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辕还没站稳,就被一群御林军上前围住,赵辕无奈,只好被士兵卸下背后长刀挟持来到了皇上面前。
“哈哈,孙统领,这就是你看到的刺客?这分明是一个书生嘛?”皇上看见赵辕模样,笑着朝向旁边一位将领说道。
“回陛下的话,当时的确就是这贼人在楼顶偷窥,而且此人身后还背着长刀,一定另有目的,请陛下明察!”这位孙统领虎背熊腰,此刻恭敬地侧立在皇帝旁边,神态谦卑恭谨。
离近后赵辕更加清楚感觉到了帝王威严庞大的气势,面对统治世间万民的圣上,赵烈没有丝毫畏惧惶恐,双眼反而射出了异样目光,心中热血隐约涌动。
“草民赵辕拜见陛下,臣初来京城,听闻陛下在此,想一睹皇帝容貌才出此下策!”赵辕平静说道。
“一派胡言!皇帝在京城行踪除了极少数人知晓,根本无人知道,你又从何得知?”孙统领听闻赵辕的话,怒声喝斥。
赵辕这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但自己又不妨说出李墨名字,一时之间无言以对,背后不禁流出了一身冷汗。
对于赵辕迟疑,宋理宗神态依然平和,缓缓放下手中笔墨,一步步走到赵辕面前,弯身伸手欲扶起跪地的赵辕,而等到摸到赵辕手的时候却紧紧握住,目光如炬,仿佛能窥见赵辕内心的真正想法。
“那你是从哪听闻朕的消息呢?”理宗轻声耳语,语气仿佛是多年不见的好友之间的问候,赵辕听完呼吸更加急促,大脑意识一片空白,脑子更加嗡嗡作响。
这时,外面有侍从喊到:“启禀陛下,大理司直李墨求见。”
“宣!”理宗说完,便不再理睬赵辕,手一挥,径直向龙椅走去。
“臣李墨拜见皇上!”李墨恭敬说道。
“哈哈,朕亲任的大理司直不好好任命,跑到朕这有何事啊?”见到李墨,理宗龙颜大悦。
“臣此次前来是向陛下大人请罪!”李墨说道。
“哦?朕不知爱卿何罪之有?”理宗心有所想,但还是出声问道。
“臣将陛下行踪告之了辕兄,引起陛下恐慌,臣该死。”
“哦?这么说是你告诉刺客朕的行踪?”
“罪臣该死!但臣愿用性命担保,辕兄绝没有行刺之意,辕兄虽内功不弱但并不算高强,只是个书生罢了!”李墨解释。
“你是朕亲派的大理司直,大理司直掌管的就是作奸犯科之事,朕自然知晓你的忠诚,你的话朕相信!那此事朕便交给你处理你看如何?”理宗洪声说道。
“陛下,辕兄曾在我初到京都时救过我一命,所以今日之事,臣愿意为他承担一切,恳请陛下降罪。”
“好,既然爱卿这么说了,灯会在即,朕也不愿意见到杀戮,你说他是书生,朕不如就看看他的才华,他若在十步之内按我文题作出诗篇,否则按宋法处置!”理宗转身看向赵辕,继续对其说:“你若作得出诗篇,我不但饶恕你还另有奖赏!”
“那现在便请陛下出题!”赵辕此时才站起身,对理宗坦然说道。
“不如就以朕的爱妃为题,即兴作诗。”
赵辕早听闻理宗虽贵为天子但除了皇后以外,贵妃仅有二人,其中一位便是宋将贾涉的女儿,相传此女容貌倾城倾国,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赵辕目光从贾妃身上收回,深思片刻道:“冰肌风骨,凝珠画眉,不语自翩翩。群玉山头,瑶台月下,醉梦佳人后。开窗挽袖,提笔羞描画。肌肤若冰雪,淖约若处子,几疑冰山莲。渐消酒色朱颜浅,离情翠黛低,柳陌新烟凝碧。桂华流瓦,纤云散,耿耿素娥欲下。”
清河坊的不少文官闻之惊叹,眼中纷纷射出了钦佩叹服目光,贾后更是迷醉不已,笑得化枝乱颤,理宗精于诗词歌赋,忍不住拍手叫绝,龙颜大悦道:“真是好文才!十步作诗,从容不迫,风流自如。宋词有你,乃是我大宋国的幸事,朕颇为欣赏你的风流诗词!”
“哈哈,朕今日心情颇佳,赵辕你有什么要求尽管可以说出来,朕一定满足。”
“陛下没有降罪于我,臣早已感激不尽,又岂敢得寸进尺。”赵辕顺势说道。
“也罢,朕便赏你黄金二十两,丝绸五十匹,你也别在打扰我雅致,领赏去吧!”理宗摆了摆手,转身继续执笔,挑逗起身旁贾妃。
赵辕刚允诺,正准备退下,走出门口的时候,偶然回头望了一眼,忽然发觉理宗最宠爱的贾妃正含情脉脉地凝视他,霞烧玉颊,肤色圆润,媚眼如丝极具动人美态,他心神激荡之下差点被大殿门槛绊倒。
为缓解尴尬,赵辕望向旁边孙统领说:“将军,不知我的长刀现在何处?”而内心却苦笑道:“今天总算明白为什么世人喜欢把皇帝身边的女人称为红颜祸水。”
赵辕与李墨一同离开后,原本还在与贾妃调情的理宗,轻咳了一声,不一会儿,只见一男子缓缓从角落里走了出来。
“陛下难道不再调查一下这个叫赵辕的么?”
“朕刚才与他接近时,试探了下他,体内虽然真气不低,但手掌光洁,没有过练武的痕迹,就暂时搁下吧。”
“可陛下,他也姓赵……”这男子不死心的说道:“而且相貌上也有几分相似,或许真的是……”话还没说完,理宗阻止道:“赵辕之事,朕说了暂且搁置,现在还有一事需交给你去办。”
“陛下请讲。”
“调查大理司直李墨,把他最近从地方到京都见过的人,去过的地方都收集给我。”理宗抬头看向来者。
“诺!”
凤尾楼
“多谢今日李兄出手相救,不然今日我一定自身难保了。”赵辕笑道。
“其实还是赵兄你才气过人,我其实并没帮到你什么。”
“哈哈,大恩不言谢,我们来喝酒,我这人也没其他爱好,就好喝酒赋诗。”
“看得出赵兄是个风流至极的人,你我二人年龄相仿,若赵兄不介意,我们今日便结为异性兄弟?”
“好,我与李兄也算是生死之交,今日便与李兄结为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嗯!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李墨附和道。
夕阳也仿佛成了一杯醉人的美酒,饮醉了天边的彩霞,泛起酡红的笑脸,望着同样酩酊大醉的二人,缓缓落下山头。
回到客栈,赵辕躺在床上,从怀中掏出一枚香囊来,望着上面的“谢”字,心中涌出无限思绪:谢姑娘,你到底是谁?我又该如何才能再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