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如此的李轻云,去尘大师平淡道:“不知可否问一下姑娘尊姓大名?”
李轻云勾了勾嘴角,大方道:“李轻云。”
去尘大师点了点头,不语了。
看着这般的去尘大师,李轻云道:“天色不早了,大师与我一同出去,小女子早已为大师备好了客房。”
一听如此,去尘大师也不扭捏,起身站起,李轻云礼貌的笑了笑,便在前面带路。
一路上,两人都不语,出了密室,李轻云派下人将去尘大师送去客房,自己一个人前往书房。
书房中,李文看着李轻云进来了,颇为严肃道:“你可知那去尘大师的来历?”
李轻云自信道:“女儿自然知道。”
李文颇为犹豫道:“那又如何让他告诉天下人当年的真相。”
李轻云坐下,端起茶杯,轻轻吹一下,递到嘴边呡一小口,那样子优雅大方,笑着说:“他若不是觉得自己愧对护国将军府百人性命,也不会在十年前,请辞陛下然后落发为僧的。”
李文道:“话虽如此,但是他可是陛下还只是一个王爷时的谋士,文武双全,且写的一手好字,无论谁的字他都可以模仿。”
李轻云道:“陛下虽曾经救下他与他的家人,可他也与护国将军是生死之交,他亲手害死了护国将军,心中怎会安稳。”
李文道:“如此想来,当年除了副官和那官员王庆还在以外,就剩下一个他还在了。”
李轻云道:“去尘大师可没看上去那样简单,若是成了,还可以帮我们一臂之力。”
李文郑重说:“陛下有意除掉我们,查出此事,对我们最为有利,但是我们忘记了一个人,南楚澈!”
李轻云一惊,道:“确实如此,若此事成了,对于南楚澈来讲,一边是亲生父母的枉死,另一边是养育了自己十年的苏夏帝。”
李文道:“若是南楚澈都不计较此事,那到时就是我们的死期了。”
李轻云微震身子道:“那如何是好?”
李文说:“明日我会会这个刚任职的兵部侍郎,探探口风。”
李轻云神色晦暗道:“若是他介意,那以我丞相府的势力和那些证据足矣扳倒苏夏帝;可若他不介意,那就是我丞相府的死期了。”
说罢,握着茶杯的手紧了紧。
而此时客房的去尘大师,看着屋里的陈设,有他喜欢的西湖龙井茶,有他常念叨的佛经,连装饰都是他喜欢的素雅书香的感觉。
看来为了招呼他,那李轻云下了不小的功夫。
他默默念叨着:“李轻云,李氏,丞相李文。”
心下明白了,看来又是一场权利的斗争,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望了望窗外,那明亮的月亮,微愣了半响,叹了口气。
而琉璃宫的苏木兮无神的盯着古琴,心中满是南楚澈。
他总会让自己开心又难过,她知道南楚澈自小高冷不喜言笑,可是明明他笑起来很好看;她知道他和她身份有别,母后再对他好,他也是淡淡的一声“皇后”;明明她知道他是罪臣之后,可她总喜欢跟他呆在一起,那种感觉说不上来,好像是安全又有欢喜,喜欢他高大的背影,连他的笑容都令她难忘。
想着想着她甜甜一笑,那笑声如银铃般悦耳,划过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