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将会水远为这一件事而内咎、而痛苦……
等到心里的痛楚稍稍平复,他缓缓打开那半幅画轴,展现在他眼前的是一个女子画像的下半藏,他所看到的只有那翠绿的衣衫,半截纤纤玉手,和系在衣衫上的环佩,至於及腰以上的半截则因为画像的被撕去而没有看到。
洛阳剑真没有想到自己父亲所珍藏的这副画轴,竟是一幅美女画像,他不禁为之一愣。
他虽然没有看到那已经撕去的半截,但是单凭这下半截残缺的厕像上所画的那双纤纤玉手,以及绰约的身形,便可以推想到这个画中人必是个美女无疑。
洛阳剑微微一愣,暗忖道:“爹爹隐居在这祈连深山,十几年来,除了偶而下山采购些日用物品之外,平时根本没有下过山,他又怎会认识仆么女人……”
他的意念未了,突然听到身边的四只獒犬一齐狂吠起来。他心神一震,只见冷悔谷口一条金黄色的影子乍一闪现,接着便听得一声阴笑道:“哈哈,果然这些畜牲是有人养的!”洛阳剑一惊之下,凝神望去,只见那闪现在冷梅谷口的不是什么别的东西,竟是一个身黄金黄色盔甲,头带金冠的虬髯大汉。
那个大汉身高足有九尺开外,长得虎目狮鼻,虬髯绕腮,一脸的淡金之色,猛一出现,真跟一尊金甲天神一般,使人为之吃一惊。
他的右手持着一根降魔杵,左手拿着的一郑跟洛阳剑手里的一模一样的画轴,洒开大步走进谷来。
洛阳剑大惊之下,还没定过神来,已见到大黑咆哮一声,飞奔过去,往那个金甲大汉身上扑到。
那个金甲大汉低嘿一声,握着半截面轴的左手微微之一扬,还没触及大黑,大黑便已闷吼的一声,在半空中翻了两个筋斗,跌落地上。
大黑在雪地上翻了个滚,站了起来,吠叫一声,再度扑了上去。
那个金甲大汉浓眉一扬,沉声喝道:“不怕死的畜牲!”
他的右手刚一扬起,洛阳剑已扬声喝道:“大黑!回来!”他的喝声一出,大黑立即停止了前扑之势,转身跑了回来。
那个金甲大汉缓缓的放下了左手,颇为尴尬地一笑道:“你这个小子养的狗倒蛮听话的!”'
洛阳剑轻轻的抚了抚大黑的颈毛。道:“请问前辈,在下所畜养的其他两只獒犬…”
那个金甲大汉嗯了声道:“我不知道那两只狗是你所养的,已经将它们击毙了,因为它们不顾一切的向我攻击,所以激起我的怒气,才那样做……”
洛阳剑虽然对这几条獒犬的感情颇深,此刻听到那金甲大汉之言,颇为难过,但是他刚刚丧父,那种悲瘸是超越一切之上的,是以听到那两条獒犬己被金甲大汉击毙,表示在面上的痈苦并不怎么深。他默默无语,凝望着那金甲大汉。
那金甲大汉似乎被他显露在眸子里的深沉病苦所摄,怔怔地望了他一下,然后歉然道:“我晓得你必然会觉得很痛苦,所以我打算补偿你……”
洛阳剑摇头道:“这个倒是不必了,你只要把那半截画还给我便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