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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节外生枝

沈家和陆家都将婚期定在腊月十八这天,两个家族都开始为即将到来的婚礼做准备了。沈紫瞻虽然不太相信医生所谓的冲喜之说,但母亲的重病让他抱着任何办法都值得一试的心理,加上他对林浅依的承诺,让他非常认真地准备这场婚礼。让人感到惊讶的是,当他在母亲的床前跟母亲说准备婚礼的时候,一直昏迷不醒的母亲,竟然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眼神里慢慢地有了光彩。过了几天,沈夫人已经可以起床下地了,虽然神智还是时而清楚,时而迷糊,但大家都觉得冲喜有了效果,观音菩萨显灵了,都欢天喜地的期待着婚礼的到来。

沈紫瞻一边筹备婚礼,一边打理家里盐场与药场的生意,自从他交齐了盐场和特许经营许可费和药场的税费后,一直没有收到镇里的盐业许可凭证,他几次派桂叔到镇公署催问,但都没有下文,这让他的心里七上八下的,因为他深知梅镇邦出尔反尔的能力没得说,上午承诺的事下午就不认帐,所以他除了抓紧生意外,还要做好防范。

近来他发现,盐场的掌柜成本初总是丢三落四,要么帐目对不上,要么帐本找不到,更严重的是有一批刚生产出来的盐竟然莫名其妙地失踪了,让沈紫瞻颇为恼火。他准备让盐场的另一个工头陈明辉来代替成本初,此人是原淳化镇商会会长陈永洛的远房亲戚,穷苦出身,为人正直,在盐场非常有威望,深得沈家与盐场的工友们信任,同时他准备解雇“猪皮三”,再重新挑选工头。这两件事他想等婚礼之后再宣布,以免成本初节外生枝。

沈家这边为婚礼在忙碌着,而陆家也是忙得不可开交。陆少疾自从确定了腊月十八要结婚后,每天都得意洋洋神气活现的,因为他十分清楚,当他成为梅家女婿后,以后的日子就是步步高升,将来取代梅镇邦的日子也指日可待。不过他也清楚梅安琪并非真心实意愿意嫁他,让他心里也十分矛盾,娶一个并不喜欢他的人进门,将来能过好吗?不过他的心腹们也在开导他,等女人一旦过了门,就是陆家的人了,等生了孩子就是陆家的种,哪里还会再有二心,他想想觉得也有道理,等梅安琪过了门,就抓紧让她生孩子。

而梅镇邦也处在矛盾之中,实际上他根本看不上陆少疾那个熊样子,可眼下已经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牺牲安琪了。由于他十里非常不痛快,因此在准备安琪的嫁妆时并不特别用心,经常说“差不多得了”这样的话来应付。

梅安琪心里的矛盾就更不用说,她觉得自己最好快点死,可又牵挂母亲,除了听天由命也没有别的办法。她时常想到沈紫瞻,想起他们以前所有点滴的往事,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今生还能再见到他吗?可即便能见到,她该以何种面目见他呢,见了又能说些什么呢?

沈紫瞻心里反而不矛盾了,他已经完全放下了梅安琪,此时的他正指挥工匠们装饰婚房。他知道林浅依喜欢淡雅的颜色,他就把墙壁刷成浅黄色,床上用品全部用浅红色,专门为她制做的衣橱和鞋帽间,一切都是按照林浅依的意愿布置的。正当他满意地看着他的成果时,桂叔匆匆走进来,交给他一封没有封口的信,他认出信封上是沈紫恪的笔迹,他抽出信纸,只见上面简单的写着几句话:“吾已返校,男儿志在四方;他日再见,再叙兄弟情谊。”沈紫瞻知道二弟此时负气出走,不单是因为他拒绝了紫恪与苏珊妮的姻缘,而且他还给自己风光举办婚礼,这让一向倔强的沈紫恪无法接受,因而不愿参加哥哥的婚礼。沈紫瞻看完信,将信放回信封,跟桂叔搭讪着慢慢放到口袋里,待桂叔走后,他非常生气地把信从口袋里掏出来,团成一团,扔进垃圾筐里。

布置完婚房,沈紫瞻又让人准备了祭祀用的祭品,他与桂叔带着贡品来到沈氏家族的墓园。在父亲的坟前,摆上祭品,让桂叔点上纸钱祭拜父亲,向父亲通报他准备为沈家迎娶林家姑娘,为沈家开枝散叶添丁进口,希望父亲在天堂放心,能够保佑沈家平安纳福。沈紫瞻跪在地上父亲磕头,眼泪像断线的珠子,打湿了他胸前的衣服。桂叔看到沈紫瞻跪在地上不起来,就上前安慰他道:“少爷,起来吧,老爷在天有灵看到少爷这样,又怎能放心呢。”沈紫瞻泣道:“老爷新故,按风俗须守孝三年后方可娶妻,而我现在娶新距老爷故去尚不足两月,老爷九泉之下岂能瞑目。”早已泪流满面的桂叔劝道:“娶新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老爷能理解的。”过了好大一会儿,桂叔才把沈紫瞻劝解起来。沈紫瞻向父亲的墓碑三鞠躬,看到纸钱烧罢,才一步三回头地与桂叔离开墓园。

淳化镇自进入腊月,新年的味道越来越浓了,特别是腊八节以后,镇上的人们就开始准备年货,期盼着过新年了。每逢镇上赶大集的日子,临川街上熙熙攘攘、人头攒动,十里八乡的人们到镇上来采办年货,辛劳了一年的人们,用积攒了一年的辛苦钱,来置办各种家用的器物和食物。女人们在绸缎店里精挑细选各种刺绣的绸缎,做成得体的旗袍,显示出东方女性的曲线美。孩子们则在糖果店和玩具店门前,哭闹着让大人们给买各种糖果和玩具。男人们则聚集在餐馆门前,准备喝上二两烧酒犒劳一下一年来辛勤劳作的自己。一时间,商家的吆喝声、讨价还价的嘈杂声、女人们的欢笑声、孩子们的哭闹声及噼里啪啦的鞭炮声混杂在一起,淳化镇上显示出一派繁华热闹的气象。

眼看着离腊月十八婚礼的日子没几天了,沈紫瞻亲自将新娘礼服凤冠霞帔送到林家,并跟岳父母敲定新亲的时间和路线,由于淳化镇距离南京城有三十多里的路程,并且临近年关,路上常有各地的灾民和土匪帮派的设卡抢劫。沈紫瞻对岳父建议道:“爹,我计划安排在凌晨四点左右到家里接亲,先用汽车将浅依接出城,快到淳化镇的时候,再按镇上家族的风俗换成八抬大轿,这样可以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爹您意下如何?”

林老爷道:“你做事细心周到,我和你娘都很放心,就按你说的办吧,路上多派几个人手,以防意外。”

林浅依道:“紫瞻,淳化镇人员复杂,我看应该准备两顶轿子,一顶在淳化镇口等着,另一顶在咱家等着,等我们都上车出发以后,后面这顶轿子再出发,以防意外发生。”

沈紫瞻道:“有道理,这叫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他看了林浅依一眼,不由得从心里暗暗夸赞妻子做事的缜密。

跟岳父母及妻子敲定这些后,沈紫瞻很快返回淳化镇,他派人将喜贴送给沈家的族人,自己带着喜贴前往镇公署打点,并送上喜钱和喜糖。梅镇邦听到沈紫瞻要成亲的喜贴很是高兴,总算断了梅安琪的念想,可当他看到沈家喜事的日子定在腊月十八的时候,心里老大的不高兴,但他没有当场发作,表面上仍是和和气气地祝福沈紫瞻百年好合,比翼双飞,可待沈紫瞻走后,急令师爷想办法,以免风头被沈家抢走。

沈紫瞻从镇公署出来后又去拜访淳化镇上最大的帮派斧头帮分舵。他来到斧头帮的院子,递上名贴后对看门人道:“淳化镇沈氏一族特来拜访孙舵主。”他口中的孙舵主是斧头帮在淳化镇分舵主孙有智,也是一个可以跟梅镇邦媲美的狠角色,杀人不眨眼。为了婚礼正常进行,沈紫瞻只好硬着头皮来给他上贡。孙有智此时正坐在太师椅上,跟一帮兄弟们在赌钱,听到门人通报说沈氏一族派人来拜访,起先他很纳闷,因为斧头帮跟沈氏一族并无瓜葛。当他看到沈紫瞻手里拿的喜贴和喜钱时立刻就明白了,他收下喜贴扫了一眼,看到喜钱是一张两百大洋的银票,轻蔑地说道:“沈家在镇上富甲一方,你们办喜事,喜钱就区区两百个大头,你是希望平安办喜事啊,还是希望斧头帮平安捣乱?”沈紫瞻道:“孙舵主见笑了。”说着,他又从怀中取出两根金条放在桌上说道:“还请孙舵主高抬贵手。”孙有智一摆手道:“好说,我保证斧头帮肯定不会去捣乱,沈少爷就放心吧,我们刀枪入库马放南山,绝不给沈家添那怕一根麻线粗的麻烦。恭喜沈少爷,贺喜沈少爷,哈哈哈。”沈紫瞻道:“谢过孙舵主。”孙有智道:“你们读书人常说‘来而不往非礼也’,这是我的名贴和还礼,如果有人找你的麻烦,报我的名号就可。”沈紫瞻接过名贴和两个大洋的还礼,再谢过孙有智后告辞。

转眼到了腊月十八,从凌晨开始,沈家就开始忙碌了。三点时分,沈紫瞻与潘加悟、桂叔乘一辆车,江雨竹等几位男傧相开另一辆车就往南京方向去了。到了林家还不到四点半,林浅依已经穿戴整齐在等着他了。灯光下的林浅依真是如玉般温润的美人,头上带着凤冠,身着一袭红衣,唇红齿白,让沈紫瞻看得呆住了。他不由得想,如果是梅安琪穿上这身新娘装,又该是别样的风韵吧。沈紫瞻拉着林浅依,向岳父母拜了三拜。在众人的提醒下,沈紫瞻取出红方巾盖在林浅依的头上,轻轻将林浅依抱起下楼,岳父母早已安排人将林浅依的嫁妆装上了汽车。司机发动起汽车,赶往淳化镇。临行前,他特意叮嘱桂叔照看随后出发的轿子,务必在一个时辰之后再出发。

一路上,沈紫瞻时刻注意路边的情况,这些天来发生太多的事情,让他有些神经过敏,他紧紧拉着林浅依的手,掌心里全是汗。好在路上非常顺利,天公也作美,因为天气有些冷的原因,路上几乎没有什么人。到了淳化镇的淳关路口,天已经大亮,他远远地看到众多的族人已经在等候了,旁边是一匹披红挂彩的高头大马和一顶八抬的大轿,轿顶上那一簇鲜红的绸缎格外的显眼。汽车缓缓驶到众人旁边,沈紫瞻将林浅依从汽车里抱出来放进轿子里,赶紧脱下棉衣换上新郎礼服,头上戴上一顶带有羽翅的帽子,胸前有一朵大红花,骑上高头大马,远看像极了古时中了状元衣锦还乡的仕子。老族长沈云济一声吆喝“起轿”,八名轿夫抬起轿子,沈紫瞻骑着高头大马走在轿子的左边,鼓乐手齐鸣,迎亲队伍浩浩荡荡向沈家进发。

从淳关路快要向梅园路拐的时候,前面却发生的拥堵,沈紫瞻骑在马上远远看到前方也有一支迎亲的队伍由南向北,挤占了梅园路的大半条道路,老族长沈云济只好让大家缓缓通过路口,好在双方都是右拐,不至于因道路交叉而拥堵。沈紫瞻骑在马上,看到一辆装饰豪华且鲜花簇拥的敞蓬的马车,一对新人坐在上面,他也没有多想,骑着马仍旧慢慢地走,可当马车走到跟前的时候,他偶然一瞥,发现马上坐着的两人有些面熟,定睛一看,天哪,那两人竟然是陆少疾和梅安琪,只见陆少疾身着西式洋装,雪白的衬衣上打着一个领结,头发梳得油光锃亮,而梅安琪身着洁白的西式婚纱,头发盘成西式的少妇发髻,头上戴着一顶王冠式的发卡,手里捧着一束鲜花,估计是天气冷的原因,只穿单薄婚纱的梅安琪似乎有些瑟瑟发抖。当目光有些呆滞的她看到骑在高头大马上身披红绸缎的沈紫瞻时,身体明显颤抖了一下,两人短暂目光相对,很快又游离在各自的迎亲队伍中。

这陆少疾迎亲怎么会到梅园路上来,按说陆家住在淳化镇的东边,他迎亲只需走临川路就可以啊,这让沈紫瞻心里十分纳闷。其实这也不难理解陆少疾的想法,他终于娶到梅安琪,当然要在淳化镇得意洋洋一番,特别是在沈家门前经过,让姓沈的看看今天的结果,可没有想到会以这种方式碰到,而且是沈紫瞻骑着高头大马,他看沈紫瞻必须仰视,自己的媳妇看到沈紫瞻明显的身体变化,让他无名业火从恶胆中生出,可此时也不好发作,只好装作没有看到,“哼,回头要你好看。”他心里想到。

两支队伍渐行渐远,沈家的迎亲队伍到了沈家门口,早有家人安排好了红地毯,八抬大轿在红地毯上落轿,噼里啪啦的鞭炮响了起来,沈家门口已经挤满了看热闹的人。沈紫瞻从高头大马上下来,扶着头戴红巾的林浅依从轿子里出来站在红毯上。沈紫瞻从男傧相手里接过一块长条红巾,一头让林浅依拉着,他自己攥住另一头,迈过门口的一道炭火盆,进门时大门“呼啦”一声关上了,林浅依在门外鞠躬说道:“娘,儿媳浅依有礼了。”说完,等了大约一分钟,门打开了,沈紫瞻牵着林浅依徐徐走进大门来到客厅,照例房门紧闭,林浅依照例行礼说道:“娘,儿媳浅依有礼了。”过了一会儿,门打开了,客厅里也挤满了人,两位新人牵着长条巾缓慢地走在红毯上。林浅依由于蒙着红头巾,她看不清前面,只能稍微低头看着脚下的路,她估计到了拜堂的地方,就停下了脚步。站在一旁的司仪主持仪式:“婚礼开始,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两人按司仪的要求拜完,沈紫瞻看到母亲端坐在椅子上,脸上洋溢着幸福的表情,旁边的沈紫稹细心地伺候着,脸上也非常的高兴,因为她之前跟林浅依的接触,觉得林浅依不像梅安琪那样一副动不动就生气的大小姐做派。当她听哥哥说林浅依要做她的嫂子时,十分赞同哥哥的这个决定。可二哥在这个时候不在家,她也左右不了二哥的性格,让她有些难过。这时司仪喊道:“送入洞房。”司仪开始抛撒包装精美的糖果,惹得众人立刻俯身去抢,这一场景让沈夫人和沈紫稹兴奋不已。

拜完堂,沈紫瞻牵着林浅依上楼入洞房,他特意交待江雨竹,不要让人进洞房,因为林浅依不喜欢,所以当他们夫妻二人上楼后,江雨竹就站在楼梯口堵着,对大家说道:“请大家赶紧落座,喜宴马上开始,山珍海味很快就会吃光了。”众人一听,赶紧落座,因为沈家是大家族,在结婚喜宴方面是很大方的,大家会在这个时候吃到平时没有的东西。

沈紫瞻将林浅依送入洞房,让她坐在床沿上,他想用尺子挑开她头上的红巾,但他还是忍住了,他也坐在床沿上拥抱妻子,在她耳边轻轻地说道:“你先在这里坐会儿,我要去招待客人,估计得两个时辰才能回来。”林浅依轻轻点了点头。

此时的沈家大院热闹非凡,客厅和院子里都摆满了桌子,前来喝喜酒的客人将院子挤得满满的。佣人们忙着往餐桌上送酒菜,一酝酝用红纸封着的绍兴老酒被客人们打开,酒的香气扑鼻而来,有些远房的亲戚开始肆无忌惮地划起拳来,许多早已经吃饱了的小孩子在桌子的间隙中间追逐打闹,婚宴的气氛达到了高潮。

沈紫瞻正在几位傧相的陪伴下给各位长辈敬酒,他一开始只是给长辈们敬酒,可后来客人要求他陪酒的时候,他也毫不推辞,竟一杯一杯地跟客人喝起来。江萧竹觉得他可能是太高兴了,看到他大口喝酒就没有阻拦,可看到他有些拼命喝酒的时候,才过来阻止他继续喝,可这时他已经有些醉了。

当客人陆陆续续散去的时候,天已经不早了。沈紫瞻本想去看看娘,可被沈紫稹拦在门外,她看到醉意朦胧的哥哥,禁不住有些埋怨。她对哥哥说道:“你今天娶亲,看得出来娘非常高兴,自从父亲故去这段时间以来从未有过的高兴,可你为何要醉成这样,无故给娘添堵。虽然我知道你的心事,但如果娘因为你又难过成之前的样子,这桩婚事岂不成一场空欢喜?哥哥你一向明事理守孝悌,应该知道怎么做。”

沈紫瞻听了妹妹的话,刚才昏昏沉沉的脑袋清醒了一些,他拍了拍妹妹的肩膀说道:“你放心吧。”说完,他有些摇晃地走上楼去。

走进布置一新的洞房,房间里亮着灯,他看到林浅依仍旧坐在床边上,头上还蒙着红巾,体内一股强烈的冲动,今天是他大喜的日子,人生第一次“洞房花烛夜”,况且林浅依无论从相貌还是出身及学识上,丝毫不逊于梅安琪,自己为何还要对梅安琪念念不忘呢?他觉得自己很可笑,看到桌上摆放的红蜡烛,取出火柴,哆嗦着划了几下,点着那对红烛,关上灯,拿起桌上的红尺,坐到床边,慢慢挑开蒙在林浅依头上的红巾,醉意朦胧地看着烛光下的林浅依:头戴凤冠,一袭红嫁衣映衬着白静的脸庞,红唇点缀在略显峭立的鼻梁和微圆的下巴间,有一张像红色的宝石的樱桃小嘴。两人虽然之前已经亲密无间,可这会儿两人都害羞起来,过了好大一会儿,沈紫瞻才一把将她抱在怀里狂风骤雨般地亲吻她,林浅依轻轻昂起头,任凭他的亲吻,突然的刺激让林浅依呻吟了一下,让他的欲火立即迸发出来,他在林浅依耳边轻轻说道:“我们休息吧。”林浅依的脸立刻涨得通红,轻轻点了点头。沈紫瞻连忙给她脱掉鞋子,扶她上床,放下床边的帷帐。林浅依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任凭沈紫瞻给她宽衣解带。沈紫瞻终于脱掉了林浅依的所有衣服,烛光下的林浅依就像一尊玉石的雕像,光滑洁白的皮肤。

林浅依在沈紫瞻面前裸露自己的身体觉得有些羞人答答,因此她闭着眼不敢看沈紫瞻的脸。只是互相拥抱着静静地体会这“胜却人间无数”的快乐。

沈紫瞻将猫咪般乖巧的妻子搂在怀里,左胳膊让她枕着,嘴巴仍然不停地亲吻着她,右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庞,在她耳边轻声说道:“你还记得我曾经跟你说过我有一个秘密,有机会才告诉你的话来吗?”

林浅依在丈夫的怀里羞涩地说道:“记得,就是我问你为什么不敢正视我的时候。”

沈紫瞻道:“我现在告诉你答案,是因为咱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发生的事让我很害羞。那天我误入你们家,在你的闺房里,你洗完澡脱了衣服在镜子前欣赏自己,让我看到了你的身体,所以后来见了你我就不敢看你。”

林浅依轻轻笑道:“我的秘密也是这个,我知道那天你看了我的身体,从那时起我就觉得是你的人了。”

沈紫瞻道:“你那天在你房间里发现我了吗?”

“没有,我当时如果看到你的话,肯定会吓坏我了。”

“那你怎么知道的?”

“后来我听到客厅有动静,就拿着枪下楼查看。恰好你在客厅碰到座钟让我看到你,我就已经知道你从我的房间下到一楼的,因为梦寒从我房间出去时会把一楼的门锁上,那天晚上爹娘不在家,你从一楼是进不来的。”

“我夜里闯入你们家,你那天没有想拿枪打我吗?”

“这可能就是前世注定的姻缘吧,我看到你这么狼狈还不忘冷幽默,一下子就瓦解了我的防备心理,况且你也没有要伤害我的意思,从那一刻起,我就觉得你非常吸引我。你在我房间看我不穿衣服的时候,你说心里话,有没有想过要占我便宜?”

“我光顾害怕了,没往那方面想,而且我家教严格,不可能做出那样的事来。另外那天我也觉得你遇事不惊,肯定也是大家族里的小姐呢。后来在学校碰到你之后,除了不敢正眼看你,还觉得害怕你知道了会觉得我玷污你呢。”

“如果是不喜欢的人肯定觉得玷污我,你当然另当别论了。特别是在学校看到你的真面目后,就觉得我已经喜欢上你了。”

“那个时候我也觉得离不开你了,我们的婚姻可能是前世注定的吧。天不早了,我们睡会儿吧。”林浅依点了点头,疲惫地两人相拥着才沉沉地睡去。

第二天天已经大亮的时候,沈紫瞻才醒过来,发现妻子已经起床了。他因为醉酒加上昨晚的剧烈运动,让他觉得非常累,他闭着眼睛静静地躺着回味昨晚的一点一滴,真是“春宵一刻值千金”,这古人还真是有体会啊。这时他听到门轻轻推开了,体态轻盈的脚步声走到床边,掀起帷帐说道:“夫君,该起床吃饭了。”他睁开眼一看是妻子,只见她已经换了家常的旗袍,“我已经备好了洗脸水,洗洗脸准备吃早饭了。”他看到旁边的椅子上放着洗脸盆和毛巾,就拉住妻子的手说道:“这些事让佣人们做就行了,你今天不觉得累吗?”他看到妻子的脸瞬间涨得通红:“我已经是你的妻子了,这是做妻子的本份。”他坐起身来穿好衣服,林浅依叠起被子,将铺在他们身下的一块白方巾拿起来交给丈夫。沈紫瞻接过来,看到上面鲜红的处女红,便将妻子紧紧抱在怀里,在她耳边轻声说道:“你放心,我愿今生今世,宁负如来不负卿。”林浅依听了,紧紧抱住丈夫的脖子,悄然泣下道:“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今生能得一珍惜我的人,已经知足了。”

两人正在缠绵,林浅依的贴身女佣肖梦寒敲门说道:“请少爷和少奶奶下楼吃饭了。”沈紫瞻慢慢松开了妻子,两人站起身来。沈紫瞻连忙穿好衣服,特意将那块带血的白方巾收起来,洗把脸后就与妻子下楼。两人来到母亲的房间,看到母亲已经起身了,沈紫稹正在给她梳头。林浅依上前给母亲行礼道:“娘,儿媳给您请安了。”说着道了一个万福,又对沈紫稹说道:“妹妹,我来给娘梳吧,你先去吃早饭吧,我已经让厨房准备了你爱吃的松花蛋。”沈紫稹看到哥哥朝她点点头,便说道:“谢谢嫂子。”林浅依接过梳子,走到镜子旁边给婆婆梳洗,沈紫瞻饶有兴致地在旁边看她给母亲梳头挽髻,灵巧的双手是沈紫稹所不能及的,因而说道:“你在家常给娘梳头吗?竟然能这样熟练。”林浅依道:“在家没有,娘不让我给她梳,这些都是在学校学的。我们扶着娘去餐厅吃早饭吧?”沈紫瞻道:“好的。”他走过去扶着娘往餐厅去,沈夫人虽然神智还是不太明白,只是微微笑着扶着儿子,一起去到餐厅吃早饭。

正准备落座,沈夫人看到上首的位置空着,就对紫瞻说道:“你爹怎么不来吃饭?我去叫他。”说着要起身,林浅依连忙过去扶着她说道:“娘,爹去外地了,还没有回来呢。”沈夫人拉着林浅依的手说道:“你爹最近非常辛劳,如果他看到你这么贤惠的儿媳,肯定会很高兴的。”坐在旁边的沈紫瞻强忍着几乎夺眶而出的眼泪说道:“娘、浅依、紫稹,我们吃饭吧。”

吃过早饭,沈紫瞻让妹妹扶着娘回房躺着,并吩咐佣人们收拾餐厅,他趁着旁人不在的时候跟妻子商量道:“浅依,今天是回门的日子,礼物我都准备好了,你上楼换身衣服,看看还需要带什么礼物,我让司机备车,咱们早去早回。”林浅依听到沈紫瞻都已经准备妥当,心里觉得很是欣慰,说道:“夫君思虑周到,没有别的要带的了。”说着,她用轻轻地脚步上楼,沈紫瞻让桂叔把准备的礼物放在车上,又吩咐潘加悟检查一下汽车轮胎和油箱,他看到一切准备就绪了,就站在门口等妻子下楼。

他正在门口跟桂叔说着话,当妻子换好衣服下楼的时候,他远远地打量着她的穿着:紫色的貂皮大衣,里面是西式的大红长裙,裙子的领口和袖口都压着一道白色绒毛边,头上戴着一顶红色缀白色的绒毛边的帽子,帽子上垂下一道红色的面纱,正好将脸遮住,手上戴着黑色的手套,胳膊上挎着一只红色牛皮小包。他觉得妻子身着西式的新娘装,跟昨天的古典新娘装有一番不同的韵味。他看到妻子走进母亲的房间,估计是向母亲拜别,然后出来走到汽车前,沈紫瞻连忙打开车门,绅士般地伸出右手迎接时笑道:“女王陛下,请上金銮撵。”林浅依轻轻一笑,左手搭在丈夫的右手上,轻轻迈进汽车,随后她扶着丈夫上车,汽车就载着两人往南京光华门方向驶去。

汽车出了大门上了梅园路,在往淳关路拐的时候,沈紫瞻忽然想起昨天碰到梅安琪的一幕,昨天也是梅安琪大婚的日子,想必她的洞房花烛夜也是温馨浪漫的吧。

到了林家,沈紫瞻将礼物呈上,林老爷早已设好宴席招待姑爷,还特意找了本家的几个远房亲戚来陪客,林浅依则跟母亲在房间里说起了悄悄话。“浅依,姑爷怎么样?昨晚见红了吗?”林夫人问道。林浅依脸上立刻涨得通红,嗔怪地说道:“娘,您这让我怎么答?”林夫人道:“这有什么好害羞的,姑娘出阁总要变成女人的。”林浅依红着脸羞涩地轻声说道:“见红了,他很厉害。”说着,她的头便埋在母亲的肩上,林夫人抬起她的头道:“你已经是沈家的人了,姑娘在家从父,到婆家从夫,不要有事没事往娘家跑,要来你们一起来,如果你单独来,别怪娘不让你进门。”林浅依道:“知道了,娘。”林夫人道:“还有就是要尽快给沈家添丁进口,女人要想在家里有地位,就必须要生儿子,所以你一定要生出儿子来。”说着,她拿出一只香囊交给女儿,林浅依接过香囊问道:“娘,这是什么?”林夫人道:“这是闺房用物,你们房事的时候能用到的。”林浅依道:“拿它做什么?”林夫人道:“要想生出儿子,这个必不可少,不可让外人看到。”林浅依又羞红了脸道:“娘,紫瞻说他不介意我生儿子还是女儿,只要有孩子就好了。”林夫人道:“男人说的和想的是一回事。当年我跟你爹成婚的时候,他也说过类似的话,可后来经不起你爷爷奶奶的白眼,因为你没有兄弟,虽然有你爹护着我,可也不知受了他们多少闷气,加上街坊邻居们的嘲讽,让娘这辈子一直都没有抬起头来,你一定要给娘争口气。”林浅依道:“娘,紫瞻家风很好,家里都很开明,况且他这么疼爱我,即便生不出儿子也不会给我气受的。”林夫人道:“你爹留过洋的,也算是见过世面的,回来还不是照样盼儿子,姑爷又没有留过洋,未必有你爹开明,而且即便他不计较,也架不住周围人的嘲讽。若不是你爷爷奶奶走得早,我估计都活不到今天能看着你风风光光地出阁。”林浅依道:“在家做姑娘集万千宠爱,一旦成婚之后,就只能生出儿子,女人真是太悲哀了。”林夫人道:“这是女人的命啊。”

母女二人正说着悄悄话,女佣进来说道:“夫人,老爷与姑爷准备吃饭了,您和小姐的午饭已经准备好了。”林夫人道:“让厨房给小姐炖碗甲鱼汤。”女佣道:“是,夫人。”林浅依道:“娘,甲鱼您和爹留着吃吧,我不爱吃这个。”林夫人道:“一定要吃,你现在需要补养身子,这样才能生出儿子。”林浅依道:“娘,我要吃了甲鱼还生不出儿子,岂不成罪人了。”林夫人道:“不要说这种话,头胎生不出儿子接着生,你这辈子一定要生出儿子来,否则就是不孝。”林浅依无奈地说道:“好吧。”

林夫人一边吃着饭边跟林浅依说道:“还有一件事,不知道有没有人跟你们说。”林浅依道:“什么事?娘。”林夫人道:“昨天姑爷接你走后,你准备的另外一顶空轿子竟然派上了用场,沈家的管家带着轿子出城的时候被人拦在城门口,说是上峰有令不让出城,那个管家到家的时候不早了吧,真让你料准了有人要给我们捣乱。”林浅依道:“桂叔昨晚确实回去很晚,我早就料到会有人捣乱,沈家虽然在镇上在大家族,可家族内部却不怎么团结,外面又有地方势力欺压,加上老爷去世,肯定有人借机生事,唯恐沈家不乱。后来那顶轿子怎么办的?”林夫人道:“那顶轿子最后又返回来了,那个管家只好雇了辆驴车回去。没想到沈家要面临这么困难的局面,你嫁过去以后,一定要帮助姑爷重振沈家的威风,不可由它衰败下去。你在家时,我和你爹苦心培养你,今天正好可以派上用场,另外,你们的学业怎么办?”林浅依道:“我们商量过了,等过了这道难关,家里的生意好起来,我们就回学校去完成学业。”林夫人道:“你已经嫁人了,学业不可过于强求,还是以相夫教子为重。”林浅依道:“我记下了,娘。”

吃完午饭,沈紫瞻带着妻子与告别岳父母道别,在返回的汽车上,林浅依跟丈夫谈起昨天桂叔带的空轿子被拦一事,沈紫瞻道:“真让你预料到了,是什么人要给我们捣乱呢?”林浅依道:“娘说那帮人像是哪个帮派的人,具体是谁估计这两天就会知道了,他们昨天没有达到目的,应该还会来的。”沈紫瞻道:“来就来吧,我不怕他们,大不了跟他们同归于尽。”林浅依道:“即便同归于尽,也伤不了他们半根毫毛,而我们全部都搭进去了,这样不值得,我们的好日子才刚开始,哪能给他们陪葬呢。”沈紫瞻道:“夫人有好办法来对付他们?”林浅依道:“办法总是人想出来的,对付他们只能智取,不可硬碰,这样才不至于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沈紫瞻道:“夫人英明。”

到家后,两人下车,先去母亲房间给母亲请安,沈紫稹看到嫂子的着装,着实赞叹地说道:“嫂子的新娘装好别致,竟像是仙子下凡呢。”沈紫瞻道:“你若喜欢,等你出阁的时候,让你嫂子送给你陪嫁。”林浅依笑道:“你喜欢西式新娘装吗?那等你出嫁的时候,嫂子送你大上海最时兴的新娘装。”沈紫稹涨红了脸说道:“你们一口一个出嫁,我出嫁还早着呢,你们累了一天了吧,上楼休息吧,我安排晚饭了,一会儿让佣人叫你们。”两人给母亲请过安后,就回房休息去了。

吃过晚饭,两人早早地上床休息。沈紫瞻问妻子道:“今天回门的时候,你跟娘在房里说什么呢?说了这么半天,佣人叫你们好几次吃饭才出来。”林浅依道:“无非说一些我们成婚后的话呗,最重要的一点是,要我给沈家生儿子,你是不是也想要儿子?”沈紫瞻道:“我倒没有想一定生儿子,不过我们要多生几个孩子的话,总会有儿子吧。”林浅依道:“今天我觉得,娘这辈子没有生儿子真是很痛苦的,那我就为沈家多生几个儿子,多子多福。”说着,她钻进丈夫的怀里,两人在被窝里亲热起来。

一翻云雨过后,沈紫瞻借着房间里微弱的灯光,看着怀里沉沉睡去的妻子俏丽的容颜,不由得心中感叹,这一切恍如在梦中一般,忽然他想起梅安琪,她也是昨天成婚今天回门,此时的她是否也在陆少疾的怀中享受此时的温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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