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枕知郁闷地待在他的单身公寓里,勺子来回搅动冰咖啡里的冰块,但就是没有想喝的欲望。
明天,全球人民都知道的四月一日,愚人节,居然是堂堂昆华组织首领的生日!
饶是一向淡定如沈枕知,也淡定不下来了。
根据以往的经历,组织里那群龟孙们肯定会一个个笑得贼贼地等他来上班,然后在办公室里各种搞怪。前年收到的是他最讨厌的黄绿色毛毛虫标本及一只活狼蛛,当时他直接把清洁天台的阿姨请过来把那群东西清理得片甲不留,还喷了两天的空气清新剂。要不是考虑到自己没地方办公,他甚至会直接满屋子放个杀虫剂炸弹熏他个三五天再进去。
更悲催的是,他还被那群龟孙子拍到了那一瞬间的扭曲面容,据被打得奄奄一息的苏狐狸所说,他把那照片复印了个几十份送给女同志得到的反应居然是:
“天哪!沈组长居然有这么可爱的一面吗?!”
然后苏老狐狸就把剩下的照片高价拍卖给其他几个破梦者组织的大佬当辟邪符了。
还有去年。
去年倒还好,正好赶上去执行破梦任务,才免遭那群混小子的毒手。但是在出来的前一刻,还是被早有预谋的苏老狐狸给抹了一手泥巴甚至还拍了照!姓苏的扬言说不给个上百万就让这张照片昆华人手一份!
不过后来半小时的自由搏击很快教会苏得月重新做人。
今年…今年又该是什么样子呢?
掰手指头算算,今年生日倒没有任务,所以也不用去组里。
但沈枕知还是很想去看看。
毕竟,那个人还在那里。
一回想起那人在梦忆空间里的模样,他就忍不住唇角上扬。他在心里不断地描摹爱人的样子:应该是漆黑的发丝,软而凉;眼睛是成年人少见的黑眸,目若点漆,唇若含朱丹;喊起沈哥来的时候,好听得世界上仿佛只有她一个人在讲话,泉水在叮叮咚咚地响;就连严肃冷漠的时候,都带着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性感撩人。
他有些迫不及待,换好衣服,对着镜子里那个高大英俊的男人笑了一下,这才拿着车钥匙出发。
我的爱人啊,即使是跋山涉水,历经九曲回环,越过遍野孤独,我也会义无反顾地奔向你,直到重新和你拥抱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