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那天晚上他当着我的面强上莹莹和打我的样子,心里的害怕逐渐消失,或许也是因为宋叔鼓励的眼神,我低头捡了一块砖头往那个男人走过去。
他不害怕,反而是松了口气。
砰!
砖头落下,沉闷声音传到我的耳朵,我不害怕把人打死,都没怎么用力,但他的脑袋还是流出了血。
老阎摇了摇头,想要上来帮我。
宋叔大喊了一声:“老阎,这是年轻人的事,本来就不该我们管。”
老阎看起来很听宋叔的话,点点头就站住了。
手里拿着砖头,我不敢随心所欲的发泄自己心中的怒气,因此丢到手中的砖头,骑在那个人身上酣畅淋漓的发泄着自己。我捏起双拳,拳头犹如雨点般的打在他身上。
他咬着牙齿,眼睛死死盯着我。
我最恨别人用报复的眼神盯我,开口道:“你再这么看我,我让宋叔来帮我解决,如何?”
他吓得连忙摇头,扯着吓死人的嗓子大喊:“不要,哥,求你快点打吧。”
整个过程间,宋叔嘴里叼着一支烟,脸上的表情没有一丝变化,就这么看着我骑在他们身上打。
“你妈的,那天晚上你不是很牛逼么?有钱了不起啊?你牛逼你在打我一下试试?”
我对他大骂出声。
他默默忍受,不敢还口,害怕我真如自己所说,让宋叔上手。
“宋哥,我不敢了,我求你。”
他哀求的看着宋叔。
宋叔开口说道:“老阎,他在废话,把他的牙齿全部敲掉。”
我以为是吓唬人,没想到老阎点点头转身就往一辆越野车走去,我看见他打开后备箱,从里面提出小铁锤,拿着就往我们这边走过来了。
我压在身下的这个人,双腿哆嗦了一下,尿出一大泡来。
这他妈是真上手啊,不光吓到他,也吓到了我。
我不停歇的打了几分钟,全身仿佛抽干了力气,喘吁吁的站起来用脚踢。我在害怕,害怕宋叔离开后受到他们疯狂的报复。
“哥,你打吧,放心事后我绝对不会报复你,我眼瞎惹错了人算我倒霉。”
他从牙齿缝儿里面挤出来一句。
任谁都能听出来,他这句话不是说给我听的,而是说给宋叔听的。
宋叔静静的看着我,他来到黑砖厂后就没有看过他一眼,大家都不是白痴,能从他蔑视的态度中看出一点,他压根就没有把这几个人放在眼里。
就像那天晚上,我在他们眼中是个跳梁小丑一样,他们能把我活活玩死,如今位置调换,在宋叔面前他感觉到深深的无力。
我想听的就是这几人的保证,家里安浅浅那只母老虎已经让我很头疼了,倘若日后受到他们的报复,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样在这里生活下去。
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在宋叔面前我终究还是一个孩子,害怕事情超出大家的掌控。简单的算了一下,光是如此宋叔就犯了好几条罪,非法拘禁他人,滥用私刑,威胁吓唬。
因此我停住了手,用询问的视线看向宋叔。
“满意了么?”
他问我说。
我点点头告诉他满意了,要是再打下去指定能把人打死。
宋叔转身往着车子走去:“满意就走,我的事情也解决的差不多了,今天晚上就回县城去,顺便给你爸交代下这件事情。二月,我破例帮了你一次,我有自己的苦衷,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情只能靠你去解决了,记住那天我在医院里面跟你说过的话。”
临走前,我用矿泉水冲洗了红肿的手,上面打破了皮,火辣的疼。
回去的路上我心神不宁,心跳的厉害,就怕这伙人回头报警,自己进局子倒是没事,就怕连累了宋叔和老阎他们,毕竟人家是好心好意的帮我。
相比起来宋叔比较震惊,他嘴里叼着烟,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里面全是狠劲儿,就跟鱼鹰似的,锋利的像小刀子。
“宋叔,他们不会有事吧?”
我不禁为那几人担忧。
宋叔笑道:“老王家的人怎么会出了你这么个怂货,我记得以前你两岁的时候,你爸在菜市场做小贩,因为五毛的零钱,提着一把菜刀跟二十多号人打了两个钟头,最后还被他放倒了十几个。”
我错愕的张大了嘴,老爸在我印象中是个憨厚的老实人,不管对谁都是笑眯眯的,别人骂他也不还嘴。
“别看你爸细皮嫩肉跟个书生似的,要是狠起来,宋叔我也不敢跟他犟嘴。”
我爸在他嘴中有着极高的评价,这就是我震惊的原因。
他不愿意和我说太多,害怕我追根到底的询问下去,笑着止住了接下来的话题。宋叔从小看着我长大,除开我爸外,我们之间的关系是最亲密的。现在我反而有些不认识他了,今天他做的事情颠覆了之前我对他的认知。
“二月,你知道你家的情况不太好,以后能过上什么生活,取决于你的态度。”
宋叔莫名其妙的对我说了一句,这句话困扰了我很长时间。
回去的路上,安母打了好几个电话给我,在其中我感受到了浓浓的关怀,心中发暖。看来我在她心目中并不完全是一个生育工具,虽然她是安浅浅的母亲,却比安浅浅多出了一层知书达理。
如果可以,我更倾向于取安母这种性格的女人做老婆。
回到小区后,宋叔没有跟着我上去,他交代了我几句话便开车离去。他走的匆忙,似乎有什么急事,我也没没有过问,有句话叫做小孩子不要管大人的事。
家中,安母做好的饭菜,独自一人坐在沙发上等我。
“怎么现在……”
安母嘴中的话还没有说完,看见我身上的血迹不禁脸色一变,语气焦急起来:“二月,他带你去干什么了?身上的血怎么来的?我早就警告你不要跟那个人走太近,他是不是伤害你了?”
感受到安母语气中真诚的关怀,我笑了出来,摇头说:“我没事,放心吧,没有什么事情的。”
她将信将疑的看了我一眼,眼神特别。
我很纠结,不知道该把这种当成安母的习惯,还是当成安母对我特别的传达,我害怕误会了她的意思,闹出一个大乌龙来。
总的来说,她要和我生孩子的事情影响到了我。
“你看看你,这么大的人了还不省心,要是你出了事情我该怎么和你的父母交代?”
我做到桌子边,甩开腮帮子就吃。
安母把我的衣服丢到洗衣机里面,穿着拖鞋做到我对面,与我一起吃饭,她吃的很细心。没有了安浅浅的存在,我和安母单独相处的气氛很压抑。
“二月,你没有上班么?”
安母抬头看了我一眼。
我成天游手好闲的日子落在她眼里,这么问只是迟早的事情,每个女人都狠不思上进的男人,安母这种强势的女人更不例外。
我害怕自己在安母的印象中大打折扣,可又不敢撒谎,脸红着点点头:“因为请假太长时间,我被公司辞退了,不过我现在再找,应该过几天就能找到吧?”
安母没有什么反应,她点点头说:“只要你能让我抱上孙子,不用出去上班,妈可以开你工资。”
我满嘴的苦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安母对孙子的期望,到了一种入魔的地步,只要能抱上孙子,她可以不惜付出一切。
她放下碗筷,对我说道:“我饱了,去洗个澡,碗筷待会儿我会出来收拾。”
不等我回答,她转起身来走进洗澡间,没多长时间我就听着流水声想入非非,真怀疑自己这样下去会不会犯罪?
正乱想呢,安母悦耳的声音便从洗澡间传来:“二月,帮我递一下毛巾来,在我房间里。”
在我看过的无视电视剧中,每一段故事的开始都是从递毛巾开始的,我在害怕也在纠结,安浅浅威胁我的那些话如警钟一样在脑海里面响起,我必须随时克制着自己的举动,一旦越界就是天地不容。
“你这小鬼头想什么呢?就让你递一下毛巾,没别的意思,快点。”
安母猜出我心里面在想什么,笑咯咯的说了句。
我摇了摇胡思乱想的脑袋,去安母房间里面帮她拿了毛巾了,她来我家住的时候什么东西都是从她家带来的,在生活上她有着挑剔的洁癖。
“那个我怎么拿进来?”
我燥红了脸,不好意思的问了句。
安母大方的把洗澡间门打开一条缝隙,洁白的藕臂上还有一些沐浴露的泡沫,一瞬间,我有种推门而入的冲动,幸好被自己忍住了,心头狂跳的把毛巾放到安母手中。
直到她关上了门,我还站在外面发呆,虽说只露出一条手臂,但对我的诱惑也足够大了。
我深吸几口气,强行震惊下来,做到桌子边上吃饭。和安母单独相处的时间,真的要命,每一分钟都是在各种尴尬中度过。
安母洗澡的时间很长,水流声像是有着别样的魅力,让我数次差点走向深渊。
按理来说,洗澡时间控制在半个钟把头左右是正常的事情,可安母洗澡的时间未免太长了,差不多一个半钟头她还没有出来,水流声反而越来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