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五颗杀伤力巨大的原子弹如果在玛雅成功投放,玛雅将会有三分之一的国土,将不再适宜人类居住,但是却可以彻底摧毁玛雅的军事反抗能力,从而使之被迫投降。但是,这五架飞机刚刚起飞,就被玛雅军方从卫星监测网上发现了。
伽尔加西把这一情报告诉了一直持反对意见的国会议长霍镇。霍镇惊得当时险些跌倒在地。他还没有向伽尔加西表达自己的愤怒和震惊,伽尔加西已经将电话切转到了国防委员会。
玛雅军方现在唯一能采取的自救,便是想方设法把这五架"魔鬼"拦截在大秦。玛雅出动了六十架飞机执行这项决定生死的行动,并要求总参谋部只能成功不许失败。
但是还是有一架由大秦一位中将亲自驾驶的飞机躲过了玛雅的拦截和炮击,越过了国界,并在距离玛雅首都三十公里处,将原子弹投放了下去。这位中将随后将飞机对准一座六十层高楼冲了上去。
机毁楼塌。但这一巨大悲剧在随后由原子弹爆炸造成的二十六万人口伤亡,几乎算不得什么了,与四颗原子弹被击落在大秦内地,并由此造成的将近百万人口的灭绝,更谈不上什么了。
玛雅拥有二十枚原子弹,除了在先期的地下试验中用掉两枚,还有十八枚。伽尔加西在群情悲愤,国民一致要求实施报复性攻击的情况下,下令向大秦进行同等数量的打击。
玛雅民主共和国的五颗原子弹,由于没有遭到大秦空军多大的堵截,皆顺利地在预定目标处进行了投放。这五个目标都是大秦的工业重镇和军事基地,大秦终于彻底瘫痪了。
尽管还有六成以上的省市,没有遭到原子弹的袭击,大秦还是失去了反扑的能力。还有一处隐秘较好的导弹基地没有遭到玛雅的轰炸,但是赖思不想再执行总统的指令了。
玛雅并没有象预料的那样,从地面进攻大秦,也没有再对大秦从空中进行打击。伽尔加西和霍镇都无意占领已被数颗原子弹炸成一片废墟的大秦。他们把主要精力放在由于首都近郊原子弹爆炸造成的巨大伤害带来的善后工作中。
近20万人口的死亡对这个独立以来没有发生过巨大灾祸的国家,引起的震动是超过了估料的。但是,大秦的北境邻国大狐国和威尔兰、英吉利却把大秦的灾难当作一次天赐良机,突然发起了对大秦的军事进攻。
大秦的军队已经由于巨大的悲伤和惊恐,失去了抵抗力,没有经过多少抵挡,就放弃了五个省市。秦元霸既震惊又恼怒,他命令赖思把原准备"送给"玛雅的最后两颗原子弹,投到大狐国和威尔兰。
大狐国和威尔兰都错误地以为大秦的原子弹都被玛雅摧毁了,所以并没有做好防范。于是悲剧再一次发生。这两颗由于飞机驾驶员紧张和胆怯,没有准确地投放到赖思指定的军事目标,都投到了人口密集的城市,伤亡人员高达80万。
大狐国的总统查布斯恼羞成怒,下令军队加快对大秦首都的推进。出乎查布斯的想象,气急败坏的大狐国军队刚刚到达已接近一片废墟的大秦首都垣丰,那场早已被地震学家预言的大地震爆发了。大狐国、威尔兰、英吉利联军的六万官兵,一夜之间与不到三万人的垣丰居民一齐在里氏8.2级大地震中消失了。
垣丰象预言中所说的那样,在地动山摇般的呼啸中从人们的视野里消失了,准确地说,变成了断裂带一样沟壑、变成了一片碎石破瓦的汪洋大海,变成了毫无人气的废墟,茫茫苍苍,让人不忍目睹。
有近十万的后续部队看到了这一幕惨状,这是查布斯带领的联军第二军团。他们虽然侥幸逃过了这场劫难,但还是有近千名官兵受不了这种强烈刺激,精神很快失常了。
他们不顾查布斯的禁令,冲出军队方阵,沿着垣丰郊外的一条已被地震扭得麻花似的公路,象真正的游兵散勇那样,沿途杀、伤、抢、掠,所到之处,都变成一片火海,所遇到的大秦人,都象野狗野猪一样,不分青红皂白,被他们杀死了。
这是一支所向披靡的部队,他们一直向大秦的西南地区推进,他们几乎没遇到什么抵抗,他们也毫无作战目标,只是烧杀,不放过大秦的一件活物,直到这批战争疯子到达五百公里以外的大秦航天城,遭到秦元国的卫戍的拼死抵抗,才把这批精神失常的军人驱散。
其实,大秦的许多国民也已经精神失常了。九颗原子弹的爆炸带来的巨大恐惧,让他们由于连年的灾荒、疫情、饥饿和毫无希望可言的生活早已接近崩溃的精神和道德,彻底失去了约束和自律。实际上,还用不着大狐国联军的疯狂扫荡和灭绝人性的屠杀,大秦的军队已经开始相互火并,大秦的百姓已经开始相互残杀。
他们几乎在一个夜晚,便越过了道德的底线,回归到了茹毛饮血的远古时代,回归到了只靠本能生存的岁月,回归到了与禽兽类同的日子。他们不再隐忍,也不再期待什么深思熟虑的未来。
他们看不到将来能有什么希望,甚至已经感觉到了末日的来临,所以也就放纵到了连他们自己也惊讶的程度。他们可以为一个烧饼大打出手,为一瓢清净水而反目成仇;也可以为早年间的一次微不足道的争吵杀掉过去的邻居,甚至是有血缘关系的亲戚。
他们早已忘记国家的刑律,而且那个时候管事的政府官员早已携带贪污受贿而来的财产逃之夭夭,隐姓埋名躲在了不为人知的邻近省市,所以他们自发地占领了过去的乡政府、市政府和州政府,把所有能抢劫的东西扫洗一空。
直到政府大楼变成一座空壳,然后一把火将其烧掉,在那最后的几个月里,他们消耗掉了他们毕其一生积攒起来的所有财产,每天生活在既是恐惧的又是疯狂的兴奋之中。
他们把所有能找到的酒都喝掉了,把所有能吃的东西都吃掉了,把所有能施暴的女人都强奸过了,包括六岁以上的所有女性。这些被认识不认识的男人屡屡强奸的女人们,最后被迫组成了一个手执武器的反抗同盟,向所有的男人们宣战。
这是两性之间的最后一场战争,她们并不是为了贞操,也不是为了什么可怜的尊严,她们只是不能容忍任何一个男人都能不分时间不分地点去剥她们的衣服。
不管他们身体是否有病,不管她们是这些男人的大娘大婶和侄女外甥,她们都得毫不情愿地做他们发泄****的工具。因此她们联合了起来,看见一个男人就对其进行报复,抽打他们,辱骂他们,然后把他们乱棒打死。
男人们对她们毫无理性可言的报复,既感到可笑又感到害怕。他们对她们说,"也许明天我们就一起死掉了,你们还保留那个狗屁的贞节干什么。"女人们尽管做拼死的反抗,但她们究竟由于生理上的软弱被男人们征服了。
所谓的征服也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征服,只不过象捆绑一头头受了伤的虚弱的羔羊一样捆绑在屋子里。他们甚至不敢再设想与她们同床共枕了,因为这些疯掉的女人一旦得手,就会反过来将他们掐死在床头或脚下。
两性战争的结果是两败惧伤,随着女人的日益减少,男性人口也大幅度锐减。等他们明白,两性其实是一个人类的整体,需要相互善待,需要相濡以沫的时候,大秦的许多县城已经没有多少人了,真正成了十室九空的荒僻之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