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朝
这是南楚澈升职以来第一次上朝,一切倒也顺利。
下朝后,百官们三三两两的结伴出宫。初入朝堂,还未有志同道合之人,南楚澈独自一人向宫门外走去,这时丞相李文看见南楚澈,走过来,拱手道:“南公子,可真是年少有为,才十五岁便位居兵部侍郎之位。”
南楚澈看了看李文,脸上毫无波澜,回礼道:“丞相大人谬赞了,一切都是得陛下赏识。”
李文观察着南楚澈,捋了捋胡子,笑的和善,道:“真是虎父无犬子,南将军要还在,一定会很欣慰的。”忽而转喜为悲道:“只是可惜南将军...哎...”
听到李文说自己的父亲,眼神里透露了几抹晦暗,道:“多谢丞相关心。”
李文将南楚澈细微的变化,收进眼里,道:“南将军在世时也忠义之士,南公子以后若有什么需要,尽管想老夫求教。”
南楚澈礼貌的行礼道:“多谢丞相抬爱。”
李文虚抚道:“无需多礼。”
而此时宫门的墙角,苏木兮看着南楚澈的身影,甜甜一笑,如今皇兄有了家室不再去藏书阁,楚澈哥哥也在朝为官,也不用去藏书阁,就只剩下她一个人,无聊的紧。
今日她特地求了母后,放她出宫玩一日,她本想同南楚澈一起去玩,可是皇兄说南楚澈新官上任不可如此荒废。
苏木兮只好悄悄地看他一下,便同锦瑟出宫了。
一路上,苏木兮玩的不亦乐乎。忽而就在苏木兮转身时,看见南楚澈从集市上路过,南楚澈并未看见苏木兮,苏木兮欲要叫住,可南楚澈早已快步离开。
苏木兮心下疑惑,这时他不是应该在兵部吗。
可转念一想,好奇心驱使她追上去。当苏木兮看清地方后,心下不由的有些羞愧。
南楚澈竟然进了寻芳楼,寻芳楼是京城最大最贵的妓院,可这青天白日的,南方澈为何来这里。
苏木兮气鼓鼓道:“好你个楚澈哥哥,不好好办理公事,竟然还这里寻花问柳,看我不把你给抓回来!”
说罢便快步迈进寻芳楼,身后的锦瑟赶忙追过去。
早上的寻芳楼,倒没有那么多客人,大厅里只有下人打扫着,几个舞妓和歌妓在台上排练。
看见有人来,老鸩连忙迎上去,看见是个姑娘,不竟疑惑道:“敢问姑娘有何贵干?”
苏木兮环顾四周早已没了南楚澈的身影,但是他一定在这里,苏木兮微微握拳,我今天一定要把他抓到。
苏木兮看了看有三十岁左右的老鸩,面色红润,衣着暴露,苏木兮眉头为蹙,看到那老鸩胸前的风光,苏木兮面颊微红,不悦道:“本小姐还不能来听曲了?”
说罢便拿出一锭银两,在老鸩眼前晃了晃,一副娇蛮无理的贵家小姐的样子。
老鸩看苏木兮容貌极美,穿着不非,连头上的珠花都是上品,万一是哪个达官贵人家的小姐也不好得罪,便拿了银两,招呼了后面的歌妓,道:“柳茵,好好照顾这个小姐,小姐要听什么曲,你就弹什么曲。”
身后一个面容姣好的女子行礼道:“柳茵见过小姐,小姐同我一起去雅间吧。”
苏木兮同柳茵进了雅间,刚进雅间,苏木兮道:“本小姐改主意了,不想听曲了,你且退下吧。”
那柳茵还要说什么,却别苏木兮回绝道:“你且不用管,本小姐自己看看就好。”
那柳茵也不好说什么,便识趣的退下了。
柳茵刚退下,锦瑟连忙上去道:“公...小姐,感觉回去吧,不然让老爷夫人知道了定会怪罪你的。”
苏木兮急着找南楚澈,不愿多说,连忙打断道:“锦瑟,你且留在这里,我出去看看,一会就回来,若那老鸩问来了,你就说我去小解了。”
说完便出了雅间,苏木兮一间一间的摸索着,忽而听到一个雅间里传出声音,苏木兮寻声进到那个雅间。
可雅间里没有人,但是确实有声音,苏木兮聂手聂脚迈着小碎步。
才发现这个雅间有个暗格,人其实在这里面,声音听的不大真切。通过缝隙苏木兮看到一位白衣白发的老者,但是他看上去十分高大爽朗。
而南楚澈坐在老者的对面,道:“外祖父,您所料不错,今日丞相主动找我搭话了。”
老者品口茶道:“嗯,或许我们要的答案他知道,且他也需要我们一臂之力。”
苏木兮别的没听见,但是“外祖父”这一声不大不小刚好听到。
外祖父?
苏木兮心下疑疑,如此掩蔽,怕是有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