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会醒来,我的潜意识告诉自己。但当我不得不面对这一切时,我却陷入无数种犹疑的线缠就的无底洞里。
两个人拖着担架,不,确切地说抬着我。上下左右摇摆不定,速度与质量瞬息万变。我晕着,心里第一次放下许多。
夜晚,我醒来,周围空无一人。一丝古老的风滑过帘子,虫鸣更野、更响、更孤寂。
村长是一位女子,正细细地打量着我。我躺在床上,对她露出不无尴尬的微笑。几句寒暄过后,她让我安心躺着,又转身去端一碗热腾腾的米汤。
“村长,这村里疫情怎么样啊?”
“托老天的福,没什么严重情况,这穷乡僻壤若要又沾上什么病,就真不让老百姓活了。”
我点点头,又问:“那接下来我的工作是什么呢?”
“你先休息着,等明身体好了,我再带你认识认识这里。”
我漠然了,但这又是迫不得已的方法。
夜晚,我支起身子洗了一把脸。村长出去了,我打量周围,贴着规则字符的壁纸似稍有波澜的海浪,而脱落的部分又似横空出世的礁石。
我猛然想起司机,可却了无记忆。便走出庭院,一个小孩的身影略过,衬着月光,我朝他的方向喊去。他定了定,又转过身来。
“小朋友,你来这里有什么事啊?”
“我以为,白哥哥来了。”
“你的哥哥?”
“是大家的哥哥。他是非常好的人。”
“是帮你们扶贫的白星辰哥哥吗?”
“嗯。”
“他不在这里。”
“那你是谁?”
“我是帮你们扶贫的失轻姐姐啊。”我笑着说。
男孩扭扭捏捏的,眼睛斜着看向地面。我知道他不适应,便摸了摸他的头,让他离开了。
一会儿,村长回来了,带着一只柴鸡和一些青菜。今晚吃火锅。
从村长那里我得知更多关于白星辰的事,以前我只知道他是帮助渴漠扶贫的好心人。原来,他是村里的人,甚至还结识依塔儿,那个人气很高的女孩。
这时,我想到了莫儿,便问起村长来。村长说村里不曾有叫莫儿的孩子。
我疑惑地看着他,重复问了几次,都是同样的答案。
饭息灯灭,夜深人静,我对这一整天发生的事百思不得其解。这里真的是渴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