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长长的叹口气,回想到当自己第三度跟宇文天战成平手时,听到扎湖上传言洛阳雄飞带走白云堡中最美丽的白玉琳,而在不久又将他父亲杀死,兄弟尽诛之事…
当时。他从黄山赶到洛水之旁,想要一见当年爱侣之侄时,洛阳雄飞已被迫放下一切,隐居深山。
自此以后,洛阳氏的音讯全无,而他也为了修练绝艺而隐居边际,再也没有听到有关洛阳雄飞之事。
直到今天,他赴宇文天第四次之约时,在树林里拾到当年赠给洛阳漪漪的那柄碧玉剑……
他两眼中漾砚一丝痛苦的,也是最甜蜜的,多少伤心的往事交织在温馨的甜梦里,重新展现在眼前,往往在昔日认为苦的,此刻一回想起来却变为甜蜜,而那些甜美的旧事,此刻一经想起,却化为悲痛……
万里马默然屹立在洛阳雄飞的墓前,良久良久,他方始止住了奔潮般的回忆,转身走出冷梅谷。
此时暮蔼已经笼罩大地,黑夜即将来临,山风吹得更劲更急了。
那呜咽的山风在他耳边响起,仿佛飘泊的亡魂在他耳旁哭诉。
百刃神君抚着半截断剑,脸色铁青的走出冷梅谷,他只见自己的五个侍童全都护着兵刃中,神色肃穆地戒备着。
而那个年轻人则依旧躺卧于地,昏迷不醒。
那五个童子一见百刃神君脸色铁青的自谷里走了出来,纷纷躬身行礼,可是他们没有一个敢问万里马追敌之事。
百刃神君万里马应了一声,道:“剑心,没有人来过吧?”那个手持短剑的童子,抱剑躬身道:“回禀神君,没有敌踪发现。”
百刃神君挥了挥手道:“你快把兵刃收起,站过一旁去。”他走到洛阳创身旁,蹲了下去,伸手在对方鼻端试了一下,然后捏着洛阳剑的脉门仅仅一会儿,他脸上泛起一丝惊诧之容,暗自思忖道:“我还以为这孩子仅是练过些拳,倒没有注意过他,没想到他内功根基颇深,竟能自动抗拒毒气……”
他略一沉吟,自怀中取出一个药瓶,捏开了洛阳剑的腮门,将里面的药轻灌了进去。
塞好了瓶盖,他立身起来,喝道:“剑心,你过来。”
那个佩剑的墅子立即走过来,抱拳道:“神君有何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