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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悲喜姻缘

陆少疾在得到梅镇邦的允诺后,顾不得身体上的伤痛,亲自带人将梅安琪送回梅家,并派人将镇上有名的黄媒婆请到家里来,让她带上他的生辰八字和厚礼到梅家下聘。

黄媒婆带着陆少疾的生辰八字和聘礼来到“梅龙府”,郑重向梅镇邦递上名贴和生辰八字,梅镇邦装模作样地让祝方绪把镇上的另一位风水先生仇半仙请来测算两人的生辰八字。这见风使舵的仇半仙早已领会梅老爷的意思,经过一番像模像样的测算后对黄媒婆说:“陆先生生于民国元年八月初四,天干地支壬子年己酉月癸已日亥时,生肖鼠;梅大小姐生于民国五年二月十六,天干地支丙辰年辛卯月乙卯日辰时,生肖龙。两人的生辰相生相助,天作之合鸾凤和鸣,真是天造地设的好姻缘。”黄媒婆道:“半仙吉言,恭喜镇长大人慧眼觅得乘龙快婿,敢问半仙婚礼的吉日?”仇半仙看到梅镇邦冲他点点头,随即在手指上掐算一番说道:“腊月十八乃一年中的最吉日,这天婚礼可成。”黄媒婆道:“现在距离腊月十八只有二十多天,马上就到年关,时间是否太仓促?”仇半仙道:“一年中的良辰吉日没有多少,碰到就不能错过,二十天的准备时间已经足够了。”黄媒婆有些怀疑地看了看梅镇邦,觉得梅镇邦默认这个日子,因而顺水推舟地说道:“这样最好,老婆子这就回去知会陆先生,吉日迎娶梅大小姐。”起身告辞。出了梅家大门后,黄媒婆回身看了一下大门上“梅龙府”的匾额,心下十分纳闷,按梅镇邦的行事风格,嫁女何以如此的草率,难道梅家有难言之隐?她本想借机敲陆少疾的竹杠,看来愿望落空了,只好悻悻地往回走。

黄媒婆到了陆少疾家,告诉迎娶吉日,陆少疾自然高兴异常,让人打赏黄媒婆,委派管家朱起顺采购婚礼用品,陆家上上下下一派喜庆的气氛。

而梅家则显得有些冷清,虽然也有人在准备婚礼用品,但对梅镇邦来说,毕竟这不是多么光彩的事,因此他表面上十分低调,要求家人婚礼一切从简。此时的梅安琪躺在自己的床上一动不动,除了偶尔眨动的眼睛表示她还活着。这一刻她非常后悔,如果早知道贞操会被陆少疾夺去,还不如那时就交给沈紫瞻,至少还能留下一段美好的回忆。而现在,一切都结束了,她这一生已经没有指望了。陆少疾对她一夜的蹂躏,她的身体钻心地疼痛,但身体的伤痛远比不上心里绝望的伤痛,况且这个把她从天堂拉入地狱的人,竟然将要成为她的丈夫,她觉得除了死之外,已经无路可走。

梅夫人坐在梅安琪的身边,手里端着一碗佣人送来的参汤,劝道:“安琪,起来喝点参汤补补吧,你这样不吃不喝也不是办法,身体受不了啊。娘知道你心里难过,可这是女人的命,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

梅安琪听了母亲的话,过了一会儿才哭着说道:“娘,我的身子已经被姓陆的玷污了,你就让我死了吧,这样也不枉我们母女一场,来世我再报答你和爹的养育之恩。”

梅夫人道:“安琪,我苦命的闺女,你怎能说这些傻话呢,如果你死了,你爹能让娘能活下去吗?你一向都是孝顺的孩子,就听娘一句话,你现在身子给了陆少疾,就只能嫁进陆家,才能保全你和梅家的名声。要不然,咱们娘俩都会被你爹打入刑堂,死了连尸首都留不下。”

梅安琪道:“我死都不会进陆家的门,我被人欺负,你和爹非但不去替女儿出头,反而让女儿跳入火坑,这是为人父母之道吗?”

梅夫人道:“安琪,话这么说说很容易,可问题在于你爹可能有把柄落在陆少疾手上,如果现在杀了他,他可能会跟你爹鱼死网破,到时不光你爹,我们整个梅家都会败掉,所以目前,只有你才能保住梅家的一切。如果你不嫁陆家,你爹如果迁怒于娘,会牵连你哥在镇上的地位,如果你哥不能顺利地接替你爹当上镇长,我们就会成为梅家的罪人,我们孤儿寡母即便到了阴间,也是无依无靠的,你就依了娘吧,娘给你跪下了。”说着,梅夫人站起身来,“扑通”一声跪在梅安琪床前。

梅安琪看到母亲给自己跪下,挣扎着翻起身来拉母亲,可梅夫人说道:“梅家的性命全在你手上,如果你不答应,娘就跪死在你面前,娘实在没有脸面再去见你爹和梅家的列祖列宗。”

“娘,我——答应您,您起来吧。”梅安琪哭着说道。梅夫人一把抱住女儿也哭着说道:“娘知道你委屈,等你嫁过去,娘在梅家的大门口给你立一块贞洁牌坊,让梅家世代都记住你的功德。”梅夫人站起身来,给梅安琪擦干眼泪,让冬儿进来扶着女儿,她坐在床前亲手给女儿喂参汤,直到梅安琪喝完参汤,她才抽出腋间的丝巾给女儿擦了擦,又扶着女儿躺下盖好被子,说道:“你好好躺着休息,娘过一会儿再过来看你。”说着让冬儿扶着她起来,走到门外,对守门的两名家丁说道:“你们两个给我仔细守着,如果让大小姐跑出去,或者有不相干的人进去,都仔细你们的脑袋。”两名家丁说道:“夫人请放心,小的拿命看管大小姐。”

梅安琪躺在床上,她想起与沈紫瞻在一起的点滴过往,心如刀绞,眼泪止不住往下流,她以前面对沈紫瞻时总是非常高傲,而现在却愧对他,她现在已经破败的身子无法再嫁入沈家,只能听天由命了。

“姐姐,姐姐。”这时从窗边传来两声轻微的叫声,梅安琪听出是妹妹安然的声音,她挣扎着下床走到窗边,看到妹妹正在窗边。她拉开窗户,梅安然伸手递给她一个包裹,对她说道:“姐姐,这是一件男人装,你三更的时候换上,以三声敲窗声为号,我救你出去。”说完,一溜烟就跑了。

梅安琪关上窗户,打开包裹,拿出里面的衣服抖落开来,是一件男人穿的棉袍和一顶礼帽。她抱着包裹钻进被子里以免被人看到,心里在盘算着逃出去以后怎么办,她觉得应当先找个地方躲起来,等风头过了再想办法去上海,或者干脆去延安,听说那里没有压迫剥削人人平等,这样才能摆脱这里的一切。可转念一想,她如果走了,她母亲怎么办呢,会不会像爹的那个红杏出墙的姨太太一样被折磨死?那就等她安顿好了再把母亲接出去,在这个家庭里根本没有她们母女的地位。

她正在想着,忽然听到门上的锁打开了,她听到有脚步声进来,紧接着听到冬儿说道:“大小姐,吃晚饭了。”说着把饭菜放在桌子上就出去了,门被关上并听到上锁的声音。她并没有起来吃饭,仍然在盘算着出去以后怎么安排。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她迷迷糊糊中听到打更人的三声梆子声响,知道已经是三更天了,她忍着疼痛下床换上那件棉袍戴上礼帽,轻轻把椅子搬到窗户下,听到三下轻轻敲窗户的声音,她摇摇晃晃地站在椅子上,轻声拉开窗户,准备迈出窗户。正当她右腿刚迈出去,刚要收左腿的时候,只听到不远处有一声凄厉的断喝:“给我站在那里。”吓得梅安琪两腿一软,几乎要从窗户上跌下来,她赶忙扶住窗户。梅安然听到声音,拔脚又准备开溜,却被旁边的几个黑影给抓住拉到窗前,只见那几个黑影走到窗前,有人划着一根火柴点着几个灯笼,梅安琪方才看清是母亲领着几个家丁站在窗户旁边,另外几个家丁押着梅安然。梅安琪正不知所措,只听母亲说道:“安琪,如果你再敢有逃跑的念头,我就让安然给你陪葬,马上滚回去。”梅安琪只好收回右腿,关上窗户,无可奈何地从椅子上下来回到床上,听到窗外母亲训斥安危的声音:“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帮你姐姐逃走,你知不知道你姐姐逃走的下场。”只听“啪啪”两记耳光,然后就带着安然离开的脚步声。

梅安然被母亲带到客厅,看到母亲满脸怒气,吓得一声不吭。梅夫人冲梅安然吼道:“你小小年纪竟敢忤逆我,长大后还得了,今天必须给你点颜色看看,给我跪下。”说着又狠狠地给了梅安然一记耳光,打得梅安然耳朵嗡嗡作响,梅安然只得顺从地跪在地上。年经虽小但性情刚烈的她却拒绝认错,倔强的顶嘴道:“我哪里错了,你们把姐姐往火坑里推,我当然要救她。”梅夫人被她气得浑身发抖,她有些歇斯底里地说道:“安琪也是我女儿,我怎么把她往火坑里推了,我这是为她好。”梅安然道:“如果真为她好就应该顺从她的意思,现在是民国了,包办婚姻就是触犯民国法律,小心警察来抓你。”梅夫人气急败坏地说道:“让警察来抓我吧,我就是这样了,让法庭判我进监狱吧,今天你要不认错就不许起来不许吃饭,另外在你姐姐出嫁前,你不能出这间屋子,否则我要你好看。”说着,她让两名女佣看管好安然,然后气呼呼地走了。

梅夫人训斥完梅安然,让人准备了一条三尺白绫和一杯毒酒,放在一个托盘里,命女佣端着跟在她后面,来到梅安琪的房间。守门的两个家丁看到梅夫人来了,赶紧上前行礼,梅夫人道:“两个废物,把门打开。”骂得两人连连称罪,连忙打开门上的锁,推开门请梅夫人进去。梅夫人走进房间,来到梅安琪的床前,看到梅安琪在床上躺着,便对她说道:“你起来吧,娘有话跟你说。”梅安琪没有动弹。梅夫人压住怒火道:“不要装睡了,起来。”梅安琪无法,只得慢慢坐起身来对梅夫人说道:“娘,你什么事?天还没亮,我想再睡会儿——”梅安琪还未说完,梅夫人上前给了她一记耳光,说道:“安琪,不要怪娘心狠,娘之前跟你说过,如果你走了,娘在这个家里也没有好日子过了,现在这个托盘里有一杯毒酒和一条三尺白绫,你选一样,另一样是娘的,咱们娘俩到了阴间,好歹有个依靠。”说着,示意女佣将托盘端到梅安琪面前,她自己用丝巾掩面而泣。梅安琪听到娘一番话如五雷轰顶,她连忙下床跪在母亲的面前,大哭着说道:“娘,我听从您的安排……”她哭着说不下去。梅夫人道:“好,你如果不选,那你发毒誓。”梅安琪道:“我发毒誓。”梅夫人道:“你如果再想跑,不听娘的安排,将遭万人蹂躏,暴死街头,永世不得超生。”梅安琪有些迟疑地看了看梅夫人,梅夫人喝道:“快点发誓。”梅安琪道:“我如果不听娘的安排,将遭万人蹂躏,暴死街头,永世不得超生。”梅夫人道:“好,你记着你今天的誓言,好好准备嫁入陆家,为陆家生儿育女,否则就是不忠不孝,即便到了阎王爷那里也是要下油锅。你今天保全了梅家的名声,我会让人在祖宗祠堂给你立一个贞洁牌位,成为子孙后世的典范。”梅安琪抽泣着说道:“娘放心,我记下了。”梅夫人扶起安琪,让她到床上躺好,给她盖好被子,带着女佣走出房间,对那两个看门的家丁说道:“再增加几个人手,把房间四周看好了,把所有的窗户都给我钉死,如果再有差池,家法伺候。”两名家丁连忙跪下,磕头如捣蒜地说道:“小的知罪,小的知罪。”直到梅夫人离开才起来,管家祝方绪又找了几名家丁增加看管的人手。

梅安琪躺在床上,眼睛直直地看着房顶上的房梁,心里所有的希望都已经破灭,她这一生,或许只能像屋顶上的木椽,只能孤独地呆在某个地方,直到生命终结,再也没有改变命运的勇气了,她留给陆少疾的,只是一副行走的躯壳罢了。她知道她最终也会成为像她母亲那样的人,在一个家族里多年的媳妇熬成婆,她唯一觉得对不起的人便是沈紫瞻,不知道此时他怎样了,如果安然不被关,应该让她去看看沈紫瞻的情况。

然而此时的沈紫瞻并不比梅安琪好多少。那天他被陆少疾的打手扔在淳关路口,本来他跟桂叔约定晚上在那里等他,结果桂叔等了一夜也没有等到他。桂叔虽然知道他肯定出了意外,可又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只好在原地一直等。直到早上的时候,发现有辆黑色的汽车过来,从车上扔下一个人就跑了。桂叔和司机赶忙上去看,发现竟然是大少爷,浑身是伤自己都站不起来。桂叔与司机将少爷抬上车,把少爷送回“紫园府”后,又打电话让孙医生过来给大少爷开方子治伤,让大少爷服药后好好休息,然后才下楼去安排其他的事。

现在沈紫瞻也躺在床上直勾勾地看着房顶上的天花板,那天夜里他被陆少疾的打手们所伤,其实身上的伤并无大碍,但在他心里,陆少疾强暴梅安琪的那个阴影始终盘桓在他的脑海,让他终生难忘。他知道这是陆少疾故意安排的一幕,歹毒之心昭然若揭,只要他不死,总有报复陆少疾的那一天,可眼下该怎么办呢?

梅安琪已经被姓陆的玷污,不可能再嫁入沈家了,就没有资格再给母亲冲喜了。他不由地想到了林浅依,能嫁入沈家给母亲冲喜的人,也是他比较中意的人也只有林浅依了。他当即决定,准备聘礼,向林浅依下聘。他特意从许家拿来的书画中挑出四幅明朝四家的画作,分别是沈周的《秋林话旧图》、文征明的《绿荫草堂图》、唐寅的《虚阁晚凉图》、仇英的《赤壁图》,另外加上苏轼的书法《黄州寒食诗》,他知道这是林仞刚十分推崇的明朝四位书画家的精品和苏轼的书法,另外他还准备了五十根大黄鱼及一些珠宝,他对这些聘礼十分满意,觉得应该能够拿得出手了,将这些东西收在一只不起眼的木箱中。

天刚亮,沈紫瞻忍着伤痛起床,他下楼准备吃早饭,忽然佣人进来报告,说有客人来访。沈紫瞻觉得有些纳闷,是谁这么大早来呢?他赶忙走到门外一看,来人竟然是吴亦正,只见他头戴礼帽,帽沿压得很低,几乎看不到他的脸,身上穿着显得很土的棉长袍,沈紫瞻诧异地说道:“先生,您这是——”吴亦正拉住他的手说道:“上车借一步说话。”他与沈紫瞻来到郊外。两人下车后吴亦正机警地四周看了一下对沈紫瞻道:“这里说话比较方便。我上次给你派的任务,你没有严格执行任务计划,并且由于你的滥杀无辜,已经引起了南京警察局高层的注意。”沈紫瞻有些惊讶地问道:“滥杀无辜?没有涉及其他人啊。”吴亦正道:“任务只是让你劝许三友悬崖勒马,万不得已时才能杀他,而你不但杀了他,还连许方菊一起杀,并且还抢夺了他家的财产,现在警察局已经找到你家的汽车在许家停留的证人,很快就能查到你的头上,看你如何向上峰交待。”沈紫瞻听了有些慌乱,他强作镇静地说道:“先生看来,如何是好?”吴亦正道:“你在复兴社受训的时候应该知道,我们执行任务杀人是迫不得已,可我们不是胡乱杀人的江湖帮派,你这样吧,把你从许家掳来的财物交给我,我去带给上峰,或许能免你的罪。”沈紫瞻觉得这也是个办法,他让司机把车开回他家,他匆匆上楼去,找了个皮箱,把从许家抢来的古董、珠宝、玉器装在里面,他想了想又放了十几根的小黄鱼,因为大部分的黄鱼被他埋在院子里的梧桐树下。他又放了几幅虽不是价值连城但还比较值钱的画,因为另一部分珠宝字画被他留下来准备当作给林浅依的聘礼。他提着皮箱下楼来到门口的车上连同那只玉玺一起交给吴亦正。

吴亦正打开箱子,立即被眼花缭乱的珠宝玉器吸引了,匆匆查验了一翻说道:“就这么多吗?”沈紫瞻道:“全都在这里了,当时时间紧急,很多贵重的瓷器和古董都没有带,即便警察来查,也查不到任何许家的东西了。”吴亦正点点头道:“放心吧兄弟,这件事我很快就会替你摆平,到时警察局会来查你,也只是走走过场,你到时配合就行了。”他交待完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副假牙放进嘴里,另有一把胡须贴在脸上,他立即就变成一个垂垂老者,用手压了压帽沿后带着箱子让司机开车离开。

送走吴亦正,沈紫瞻觉得事不宜迟,他顾不得身上的伤势,觉得如果警察局找上门来,并不会像吴亦正所说的平安无事,家里的财宝都会保不住,所以得准备一份给警察局的厚礼。他找出一张五万大洋的银票,放在内衣的口袋里,以备不时之需。他又担心他家的汽车进不了南京城门,就专门去江家借了江萧竹的汽车,将那只装有聘礼的木箱放在汽车上,出门前特意到妹妹的房间扑了点粉底以掩饰脸上的淤青,然后让潘加悟开车与桂叔一起往南京城驶去。

汽车顺利地进入城门,到了金陵大学,守门的人说学校已经放寒假了,学生都已经回家了,因此拒绝汽车驶进学校。沈紫瞻只好调头前往林浅依家,因为事先没有跟林浅依电话沟通今天来,她父母若是不在家该怎么办,想到这儿他的心里不免有些惴惴不安。

林浅依正在家里看书,事实上她根本看不进去,沈紫瞻离开有一段时间了,怎么又是音讯全无,连个电话也没有。虽然她知道他家里出了变故,可他不能总是这样,得时常给她报个平安才好,别让她时时牵挂。她两只手托着腮帮在想事情,思绪立即飞到沈紫瞻的身边,想着他颀长的身材,高挺的鼻梁纤、细的手指,不知不觉双颊绯红,为何喜欢一个人,总是让人魂牵梦绕。

她正在房间里想心事,忽然听到“嘭嘭嘭”的敲门声,她赶紧整理了一下衣报头发,打开书端坐好后才说道:“进来。”开门的是她的贴身女佣肖梦寒,她进来说道:“小姐,家里今天来客人了,老爷让小姐下楼招待客人。”林浅依说道:“是谁来了?”肖梦寒道:“是沈先生。”林浅依一听,连忙站起身来跑下楼去,只见沈紫瞻跪在门口,他面前是一只木箱。林浅依赶快走过去,准备拉他起来,只听父亲说道:“他是来向你求婚的,这是他的庚贴。”林浅依听到求婚两个字,大脑突然“嗡”地一下,脱口说道:“爹,女儿终身大事全凭父母做主。”林夫人说道:“浅依,我跟你爹都是开明的人,你的婚姻你自己做主,我们都不干涉你,我们相信你的眼光,今天同意与否你自己决定。”沈紫瞻这才开口说道:“林小姐,淳化镇人氏沈紫瞻正式向您求婚,恳求您做我的妻子,惟愿今生能长相厮守,无论富贵与贫贱,至死不渝。”林浅依听着沈紫瞻文绉绉的求婚誓言羞红了脸,站在那里一言不发。林老爷道:“同不同意,你倒是说句话啊。”林浅依道:“爹,我——”她看了一下父亲,又看了看沈紫瞻,红着脸轻轻点了点头。林夫人看着害羞的女儿欢喜地对沈紫瞻说道:“孩子,快起来吧。”沈紫瞻道:“爹,娘,紫瞻有礼了。”说着,他“嘭嘭嘭”磕了三个响头,才慢慢站起身来,打开那只木箱,将聘礼一一拿出来展示给林浅依的父母。林老爷看到沈紫瞻展示的聘礼中有明朝四家的精品画作,十分地惊讶又非常喜欢,他将画拿在手上,爱不释手地揣摩着,都无暇顾及沈紫瞻拿出的其他的礼品。沈紫瞻看到他如此地喜欢,与林浅依相视一笑。林夫人看到丈夫只关心画,心里有些不高兴,但她看到聘礼中的珠宝玉器以及大黄鱼,心情立即愉悦起来,但她十分平静地让佣人把礼物收起来,又安排厨房准备丰盛的午餐,颇有些庆祝的味道。

林老爷索性将画和书法铺在桌子上欣赏,他特别喜欢唐寅的画作和苏轼的书法,林夫人看到丈夫的注意力全在画及书法上,就对女儿说道:“你跟紫瞻到你房间去聊会儿吧,午饭准备好了我叫你们。”林浅依听了母亲的话后对沈紫瞻说道:“到我房间去吧,我给你看样东西。”沈紫瞻问道:“是什么?”林浅依道:“看了就知道。”说着,与沈紫瞻一起往楼上走去。

一进她的房间,沈紫瞻便将林浅依抱在怀里,粗暴地用脸摩擦她的脸颊。林浅依用手打了他一下道:“你就不能温柔点。”说着闭上双眼,双手紧紧地抱着沈紫瞻的脖子,任凭沈紫瞻亲吻她,她今天真得太高兴了,以前他对她有亲密的行为,她总感觉害怕,心里非常紧张,但今天沈紫瞻的亲吻却让她有触电的感觉,身体麻酥酥的,心里想有句成语叫“飘飘欲仙”大概就是形容这种感觉吧。

两人亲累了,沈紫瞻就坐在椅子上,林浅依坐在他的腿上,头靠在他的肩膀,刚才那种飘飘欲仙的感觉突然间就消退了,她紧紧地握着沈紫瞻的手,静静地回味刚才如此奇妙的感觉。

沈紫瞻抱着林浅依在她耳边轻轻地说道:“真希望能永远这样抱着你,哪怕什么也不做,我也觉得非常喜欢,良辰、美景、赏心、乐事,不负大好时光,一生夫复何求。”

林浅依道:“我也希望能像现在这样永远在一起,快乐地过完一生。”

沈紫瞻紧握着她的手放到胸前,温柔的对她说道:“会的,我以上帝的名义起誓言,如果今生辜负你,就——”

林浅依把手指放在他的唇边制止他道:“你不要起誓,我相信你。”

沈紫瞻道:“我们成婚以后,你可以继续上学,也可以在家相夫教子,总之做你喜欢的事。”

林浅依道:“那你呢,你不再上学了吗?”

沈紫瞻道:“现在家里的状况,让我如何能安心坐在教室里读书,估计得过两年我再申请复学吧,等你毕业留校当先生的时候,我再去当你的学生。”

林浅依“扑哧”笑道:“让我教你三从四德吗?”

“教我怎么教育小孩子啊,等我们有了孩子,我好教孩子怎么学习,怎么为人处世。”

“不管将来我们有多少孩子,你的时间大部分得在我身上,不能本末倒置,如果夫妻感情生疏,孩子会受影响的。”

“你打算要多少个小孩子?”

“我想生至少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你笑什么?”

“我想要三个儿子和四个女儿。”

“去你的。”

沈紫瞻连忙收住笑容,转移话题说道:“对了,你刚才说有东西给我看,是什么?”

林浅依不好意思的说道:“刚才只是个借口,我想让你上楼,又不好明说,只好找个借口,不过我现在真有好东西给你。”说着,她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服,拉开书桌下面的抽屉,拿出一只精致的首饰盒,她小心地打开,里面是一尊和田玉质的佛像,精巧的外形闪着洁白的光泽。她把佛像捧在手里给沈紫瞻挂在脖子里说道:“这是我们家传的一只佛像,据说它有神奇的魔法,能够保护佩戴它的人。”

沈紫瞻道:“我也有东西要送给你。”他从怀里掏出一个丝绢包裹的东西,四面打开是一只金镯子,他拿起来给她戴在手上说道:“这也是我们家传的手镯,只传给儿媳,我现在用它把你套住了,我不在你身边时,它会替我保护和陪伴你。”

两人四目相对,眼睛里只有深情和依恋,林浅依被沈紫瞻紧紧地拥入怀中热烈地亲吻着,几乎要窒息地她仿佛要融化在他的身体里,她的身体突然有了一种异样的感觉,身体轻微颤抖起来,沈紫瞻觉察到了她的异样,柔声问道:“浅依,你怎么了,觉得冷吗?”林浅依轻轻摇了摇头,只有她自己知道,因为刚才的亲吻,让她非常紧张,但她又羞于跟他说,只是坐在沈紫瞻的腿上,把头放在他的肩膀上,两腿紧紧并拢着,直到这种感觉慢慢消退下去。

“紫瞻,你打算什么时候娶我?”林浅依在他耳边轻轻问道。

“你觉得呢?”

“当然是越快越好,我真不想再跟你分开了。”

“那就安排在年前吧。你喜欢中式的还是西式的婚礼?”

“中式的怎样,西式的怎样?”

“中式的是按我们淳化镇的风俗,身穿凤冠霞帔在家里举办,所有的仪式都是中式的,包括三拜九叩等。西式的是穿婚纱在教堂举行,所有的仪式都按照基督的教义进行。”

“中式的吧,我喜欢凤冠霞帔的礼服。”

两人正说着,忽然听到门外有脚步声。“小姐,夫人让你带先生下楼吃午饭。”肖梦寒敲门说道。林浅依应了一声:“我们马上下来。”说着敢紧站起身来整理衣服,到镜子前梳了梳被拥乱的头发,回头看了看沈紫瞻,帮他整理了一下领结,就与他下楼。

在餐桌上,林老爷让佣人打开一瓶法国生产的葡萄酒,给大家斟满了葡萄酒,高兴地说道:“今天难得如此高兴,很久没有这样了,这是法国波尔多的葡萄酒,是当年我从日本带回来的,一直珍藏着不舍得喝,今天打开它正是时候,来,我们一起干一杯。”

林夫人道:“紫瞻,你打算把婚礼安排在什么时候?”

沈紫瞻道:“我想安排在过新年之前,您觉得合适吗?”

林夫人道:“这还有不到一个月就过新年,能来得及吗?”

沈紫瞻道:“举办婚礼,必须得隆重,只是因为家父新故,家母仍在病中,因此不能过于铺张,程序上简单一些,时间上是来得及的。”

林夫人去翻了一下黄历,说道:“要是年前的话,日期就定在腊月十八吧,这一天是黄道吉日,正适合婚嫁。”

沈紫瞻道:“爹,您觉得合适吗?”

林老爷道:“日子就定腊月十八吧,这是个好日子,婚礼无需过于铺张,就简单一些就好,现在是乱世,过于铺张只会招来祸事。”

沈紫瞻道:“好的,我听爹娘的,时间就定在腊月十八,婚礼按家里的风俗办,爹娘和浅依的礼服我这两天就送过来,程序可以简单,礼数是不能少的,不能委屈了浅依。”

林老爷道:“你想得周到,让我很欣慰。现在时局混乱,国民政府处境艰难,蒋委员长一直忙于剿共,其余各地势力互相争夺,各地民不聊生饿殍遍野,国民党内又派系林立,普通百姓能有安稳日子是很不错的,你只要对浅依好,我们是很放心的。”

沈紫瞻道:“国民政府为何不像民国十七年那样再次北伐以求统一全国,像当年的秦始皇那样,而是执意要剿共呢?”

林老爷道:“共匪是匪,将要在政治上与国民党分庭抗礼,一日不除,终成大患,其他的地方势力都只是暂时的,蒋委员长的考量是十分长远的。”

林夫人听了这些话,忙岔开话题说道:“本来我想跟你父母见面后再商议你们的婚事,可现在是民国了,就喜事新办,只要你们能和和美美,我们心里肯定是很高兴的。”

沈紫瞻道:“请二老放心,我决不会辜负浅依的。”

吃过午饭,沈紫瞻告别林老爷和夫人,与浅依惜别,然后与桂叔和潘加悟会合后乘车离开林家。桂叔问道:“少爷,在林家还顺利吗?”

沈紫瞻道:“当然顺利,林次长十分爽快地就答应了,日子定在年前的腊月十八。”

阿桂道:“腊月十八,只有半个多月的时间了,我们得抓紧准备了,看来林家还是通情达理的。”

沈紫瞻道:“当然,厚礼一出,马到成功。”

其实沈紫瞻心里也很奇怪,以前他来的时候,因为跟林老爷政见不同,林老爷对他印像并不怎么好,今天为何如此爽快?原因还在林老爷身上,之前他根本看不上这个小镇来的沈紫瞻,觉得虽然沈紫瞻家境殷实,他还是希望林浅依能与同僚汪伏志的儿子汪同泽来往。汪家比沈家,门第高出可不止一星半点,如果能与他家结姻,那是再好不过了。但他发现女儿的感情都用在沈紫瞻的身上,无论他怎么劝都无济于事,让他颇费脑筋。上个月的时候,国民政府里出现了严重的分裂,汪精卫与蒋委员长的权力之争达到白热化,汪伏志公开支持汪精卫,遭到蒋委员长的斥责,汪家很快就被党务调查科灭门,汪家几乎没留一个活口,这让林老爷惊出一身冷汗,庆幸林浅依没有跟汪家来往,否则林家也会被杀得片甲不留。刚才林老爷在午饭时说的一翻话,的确是由感而发,他已经萌生退意,对国民政府似乎已经不抱有希望,因此很快答应了沈紫瞻的求婚,只是沈紫瞻没有听出来他讲话的本意。

桂叔问道:“少爷,现在我们回去吗?”

沈紫瞻道:“去警察局。”

桂叔对南京城很熟悉,不一会儿就来到南京的警察局大门,门口岗亭的警察态度十分蛮横的问道:“干什么的?”沈紫瞻连忙从车里跳出来,笑脸迎上去道:“老总,行个方便,我找夏建光警长。”说着,递上两个大洋。那看门的警察左右看了下,将大洋揣到口袋里说道:“等着。”他转身回岗亭抓起电话说了几句,然后示意沈紫瞻走过去说道:“夏警长问你是哪来的?”沈紫瞻忙道:“麻烦您跟警长说我是淳化镇的,跟夏启德探长是老相识。”那警察照着跟夏警长说了后,就对沈紫瞻说道:“你跟我来吧。”带着沈紫瞻进了警察局,来到一处办公室对夏警长说道:“长官,这位淳化镇的沈先生求见。”夏建光看了看沈紫瞻说道:“进来吧。”沈紫瞻进到里面关上门对夏警长说道:“夏警长,我是淳化镇的沈紫瞻,与淳化镇的夏探长是老相识。”沈紫瞻口中说的夏探长是指淳化镇警察局的夏启德,是夏建光的侄子。夏警长听了说道:“好说,贤侄光临,夏某荣幸之至。来,请坐。”他从办公桌后面走到沙发旁边,指着沙发对沈紫瞻说道。沈紫瞻待夏警长落坐后方才坐下,开门见山的说道:“警长大人,小侄今日贸然拜访,确有一事相求。”夏警长道:“贤侄不妨直说。”沈紫瞻道:“前日听说南京城里发生一起盗窃案,我家司机当时正开车路过那里,听说警长大人正调查此案,请警长大人高抬贵手。”说着,他将那张五万大洋的银票拿出来放在桌上的烟灰缸里,用手推给夏警长。夏警长拿起来看了一下说道:“好说,好说,区区一个汽车轮胎印,不足以查证嫌疑,贤侄放心便可。”沈紫瞻道:“如此说来,那就劳烦警长大人,小侄就不多打扰了,等您回淳化镇的时候,小侄再设宴款待。”夏警长道:“好说,贤侄,好说。”他亲自送沈紫瞻离开警察局。

汽车离开警察局,沈紫瞻特意让司机绕道走过金陵女子学院的门口,他触景生情,想起他与梅安琪在这里一起度过的点点滴滴,却在那倾刻间变成了过眼云烟,往事化做一袭瑰丽的无情花雨,所有的花瓣在空中紫艳艳的飘,紫艳艳的落,只留一花惊梦,其间那一瓣花瓣触动了他敏感的神经,让他眼眶里盈满了泪水,两行冰凉的泪水顺着双颊流下。其实他也没有什么可以抱怨的,因为生命本该如此,结果早是预料之中的事,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又奈何能强求,但他仍然觉得非常的伤感,因为他知道此生跟梅安琪再无缘份了,他让潘加悟顺着街道围着学校绕了一大一小两个圈,组成一个回来的“回”字:如果来生有缘,希望他们可以重回这里,再在蓝桥相会,一诉衷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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