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我怎么觉着,澈儿这孩子长得是越发像他的母亲了。”
轻飘话语,似乎陷入了刻在骨子里的回忆。
荆霖也随后一声叹息,放下碗。
“不光越发长得像他母亲,连性子也越发随了他的父亲。”
遥望的视线变得冷峻深沉。
那场变故一晃便是十年,却始终如一块顽石积压心中,吐不出咽不下,日日如鲠在喉。
他始终还是希望这孩子能只做一个普通之人,可……皇帝却对他给予重望!
一切都是宿命啊!
此刻月湖
随着游湖时辰的越来越近。
月湖内外早早被围了个水泄不通,不论能不能够得上资格踏上湖面,都已然一副挤破了脑袋想要凑上些热闹之景象。
今日既是众人期待已久,又是一日一夜游畅月湖大型之举,引来的众多公子哥、小姐们亦是欣然聚首。
除去宫里宫外达官显贵,凡京城有那么点财力的家眷都汇集于此,其目的倒像是一场相亲大宴。
言冰芸身为皇帝最为宠爱的三公主,所安排自然是一艘宽敞独船。
虽不用与众人相挤,倒也少了其中乐趣。
无趣的凤眸从人群收回,飘然打量着周边美景,一副惬意。
湖面正有几对鸳鸯闹水嬉戏,丝滑的羽面水滴滑落,柔阳下散发出五彩斑斓的隐隐曙光。
不一会脖颈相扣,像是宣示自家情郎般发出嗷嗷叫声。
粉红色淡黄相间,蜿蜒的藤蔓绿叶相衬,三三两两伴侣相偎,躲在帘后互述衷肠,此情此情倒好一副春光之景。
此刻湖面上船只已经多不胜数,游船上男女同舟相对而坐,彼此相谈甚欢一副祥和。
冷不盯,一道冷峻轻盈跃入了中心船头处。
视线淡漠扫过人群,最终定格于一道较弱柔和的身影。
荆沅澈!
言冰芸饶有兴味。
“那女子莫非就是传文中,将荆沅澈迷得七魂八愫的萧菲菲?”
不禁探出半个身子想要瞧个仔细。
“言冰芸……!”
突如其来一声怒吼,吓她一个蹦跶。
回头瞥见樊世文民那负心汉,一副兴师问罪嘴脸,无法克制的将手中糕点丢了去。
“吼什么吼,想吓死人不成!”
并白了一眼,冷漠坐了回去。
“樊世文,你别太过分。”
二皇子一席青色跃过船头,历声严词声先至此。
正带着怒意疾步走来,将言冰芸霸气护在身后,鄙夷瞧着眼前的柔弱书生。
见此,言冰芸一副乐得轻松,将樊世文拨了拨。
“你.......走边去,别挡着本公主看新鲜。”
“言冰芸.......!”
樊世文见她一副如此无视,脸色顿臭如屎。
“没听到我三妹妹叫你滚一边去吗?还死赖着做甚。”
护犊子的二皇子直接一脚便踢了过去。
言冰芸神态自若偷瞄了一眼,视线紧紧追随着对面两道身影。
只见那女子一席白衣素净雅致,如一朵初初绽放的白莲。
于众女子中脱颖而出,一颦一笑皆是荡人心扉。
不得不说,这般惹人怜爱长相又俊美异常的姑娘,却是叫人倾心。
倒是荆沅澈那冷清不已,满是不屑又是怎在回事?
莫非这会还并未倾心?
言冰芸这边好奇着。
荆沅澈曦子却渐渐幽黑,更是透着厌恶。
还真是好一朵白莲花,外表看着柔柔弱弱,实则心思缜密手段歹毒。
他怎会瞎的狗眼,竟看上这样的女人,对自己简直不耻至极。
瞧萧菲菲目光不断朝着另一艏游船扫去,随眼一瞥,倒是让他瞧见一道有趣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