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陈如龙与众谋士议定以劣弓换良马之事,又问张郃道:“我军弓箭造得如何了?”
张郃报道:“禀主公,轻重箭矢各造两千五,弓三百把。”
“嗯?才三百把?怎的如此慢?”
张郃道:“只得匠人三十余,每日每人制弓一把,并无懈怠。”
日,一人一把从头干到尾?我擦,怪不得这么慢。
陈如龙一拍脑袋道:“哎呀!却是忘了,你这便去,将匠人分做数波,各自负责劈竹、杀青、煮角、制胶、粘合、打磨、刷胶、晾晒等,再寻些匠人,实在不行抽调你军中兵士去学制弓箭。先造我们需要的好弓一万把,再制方才所说次品弯弓一万,二十日内必须完工。”
“末将遵命!”
开完会出来,陈如龙又抽空巡视了麦田,小麦正杨花抽穗,便叫百姓扎草人,将破烂衣物穿上,放置田间,这时候没农药彩带,全生物防控,产量肯定比不上辈子,但这些土地还没消耗过肥力,又经过陈如龙亲自严格把关,一半的产量应该是有的。
稻田旁边早叫人挖了蓄水池,秧田里的水从没干过,秧苗长势正好。每亩水田又令放鸭子数只,专清田螺等害虫。
尽管百姓裤腰带越勒越紧,看着这些禾苗,也是心满意足。
常山郡内一片祥和不提,却说这一日,韩馥手下谋士辛评进言道:“张郃、田丰等虽不堪大用,然无端被那陈志诓去,着实可恨,又有贼军数万,尾大不掉,若不灭之,实为祸患。”
韩馥道:“吾亦深恨之,然其携黑山贼之威,如之奈何?”
辛评道:“评有一计,可令陈贼束手就擒。”
韩馥忙道:“仲治有何妙计,速速道来。”
辛评道:“主公何不相助并州?”
韩馥道:“计将安出?”
辛评道:“可先修书与张杨,言愿为张州牧除贼,张杨素来软弱,必求之不得。陈贼既自愿为常山郡守,亦是主公下属,便令其进剿雁门之余孽。”
韩馥道:“黑山贼割据冀州,号称百万,雁门之贼或为其党羽,如何能与之交兵?”
辛评道:“黑山贼虽号称百万,以评观之,恐不过数万,且各处余孽虽以张燕为首,当各不齐心,既然张贼假名归正,正好令其出兵,自相残杀,各自消耗,待时机成熟,我等便以剿贼之名,将陈贼一齐歼灭,则平定百万黄巾余孽之大功归主公矣。”
韩馥道:“陈贼既得张贼之兵,其势不弱,雁门之贼恐望风而靡,反倒便宜了陈贼。”
辛评捏须笑道:“哈哈哈,且不论雁门贼强弱,其与胡人相接,我等先派人知会雁门贼子,只说常山贼虚张声势,其实人马不多,战力极弱,坚定雁门贼人战心,又令人通报胡地,叫来掠取好处,胡人岂不垂涎?如此三方自耗,届时,州牧自可坐收渔利,既平定百万黄巾余孽,又灭胡人于雁代之地,实邀天之功也!”
韩馥道:“诸公以为如何?”
郭图道:“如此可策万全。”
众谋士亦道:“可行!”
韩馥大喜,便令辛评全权办理。
三日便有回信,张杨正被匈奴人搞得焦头烂额,果然举双手双脚同意。
次日,公文便行到常山郡,赵云的骑兵已准备停当,准备来日便要出发,被陈如龙叫住,又请众文武道:“韩州牧令我讨贼,诸位以为如何?”
陈宫笑道:“此策必是辛、郭之辈所出,韩馥无谋,万难想到。”
“哦?请公台明言。”
“如今冀州士皆归主公,其余辛评、郭图、荀谌等,皆出自颖川,生些嫉恨自是难免,此尚不足以生出谋害主公之心。主公坐拥黑山军众,又得冀州诸公相助,此长彼消,想必乃是韩馥坐卧不安之由,故而引主公去雁地除贼,借此消耗主公兵马,说不得还要伺机坐收渔翁之利。”
嘿嘿,韩馥啊韩馥,你不来说老子也要去,这回还去得明正言顺,老子是该感谢你这神助攻呢?还是该埋怨你这猪脑袋呢?
陈如龙笑道:“诸公可有良谋应对?”
田丰笑道:“二将军已箭在弦上,主公又何必再问?”
“咦?诸位快看!元皓笑了,观元皓一笑却是难呐,曾闻周幽王欲搏妃子一笑,需八百里加急运送荔枝,元皓却胜褒氏远矣!难得,难得啊!”
“哈哈哈……”,众文武一起大笑。
这面瘫男,偶尔调戏一下也好,不仅有助于活跃气氛,更是拉进关系、收买人心的不二良法。
陈如龙止住笑道:“此行虽难,却也未必不是良机,诸位将军虽练兵有成,然未经战阵,还算不得精兵,因此,我意稍作改变,此次义仁卫、先登营也一并北上,子义与仲康、儁乂留守,待我军令,再做替换,诸公以为如何?”
众人互视一眼,各自点头,还是田丰代表众人答话道:“主公此策大妙!我常山各军以贼盗轮番练兵,正合适!”
“好!既然如此,别说我偏心,元皓随军子龙,正南随军鞠义,公台随军子义,公与随军仲康,儁乂之责尤为重大,原本你要负责兵器制备,还有境内治安,军士训练,但你军主责乃是押运粮草,故而此次亦需参与,这回乃是难得的练兵之机,各军粮草便由你负责运送,各路军事需将相合谋,不可武断,此番子龙在明,自走中路,我领义仁卫走左路,先登营走右路,我自暗中行军,先登营是明是暗,自与正南相商,各自去准备吧。”
沮授忙劝道:“雁代不安,怎可亲往?主公三思!”
众人也附和道:“主公三思!”
陈如龙大手一挥道:“此事不必再议,我自有主张,诸位只管放心便是,另外,弓箭也分了,我三军各得弓一百把,轻型箭矢八百支,重箭暂不用。我走之后,常山军政事务皆由公台做主,公与协助,等我们回来再换班,各自去准备吧,散了。”
众人只得抱拳领命。
却说义仁卫好不容易坑来的一千战马,全送给赵云后,又变成叫花子军,这也是不得已,赵云那五千人虽然训练得不错,但若遇到义仁卫,绝对只有覆灭的下场,堂堂骑兵,居然十个人一匹马,怎么说得过去?义仁卫好歹还剩下六百多把胡人弯刀,赵云的骑兵却是马不够,刀不齐,战力严重不足,不是每个人都是陈如龙,做得来许多空手套白狼的事。所以,送这一千战马,是必须的!
却说赵云与田丰商议,将五千人马分做三部,有马的一千五在前,算是真正的骑兵,无马的三千四在后充做步兵,最后的一百充当弓箭手,骑兵勉强凑齐长枪,弓兵倒是兵器统一,却只得一百人,步兵则是各种兵器五花八门,就这些,还是黑山军的存货,就这支队伍,怎么看最多也是升级版盗贼。
现实是如此的残酷,看了这只骑兵,陈如龙心中一万只草泥马呼啸而过,上辈子电视里不都是军容齐整,各种杀气腾腾吗?狗屁!拍电视的肯定是shi吃多了,mb饥荒都闹了五年了,官府的军队或者氏族大家或许有些物资,随便哪个山贼部队也是衣甲鲜明?刀枪齐备?滚粗!
尼玛!虽说这回要对付的也是蟊贼,还有田元皓这个大神,话说这支叫花子部队到底打不打得赢啊?可别首次亮相就被人家揍得屁滚尿流啊?
原本走新兴郡还怕引起张扬不满,现在有韩州牧的公文,可以正大光明去耀武扬威。不说赵云和田丰自引兵走中路直奔广武,鞠义自走繁畤,却说陈如龙吸取上回的教训,收集许多胡人服饰,叫义仁卫全换上,六百四十二人持弯刀,一百弓箭手,每人八支箭,其余二百五十八人便以木枪为兵器,另有前几天专门请匠人用精铁打制的飞天神爪十条,以及其余装神弄鬼的物件。不走官道,却从新兴郡中间小路直插原平,一日便到。
各处义军虽然联系不多,但老窝在哪儿还是基本清楚的,按褚燕汇报,雁门黄巾主要在原平、广武、繁畤三县,而原平黄巾的山寨便在前方十里的黑龙潭,派斥候打探时,却是山寨犹在,人却是一个也无。
“嗯?哪儿去了?”
斥候答道:“禀主公,此寨残余物器尚新,似乎刚走不久,且并无打斗痕迹,当是主动撤走。”
“嗯?刚走不久,又无交战?难道是我们行军泄露?这伙蟊贼想趁我等入寨后来围攻?还是下山打劫去了?速再打探!四向八方各去十人,探查三十里。”
等半日,各路斥候回来,却是并无影踪。
“怎么回事?这些贼人搞什么鬼?登丰,可有头绪?”
褚燕也是一头雾水道:“黄巾军并无别的仪式祭典等,平常若不劫掠百姓,自不会离寨,若是劫掠,也应该留有守寨人马,怎会一个也无?又怎会去得如此远?”
“登丰可知此地原有多少人马?”
正是:乘势将兵欲除贼,岂料人去楼已空。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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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祖母探得甘宁所在,令数婢盛载财物,又浓妆入江,宁果中计,引卒八百来劫,婢调头急逃,逐至岸,左右五百人出,各引强弩围之,宁怒而欲击。
太祖母曰:君为贼乎?
宁怒曰:吾乃锦帆军是也,岂可呼贼?左右速出,奋勇可活!
太祖母叱曰:君或自逃生,卒命安在?
宁叹曰:有死而已,愿与诸君共死!
太祖母曰:死亦为贼也,何不正名?
宁曰:汝何人?敢为吾正名?
太祖母曰:吾父文台是也。
宁惊曰:莫非尚香?
太祖母曰:然也,君可愿降?
宁曰:久闻大名,某愿降。
太祖母大喜,尽收其财物士卒,赐为尉,引众归。
------------《太祖母传》
于夫罗反叛,挟持张扬逃走,被袁绍救回,董卓任命张杨为建义将军、河内太守。
------------《三国编年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