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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成立骑兵游击队 转战南北扫敌疾

1942年,抗日战争进入了最困难的时期,蒋介石不顾全国人民的反对,集中兵力封锁蚕食陕甘宁边区抗日根据地,企图将边区抗日军民困死、饿死;宁夏的马鸿逵匪部奉主子旨意,也在边区西大门口要要盐池边境不断制造摩擦,骚扰侵犯;盐池的地方反动势力死灰复燃,趁火打劫,人民生命和财产的安全受到了严重威胁,军民生活极其困难。这时,县委决定在二、三、四、五区同时成立盐池骑兵游击队,任命马进才、周金海、刘生海、彭凤桐为各游击队队长,进行组建工作。骑兵游击队成立之初的主要困难是缺少枪支,缺少马匹。

一天,县委召集会议,书记肖佐汉、县长阎志遵同志看出了大家的心思,乐呵呵地鼓励大家:“同志们啊,困难难不倒我们共产党人,请你们相信,上有党的领导,下有群众的支持,只要我们发动群众,努力奋斗,什么事也可以办到。”接着,从人员、战马、枪弹的来源以及如何发动群众、组织战士训练等事项都作了具体的布置交代。领导的鼓励和周密安排提高了全体指战员克服困难的勇气,增强了必胜的信心,参加会议的彭凤桐、周生海等当即表示坚决完成组织交给的任务。

会后,他们作了些准备,每人带了一名保安科的战士,背了一杆枪,便分头奔赴各区。彭凤桐和马进财到五区开始筹建队伍,大力宣传有人出人、有钱出钱、有枪出枪的政策,动员贫雇农子弟和家庭劳力多的青壮年参加游击,动员地富出马出枪,还用没收土客的银洋购买了一些战马和枪弹。经过一年多时间的努力,五区建立起一支有一二十名战士、十多匹马、十几支枪的骑兵游击队。一次,县里开会,孙璞同志表扬他们干得不错。1943年上半年,二、三、四区的游击队也建立了,总共130多人,80多匹马,150支枪。

盐池骑兵游击队从成立的第一天起,就转战于陕甘宁蒙四省(区)的周围,打击蒋马清乡团、土匪,保卫边区人民生命财产和安全,巩固革命政权。

消灭饶瑞昌饶瑞昌是流窜在盐池、定边、环县交界地区的一小股土匪的头目。此人杀人放火、抢劫掳掠、赌博嫖娼,五毒俱全。他带的土匪人数不多但危害甚大。遇着强势力,夹起尾巴,逃之夭夭;见了老百姓飞扬跋扈,作威作福。盐、定、环三县人民提起饶瑞昌无不咬牙切齿,深恶痛绝,多次要求政府派游击队擒拿处决,为民除害。

那时,骑兵游击队刚成立,人少装备差,要硬打硬捉饶瑞昌还有一定困难;个别收拾,机会难得,饶瑞昌像只狡猾的狐狸,又奸又贼,轻易不上钩。然而,狡猾的狐狸总斗不过好猎手,饶瑞昌这只老狐狸终于上钩了。

1943年10月的一天,饶瑞昌像只偷鸡的狐狸,鬼鬼祟祟地溜进了麻黄山的何新庄村,一头钻进姘妇的窑洞里。饶瑞昌的行踪立即被乡干部发现了,他们火速赶到红井子向骑兵游击队报告了消息。

不能打草惊蛇,指导员彭风桐耐着性子告诉大家。等到日沉西山,星斗满天,队长和程希萍、牛强、李万钧4人带领部队轻装出发,星夜兼程,一口气赶了40多里山路到达了目的地,埋伏在何新庄北面一里远的小庄子里,一面休息,一面商量对策。

时值五更,山村里一片寂静,游击队顺着何新庄门前的山沟向庄子靠近。刚到庄:门口,恰好碰上一个荷犁赶牛上地的老乡,一打问,没错,饶瑞昌就在眼前的窑洞里。彭风桐紧跨几步奔到门口,咚地一脚踢开门扇,对着窑顶放了一枪,大声喊道:“饶瑞昌,出来!你被俘了!”饶瑞昌顿时傻了眼,继而又强作镇静,阴阳怪气地说:“不要放枪。好汉做事好汉当嘛!”说着,抖抖索索穿好衣服,从窑里退到门口,几个队员立即上前,将他五花大绑了。这条自命为好汉的土匪头子其实是一条贪生怕死的可怜虫,当游击队员拉出村要枪毙他时,他才如梦初醒,吓得魂不附体,脸色惨白,脑袋耷拉到胸前,像割断了脖颈,双腿直打战,连连求告:“求求你们,松松绑绳,我……”狡猾的饶瑞昌妄图拖延时间,等待他的手下人赶来围歼游击队。几个领导商议决定,不能迟缓,立即就地处决这个为非作歹、恶贯满盈的土匪头子,为民除害,以根绝后患。在翻越马儿沟的小口山上,彭风桐命令游击队员就地击毙这个土匪头子。只见一个战士举起手里的枪,一声枪响,饶瑞昌扑通栽倒,死猪一般不动了。当地群众知道饶瑞昌被消灭了,家家户户高悬明灯三天,以示庆贺!

追击张廷芝1945年秋季的一天,村民蔡生芳从大水坑关记沟村气喘吁吁地跑到红井子区政府找彭风桐,见面后,抹着脸上的汗水非常焦急地说:“彭指导员,快……快追土匪,他们把我家抢了!”彭风桐吃了一惊,又从哪里冒出了土匪?

忙问老蔡:“抢走了什么?”

“一匹马,还有衣物!”

“土匪从哪儿来,多少人?”

“从西面子来,几十个人,穿的长袍马褂,好像是做买卖的商人。可是,都骑着马,背着枪。在我家里吃了饭抢上东西慌忙朝东跑了。”

军务在急,不容迟疑,彭风桐急忙找连长王志清同志商议:决不能让土匪随便逃走。于是,当机立断,集合队伍,彭风桐带6名战士,王志清带七八名战士,兵分两路,上马加鞭,向东追去……

傍晚,游击队赶到定边的稍沟塬。土匪正准备在这里住宿,闻讯骑兵游击队赶到,丢盔弃甲,慌忙逃跑。游击队员跃身上马,紧紧追赶。战马沿着崎岖不平的山间小路颠簸奔跑了一夜,一直把土匪追到谢墩子,与土匪很快接上了火,寂静的山村,顿时枪声四起。游击队边打边追,黄昏,游击队赶到了张涝沟湾,发现土匪窜进了村子里。显然,他们是想喘口气,吃顿饭,然后负隅顽抗。游击队来到这里人地两生,不敢贸然进村,队员们便跳下马在村外侦察。一个多小时过去了,村里没一点动静,于是,游击队员慢慢向村子靠近。突然发现,一家窑畔上荞麦地里有个人探头探脑,盯着村口,游击队几个人马上分散隐蔽,仔细观察,嗬!正是刚才追赶的土匪。马进财手起枪响,土匪哎哟一声倒进荞麦地里。其他土匪听到枪声,跑出村子疯狂地向游击队射击。这时,几个游击队员的身前身后、左左右右,子弹咝儿咝儿像蝗虫乱飞。马进财一把从通讯员手里抓过长枪,伏下身子,瞄准对面山梁上一个土匪,叭一声,那家伙一个趔趄栽到了。另外两个土匪慌了神,驮起伤兵,狼狈而逃。

游击队整整跑了一天一夜,此时,人困马乏,精疲力竭,只觉口干舌燥,饥肠辘辘,实在走不动了。于是,决定在附近的村子里稍事休息,吃顿饭,喘口气,继续追赶。早饭后,队伍又上路了,追到庞记湾,又与土匪接上火,那两个未受伤的土匪只有招架之势,已无还手之力,自觉大事不妙,撂掉枪和马匹,甩下受伤的同伙,顾自逃命去了。

在返回红井子途中,从两个俘虏的口里得知,逃跑的那两个土匪是他们的头子张廷芝和强维元,同志们听了后悔地捶胸顿足,说:“嗨呀,早知道是张廷芝这条疯狗,追不到天边绝不收兵!”

智擒土客1945年前后,从宁夏窜往陕甘宁边区的土客很多。这些走私犯除了大肆贩卖大烟、银洋,有的还偷偷摸摸刺探根据地党政军的情报,充当汉奸、特务。因此,上级命令骑兵游击队严加防范,盘查缉私。

盐池县西边靠白区边沿地带要要井沟、强记滩、苦水、老庄子等地,是土客经常往来的藏身地方。那里情况复杂,土客又多半带着枪支,是些要钱不要命的家伙,如果去那里缉私,不仅会扑空,弄不好还会吃亏呢,怎么办?指战员们反复合计,想出了一个巧妙的办法。

秋收开始了,田“里人头攒动,忙忙碌碌“抢黄田”。战士们趁此机会,换上庄稼人的衣服,拿着镰刀,三三两两赶往距井沟不远的暴记春等村庄和群众一起挥镰收割。游击队员一面劳动,一面侦察,不几天就将窝藏在井沟一带的土客情况摸得一清二楚了。一天拂晓,人们还在熟睡打鼾,游击队突然将井沟围了个水泄不通。枪声大作,喊声震天。霎时,土客乱成一窝蜂,提裤子、拉鞋子,埋大烟、银洋,藏枪支弹药,一时,把个安静的村庄搅得尘飞土扬,一片狼藉。指导员彭风桐和几名战士飞快跨进一家堂屋,只见土炕上躺着一个人,身上盖条大花被,从头到脚捂得严严实实,被子下面发出轻声细气的呻吟。当队员走进屋里,声音突然放大,爹呀妈呀地喊痛叫苦。乍听起来,像个患重病的老太婆,仔细听,不对劲。指导员上前一把揭开被子,原形毕露,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怀里抱着几包大烟蜷缩得像只刺猬。不用问,是个土客。彭风桐命令:“老实点,跟我走,把私货交出来。”

这帮土客非常狡猾,把私货全藏起来了。他们不老实交代,游击队员就动手搜查。很快,从炕灰里、沙土中,屋外老乡存放粮食的土窑里等地方搜出了许多大烟、银洋和枪支。

天亮了,游击队当着土客的面清点私货:银洋4000多块、大烟200多斤、手枪2支,还有6头骡子、1匹马、1头驴。清点完毕,马上集合队伍,带着6名土客,押运私货,迎着东升的太阳,有说有笑,向三边司令部走去。

夜袭牛毛井1947年阴历十月的一个夜晚,盐池游击队派出王福等6名战士,乘着敌人支援榆林后方空虚之机深入敌后,捉拿敌清乡团大队长张四和敌乡长张光喜等人。黄昏时分,战士们从唐平庄出发,个个精神振奋,星夜奔向敌区,经过一天两夜,赶到了《家豁子,打听到牛毛井当天来了一排骑兵,敌人正向群众勒索粮食。时已天明,战士们隐蔽在土洞里,一致决定袭击敌人。天黑后战士们向牛毛井奔去,等到夜深人静,6人分两路向敌人住处逼近,首先缴了两个哨兵的枪,3人立即封锁了:子,开始向里面的敌人喊话,躲在:子里的敌人还企图进行顽抗,骑兵队员早已将出路堵死,敌骑兵横冲直撞,疯狂夺路而逃,骑兵队员紧追其后,在村边展开搏斗,战斗进行约半小时,将敌人打垮,毙伤敌军3人,缴获战马6匹,步枪3支。战士们跨上战马,一人一骑驰骋在辽阔的草原上,胜利凯旋。从此大大提高了战士们的作战信心,也鼓舞了群众对敌人斗争的信心。

击毙陈明德1948年元月,游击队在定边芦草沟打土匪,团匪陈明德等40多人,乘机窜至五区四乡一带山区,抓丁抢粮,为非作歹。2月15日,游击队闻讯,决定由彭风桐率领,连夜奔走百余里,天麻麻亮赶到团匪驻地西梁和团匪交战。匪徒盘踞山头,游击队猛攻不克,随后就以一班兵力埋伏山下,其余骑兵撤退,引诱敌人下山追击。匪徒见游击队撤退,果然下山向骑兵游击队追来,游击队的伏兵旋即向土匪猛烈开火,将敌击溃。战斗三小时后,当场打死团匪队长陈明德等5人,打伤2人,缴枪3支,子弹85发,其余匪帮狼狈向北逃去。在此次战斗中游击队员马万俊同志两枪打死敌人两名。齐中科同志负伤大家劝他撤退休息,他说“不要紧”,仍拿着枪坚持作战。接着又在狼儿沟猛烈击溃匪首张瑞兰所属的一个中队,打死打伤7人,缴获战马一匹,长枪一支,匪首张瑞兰逃命。两次战斗的胜利给团匪的疯狂窜扰以沉重打击,使敌人对游击队有所畏怯,说:“盐池游击队麻缠得很!”此后敌人再不敢进山窜扰了,甚至连南山附近都不敢去了。加之二、八团深入敌后击退惠安堡敌人,更使敌匪活动日趋消沉,为游击队扩大根据地创造了条件。

奇袭刘家窑头1949年4月初,游击队闻讯团匪骑兵队出城窜扰,便由大队长马进财率领三四十人星夜深入敌后打击敌人。首先赶到二道湖捉住了匪首高维珍,逼着他带路到刘家窑头将敌团团包围,向敌人喊话,游击队仅打了一两枪,敌人就缴枪投降了,生擒团匪全部人马,出乎敌人预料之外,从此团匪骑兵队全部瓦解。之后,清乡团连雷家沟都不敢过了。随着清乡团势力的削弱和瓦解,解放区也节节扩大。在回汉支队的直接配合下,解放了里三堡区(里山、摆宴井一带),收复了环县甜水堡区。同一时期,游击队深入一、二、三、四、五区,发展了10多个游击乡,建立秘密革命政权,进行生产自救工作,散发传单、捷报,发动群众抗粮抗税,开展对敌斗争。

总之,盐池骑兵游击队自成立以来,采取各种形式,不断打击敌人,有效地保卫了新生的红色革命政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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