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启阳心中一震。
他的确没关监控。
但这人会不会是诈自己，不管有没有关监控，先说失败，若是有监控，就被诈出来。若是没有监控，那也可以随便找个理由搪塞过去。
“我已经关了。”李启阳面不改色，“是不是魔法施展不出来，所以要找些借口？”
“启阳，如果你没关，我不会说什么，这只是基本的试探。如果你真的已经关了，那就代表我们被观察者观察到了，有泄密风险。”青年玩味的看着司右。
“好吧，我承认。”李启阳退了一步。
他不是没想过再假装关闭监控试探一波，但细想一下，却是没有必要。
青年不会想不到这一点，那他完全可以坚持魔法不能生效，反正也没证据。
最关键的还是待会儿即将生效的魔法，这才是最具说服力的。
“现在，我把电源拔掉了。”李启阳拔掉监控电源。
“很好，这次可以了。暂时就先这样背对着我，不要转身。接下来我会施法。”
李启阳嗯了一声，没有动作。
一秒，两秒，三秒。
“好了，你可以转过来了。”青年的声音响起。
这么快？三秒就好了吗？
李启阳回头向后看去，瞳孔猛地一缩。
茶几已经不在原位。
茶几在一米高的空中，仿佛被人举在半空。
只一瞬间，茶几就往下掉，就像有人凭空托着茶几突然松了手。
“轰！”
沉重的茶几砸在地上，直接散了架，木头、玻璃四溅开来。
李启阳瞪大了眼睛。
“看到了吧？”青年拍拍李启阳的肩膀，“茶几提到半空。在你观测到后，魔法力量消失，茶几坠落。”
青年走过去，将茶几碎片表面的羊皮纸收起来叠好，拿在手里。
“这不可能......”
茶几是十分沉重的，一个人要搬起来都十分困难，跟别提抬到一米高的半空，而青年更是离茶几很远，连碰都没碰到。
刚才茶几底下的确什么依托都没有，就是凭空而立。
如果是用某种工具将茶几吊起来......可以是可以，但就刚才这点时间根本不够。就算给他足够时间，想在这里布置一个可以吊起茶几的装置也十分困难。
跟何况，李启阳根本没有发现起吊装置，没有发现任何人为的迹象。
而青年从头到尾，只是用了一张羊皮纸，并没有携带大型道具。
魔术都不可能这样演！
李启阳不敢置信地看着散架的茶几，又看看青年，他的目光在二者之间来回扫荡。
排除所有的不可能，剩下的即使再不可能，那也是真相。
李启阳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倒在沙发里，深深陷进去。
青年没有去打扰李启阳，任何人面对超自然现象，都不可能马上接受。
“我相信魔法存在。”李启阳抬起头，目光中仍然有挥之不去的震惊，“你的目的达到了。说吧，你找我，究竟有什么事？我不存在的朋友。”
“不存在的朋友……”青年有一刹那的失神，但很快便恢复过来。
“启阳，我想请你帮忙施展一个魔法。”
这回轮到李启阳惊讶：“要我帮忙施法？我可是连启念都没有做到，什么魔法需要我这个凡人来帮忙？”
青年解释道：“启阳，你可不是凡人。你早就启念，只不过因为记忆的原因，你不再完全相信超自然的存在，所以你的念被暂时封印起来了。
所以，你再次启念，比其他人可要容易很多，等你那庞大的念恢复后，就能重新施法了。当然，出于对魔法的不熟悉，你可能需要稍加练习才能上手。”
“庞大的念……”李启阳看着自己的手，不确定道，“我吗？”
“毕竟修炼多年，这些成果可不是能随便抹去的，就想你胸口的疤痕一样。虽然你不记得，但它们就存在那里。”
“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希望我施展的魔法，又有什么作用？”李启阳忽然抬头看着青年问道。
青年沉默了一下，道：“抱歉，启阳，在你答应帮我之前，我不能透露太多。”
“你什么都不说，要我怎么相信你真的是我朋友？要我怎么情愿帮你？我凭什么要帮你？”
“抱歉……你只能赌一赌了。我能提出的唯一证据，就是最开始在门口时我说的暗号。这个暗号，你只会对最亲近的人说出来吧？”
李启阳沉默，一时间房间陷入了安静之中。
回想到青年一开始在门外对上的暗号，李启阳看了青年一眼。
如果真的是自己告诉了青年这个暗号，那么为什么没有告诉他……这个暗号已经失去了原来的意义了呢？
最初的时候，这个暗号确实是李启阳设计出来针对友军的识别，但是……后来看过很多其他的影视作品、小说之后，李启阳的心思已经改变。
如果真的是友军，可不会对上这么“过时”的暗号。
莫非当时自己告诉对方这个暗号的时候，这个暗号还没有“过时”？
但青年说过，他们七年之前就已经认识，那么这个暗号其实已经“过时”。
这个青年……到底从哪里得知的暗号？
莫非真的是自己告诉他的？
但为什么不告诉他一个真的暗号？
“启阳，你可以慢慢考虑，时间暂时还有。只是，别让我等太久。”青年站了起来，朝门口走去，“我明天会再来。只是启阳，请你不要向任何人，透露有关超自然力量的情报。记住，是任何人。至于原因，我提醒一句，黑暗森林法则。相信你应该懂。”
“黑暗森林？”李启阳心中一动，问道：“国家呢？国家也不能透露吗？如果真的存在魔法，那么国家一定掌握着最强大的魔法师吧？”
青年猛地转身，盯着李启阳，道：“我说过了，是任何人！你以为国家……”说到一半，他突然停了下来，随后道，“总之，不想死，就不要向任何人泄露任何信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