一人,连声道:“前辈,只要你肯传我剑法,花再多钱我都心甘情愿。”
周启领着钱太郎出了门,来到他的专属练武场。这两排的刀剑全都积了灰,许久都没动用过。左手贴着两个大字,以武,右边是,当道。
钱太郎难为情一笑:“我太忙了。”
“无妨。”周启并不在意,他从物石中拔出擒火,“我只演练一遍,你且瞧好了。”
“前辈,等等!”钱太郎慌忙跑出去,半晌才抱着一个拳头大的珍珠冲进来,脸上全是汗水,“前辈,我可以用这个着相珠吗?”
周启思索片刻,这种着相珠在市面上至少要十万灵石一个,而且还是拼抢的那种。但是只有六面,最多只能记录六秒而已。而且一旦打碎,就成了废物。
“随便你。”
“太好了,我以后天天一定学习,争取不给前辈您丢脸。”
话音未落,从外头奔进来十几个婢女,每人人手都拿着一个着相珠,就对准了周启的侧脸。
一时间有点好笑,周启看了眼左手上储物玉简,那马行掌柜卖掉他家族所有的马,不知道能否比得上这一幕?
这该死的肥太狼。
顿时,怒从心头起,剑在眼下狂。
周启老迈之躯,此时放出杀人的态势,直奔眼前的金主。
钱太郎本还担心他挥不动剑,败了城北宗的剑气,见他剑锋如此,吓得连着相珠都丢了:“前辈,饶命,前辈饶命!”
“你这厮一点儿都不老实,你花这么多珠子,到底想做什么?”
钱太郎稍微慢了一步,袖子被割掉半截,此时他豢养的那批打手都急匆匆赶来,但是愣是挤不过来。谁都害怕周启的剑锋,他们这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快的剑。
钱太郎破口大叫:“都住手,前辈这是在传我剑道!”
“快说,不然你小命不保。”
周启这才收剑,钱太郎滚在地上半天没爬起,过了一会儿滚过来道:“前辈慧眼如炬,真是什么都瞒不过您,其实我把您的剑法保留下来,不单是为了我自个人学,更是想进贡给皇帝。”
“上贡给那老小子做什么,他又看不懂。”周启听他不像说谎,说道,“你卖你的,但真赚了钱,我要拿大头,记着了?”
“记着了。”
“现在就带我去传送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