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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残骸

目睹了古兹夫人在极短时间内化做灰尘的西尔等人,皆是目瞪口呆,大气也不敢喘一口。

此时,霍夫曼攥着那件残衣,抵在胸口,泪流满面又似欣喜的笑,说:

“我的挚爱啊!我们终于是在一起了……拥有彼此,这比什么都重要……”

说完,霍夫曼忽然扭头朝街道那头奔跑,不久便看不见他的身影了。

西尔走到墙边靠着,她脑子嗡嗡响,需要缓一缓。

比奇道:“霍夫曼他……古兹夫人她死了,那他的丈夫……我该要。这……”他也搞不懂了。

然后,是比奇的父母道出了关键信息,父亲惊恐地问道:“孩子,你,你听我说。这都是我们亲眼所见的!”

“是什么,您说。父亲。”

“这个女人……”父亲颤抖的手指指向地面,又指半空。“就是刚刚那个女人呐!尽管很像,但她不是古兹夫人啊!”

“什么!她不是?那么她是谁?长得如此相似,不可能没有听闻的。”

“外地人?”西尔说,她有些疲倦了。

“不是!”父亲继续讲,他瞪圆眼睛望着比奇,说:“那个丑婴儿!你托付给我们照看的婴儿呐!”

“那个婴儿是!”西尔与比奇异口同声。

“对!我们夫妻俩把婴儿带回家里,帮清洗了身子。我正准备去看古兹夫人的状况如何,想着该怎么为你道歉的时候,你母亲啊,突然在屋里大喊,我赶去一瞧。

那婴儿既然已成长为三岁小孩的体态了,我简直不敢相信,你母亲当时吓坏了。

她在鬼使般的急剧成长,自始至终不曾进食任何东西。虽然她丑陋的紫色肌肤褪去了,与普通的小孩无异,但她仍然是受诅咒的孽种!

然后,她不断壮大,从爬向到双脚直立行走。我们就在房间里无言的看着,天啊!儿子,你不知道她的眼睛是那么的深邃,好像能看穿如何谎言。

十五分钟前她还在我腰间的位置,十五分钟后她就于我齐头高了,成了漂亮动人的年轻姑娘。成长得快速,青春也流失得快,之后,她充满青春活力的美丽容貌,抹上了中年妇女的韵味。

然后,那一刻真是把我的魂都要吓出来了,她最后的模样与古兹夫人十分相似!更奇怪的是,她就像定格似的,没有像我们想的那样继续老下去。

接着,她对我们说话,她说‘霍夫曼在哪里?求求你们,我迫切地需要知道他在哪。’

嗨呀!儿子,我们正要找,就撞见了你。没想到,霍夫曼就同你们在一起……”

这一连串的搞得比奇很乱,他挠头道:“这是真的吗?父亲。”

“千真万确,你母亲可以作证啊!”

“那么古兹夫人本人在哪?”

“你母亲打听了,古兹夫人本人还在伏特街街尾的老医生那里,她丈夫一直在她身边呢!”

“……”

比奇说:“那个是古兹夫人产下的,然后婴儿变成了古兹夫人……古兹夫人的模样。霍夫曼见到这个假的古兹夫人,她死后,霍夫曼他跑……这样不就结束了吗。”

西尔说:“霍夫曼把假的古兹夫人以为是真正的古兹夫人了吗?”

西尔想了想,又说:“但是,那不过是长得相似罢了,并不是霍夫曼真正所爱的古兹夫人啊!你也看出来了吧,他对古兹夫人爱得痴迷!不可能只因为长得相似就将他的情感转移的。霍夫曼他还会回来的。”

“你说的没错,若过几天霍夫曼发现古兹夫人还在镇子里,他可能会回去找古兹夫人。

但是,如果这么想的话,那霍夫曼就是完全不知情的,他自始至终都是个陷入爱情的痴情小子。那么,比奇,古兹夫人产下的怪婴,你要怎么解释呢?如果霍夫曼不是罪魁祸首,那么会是谁呢?”

“也许是个意外……不对,那婴儿为什么会变成古兹夫人的脸……”西尔道。

“没错,若是意外的话,之后我被古兹夫人的丈夫打死也会成为意外吗。不!”

“比奇,你有什么头绪吗?”

比奇顿了顿,像是想到了什么,说道:“那个古兹夫人产下的怪婴儿,就是霍夫曼所为。他已不是痴情而是疯狂了。说白了,霍夫曼想要复制一位古兹夫人,并从她的身上得到他所希冀的爱,诉诸他藏匿的为她不可的情感。

这也就是为什么必须是古兹夫人本人所产下的婴儿,以及婴儿会成为古兹夫人的模样了。这是我唯一想到的合理解释了。”

比奇的父亲听了说:“傻孩子,世间没有任何巫术能创造出完美的活人;再高阶的魔法也是不行的。”

西尔沉默了一会,说:

“等等,这又回到了第一个问题:一个如此痴情的人,会轻易转移他对心爱之人的爱意吗?既然要爱,就理应竭尽全力爱她本人嘛!

而且,现在看来,复制的古兹夫人已经化成灰了,他得到了什么?就为了那一刻吗……”

西尔摆出一笑,说道:“为了什么?”

比奇道:“你还不懂吗?正如你所说的,一个男生想与一名相差十来岁的有夫之妇相爱,拥有彼此。这谈何容易?即使二人真心相爱,但在现实的层层障碍面前,凭他们的真心能跨越那些艰难险阻吗?

且不说那些闲杂人等的流言蜚语,光是家属们的目光,指责即是巨大的压力,你难道一直欺瞒你的亲人吗?他们可是爱你的人呐!霍夫曼的父亲会认为自己的儿子不害臊,是情欲溢出的色小子,让做父亲的蒙羞。

古兹夫人的丈夫则会觉得自己颜面扫地,在外头抬不起头来,性急了可能还会打死古兹夫人。她的亲属会说她是淫贱之妇,妓女都比她高尚,没有任何名誉可言了。

霍夫曼年轻气盛不懂事,也许会冲动,提出索性二人私奔的幼稚想法。但古兹夫人谙熟世事,对那些处于热恋中的恋人们所描绘的,虚无缥缈的未来,不是没有正确认识的能力。

她会将自己的后半生置于深不见底的黑暗中吗?仅凭那动人的爱情誓言所提供微弱光亮来渡过未来数不尽的难关?显然,她不会。

她可能因为一时冲动爱过霍夫曼,女人为寻慰藉的确会犯的事。就当作是一场美好的梦吧,清醒了就让美梦过去吧!我回到可靠的丈夫的怀抱,你回到运输站的帐篷里,当运输工人的好儿子。就让一切过去吧!

古兹夫人认为他们应该断了联系。而痴情小子却不是这么想的,他爱得太深了,他欲火焚身,彻夜无法入眠,与至于产生了某些疯狂的想法。唯有得到他的挚爱,他才是幸福的。

可是他无论如何也攻破现实的壁垒,那种又爱又无法碰触的感受,一定快把他逼疯了。

于是,霍夫曼就想出了这可悲的方式。哪怕是一刻他也要得到,因为在那一刻他们是一心一意爱彼此的,单纯的拥抱,亲吻;单纯的爱着。”

“……”

之后,西尔与比奇前去伏特街尽头那间诊所见古兹夫人。比奇待在了外头,她对古兹夫人的丈夫暴行还历历在目,怕见面了又要干上一架,就拜托西尔帮他解释其中的误会了。

古兹夫人因失血看上去脸上较苍白,丈夫一直守在她身旁。医生说止血及时,并无大碍,静养几日便恢复了。

西尔在屋里待了一会,本来是想替比奇解释,又想到古兹夫人的丈夫火气还没消,现在说未免为时过早了。当夫妻俩的面也不好说出口呀!

不久后,丈夫出去门外,说是要去买些热乎的食物给夫人。

西尔这才凑近古兹夫人的耳边说起霍夫曼。古兹夫人一听见霍夫曼的名字,便慌了神,她的眼神瞥向门外。

西尔就走到门边确认门后有没有人,确认后古兹夫人才放下心与西尔交谈起来。

“我们的糟糕事打扰到你,和你的朋友了。”古兹夫人声音很微弱。“十分抱歉,原谅我吧!我是个敢做不敢当卑鄙女人。”她说到这时有些哽咽。

西尔道:“嗯,这没什么,倒是霍夫曼……”

“他怎么了?没什么事吧。”

“他啊,好得很。不过现在不知跑去哪里了。”

古兹夫人胸前的盖的被单起伏了一下,像是舒了一口。“人没事就好。”

“古兹夫人,您……”西尔想了想,想不出更好的词,就继续说:“您产下的婴儿,她长得很快,一下子长大成人,她的样貌跟您一模一样……然后霍夫曼和……接着,她就化成粉末了。”

“可怜的孩子,他竟然想到用这种方式跟我……他是那么的深爱我……他为什么就不替我着想呢!现在的我是多么地内疚啊……嗨!归根结底都是我的错……”古兹夫人眨着眼,忍住泪水从眼眶流下。

西尔说:“您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古兹夫人欲言又止,她顿了顿,还是决定告诉西尔:

我想我已经不能再称作清高的女子了吧,呵呵,毕竟干那种事。我经营着一间皮革店,这间店铺的收入不是我们家的主要经济来源。是我的丈夫挣得钱多,他是经验丰富的游商,口齿伶俐,议价能手。

他的队伍穿过大荒漠,辗转于各国。也因此顾不了家,皮革店起初就是为了我消磨一些无趣的日子而开设的。

正常的夫妻年复一年的相处得时间久了,彼此知根知底了,也多少会觉得夫妻间的生活有些乏味吧。

所谓的:离别的时间越久重逢时就也欣喜。到我丈夫这就行不通了。也不知道是他天生木讷,还是觉得无所谓。难得回家休息时,也不懂得弄点新意;我为他精心准备的晚餐,打扮得漂亮,别说一句夸奖的话,就像完全没注意到一样平静。

和我一个人的时候没多大区别,不过是枕边多了一个人。

我不是不能体恤丈夫在外拼搏的辛劳,但至少在我身边的时候给予我一些慰藉,让承受多日寂寞的我能感受一些生活的色彩,那份独一无二的爱。

这样,我便能满心欢喜地期待你的归来了。

那天夜里,我在店铺里照着镜子,望着自己日渐老去的脸孔越加发愁了。我开始修饰妆容时,店里进来一对父子。

儿子的身材结实,浑身上下都充满青春的活力,他的眼睛看店里的什么都是好奇的。

那是一瞬间的事情,仿佛是年轻的气息激发了我原始的真实的欲望。我的脑中闪过一个想法,听上去令人作呕的想法,是偶然……还是……总之,我当时的确是这么想的。我想着:我还不至于丧失魅力吧。

嗨,说到底。是当时的我希望我那孤独的心能受到滋润,渴望能被人关注,被人奖励。可是连我自己也预估错了我内心欲求。

当那个想法闪过,我便冲昏了头脑,我就像化身为了狡猾的魅魔,贪婪的吸收年轻肉体的气息。

所以我才做出了那个糟糕的决定。我搂住了他,亲了他。他被我撩弄得面红耳赤,小鹿乱撞;他的眼睛骗不了我,青葱少年已为之触动,深深地着迷了。

我成功了,我如同猎人捕获到猎物般满心欢喜。重回年轻岁月般令我容光焕发,充满活力。

正当我进一步作弄的我的猎物时,我发现少年终究是少年,他那双闪亮亮的眼睛害羞得瞥向别处,接着就一言不发地推开我的手臂,跑出店铺门外了,跑着还不忘回头看我一眼。

真是可爱,他表现得越受宠若惊,我就越激动,高兴。

之后,他们两父子都离开了。我不久前刚获得欢愉如淬火般,一下子消逝了。同时让我清醒过来了。

随之而来的便是难以言表的罪恶感,我感到一阵干呕;强烈的羞耻感令我觉得无地自容,浑身发烫得厉害,胸口堵得慌。可憎的泪水流下来……

我骂自己是风流女子,与暗巷那些**无疑,自私的恶毒妻子……但这些都弥补不了什么,后悔莫及啊!

不安使我彻夜难眠,我都不敢想象事情暴露了,我会是怎么样的下场。

第二天一早,我就想找到他,向他解释那不过是场误会。并向他好好道个歉。

没想到,我早晨一从店门出来,他就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冒出,手里捧着一束科色地域的紫花,自顾自地笑着递我的手中。

俨然情侣热恋的场景,我吓了一跳,惊讶于年轻人的对于情欲的行动力,未免用力过猛了些。我决心挽回因我而起的错误。

我说:“抱歉,你的心意我不能收,真是十分抱歉。”

他原本期待着什么的面容一下子平淡下来,或者说有些沮丧。

我说:“昨夜的事你告诉其他人了吗?”

他说:“没有,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我知道,那对您不好。”(他说“您”时有些犹豫。)

知道事情还没有暴露,还有挽救的余地。总算是让我透了一口气。

然后,正当准备告诉他昨夜是误会一场,不要当真。就当作是我们二人的秘密,永远的保存吧。我们不要在见面了。

我正要说时,他却突然转身往街道跑开了,他跑得很快,我喊都喊不回来。

后来,我就在店铺里等他再次来——我确实他会来的。当然,我不是不着急了。而是因为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他来光顾我的店铺还合乎情理,而我去找难免招人注意,猜疑。况且,就算找到他,告诉他放手吧。也不清楚他得知后会是个怎么样的反应,要是他大感失落,情绪激动之下将事情全抖出来,那我就毁了。

所以,最好的办法是安抚他,让他欣然接受。保守这个秘密,这样我的生活才能继续。

果不其然,几天后,他再次来到我的店铺,他不像先前那样害羞,扭扭捏捏的。悠闲地走进店门,像真正的情侣约会般驾轻就熟。

也许是他觉得这样有趣,他没有直接找我说话,而是在店里东张西望,好似非要让我去找他搭话才满意。

如他所愿,我过去和他说上话。他便嬉笑着谈一些趣事。我为了要开导他,也就没一开始就表示我的本意。听他说下去了。

他说的事迹无非是些街头巷尾的,我早就听腻的闲谈——运输站的事居多。可是经由他的措辞加工却倍感幽默,让我忍俊不禁。而且,谈话间还不时夸赞我一句,油嘴滑舌的。

意外地使我心情舒畅。

他说的话直白,诚恳,真切;神情全然不像是会说话的样子,比外头那些妇女纯洁十倍。看着他,我有时也会放下戒心,和他说上一两句心里话。

就这样,他隔三岔五的来,有时候还会带上朋友。我循序渐进,对他的家庭,经历以及他的脾性有所了解。不得不说,他是个好孩子……可惜,嗨!

之后,我找了个好时机向他表明我的决意。告诉他:停止吧!

他什么都没说,轻微的点了点头。他的眼睛看向我,却不是真的在看我,而像是在思考什么东西,想得入迷。随后,突然地急匆匆地跑走了。

第二天夜里,他又来,我以为他是回复我的。没想到,他一见到我就跪倒,抓住我的手痛哭起来,可怜的他说:

他已经死心塌地的爱上了我,为了我他可以挑战上天神明。他一生仅想爱我一个人。

他还说,他不是不懂我们彼此相爱所要做出的牺牲。现实的高墙将堵得死死的,他无论如何都攻破不了。想到这些,使他心烦意乱,像身子里有虫子在爬一样,折磨得难以入眠。

他呜咽着对我说,那爱得深沉却又无奈的感觉,令他痛苦不堪,承受的痛每日加剧。他好想一了百了,可是他又说那样未免太遗憾了。

接着他说,这段时间真是对不起,往后不会再来打搅了。

忽然,他的停下了哭泣,眼睛如火炉般明亮,他说:

世间的种种令我们无法真心地相爱,无论我如何挣扎都是不变现实。这样的残酷我肯定接受不了了,但是,哪怕是一瞬间也好,让我们毫无顾虑的,真心实意的爱一次。

说完,他一点点地放开我的手,像是跟我告别。

而那确实是我最后一次看见他。

我肚子产下的婴儿,应该是他所为了。因为在那次之后的几天夜里,我在店里有听见一些动静,我一度以为是他还不肯放弃呢。不过,我并不清楚他使用何种手法。

按你说的,我产下的婴儿也算是我的一部分,最后也变成了我的模样,是我的复制。他无法拥抱,我爱我,便想到这种极端的……可怜的孩子!

听完古兹夫人的自白,西尔也为霍夫曼起了怜悯之心。西尔对古兹夫人说道:“这样您们就结束了,霍夫曼他没有打扰您的生活,虽然极端也算是克制的。您也不必担忧什么了,静静地恢复身子吧。”

“啊,是啊。希望他今后忘记了我,重回以往的时光吧。”

“砰砰砰!”门传来敲击声。

屋里的二人吓得一哆嗦,不由怀疑有人在门外偷听。

“西尔!”

好在是比奇的喊声。

西尔过去一开门,就气急地比奇说:“该死的,你想吓死我!”

比奇不顾西尔说什么,急急忙忙地拉着她往外面走。他惊恐万分地说道:“西尔,快过来这边。是意想不到的事件呐!太残酷了,我们失去了他。”

“是什么!”西尔一跺脚,停下了。“有什么事现在就说。”

比奇叹着粗气,抿了鼻子,声音颤抖地说:“我们失去了一个好朋友。起初,我还不相信,亲自跑到现场去查证,那街道上有十多个人目睹事情的全过程,他们说的真的!西尔!霍夫曼他……他死了。”

“什么!为……”西尔像是受到重压,说不出来。

比奇摇着脑袋,不情愿地继续说道:

“原来,当时霍夫曼跑走,并没有跑出多远,他在上一条街道红莲街的中央,据目击的行人说,霍夫曼突然在奔跑中摔倒,他起不了身,看似很艰难地翻动身体,他躺在那,双手合十放在胸前,安然的面孔眼角却流下晶莹的泪水。

转眼间,他的手臂干缩,面部塌陷,变成一具风干的躯体,白骨碎裂,化为粉末,随夜风飘散……”

比奇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哽咽道:“他死了,就像那个古兹夫人一样……西尔啊!”

“真是笨蛋!为什么……”西尔心口的感到刺痛,接着她转念一想,说:

“为什么又要想不开?那么先前所做的又是为了什么?那一瞬间不是已经拥有了吗?”

比奇说道:“嗨呀,西尔。你认为霍夫曼他会满足于一次吗,他爱得如此痴迷呀!他得到了一次就渴望下一次,可他又没有办法,这令他痛苦了,所以就选择了……”

西尔道:“可是,是他亲口承诺……承诺?”她好似想到了什么,停顿了一下继续说:“像复制的古兹夫人那样死去……也没有必要用相同的方式……有什么特殊的……”

西尔恍然,她为自己的想法感到震撼,发抖,“霍夫曼亲口说出他希望拥有,哪怕一次的真心实意的爱。

这是在古兹夫人表明决意之后,他说的。也就是从那个时候起,他知道古兹夫人已得不到那份渴望的爱了。

因为,古兹夫人她有丈夫,有要维系的家庭亲人,她无法牺牲,或者说,只有她还拥有这些关系,就不是‘真切真心的爱’。而复制的,新生的那位古兹夫人,她没有关于世间的任何牵连,她是纯洁的,神圣的,能给予他真爱的人呐!

而他本人也因良知的顾虑,无法做到真心实意的爱。这样残忍的现实叫他痛不欲生。

以及你所说的那样,拥有了一次便会渴望下一次,只要心爱之人还存在,欲望就会伴随悲痛一直折磨下去。

所以,他也创造一个纯洁的自己——两人至真至纯的相拥在一起,单纯的爱着彼此。”

比奇惊讶道:“啊,这……”

“也就是说,我们从运输站找到的霍夫曼,我们一起吵架的霍夫曼,被藤蔓绑住的霍夫曼。他不是真正的霍夫曼。

他和那位复制的品古兹夫人一样,是复制出来的。所以,他才会同样的变成干尸,化成灰飞了。”

比奇顿悟道:“难怪我们起初找到他时,他一脸不知情……原来不是本人!如果是真的……天哪……”

西尔左右转了身子,茫然地说道:

“那么,真正的霍夫曼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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