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姆市中心，短发凌牙一路行来，已然发现全塔姆市的人昏迷不醒的躺倒在地。
城市边缘一道若隐若现的红芒笼罩了整个城市。
【提示：契约者已进入特殊环境，即将陷入昏迷。】
【提示:因契约者特殊身份，免疫此次判定。】
【提示：检测到极强干扰，印记即将失效。】
【判定：检测契约者为拥有禁卫身份，无禁印记加强，暂时免受干扰环境。】
看着不断弹出的系统提示，凌牙面色有些复杂，说起来，一起都是从自己成为契约者开始的。
调出属性界面，凌牙第二次查看着自己的属性。
不同于开始的状态，此时不仅是吸收的禁卫烙印的契约者印记是得界面有了不小的改观，另一方面，他的属性亦是完全不同于以往。
姓名：凌牙
状态：异常
身份：监工——契约者（契约者身份状态异常）
力量：…
敏捷：…
体质：…
智力：（20）100
魅力：（20）100
“力量敏捷体质无法显示，是因为我的特殊状态吗？”
“没有身体，却能维持意识不灭，某种意思上倒是有趣。”
“不过为什么智力和魅力一栏能够显示？是因为判定的要求不同，还是说智力与魅力与前三者有着本质上的不同。”
对于无禁之城这种将属性量化的方式，凌牙很感兴趣，尤其是对于其中判定原理很是好奇，属性的来源是什么，属性之间区分又是什么？甚至于所谓的加点又是什么？
都是凌牙想要研究的范围。
仅有的两个属性都是100点，100点又有什么问题吗？或者说这和所谓的环值极限属性有关系，一环契约者的属性极值是20，类推到100点又是几环？
信息很是缺少，加上不是研究这些的时刻，凌牙暂时将这些放下。
至于智力魅力其后的括号，凌牙却是一眼就能明白，他的100属性并非是他的，而是席勒的遗产。
凌牙没有太多在意这个，如果自己接下来能够成功的话，也许就能真正获得力量了。
不在思考这些，凌牙转而观察起了陷入全体昏迷的城市。
抬头看向城市的中心，也是一道红芒射向天空的地方。
比起长发，短发凌牙在接受了席勒的遗赠之后，所拥有的信息已经超过了他。
席勒带来的不仅仅是力量，还有着有关三十年来的记忆。
而现在，这些都在短发凌牙的掌控之中。
凌牙敢于前往计划中的最后战场，塔姆市中心，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
在三十年前，这片土地还是一片荒芜，何以能在短短时间内就发展为如此规模的城市呢。
在席勒的记忆中，凌牙看到了这些问题的来源。
早已安排好的一切，塔姆市的每一片土地规划，每一座兴建的标志性建筑，每一条地下管道的修建，都是在最初的凌牙的安排下，由席勒一手建立的。
甚至包括这里所有的人口，都是早已选好的祭品。
一路飞过，凌牙直奔市中心，上次来时还是在蓝希维尔的胁迫之下，最后也只是得到了一个目标离开的消息。
而这次，怕是和这片土地的最后一面。
此时，地面上躺倒的陷入昏迷的众人，浑身在渐起红光笼罩下呼应般亮起了红芒，一张张睡脸泛起痛苦之色，而身体确实毫无反应，亦无人醒来。
凌牙没有去救人的想法，也没办法去救人，不是当下的情况他已无余力。
而是，早在这些人住进塔姆市的时候，他们的命运就已经注定。
在自身的记忆中，用以席勒的记忆完善之后，渐渐补全的真正计划在凌牙面前显露。
所谓的塔姆四景，皆是人为诞生。
其目的，也正是改变塔姆市范围内居民的体质。
用三十年的时间，改造而来的一代居民，已然和这座有着魔力的城市融为一体了。
无论是‘极光流彩’，还是席勒建立起的地上遗迹，甚至早已消失的其他二景，都是为了这个目的。
消失也不过是因为其内蕴含的效力已然散发，至此目的完成，退出帷幕罢了。
凌牙站在市中心的红芒前，面色淡然的最后看了一眼逐渐干瘪，化出白骨的人类。
这些人，时候已到，大阵一起，必死无疑。
而那些怀着侥幸心理，一早逃离塔姆市的人，只会比他们死的更惨，至少这些人是在睡梦中死去的。
离开塔姆市，便无这一效力，但是死亡依旧如影随形。
“那么，就让我见识一下吧，最初的我，手段如何。”
短发凌牙淡然一笑，埋头冲了进去。
哪怕自己是三个意识中力量上最弱的一个，短发凌牙也始终未曾畏惧。
相比起开局替死鬼的命，如今他的情况已然好上了太多太多。
至此，长发那里凌牙已然不在意，在世界意志随时会找上门的现在，只有在这个以三十年来的一切布置为基础的大阵中才能活下去。
凌牙倒是算准了长发的谨慎，知道他不肯进来这最初的凌牙的布置，而见自己闷头闯了进来后，更是会多心多疑。
而这段时间，就是他的机会。
“想来长发会第一个碰上世界意志，毕竟他此时仍身处大阵之外，而且世界之子烙印全在他身上，虽然彼此间气息相通，但总归是他目标大。”
“能拖慢世界意志的脚步是好事，但是长发若是真死在世界的手下，以我目前的实力，倒是很难办。”
凌牙心中迅速计算着所有，眉头皱起，一脸的阴沉。
说到底，终究是他太弱，三个凌牙意识中最为弱小，他死了，其他二人能活，但是其他两个若是死了一个，他未必扛得住。
而这也是长发放心短发凌牙离开雾**战地原因之一。
他不怕短发凌牙搞鬼，他的力量已然成长到了可以独自活下去的程度，而短发则不同，毫无力量之源的他，哪怕能凭借着席勒的馈赠加上自身的经验意识发挥出相应的水平来，但是这力量是虚幻的，无根源的，用完就没了。
他本身依旧脆弱，根本就经受不起损伤。
此时塔姆市区外，长发凌牙面色冷硬的看着远处升起的冲天红芒。
顿时，他仿佛明白了一切。
一种被人欺骗的感觉涌上心头，胸中难以抑制的怒火灼烧着他本就不稳定的理智。
一声冷哼，翻身一掌拍碎了地面上再次凝聚出形体的巨兽，只是此时整个巨型雾兽看起来已经比短发离开时要小上整整一半不止。
没有心情继续与这雾兽相耗。
长发凌牙打量着此时雾兽的体型，略一犹豫，但是心头阴影不断压迫之下，便是做出决定。
张口猛地吸气，腹中好似无穷无尽，一如遗迹之中吞噬极光流彩碎片的场景再现，整个尚处于破碎状态的巨型雾兽凭空被一股大力卷起。
化作一缕缕云烟被吸进长发凌牙的口中。
虽然面露痛色，长发凌牙却是继续坚持，一开始他就明白这头雾兽若不解决，便会一直纠缠上来，短发取巧解决了这个问题，但是他有着身体却是逃不掉。
而另一方面，他便是打着吞噬雾兽，再次增强自身力量的主意，对于缺乏安全感的他而言，很难放过任何一次变强的机会。
不过，心头的不断笼罩而来的危机感在不停的提示他，世界意志随时可能到来，而塔姆市的变化，更是让他明白过来，哪里才是最初的凌牙布置的真正的决战之地。
而短发却是故布疑阵，利用了他的谨慎心。
强行吞下未完全打散的雾兽让他吃的有些痛苦，简单来讲就是吃撑了。
现在却是要尽快赶过去，晚了，怕是……
长发凌牙一抹嘴，刚想到一半。
便猛然发现，
上一秒还是晴空万里的天空中已然，电闪雷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