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影对面坐着一位身着娇艳的女子,虽被垂帘所挡看不真切。
但那异常华贵服饰,倒也不难猜出是何之人?
不禁勾勒起一边唇角,“这樊世文倒真有雅兴,还有心情前来游湖。”
“砰!”的一声巨响。
只听对面传来一道洪亮。
二皇子难得发怒,气的将茶盏重重摔地。
茶盖儿着了后劲硬是滚开了数步之远,这才颤了颤醉酒般倒下。
“樊世文,你是没听见吗?为你赐婚的是父皇又不是芸儿,你来对她死缠烂又有何意义?”
言冰云回过神,瞧着洒落的茶盏,直觉可惜了了,才刚泡好正待喝来着,却不曾想二哥哥会这般激动。
见他此刻正满是愤怒,盯着咄咄鄙人的樊世文,双拳握起连连挥去,大有死护自己之意。
心中一暖,瞧着樊世文满脸阴晦,倒想听听接下来他还会如何踩踏自己。
“是,婚不是她所赐,却乃是她所指,原本昨日是她与我赐婚,而她却临堂反悔,陷我樊家沦为京城笑柄,还以死人相送,分明便是有意为之。”
言冰芸微微扬起浅笑。
嗯!字正圆腔的指证,阴冷无比的神情,话里话外皆是为她不是,倒是费心了。
外人或许只瞧了他被二哥哥欺凌狼狈模样,却未瞧出他那藏在面具下在心机深沉。
“笑话,若不是你利用她对你的感情,樊家会有今日地步?”
“我与她两情相悦,又何来欺骗,明是她始乱终弃,私下圈养男宠品行不端。”
“你......”
两人言语各持一语,二哥哥显落下分。
原以为他会有多高的手段,没想到最后也只是搬出男宠前来说事,那他最终的目的又是什么?
仅仅只是毁坏她声誉是不可能的,但现在她着实还想不透。
二皇子正欲出口,言冰芸伸手将他拉了回。
满不在乎瞧着面前陌生却又熟悉的嘴脸。
樊世文长得其实还算不错,一席素衣模样清秀,七尺身高虽不魁梧倒也不似书生柔弱,眼中暗藏阴深,手指处有明显老茧,因乃长年练习什么所致。
此人绝没有表面这般一无是处,只会文坛之慧。
想来原主之所以被骗,也是因此人极有耐心,长年施以表象,才达成了最终目的,而此人的目的似乎还不是仅仅于此,怕是身后还有着更大的阴谋。
思及此,言冰芸倒是将他高看了一眼,视线触及对面那一抹玩味,起身漫步船头。
始终未曾正眼瞧过樊世汶一眼,嘴角一记勾笑,纤臂一抬直直指去。
“你所说的男宠可是他?”
娇柔身段华贵的衣裳,晶莹剔透如蛋白软嫩的肌肤。
言冰芸此刻的一举一动便像是画般仙子,却偏生有着一副傲气。
樊世文视线朝对面扫去,眼中阴霾一闪而过,出口便是嘲讽。
“公主倒是好手段,一夜之间竟将小将军沦为你闺中之宠。”
她何时承认过自己有男宠了?
言冰芸一副无趣,将小石子丢入水中,瞧着一圈圈荡漾开来的水花,眼色幽幽意有所指。
“人都说无风不起浪,可我瞧着这浪或许不一定是由风吹起,或许是被重物所击打……也说不定。”
“小将军,你说呢?”
一声吆喝落下。
荆沅澈原本打算安静看出好戏,却没想竟被当众提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