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店,定雪甩了甩她发酸的手臂,身上带着出去跑过沾上的雾气,有些湿湿的,到店里,没这么冷的时候,她坐在椅子上,歇了几分钟,她是会体谅员工的好老板,特别让阿晓多睡会儿,晚点再来,虽然她也喜欢睡,特别是冬天,但是为了逃过时墨,她选择早早的睡,早早的起,几分钟后,她起身整理花材,把柜台上的打扫清理干净后,她满意的点点,最近时间比较多,定雪下载了一款游戏,有些着迷,当然啦,她比较菜,不是玩游戏的料,往往上去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就被秒杀掉,纪飞羽走进来的时候,定雪正玩的嗨起来,一输掉难得的皱起眉,直到前面投下一片阴影,她一抬头惊吓的往后退,纪飞羽正中下怀的扣着她的腰,定雪推了几下,是越推越紧,推不开,披散的长发散在他肩头上,定雪有些心慌,她不明白一早上怎么就发展成这样了,纪飞羽闻着她身上的味道,该死的好闻,不知是哪种香,让他心神一动,直到手背上传来痛感,他放开了她,她往后退了好几步,拉开了距离。
好吧,他一时的心神没控制住,好像有点吓到她。
定雪揉了揉自己的老腰,她的老腰感觉要费了,一个两个的都不放过她的腰,是不是男人都有什么奇怪的癖好。
“咳”定雪听见他咳嗽了一声,“那个,我是来买花的。”像是怕定雪误会,接着说,“我家老妈过生,她很喜欢花。”
定雪转身包了一束,递给他,对着他指了指白墙上的二维码,纪飞羽付款后懒着不走,最后干脆坐着,他说三句,定雪回他一句,他也竟觉着有意思,知道阿晓来了,他对着定雪抛着桃花眼,才意有未尽的走了。
晚上,定雪抱着暖手袋,划过月月的电话接起,吃着桌上的坚果,两只手忙不过来,只好把手机开免提放桌上,反正时墨刚刚去冼澡了,她也不用担心月月惊世骇俗的语言。
“今年你应该不外出了吧?”
“你看啊,上一次外出就把自己给卖了,估计你再外出,该卖晨晨了,到时候,你的心血就是别人的了。”
“命运如果是这样,我也没办法。”
“你和他睡了,也是命运?”嗓子一清,“他是怎么征服你的?”
定雪把坚果往嘴里一塞,含糊不清的答,“睡服的?”
语气还在扬着,门应声而开,时墨冼完澡进来,而月月没注意到这些,她的关注点一直在“睡服的”这几个字上,关注的画面是时墨那身令人流口水的身材,满身的力量,脑海里面是定雪奋力挣扎,时墨直接压下去,想到这里,月月的觉得真血腥,脸绯红,耳朵红的滴血,鼻子直接有血滴下来,她直接惊的用纸捂住。
这边,定雪看到时墨瞥了她一眼,那一眼的意味可想而知,定雪很肯定他是听到了,她有一丝的慌乱,他不会以为她是眼是心非,眼睛平常看着一幅不敢兴趣的模样,结果心里可想了,定雪一顿乱猜后,把那一丝的慌乱后镇定下来,没事的继续塞坚果,等她偷瞄他的时候,惊的定雪嘴里的坚果悉数喷出来,一地都是碎屑,她的衣服上也有。她看到了什么,虽说房间里开了空调,可那也是冬天啊,她看到时墨脱到浴袍,非常有诱惑力的缓慢的扯下,在衣柜里前前后后的翻着不下五篇,然后她就忍不住的喷出来,她现在已经遗忘手机,好在电话另一端的月月也不在意,定雪直接走过去,把睡衣丢在他怀里,“这不是吗?这么近都没看见?”
时墨脸不红心不跳,很淡定的回答,“真没看见。”
“不是,你不知道把睡衣拿出来后再脱你身上的吗?”她真的觉得他是故意,可是她没证据,因为他的样子根本就不像是说慌。
结果定雪听到让她想吐血的举动,她听到他说,“忘了。”把晨晨照顾的很好的人说忘了,忘记了这么常识的东西,定雪被震的一动不动,连手的动作都是平抬着的,时墨看着她盯着他,很认真的把头低下来,让他和她保持平视,定雪看着他的脸凑近,耳边传来诱惑的声音,“你是要帮我穿吗?”
时墨说完这句话,本来以为她会立马远离,可是没有,定雪直接捏住他的下巴,做了有生之年她都一直在否定的动作,嘴巴凑近,牙齿在蠢蠢欲动,伺机而动,她使劲的咬了他一口,有血渗出来,沾满他的唇,定雪看着他整个人艳丽了不少,很大的诱惑气息,居然想现在就扑倒他,时墨看到定雪眼睛里面闪过的欲望,站着等着,过几秒后,定雪凑近他,轻轻的舔着,没有咸味后退开,再仔细的看后,用手抚去他唇角淡淡的血丝,然后坐会桌子旁,后面的时墨失望的低头穿衣服,不到半分钟穿好了。
坐在桌子旁的定雪一直想她刚刚怎么有种调戏少年的感觉,这种感觉还不赖,刺激,诱惑,差点湿身。她感觉她自己的思想越来越像月月靠近了,她后知后觉的觉得刚刚她亲的莫名的有点色情,现在回想起来心口发烫。
桌子上的手机静静地躺着,月月也没有催她的意思,还是定雪一秒后把它挂掉,一秒后月月再次拨了过来,这次定雪没开免提,事实证明她的行为是正确的,月月一开口就是雷人的话,但是她自己不知道,她自己觉得很正常,“你们刚刚这么刺激吗?”说话间声音都在颤动带着激动和亢奋,好似她才应该是当事人。
“我的定雪,我的姐妹儿,你终于有我的风范了,继续扑倒他呀,别怂啊!!!”
“闭嘴,要告诉你家那位你这么豪放的吗?!”
定雪一向能捏人的七寸,对方一秒被噎。定雪轻松的挂掉电话。
定雪抬眼看见时墨坐在床上,手里拿着一本书,她抱着暖手宝掀开被子后盖好,盯着他的嘴角看了一眼,越看唇角的血慢慢的渗了出来,铺满整个嘴线,她可不知道时墨是故意的,捏好时间等着她,她只记得她没用这么大的力的,她只好伸手,指腹轻轻摩挲,时墨眼中的流光倾泻进她的眼里,大手包裹进小手,轻轻用力放进嘴里,咬了一口,另一手摸着电灯的开关关掉,只剩一盏台灯亮着,嘴覆了过来,定雪连忙捂住嘴,嘴里吐出不太清楚的“没刷牙!”几个字,时墨拿掉她的手,不在意的亲下去,带着清香的坚果味,睡衣很快被剥落,定雪拉紧被子,滚烫的身子一贴近,定雪迎上去,顿时暖了不少,时墨把定雪的手放在他的背上,费力的想去冼澡,最后也是时墨抱着去的,冼的时候迷迷糊糊的,再抱回来的途中就完全睡着了,桌子边的手机里一直闪烁着消息没有管,时墨只看了一眼,把定雪抱进怀里,看了她将近十分钟,终于闭上眼睡去,定雪睡到中午才起,喝了两碗粥,手机已经黑屏没电了,定雪把它充满电开机,全是季圆的消息,定雪一条一条的往上翻,今天的有两条,其他的都是昨晚的消息了,有到凌晨的,可想而知,她是有多着急。
【定雪,年前有一场香氛界的活动,你要参加吗?】
后面几条都是询问她去不去的消息。
【你不回答我,我就当你同意了。】
接着是今早的消息。
【我已经给你这么多时间了,我已经把你报上去了,机票已经订好了,想来已经给你发消息了,今晚的飞机,我在原地方等你。】
定雪退出去看短信,果然躺着一条,下午6点登机的消息。
这都要过年了,有活动,她怎么有种不好的预感?
那就是晚饭不能在家里吃了?
定雪想着早去早完事,尽快的回来过年,倒也没有半点不乐意,花了一个小时收拾完行李,再走着去了墨格。
时墨看着从门外走进来的人,眼中闪过惊喜,快步把她拉过来坐着,他顺着蹲下,“怎么想着过来了?”
“我一会就回去。”
“嗯,晚上想吃什么?”
“我一会去海市,”说着特意的看了他一眼,眼中无波无浪,再平静不过,“可能就几天。”说完无措的等着回答,明明是平常不过的话,这次好像已经有些地方不一样了。
“你的行李呢?”
“嗯,在楼下。”
“下午的飞机?”
“下午6点。”说着挪开他的手,撑椅而起,时墨的手稍一用力一推定雪重新跌落在椅子上,她微睁大着眼控诉着他,时墨伸出拇指在她的唇上摩挲着,摩挲出缠绵的味道,刚刚的平静已然不复存在,眼睛里面是她熟悉的墨色,浓郁而深情,定雪在这种眼神下越来越没有抵抗力。“我会早点回来的。”
时墨没说话。
定雪突然就觉得有负罪感。
她瞥过眼,“我会回来过年的。”离过年也就还有十多天的时间以往常来看,就一个星期的时间,回来置办年货都来得及,她都算好了。
这时终于听到时墨说了一个“嗯”字。拉着定雪去了对面的布沙发上,平按压进沙发上,炙热的唇压下来,没给她丝毫说不的机会,唇角上的伤口已经愈合了,可能是临别之际,定雪心一热,很紧抱着他的腰,时墨也发现了这一点,热烈的清凛的气息传递过来,这幸亏是平躺在沙发上,时墨把她抱起靠在他身上,定雪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呼吸,她到今天现在才发现,时墨平常对她已经算很温柔的手下留情了,像刚才这么激烈她觉得她都不能找回她的意识了。
现在的定雪面若桃花,唇色艳丽,哪有平日里淡然清丽的样子,时墨感受到她呼吸平顺了,问了一句“还好吗?”定雪点点头,率先走出门,时墨跟在其后,时墨把车开出来,定雪想说不用的,搞的她来这一回是想专门让他送她去机场一样,不过想到刚才的架势,她把“不用了”几个字吞了下去,默默的坐了进去,时墨把行李箱放好后,驱动车,一路上,两人都很沉默,定雪知道他不太高兴,她一直不怎么知道哄人的,一路看着窗外没开口,时墨眼睛不时的看着她,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机场,时墨拿着行李,等到定雪不得不上飞机,才把行李给她,硬邦邦的语气有些无奈,低声的恳求,“要接我电话,接我视频。”他们俩平时很少用电话,视频交流,连发消息都少有,他很担心这一去,他们之间会不会有变数,好不容易他们之间突破了关系,他心里总有一丝的不确定性,他总是有些不安,这不是好兆头。最后加了,“要回我消息。一般是什么时候有空?”
定雪看着时墨眼睛里倒影出的她自己,突然有些想哭,她不是这么感性的人,她此时此刻能看到他眼里有一丝丝的恐慌,做出了她都很意外的举动,凑近他耳边咬了几小口,“我很快回来。”
定雪晚上九点到的海市,飞机晚点了,季圆在外面已经站了半小时,接过她的行李,定雪上了车,一路开到酒店,还是上次定雪住的那间房,定雪在经过旁边那间房的时候停了一下,里面的人打开房间门,果然她的直觉一向都是那么准,不错,是裕鹿,定雪不会厚脸皮的以为他是因为她再次来海市的,她上次这么用心用力的拒绝,说不定早移情别恋了,年轻的男孩子应该有很多的选择才对,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短暂的交汇,裕鹿压下眼底的情绪喊了一声师姐,定雪简单的点点头,随后进去房间放置她的行李,简单的吃完酒店送来的晚饭,然后看着季圆发给她行程表,看完她发现这次好像跟上次不太一样,上次好像没有行程表这种形式上的东西,行程表上有她定制的一款香膏的发布会,她也只是有一秒的惊讶后归于平静,这种香膏的得奖的情况也不是第一次了,不过是她离婚后的第一次,也是值得庆祝,但是关于发布会还是第一次,她和季圆合作也是有好几次了,还是让人有些怀念。
快睡觉的时候要定闹钟时定雪才想起来有一个手机,睡在枕头上开机,手机的灯光照亮她的脸,手机里面有几个未接来电和好几个未接的视频通话,定雪心一跳,回复着电话,电话在响一声后被接通,里面传来时墨的声音。定雪解释说,“我刚开机。”时墨并没有责怪她,反而问她累不累?
“不累,晨晨睡了吗?”
“睡了。”
她好像不太习惯跟异性电话里聊天,她聊的比较习惯的当属是月月了。
两人一时间都不知道说些什么了,但是都没有挂断电话,两人的呼吸声互相传回对方的耳边,很静谧,定雪觉得很心安,最后是定雪受不住睡意睡着了,第二天一早发现昨晚时墨凌晨挂断的电话,微信里面是一大串的红包,一早上点的定雪手软,后面写的是零食钱,她怎么发现每次她在外面他都会发红包来砸她呢!莫名觉得有点可爱。
定雪和裕鹿恢复了正常关系状态,当然这是定雪单方面的认为,年少时候的感情都是很执着的,特别是裕鹿,他好不容易遇到他的偶像,他不在她其他的一切,他只在意她那个人,他总要争上一争才算对得起自己,他不相信她上次说的,即使是,他也不想放弃。
发布会前前后后用了好几天,最后一天定雪捶着自己的双腿,双脚蹬掉高跟鞋,回想着香膏发布会,海市不愧是香氛发源地,场面空前的浩大,不过对于定雪的性子也只是在心里感叹,面上一点也没表现出来,定雪望着那座小小的奖杯发呆,回过神来收放在行李箱里,这时门外响起?门声,定雪看了看手机,已经晚上十点多的时间了,门外不急不慢的敲门声,暗示着敲门的人很有耐心,定雪把门打开,是裕鹿,手上拿着暖手袋和一杯热果汁,这么冷的天,也不知道在哪里买的,一开门,就递了过来,定雪虽需要,却并不想接,裕鹿开口:“师姐,我是来送明天活动的邀请卡的。”听他这么说,定雪让出道,裕鹿进来,把东西放下,从兜里摸出一张邀请卡,放在沙发上,他也就着在沙发上坐着喝着定雪刚刚跟她倒的水,定雪看着他带的东西,想着可能是她在场上捂肚子的时候背他看见了,年纪小却是个来事的,她看着他那双漂亮的手,她很喜欢,可眼前浮现的却是时墨那双带着薄茧的手,定雪喝完一整杯果汁,有些想上厕所就去了,就在这几分钟,还没息掉的手机打电话进来,手机是静音,因为刚回来,定雪还没来得及设置过来,是时墨的电话,裕鹿移过去清楚的看见这两个字,看了几秒后又看向厕所的方向,把她摁掉了,微信里发来“还在忙吗?”裕鹿突然有些鬼迷心窍,回复时墨,“师姐去厕所了。”在南市的时墨,手指僵了几分,无所胃的轻笑了一声,放下手机。
定雪出来就看到裕鹿闪烁的眼神,裕鹿说要回去睡了,定雪朝他点点头,待他出去后关上了门,看了一眼没消息的手机,想着明天的邀请活动,关灯睡觉了。
时墨看到十一点的书,也是看了一眼手机,压下心底的那点心慌,枕着自己的手臂睡着。
他想她总会回归南市的,这样想着才心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