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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下地府苦寻故友,上天界偶遇仙童

听闻顶雨扫大街的岁荣要上门拜访,带了很多东西求见江寄生。

当然,意料之中的被拒绝。

我以为岁荣会来质问我为何会这样,然而并没有。

被拒绝之后他天天在江府门外等,一等就是一天。到子时回去,第二天一大早接着来。

这日,我见江寄生依旧无动于衷的坐在前厅看书,连连叹气。

“元君道长怎么了?”江寄生抬眸看我。

我拱手行了一礼,“打扰了镇长。我前来和您说一声,师兄已经松口肯助我了”

江寄生垂眸想了想,复道“道长果真想明白了要过地府一遭?”

我点点头“想见见故友可安好”

他勾唇道“有道长这般担心,想必二位是莫逆之交了”

“惭愧”我低头干笑,心下有些发虚。

其实,是我一厢情愿,执意想知道那只猫妖在下面过的好不好罢了。

“元乐道长竟真同意了?我见他一直十分担心您“

我摆了摆手,“也亏得宋氏兄弟为我说了话的“

他淡淡点点头,眼神回到书本上,不经意道“外人哪有自家兄长在意自己的身体呢“

他虽无心之语,而我听起来却很不舒服。但心下却恍然大悟,这才感觉有些对不起师兄的关心。

许是见我皱眉不语,他抬眸道“后日初五,我便要去地府一回,道长可想好同行了?”

我扯起一笑,道“再好不过了”而后施了一礼,“有劳江镇长带路了”

他浅笑道“无妨,举手之劳”

我悻悻回了屋,胡思乱想良久……

初五那天近昏时,师兄身着道服,笔笔直站在我房间外。

他转过身,满脸担忧,“元君,为兄再问一次,真的要过阴?”

我坐在床上点点头。

大师兄终是轻叹一声,“躺下吧”

我瘪了瘪嘴,看着他略僵的背影,暗自发誓回来后要好好孝敬师兄。

“元元君,记得回来啊”

我看向宋溪一脸纠结的表情,笑道“肯定会回来的,最不济江镇长也能带我出来”

宋启看着我不语,我柔声道“放心,我会回来的”

我闭上眼,感觉有谁给我盖上了被子。

“元君,放松身体。待铃声过后,你便会陷入沉睡,随后便会魂魄离体。切记,为兄过一段时间就会打铃,三声铃后一定要回来。万不可晚于鸡鸣之时,天亮便一切都晚了!”

师兄的声线强硬,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

我乖巧道“元君明白”

师兄试着劝过我很多次,我一意孤行的态度让他连连摇头。他道,要不是我八字硬,初五的日子再好也不肯让我过阴。

我听得大师兄在门外开坛了……

离魂之术,师父并没有教给我,因为不想我沾这些事。但我好奇心强,磨破嘴皮,让师父口头上说了一说,过过干瘾。前几日我放话说大师兄不做法我也能办到,其实也就是嘴硬罢了。

我闻得一股香,然后有插近米里的声音。接着便是一阵纸钱烧火的味道。

师兄道“神水过乡,不念不灵,井中五龙水,路上草鞋水,江边长流水,河中五鬼水。一喷天开,二喷地裂,三喷人伤,四喷鬼绝灭!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然后感觉一张符猛的贴在我眉心,顿时脑袋一沉,非常困。

模糊听得师兄干干道“元君的一只鞋翻过,该是要走了……”

待睁眼时,周身混沌一片,没有颜色,没有方位。仿佛身处在无边无际之地,又仿佛这地方狭小到紧贴着身。

“道长?”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喚我,闻声转头,顿时像看到了亲人!

“镇长!“我就差眼泪下来了,“适才我四周都不见人“

江寄生轻笑一声“我在前方等了等,见着你才过来。”

我嗯了一声,“这里什么也没有,我们得走多久才能入鬼门关?”

“地府的时日与距离很难判断,与人间不同的。说不定,走几步便见关口了。”

我点头称是,道“不知地府到底在何处,人们死后又如何到这里?难道像我一样,一闭眼便到了?”

江寄生耐心回道“非也。地府入口在酆都,以酆都帝君而命名”

“哦,远么?”

“西钦泰山深处有一入口”

我讶道“竟如此遥远”

“正是“他看了看我,意有所指道“也是元乐道长法力高强,一次,便能送道长至此”

我干笑了两声,不再说话。

运气不错,行了不久便遇到了一群人,应该说是魂吧。

只听江寄生上前打招呼道“谢大人,范大人。”

前方一黑一白的身影回头道“哦,寄生啊,今夜你当值呀?这还早呢,怎么就下来了”

“是,因寄生有事要办。”

“哦,什么事呀。咦,生魂?”

那穿着白衣的鬼卒吐着长舌,歪头看我。惨白的脸上挂着僵硬的笑容,很是诡异。头上白色官帽写着“一见生财”。

我行礼道“小道元君见过白爷”

谢必安眨着血红的眼满意的点了点头。

“寄生啊,你带生魂来地府作甚”

说话者身穿黑衣,头戴黑帽,帽上写着“天下太平”。他黑脸凶恶相,却好像想对着寄生挤出一丝笑容来。

我又乖巧的行礼道“黑爷”

“回范大人,这位道长是寄生的朋友,想来一问已故好友去路”

他仰了仰下巴,略带官腔道“哦,既然是寄生带来的,就不追究了。来寻何人啊?”

我忙拱手回道,“亡友名唤船月堂”

“船月堂?有这人么?”范无救看向谢必安,然后问我道“什么时候死的?”

我道“腊八节前夕”

谢必安“嘶”了一声,掐了掐手指,摇头道“上月的事不至于不记得,没这个人啊”

我道“他不是人”

“啊?”

“是猫妖...”

“猫妖?唉哟,这就不归我们管了”

“那,范大人,不知我们该去问问哪位大人?”

“寄生,你带他去问问夜叉大人吧”

江寄生拱手道“好,那不打扰谢大人,范大人了”

“寄生慢走呀,晚些我们再聊”范无救‘笑’道。

我们刚走过他们,身后便传来一声声鞭子抽打声和呵斥声,“快走,别慢吞吞的。都快迟到了!”

“黑爷啊,呢从南颛走嚟累死了,好唔容易你哋多讲些话...(这从南颛走来累死了,好不容易你们多说些话...)”

范无救不耐打断道,“这都快到关口了,还不说鬼话!说劳什子的人话!”

我下意识回头看了眼那说话的魂灵,并不认识。可我为何听懂他说的话?我什么时候会的南颛语?

“道长,怎么了?”

我回过神,摆了摆手,“哦,没事。我们走吧”

原本我是要被鬼门关的十六大鬼拦下的。谁知,寄生说了两句,那些号称:错杀万千,不让混进一个的十六大鬼,笑嘻嘻的就让了路。

连路引都不要我出示。

走进鬼门关后便见宽阔的黄泉路,两旁种满了无绿叶相称的艳丽花海。我无心观赏,只频频看向走路优雅的江寄生。他应该只是在地府做兼差才是,怎一路上鬼卒都对他客客气气的。

无言和他行了一柱香左右,看到了一座石桥。桥对岸有座土台,远远可见匾额上写着‘望乡台’三字。台边有座小亭,有一女子笑语盈盈道“寄生来当值了?今日来的甚早呀”

江寄生行礼道“孟姑娘,今日有事,故来早了些”

孟氏掩嘴笑着,一双美目流连着江寄生,“是何事劳烦的了您?”

江寄生把来意说了一遍,“故此,想去问问夜叉大人”

“问那些大老粗作甚,我不在这儿坐着呢么”

我心下一喜,“孟姑娘知道船月堂在何处?”

孟氏歪了歪身子,纤瘦的身子靠在亭边“我不甚清楚,至少这名字未路过此处。不过,我若不知,那些大老粗更不知晓了。你们直接去问崔珏罢,今日他当值。”

我和江寄生连忙施礼“谢孟姑娘”

她一阵轻笑,如夜莺鸣唱,“都是老婆子了,称不得姑娘二字”

我和江寄生依旧谢过孟氏,才往正殿走去。

我忍不住道“地府里的人对镇长都很是客气呀”

江寄生谦虚道“是承蒙各位大人照顾。地府近年出了些事缺人手,故从人界招了不少兼工。”

我敷衍的点着头,心下却想着,不是各个兼工都是您这待遇吧。

待我二人踏进阎罗殿,便见一男子襟危坐在高堂下的左首席,正在批阅什么。他见有来人便抬了头,随后温和道“哦,寄生啊。今日来的甚...”

“是的,府君。因寄生有一事相问...”

我边拱手行礼边心下腹诽:江镇长打断的好啊!一路这些客套话,我听的都要耳朵生茧了。

听江寄生说完,男子道“原来如此,可妖兽之事不归地府管呐,得去问主兽神君”

我深吸一口气,望向悬梁。真想拿根绳子挂在上面...

寄生尴尬道“那,府君,我二人如何见着神君?”

“神君自是不在地府,在天庭”

我又是一阵深呼吸...

合着白来一趟。

寄生拱手道“谢崔府君相告。”

我像府君行了一礼,随后对寄生道,“算了寄生兄,不在地府的话,也没机会见着他了。我们回去吧。”

刚说完,我便听得一阵铃声。

寄生抿着嘴点头,眼中带着歉意。

崔珏道“本官虽上不得天庭,但也可拟奏折请奏上去。神君的仙殿在下天庭,通行符下的快。”

我心下叹气,感觉已经不是很想见船月堂了,心累。

心里这么想,身体还是恭敬的行礼道“有劳府君了”

“府君,寄生感激不尽”江寄生也行礼道。

崔珏笑着挥挥手,“无碍,举手之劳”

他凭空取出一份帛书,画了几笔。而后随手一挥,那帛书飞向高堂后的墙面,瞬间没了进去。

没一会儿,帛书便出现了,崔珏看了一眼,“可以了,二位随本官来”

我和寄生跟着崔珏走了大约一盏茶功夫,来到了一扇棂星门前。乍看,那扇门后不远还是官邸,没什么特别的。

谁知,崔珏拿着帛书,扔向棂星门。瞬时,门内发出亮光,刺眼的我抬手遮眼。

“二位,咱走吧。”

三人跨进棂星门内,便见烟雾缭绕的飘渺之地。

我不自觉‘哇’了一声,叹道“这便是人穷其一生想来的地方?”

崔珏笑道“这是下天庭,还有些人界气息的。”

若说曾幻想过仙境是景色优美,宫阙壮丽的话。如今看来,是人们会错了意。这里到处给人冷淡的感觉。无论远处的山川,抑或眼前的花草树木。没有气势恢宏,也不见争奇斗艳,不艳亦不素,是为温和之地。

我恍惚的看着四周的风景,它们粗看与人界山河无不同,但细觉下,好似少了那份壮阔,多了份恬静。特别是那些从未见过的飞禽,从远山飞往另处去。彩霞洒在它门身上,泛着不同的光色。此身能见此仙境,真是死而无憾了。

我陶醉在风景中,分不清南北。只下意识的跟着寄生和崔珏一路走着,或者说飞着。

“府君,一路上不少仙君与您招呼,您竟都能记得他们的仙号”寄生浅笑看向崔珏说道。

崔珏意味深长的笑了,“到哪儿,都还是那一套”又走了一箭之地,他指了指不远处的宫殿,“二位,神君的主殿快到了”

随着跨入仙殿,见到的仙人就更多了。他们大多数没什么表情,各自忙碌着。与凡人自是不同的,但实在与想象中相差甚远……

崔珏带着我们走往正厅,有一人面带微笑迎了出来。

来者面容清俊,神色自若,眉宇带笑却有疏离感。身上浅色仙服,看起来非绮非罗,飘渺的仿佛执之不着手。

崔珏行礼道“见过沈司仪”

“崔判官,今儿怎么有空来主兽殿”

仙人就是仙人,说出来的话都恍惚的不似人声。声音中没有任何情绪,却听得出客套之意。

“司仪大人,这二位是地府贵客,有一事想求见神君”

我和寄生行礼道“见过沈司仪”

“哦?”那沈司仪打量着我们“什么事大到需要离魂上天庭?”

我也不知紧张什么,心跳的飞快,舌头也打起了结,“不,不是什么大四。只,只为见一见已故亡友。地府走了一遭无果,故才上了天庭,叨唠贵仙殿。”

沈司仪未有取笑之意,只淡淡点了点头,“尔等故友姓甚名谁,竟值得上来找神君一问”

“猫妖船月堂”

沈司仪若有所思,“猫妖...此等小事就不要劳烦神君了。”然后侧身道“随我去找嫁君大人罢,今年他当值。巧了,现还是正月”

我悄悄问崔珏,“府君,嫁君大人是谁?”

“是十二生肖仙君之一的虚日鼠大人。十二仙君在主兽神君麾下,掌管世间大大小小动物之事。今年是鼠年,值年生肖仙君便是嫁君大人了”

我似懂非懂的点着头,反正是能说话的大人物就行。

沈司仪边走边侧头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回仙君,在下姓江名寄生”

沈司仪看了眼崔珏“倒是被你寻着了?”

崔珏笑道“沾沾光嘛”

嗯?什么意思?

我与江寄生对视一眼,一头雾水。

沈司仪带我们穿过长廊,来到虚日宫殿前。

“沈司仪?”有一面相似鼠,又不失可爱的人迎出来唤道。

“木初啊,嫁君大人在否”

“在呢,正在批奏本。这不刚与封豕大人交接没多久么,忙的很。这几位是?”

“崔判官你是见过的”

“木初仙君”崔珏行礼道。

他还了一礼,“崔判官客气了”

“这二位远道而来,寻嫁君大人一事相问”

“好说。沈司仪和几位里面请,待我去通知大人便来”

我们坐在厅中,一时无话。

我已经非常累了...心中不住叹气,也略感焦灼。

寄生时常往返地府,没有什么顾虑。可我这生魂从地府出来又上天界的,折腾的够呛。也不知师兄的铃,在仙界的我还听不听得到。

焦虑了没多久,厅外就走来一身穿银黑单衣,腰间带剑的男子。

这就是嫁君大人啊!

我瞬间不焦虑了。

心下有些激动,面上却不敢丢人,随着众人起身行礼“见过嫁君大人”

“无需客气,诸位坐”

寄生属于美人相,而这位嫁君大人生了一幅介于阴柔与英俊间的俊美皮囊,一时说不上二人孰美。

嫁君大人看过来道“听木初道,尔等从人界来?”

我咽了咽喉咙,“正是。”

“为猫妖一事?”

“正是...”

嫁君大人淡淡说道“船月堂已飞升述职,无需担心”

我讶道“他成仙了?”

“他为徒孙惩奸除恶,后又自戕谢罪,为许多动物免遭毒手,是为大功德。加上本已修得半仙体质,身死之日,便是飞升之时。”

我奔波至此,心中期许本早已不在。如今一听,顿时鼻子发酸,“可能让小道见上他一面?”

嫁君大人看了看我“可以。不过本君不便前行...得劳烦沈司仪带尔等前去刑司殿”

“嫁君大人客气。白忙中抽空解决此事,实在辛劳”沈司仪起身行礼道。

“无妨,劳沈司仪走一趟。木初,送客”

我深深行礼谢过嫁君大人,而后随着沈司仪离开了。心下忍不住想着回去立个嫁君殿,日日给大人添香火!

怀着期待的心情,跟在沈司仪身后入了刑司殿。

看到某个熟悉身影,终是忍不住了,“船月堂!”

在分派任务的船月堂回过头,随后讶道“元君道长?”

我急急走去道“好小子,飞升了也不托梦报个喜,让我好找”

他喜道“道长怎么上来了,可也是飞升了?我就知道,道长有这么一天。没想到这么快!”

船月堂许是飞升不久,不似沈司仪和嫁君大人那官场面的“笑容“,还有几分真情。

我摆摆手道“什么呀,就是来看看你。来,给你介绍下,我能上来多亏了这位江镇长和地府崔判官,沈司仪也是帮了不少忙”

船月堂彬彬有礼的行礼,又对沈司仪道“沈司仪劳烦您了”

沈司仪道“无碍,你们聊吧。崔判官,随后你带着二位下去便是,我就失礼不作陪了。”

“万分感激司仪大人,恭送仙君”我深深行礼,待他走远才站直。

寄生道,“你们聊,我与府君过去说会儿话”

船月堂把我拉到一边小声道“这位江镇长不简单呐”

“怎么了?”

船月堂抿了抿嘴道“道长,若不是他,估计你都上不来吧?”

“是呀。我就好奇呢,他如何能让人人都对他挺客气,还都愿意帮忙”

船月堂四周看了看,小声道“我见他印堂圆润光亮,容貌清冷却相生慈悲。虽不知德行如何,不过吐言柔美,举止行路皆极为雅正。熏香涂身可嗅,又衣严身之具。真是有...”

“有什么?”

船月堂摸了摸下巴道“有天人转世之象。”

我猛点头道“一言难尽啊”

“怎么说?”

我绘声绘色的给船月堂说了岁荣与寄生之事,他听的是津津有味。

说话间,老觉得有东西围着我打转,“咦?这孩子怎么总围着我”

“小元,不可无礼”

听得名字,我猛的一震,盯睛看着那抱着我大腿的小仙童,不自觉唤了句“小元?”

那仙童听我唤他,霎时眉开眼笑。用肉脸蛋蹭着我的衣摆。我蹲下身,轻柔的捧起他的小脸,越看越眼熟。

特别是他前额发中的一撮白毛。

船月堂笑道“小元很少这么开心,平时很胆小。道长,您和他有缘呀。”

我抱起仙童在怀,仔仔细细的看着,想把他刻进我的眼睛里,脑海里。

“阿君”

他奶声奶气的叫我,也不知为何,我立时泪流满面,哭了起来。我埋在他颈窝,越哭越大声,越哭越委屈。

“小元,小元“我一遍遍叫着他。

“这是怎么了?”寄生急急走来,询问道。

“我也不知。道长,道长,您怎么了?”船月堂拍着我的背,给我顺气。

我哭的直抽抽,抬起头道“我,我也不知道”

船月堂抱过仙童,点了点他的额头,随即一幅了然的样子。

“阿君,我是…”

没想到船月堂一指,禁了仙童的言。

我抱过小元,心疼的摸了摸他,对船月堂生气道“你做什么!”

他欲言又止,“天机不可泄露。道长,你还不是知道的时候”

“我知道什么?”

船月堂摇摇头,不肯多说。只意有所指道“我终于知道,道长为何对船月堂如此上心。之前一直不解,如今,顿悟了。道长放心,小元在这里会过得很好”

我正要说什么,崔珏道“二位,得下界了”

随即我连道别都来不及,一阵头晕目眩袭来,让我头昏脑胀。

我挣扎着要睁开眼,却见的是雕花床顶。

“元君,你醒了?”

我转头看向额前密汗的师兄。

他一时无措,急道,“元君?哪里不舒服么?怎么哭了?“

我半响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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