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请的活动会持续了三天之久,定雪继续捶了三天的腿,结束后,她让谁也别理她,她一个人在酒店的房间里睡了一天,睡的昏天黑暗的,外面已经黑了她才睁开眼睛,精神好了不少,起身开始刷牙冼脸,冼盥台上的手机免提开着,难的好心情的聊着,时墨很安静的听到定雪在冼潄,明明几天没见,却像过了很久,连她现在做的小事光听着都觉得窝心。
等她冼完才开口,“吃饭了吗?”定雪拉开房间的窗帘回到,“还没,刚刚起。”嗓音还有刚起床才有的慵懒。
“什么时候回来?”
“嗯?”她认真的想了一下,“不出意外的话,就这两天吧。”
两人沉默了很久,都没挂电话,最后是时墨说了一句,“我很想你。”挂断。只有这一次,下一次他得一起跟着过来。定雪的心口热了热,穿戴好后,挎了一个小包,只拿了房卡和手机出去了,定雪一个人走在海市的大街上,呼吸都变成满满的雾气,定雪走了几天大街,在一条大街的尽头,找到一家露天摊,生意很火爆,三三两两的聚成一桌,桌子都是只能坐三两个人的小木桌,想不到海市还有这么接地气的地方,这让定雪很惊喜,定雪找了一张空闲的桌子坐下来,喊了一碗清汤的云吞,一小谍牛肉,慢慢的吃着,吃着吃着她发现这小小的露天摊的人越积越多,导致她一个坐的桌子到后面都只能拼桌挨着坐,定雪看着吃了一半的云吞,速度稍快了一些,吃完付钱后慢慢的往回走。
回酒店,从包里的夹层摸出房卡进去,定雪坐在床上看着电视,半小时后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定雪有些不耐的打开门,门外出现季圆那张急坏的脸,她可是第一次在季圆的脸上看到这么急的表情,她是不是该说她自己幸运呢!季圆一把推定雪入房门,语气不是一般的慌乱,“你刚刚去哪儿了?找人找不到,敲门门不应,发信息不回,打电话打不通,干什么去了,偷人去了!”
“偷人可不敢,打电话不通?”定雪想着去翻到她的小包,小包破了一层,前前后后都没有手机,季圆坐到一边的沙发冷笑嘲讽,看到定雪的动作,感觉到不对,慢慢收齐冷笑,“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你掉东西呢,这还是手机。”就说为什么怎么也找不到她,敢情是手机都玩掉了,她的气顺了不少,最后返而安慰她,手机掉了没什么大不了,再重买一个就是了,她也没敢问是怎么掉的,怕提起她情绪不好的点,本来她来找她就是比较理亏的,她有事拜托,这件事从一开始让她来海市给她订好飞机票就算好了的,她算是先宰后奏。
定雪把划烂的包扔进垃圾桶,“没事,只能明天去买了。”只是今晚是不能联系时墨了。这是才有空看向季圆,“找我什么事?刚刚这么着急。”
“我……我是有事。”她也觉得她挺不厚道的,这还有几天都要过年,这时候提出这种事,实在不是让人高兴的事。定雪看着季圆欲言又止的样子,“直接说吧,反正你早晚都得说。”季圆心一横,“你还得在海市呆上一个月的时间。”话一出定雪怀疑她的耳朵是不是出了问题或者是她季圆是不是疯了!
定雪的脸上的表情还算平静,问了一句为什么。
季圆双手交叉放在膝盖上,“新品发布会的新品是你研制的产品。”
“嗯,这有什么关系吗?”
季圆继续说道,“后续这款新品要继续推出市场,现在这款产品大卖,你一个人肯定是忙不过来,所以,”季圆特意看了定雪一眼,“所以一开始我就答应了他们让他们这边可以批量生产,然后生为这款产品的创造者,你得留下把控好每一个细节,”后面季圆说话越来越小声,“你也知道这款香膏不是很好制作,所以只有辛苦你留下来了。”
“所以?”定雪克制住自己的情绪,拿眼斜睨着她,“你就可以先宰后奏的?我不用过年的,你不了解我的情况?不知道我家里还有晨晨?”
季圆感到定雪满满的烟火气息,带着不满。季圆赶紧补充,“你在这边指导把控期间除了特殊的指导费,还有工资和奖金,报酬特别丰富。”说完把合同抽出来,放在桌上,看到定雪没什么反应,也没敢往定雪那儿湊,放好回沙发上正经的坐着,慢慢的如坐针毡,定雪只是静静的看着她,季圆脸上扬起的笑容滑稽的僵在脸上,时间如大雪冰冻般定住,季圆的心慌成一片,定雪欣赏着季圆故作镇定的表情,定雪慢慢启唇,“只此一次。”
“好。”季圆终于放下心来,亲手把笔放在定雪的掌心,等着定雪写完最后一个字,怕定雪返悔,以极快的速度抱在怀里,夺门而逃。
白茫茫的早晨,满目的雾气,定雪选了一家早餐店,心情闲适的吃完早饭,很艰难的找到一家手机店,进店把卡先补回来,手机还没来得及卖,边上的季圆拉着她逃命似的往回走。
不过季圆还算有良心,呆了三天,走之前买了一款不便宜的包包给定雪,当天晚上,季圆欲言又止了好几回,定雪玩着季圆的手机,把自己的微信重新登了回来,整个微信干干净净,定雪找到时墨的介面,看到坐在她房间的两个人,最终选择打字说明。
定雪:【我要在这边呆一个月,没有办法回来过年了。】
定雪心不在焉的等了两个小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只好看着季圆把手机拿着手机走了。
裕鹿心痒的回头看了一眼,终是被季圆催促着回了各自的房间。
定雪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好想回南市,可现实不得不让她在这边满打满呆,自从季圆他们走后,定雪就开始忙的脚不沾地,毕竟别人的钱也是不能白拿的,有时候忙的她一个晚上只能睡四个小时,这也激起她的斗志力,这一个月里充实的只想着高质量的完成,早早的不出任何批漏的回南市。
南市,初一过年这天,晨晨第十次瞄向时墨,他在院子的跑步机上已经站了一个小时之久,没有挪过一个步子,没有动一下,似雕塑般的风景线,眼神难的陷入空寂中,知道晨晨觉得不对劲的来拉他,他才扯出一个笑容来,可晨晨觉得还不如不笑,因为真的很难看,晨晨小小的人也知道肯定是因为他的妈妈,妈妈过年都没有回来,他也有些不高兴,但妈妈一定会回来的。
让晨晨更不高兴的是来了一个很讨厌的阿姨,蒋维拉着蓝菲羽一起进了定雪的家,本来时墨一个人立在门口,满身寒冰,不过蒋维有先见之明,带上了菲羽,菲羽怕她一个人的面子不够,就又带上了岳山,两人带的都是定雪爱吃的东西,时墨在带的东西上看了几秒,后侧身让他们进去了,他则是去冰箱里拿出肉食解冻,准备晚上吃,南市这边的新年的第一天一般都是不出去的,特别是早上,下午走街串门的人都很少,菲羽一行人算是被蒋维硬拉着来的,而且特别说明了这种情况是最后一次,她菲羽这次是帮亲,把闺蜜都卖了。
整一个下午,蒋维都在磨边擦掌,完全没理会时墨的冷眼,热情空前的高涨,厨房里正熬着骨头汤,蒋维站在离时墨一米的距离,在万分压抑时开口,“这个骨头汤好香啊!是用什么原材料做的吗?”
回答她的是满室的空气,蒋维一点也没觉得尴尬,继续逼近,“定雪姐没在家吧?”这话说完,时墨总算有点反应,淡淡的的看她一眼,这一眼也足够让蒋维兴奋了。
蒋维:【如果定雪姐一直不回来,你会怎么办呢?你会一直把她的小孩带在身边?】
时墨:“与你何干!”
蒋维快速移过去,抓住他的手,停留几秒见时墨没拒绝,心中一喜,揽着他的手臂,下一秒,时光如重置,时墨一把甩开撂倒在地,如重物般摔倒在地的蒋维,菲羽和岳山进来一看,蒋维呈现出一个极其奇怪的姿势,似一只癞蛤蟆般蜷缩在地,艰难的想要起身,蒋维吃力地挣扎着起来,手肘上已经渗血,擦掉的不知道是几层皮,蒋维嘴里发出痛呼声,期待着时墨能回头看看自己,她站了大半天,厨房外头的菲羽和岳山也就站了多久,岳山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揽着菲羽去了外头。
不知道她家表妹看上谁不好,偏偏看上时墨,她不被虐谁被虐!年轻的女孩子一看见脸张得好看的人就往上扑,再加点气质之类的东西就更吸引人了,可惜了他时墨是除了姜定雪之外油盐不进的主,注定了是一场空。
吃饭的时候,时墨对着岳山说,“吃完就赶紧走,没事别过来了。”
岳山一听,就知道是这次带蒋维来坏事了,本来就不欢迎,这次是得罪了,彻底不欢迎了,简直可以用嫌弃来形容了。
一顿饭吃的静默无声。
吃完饭,时墨直接赶人,一直把他们赶出门外,蒋维趁关门的间隙,激动的冲时墨嚷,“你知道姜定雪为什么没回来吗?”这次是连客套的定雪的称呼都不用了,对于讨厌的人直呼其名才正常,终于不装了,菲羽在边上煞有事的点点头,这种直面的听着多舒服!
“她不回来了,永远都不回来了!她根本就没拿你当回事儿!你知道吗?她在海市,她在那边不光有一个一直献殷勤,随时准备取代你的人,还有大把对着她虎视眈眈的人,你以为你对她的付出算什么!你的等待算什么!她只是把你当成一个临时保姆而已!她在海市可是混的风生水起!”
时墨快关上的门一顿,果然,岳山一看,只是听到定雪的名字就足够了,这是陷的有多深呢。
时墨放下门后的手,眼中的墨色浓烈的开来,逼视着蒋维,蒋维心中慌成一片,血液都僵冻在那里,冰冷刺骨,她不适的动了动身体,打了个寒颤,看着没在往里关的大门,蒋维心里难免有些得意,表情惊喜,“你终于相信我说的话了!”
时墨有所感的看见从电话伸出来的脑袋,只一眼后淡淡的收回视线,很认真的看着他那双带着茧的手,一边问蒋维,“还有没有要说的?”手上面似乎还有她临走时回握的温度,还记得脸上温热的触感。
“难道这些还不够吗?”蒋维有些气愤的喊道。
“可以滚了!”时墨说完顺便看了一眼岳山,那一眼让他平时稳重成熟的性子都感到了压力和害怕。
蒋维看着无情的大门关上,心里特别的憋屈,心中苦闷说不出,完全没理菲羽俩人,独自一人跑在第一次见时墨的酒吧去喝酒去了,菲羽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岳山把菲羽拉着,强制行告诉菲羽,以后别管她的事!不然最后倒霉的就是他自己了。一二再再而三的他和菲羽已经仁至义尽了。
时墨的墨格店从大年三十起就关门了,本来想着定雪回来可以好好的过年,大初一天起就被别人影响了心情,初二天早上,时墨带着晨晨去了槐梧市,有晨晨这个小路标,可胃是顺风顺水,一路上晨晨透出些许的担心,时墨都看在眼里,不过他丝毫不受影响,反而有种隐隐的兴奋。事实证明到了那条巷子,那里的人更兴奋,好奇!惊叹!八卦新闻成长飞速,硬是把楼上的姜捷行给惊了下来,过道里回娘家的姑娘纷纷绯红了脸,感叹哪里来的极品,她怎么没遇到,世道如此不公啊!
姜捷行领着晨晨上去,没管后面跟着上来的人,时墨一进门很熟稔开口喊爸妈,随口道一句新年快乐,把姜父姜母惊了半响,然后把买的礼品递给他们,姜捷行嗤之以鼻,完全没有好脸色,一个两人都想打他妹妹的注意,怎么了?当他姜捷行是死的,有没有问过他的意见!还想打晨晨的注意,好大的脸!不过接下来的几天,他就再也没敢说出这样的话,原因是他这几天被时墨虐惨了!
每天早上他时墨能绕地球跑五圈,他是一圈也跑不了,其他家里的重活累活脏活,人家能不动声色气不喘的做好,几天过去了,他还有点佩服他,再看家里也就他有点意见,再说着点意见现在都被累没了,其他人是对他满意的不得了!照顾孩子还是一把好手,有时夜深人静,他姜捷行在想,同样是男人这么就相差的这么大!特别是那一手好厨艺,哄的连他爸都喜颜于色,出去都能给街坊邻居说上一嘴,一屋人都快被他策反了。他敢说他妹明天回来,他时墨说明天就结婚,他爸和他妈都能马上同意,呆久了甚至还嫌弃他没能带一个女孩子上门,这么相比较,他家妹妹就厉害了。
姜捷行倚在巷口边看着大大红红的夕阳生出无限的感叹,这时一个长相很桃花的人挡住他的视线,问他认不认识一个叫姜定雪的人,他本来有些被挡的恼怒,后听见他问的什么以后,定下心来问他,“你找她做什么?”
那人惊喜的问姜捷行,“你知道她?”
姜捷行上下大量了一眼,“不知道,不认识。”
纪飞羽失望的说声谢谢,转头走了,心不在焉的走了几条街,不知他自己在哪里,回过神来看清他所在的位置,这时他一脸被雷劈的表情,那个男人他见过,曾经跟定雪走在一起,现在是跟姜晨亲切的在一起,他不用想也知道发生了什么,还是晚了一步吗?这到底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纪飞羽跟着他们走了几条街,看着他们走进居民住宅里,他才返回外婆家。
定雪在海市完全不知道家里发生了什么事,这每天晚上能听见鞭炮声,吵吵闹闹的,白天也很忙,时间过的飞快,有时间忙起来连饭都不能吃上,这让定雪想起大学的日子,那段想争着时间向上的日子,很疯狂,很新鲜。
最后两天收尾的日子,不算太忙,定雪正在吃中饭,裕鹿带着特产来看定雪,定雪平静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晚上在酒店里吃着特产,接近一个月终于吃到让人舒服的食物了,海市这边的食物不太符合定雪的口味,这段时间定雪瘦了很多,这好不容易让时墨养起的肉在这短短的时间就没了。
不过让定雪想不到的是,所有的事情完成后,在飞机场,定雪华丽丽的晕了,裕鹿一脸焦急的要送医院,定雪按住他的手,撑起意识,恳求裕鹿送她回南市。告诉裕鹿,她只是有点累。
裕鹿不放心,改了航班,跟着定雪回了南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