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府
李文笑着说:“南楚澈很是介怀护国将军兵变一事。”
李轻云一听,笑道:“那这下就好办了!”说罢嘴角的笑也朗润起来了。
之后的日子里,李轻云便时常去请教去尘大师学识。去尘大师本不过是想敷衍了事,可不想李轻云把他说的话都记下,学的也十分用功,便也欣然接受这个徒弟了。
而南楚澈默默筹划着一切事情,他知道苏夏帝表面上待他如亲生骨肉般,但是其实对他不闻不问,而皇后也不过就是个推舟人罢了,自五岁起他便没有尝到亲情的滋味了。
直到他被养在重华殿,有一天晚上宫人们一如既往地怠慢他,他也不计较了,这样的日子他都已经麻木,习惯了。
可那晚一位老者来找他,拿着母亲生前最喜欢的梨花发簪,和父亲贴身的玉佩,说他是南楚澈的外祖父。
他才知道外祖父是陛下的师父,也是父亲的师父,外祖父辅佐陛下。可在陛下登基时,外祖父拒绝陛下封相的赏赐,拒绝父母为他养老,一个人周游列国去了,此后便无人知晓他的行踪。
当外祖父知道护国将军府兵变一事时,便赶忙秘密回京,来探望他在这世间唯一的外孙子,得知护国将军兵变一事有蹊跷,便秘密培养南楚澈。
如今,南楚澈才知道,外祖父周游列国的十五年,不但游山玩水,还培养了自己的势力,江湖上第一大门派天机阁阁主便是外祖父。
南楚澈自会还父亲一个清白,所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父亲英名一世不想却遭人毒害,落得满门抄斩的下场。
每每想到如此,南楚澈眼里透出浓浓的杀意,他定要害父母之人血债血偿。
日子倒也很快过去,到太子大婚之日,满城热闹非凡,一早宫里也忙活起来。
太子娶亲乃是国事,今日的太子,明日的皇帝,太子妃就是未来母仪天下的皇后,一切礼节,一切规矩都要一一完成,任何一个环节都要谨慎小心,稍有差池就是掉头的惩罚。
太子和太子妃要着婚服,宫中的妃子,皇子公主以及陛下都要身穿宫服,大臣们也要着朝服,在金銮殿进行朝拜,自此太子妃的名字便进入皇家宗谱。
一天都在进行这繁琐又无聊的仪式,苏木兮困意袭来,上下眼皮子打起来架,还不停的打哈欠,看着这般的苏木兮,南楚澈温柔一笑,便给一旁的宫女说了什么,那宫女去给皇后娘娘说了,皇后偷偷往后面一看,看着这般的女儿,哭笑不得,许是她也累了,便让宫女带公主下去喝点提神醒脑的茶,毕竟宗制不可废,且她是太子的嫡亲妹妹自是不可偷懒。
而后的行程苏木兮就一直在倦意和道德之间徘徊,但看见如愿以偿的皇兄和脸上洋溢着幸福笑容的皇嫂,心中还是很开心的。
晚上苏木兮见过太子妃后,便亲热的一口一个“皇嫂”的叫着,那模样惹得太子苏木瑾哭笑不得,太子妃杜雨凝倒对这唯一嫡亲的小姑子喜欢的紧,将自己嫁妆里的一套粉饰赠于苏木兮,苏木兮早闻杜雨凝不似其他闺中女子一般,倒喜欢策马奔腾,便赠于太子妃一副模具抬头,上好的马鞭。
晚宴喝了些小酒的苏木兮到太子府花园吹风醒酒,百无聊赖的一个人荡秋千,嘴里还嘟囔着“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这被碰巧路过的南楚澈看到了,走到苏木兮面前,道:“怎么?又耍酒疯了?”语中含着宠溺和无奈。
苏木兮迷迷糊糊的看着来者,傻傻一笑,抱住他的腰,道:“楚澈哥哥!”
突然被抱住的南楚澈有点微愣,身子直了直,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何动作,手也悬着。
苏木兮用脑袋蹭了蹭南楚澈的腹部,撒娇道:“楚澈哥哥!以后不要娶其他女子好不好?”
南楚澈一听,用手揉了揉苏木兮的脑袋,轻柔道:“那我要娶谁?”
苏木兮醉了,可还是不敢说出自己的心意,便嘟嘟嘴,糯糯道:“不知道,但是不可以娶其他女子!”
南楚澈蹲下身子与苏木兮直视,看着她因醉意双眼浮着一层水雾的大眼睛,虽然没有了清醒时的水灵,但是也那样灿若星河,那染上红晕的双颊,和粉嘟嘟的唇,南楚澈心头闪过一丝异样的感觉。
这时苏木兮开口说:“好羡慕皇兄和皇嫂,两情相悦,好幸福!”
南楚澈道:“哦?那兮儿不幸福吗?”
苏木兮因醉了,傻傻道:“幸福!可是兮儿的心上人他...”
还未说完便醉的睡了过去,一头倒在南楚澈怀里,感觉到怀里的绵软,闻到酒气和她身上独有的味道,心下一软,他又何尝不羡慕太子可以和心爱之人在一起,而他暂时还不配拥有她。
睡着的苏木兮闻见南楚澈身上的竹香,心下也不由的往南楚澈怀里钻了钻。
感受到怀中人的动作,南楚澈低头看着苏木兮,心中道:总有一天他会让她明白,她无须羡慕旁人,只要她想要的,他必会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