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殷墨邪看他半晌,缓缓把景络儿松开,微微一笑。
然后……
砰!
他眸光流转间,便又是一脚踹了出去!!
殷崇一个没反应过来就又倒飞了几米!
“三口!”殷墨邪唇角微勾,缓缓吐出这两个字。
而后他飞驰过去,没等殷崇落地便又把人踹上了天!
“四口!”
“五口!”
“六口!”
“七、八、九、十!”
“——还要吗?!”
他目光灼灼,一直在空中循环王往复,和踢皮球一眼踢的人上下翻滚。
“够…噗……”
“够了,”
“皇叔……”
殷崇吐血,声音被风吹得发散发飘,断断续续可怜得很,哪还有刚才和景络儿说话时的硬气样子?
殷墨邪闻言冷哼,又是一脚抬起,重重地击在了人背上!
“……最后一口!”
殷崇就跟被扔下来的大山似的迅速落地,砸出一个巨大的坑。
一时间,万籁俱寂。
……
“可知道错了?”殷墨邪站在坑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坑里的人,声音清冷。
“…我不明白。”殷崇脸还没从土里拔出来,便呜呜喃喃脱口而出,“我不明白!”
他坐起身子,一脸委屈控诉,“明明是她有错在先!”
“景络儿未经我同意向我酒里添料,她明明什么都不懂却随口撒谎,她甚至还毫无礼数地想要入伙……是她不对,我错哪儿了?
“若说我错在不敬皇婶我也不服——一则,她年纪比我还小,二则她不守妇道,她根本不值得我敬重!若不是念在她是我皇婶的份儿上,我今天说的话一定更严肃百倍!”
闻言,景络儿眉头微挑,走过去蹲在坑边儿看他。
她刚要开口,便听殷墨邪道,“若她说的话换成本王来说,结果又会如何?”
“那不一样。”殷崇抹了一把脸上的泥,咳了口血水出来,“皇叔没少给我好酒喝,我心中自然感念。”
“啧。”景络儿托腮看他,百无聊赖,又有点慵懒,一点儿也没有和他对峙吵架的意思。
她一歪头,声音悠闲,“那,你仔细想想,他什么时候开始对你那么大方的?”
殷崇不愿意搭理她。
可是瞅她的模样他便十分不爽,便冷哼道,“皇叔每年都会给我好酒。”
“……不过以前给你的都不怎么稀罕而已。”景络儿笑着接过了他的话,眉眼弯弯,“从我嫁过来之后,你再来要一些特别珍贵的酒时,时而便真的能得到,是不是?”
“你什么意思?”
“意思很明显,你这一年能频频拿到那么好的酒喝,都是因为我这个做皇婶的疼你啊~”景络儿笑得温柔,“不然以前,他的好酒都是送到我们丞相府的。”
殷崇瞪直了眼睛。
不等他说话,景络儿便又道,“甚至有一些酒已经在前年搬进我们丞相府了,是我这个做皇婶的听到你喜欢,特意又命人从丞相府搬回来送你的。”
“……开心不?”
“你现在觉得我丞相府能赔你的小酒酒了不?”
“嗯?”
景络儿的话一字一句往外蹦。
偏偏她的表情还特别天真,那笑容美的,那声音甜的……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