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回家了哦。”
修长的黑影落下,盖住了美人的睡颜,虽然憔悴的苍白,但添了几分病弱的美感,惹人疼惜。
但眼前的人显然不是个会疼人的,见人不醒,假装尖叫一声,扑进了南烟雨怀里。
“姐姐~我好疼呀~”
南烟雨吃疼醒来,通红的双眼又染上几分水光,隐隐带着迷糊。
嘻嘻,姐姐真好看,不过竟然为了那男人变成这样,真是不好呐~
南暗月心里阴沉,面上却是一副楚楚可怜的乖巧模样,仿佛是在撒娇求安慰。
“暗月乖,姐姐马上回去。”
南烟雨看见眼前的少年,面色一缓,在他头上揉了揉,轻轻安慰。
“让你和母亲担心坏了吧?”
南烟雨脸上的笑意并无不妥,仔细看却藏着不愿让家人看见的悲伤。
南暗月也笑,看着单纯可爱,水灵灵的眼睛里闪烁着星光,诱人沉沦。
两者一对比,容貌竟然相似了九分,要不是有男女之别,说是一个人也有人会信。
“母亲是很担心呢~所以姐姐快跟我走吧~”
南暗月若有所指,身后的悬浮着的彼岸花越发显得娇艳。
南烟雨没有听出来,抬手逗了逗血红的花朵。
花朵好似有灵性一般,回蹭了一下南烟雨,左右摇了摇,很开心的样子。
“彼岸又开了一点呢。暗月,我们走吧。”
南暗月扶起南烟雨,把玩着彼岸花的手指微微一转,彼岸花跟着转了一圈又落下。
姐姐很喜欢彼岸呐~姐姐最喜欢彼岸了~
手又一翻,彼岸花不见了。
彼岸……
也喜欢姐姐呢~
花儿要快点开鸭,要带姐姐回去了呢~
两人各怀心事,回了家。
……
“小姐,小姐,你快去看看大公子吧,他要被家主打死了!”
秋雨气喘吁吁的跑出来,急匆匆的拉人。
南烟雨一急,提起裙摆就跟着秋雨跑。
“怎么回事,南箫哥哥又犯了什么错?”
南烟雨气有些喘,倚了一夜棺材,受了不少寒气,以至于还没有恢复过来。
“还不是太子死了,家主打算扶持二皇子,大公子极力反对,家主正扬言要打断他的腿呢!”
太子与二皇子虽然为一母所出,但两人的不对付却是出了名的,如今太子一死,父亲就打算扶持二皇子,可见商人的薄凉本性。
虽然早已不对这个名义上的父亲抱有期望,但真看见这样,南烟雨不免还是有些感到悲凉。
在堂前一跪,南烟雨定声说道。
“父亲,大哥哥一时糊涂,请您不要责罚。”
咬了咬牙,硬生生强迫自己说出违心的话。
一旁的南箫真正的母亲辛琉辛姨娘一开始还是神色淡淡,漠然处之。
看见余歌眼里的心疼,才下台说起情来。
“箫儿确实糊涂,老爷可不要为此气坏了身子。”
南箫见此,眼里微微闪过讽刺,在掠过南烟雨时却有柔情与算计成功的欣喜。
堂内气氛很是诡异。
辛琉那边南富没理,倒是教育起南烟雨来。
“雨儿,父亲怎么教你的?”
“行有度,品需德,妆必端,声持稳。”
“你做错哪条?”
“第三条,女儿知父亲烦心,故早早归来,替父亲分忧,不想却忽略了容貌,请父亲责罚。”
家主南富点了点头,表示满意。
“谅你体贴,今日为父便不罚你二人了,明日记得来书房议事,我乏了,带你大哥哥退下吧。”
南烟雨叩首谢过,一众人退下。
“雨儿,又惹你担心了。”
出了大堂,南箫快走几步,和南烟雨并排。
南暗月不动声色的将他隔了开来,看向南箫的神色很暗,不屑于加以掩饰。
两个男人凑近对方,沉声警告,气氛剑拔弩张。
“离姐姐远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秘密。”
“弟弟这么紧张干嘛?我们可是合作过的人呢。”
两人各自微微退开,却发现南烟雨早已被二公子南笙拉走了。
“雨儿,雨儿,你看我新画的画好看吗?”
南烟雨看着那抽象到不能再抽象的蚯蚓,哭笑不得,违心的夸奖到。
“这蚯蚓画的不错,比上次进步了许多。”
“这是鲫鱼……”
南烟雨呆了呆,再次细细看了一遍。
这个一条线般的东西叫鲫鱼?
南笙看见南烟雨满头的黑线,明了了。
一头扑在一旁侍卫程时的怀里,哭兮兮的诉苦。
“看看这无情的女人,竟然将我的小鲫鲫当成蚯蚓!嘤嘤嘤,人家委屈~”
南烟雨表示淡定,对于二哥的不时发疯见怪不怪。
“直说吧,想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