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妖狐笑着又说一遍,“它确实是魔鬼魂!”
“你为什么这么做?”我怒道,“她已经是你手里的筹码了,你们也可以利用她来要挟我的,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妖狐了摇了摇头,笑了笑,像是听了一个极其可笑的笑话:“看来你对魔鬼魂了解得还不多呢:她体内的残留的魔鬼魂会不断折磨她,如果没有药物抑制或者治疗的话,这会要了她的命的。显然我们没有美好世界的抑制药物,所以她不会得到治疗。而我给她注射的魔鬼魂会让她暂时的好受,至少在一段较长的时间里不会死掉,我是在救她!”
“难道魔鬼魂就不会要了她的命吗?”我道,“她成了魔鬼魂,命还是她的吗?”
“你说的没错。”妖狐道,“但我这样做会延续她的生命更长一点,这个你放心,她不会这么快变成魔鬼傀儡的,这是特制的魔鬼魂病毒,是慢性的……”
“她还有多久的命?”我道。
“这个说不定。”妖狐道,“可能是一个月,几个月或者更长时间也不说不定,这要看她的身体机能和魔鬼魂的结合情况……我这样做的目的,除了先保住她的性命之外,另一个更重要的目的是促使你和我们合作,尽快帮我们找到郑天宇教授或者天使爱,因为你可是那个预言之中的人,不是吗?”
“你们难道也相信那个预言?”我冷笑道,“是你们派到我们公司的卧底为你们带来的消息吧?”
“是谁告诉我们的这个你不用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你的。”妖狐道,“你要明白你现在或者要做什么就行了,不必现在告诉我,你回去好好想想再告诉我吧。”
“那么我现在可以告诉你,”我道,“如果你们再做出对于她不利的事情,她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们也别想着我跟你们合作的事情了!”
“你都说了她是我们的筹码了,我们又怎会如此轻易丢掉这个筹码的呢?”妖狐道,“当时我建议你尽快的想通,因为我们并不能保证属于她的生命(之后会被魔鬼魂所取代的)的长久,救她的唯一途径是天使爱,没有之一,明白吗?所以,能否救得了她取决于你什么时候找到解药。”
浪射解开了绑在扶手上的皮带,重新拷上手铐、戴上头罩,开始一番的移动,回到了我原来的房子,一切的障碍再次被解除,我被遗弃在这空间里。但是,我心里的障碍还没有解除。
灯光熄灭了,一切又恢复黑暗,我躺在床上,睁着眼睛,进入了冥想状态。
其实,我还能有什么选择呢?别无选择还能想什么呢?当然,无论论怎样的困境和无路可走,生我选择不了,但怎样死却可以选择,那当然是要死得有价值了。这就是我要思考的问题。但是,我想不了多久便睡着了,也许我真的累了,这还是进入这个空间第一次呢。
不知睡了多久,我被吵醒了,是铃声。灯光是亮着的,送饭餐的“微波炉”也到达了床边。我知道如果在规定的时间里(我想应该是10分钟左右)没有去拿饭餐的话,微波炉是会自动缩回到天花板的,并且还会熄灭灯的,这铃声就是提醒10分钟时间快到了。于是,我赶快按了微波炉的按钮,取了饭餐,为自己争取了更多的光明时间和不至于饿肚子。
饭菜是平时的饭菜,偶尔会换一些其他的肉和菜,甚至还有汤,但是味道和做法也是差不多的,看得出是出自同一个厨师的手艺,本来是没有什么可期待的。但是我却吃出了不一样的东西来,特别是那白米饭,因为我吃到了一半的时候,里面有一张纸条,如果我不是吃得一般的缓慢的话(因为确实胃口不佳,但又不想挨饿。但也不能吃得太慢,因为是有时间限制的,到时会关灯的),还真的不小心吞了进去都不知道。我小心地将纸条摊开于手掌上,并进行必要遮盖,因为房间里的隐藏的针头摄像头不知在哪里(我想应该是有的),小心窥视着纸上的文字:
按照他们那样做,能使你走出房子,日后我再想办法救你。
没有署名。但我自然而然想到是谁,目前情况最可能是吴晴。第一,因为这张纸条和在青灵寺留下的纸条的笔迹很相像。第二,她有一直帮我忙。第三,她现在是暗黑世界这边的人。
但我无法判断她值不值得相信。第一,她帮助暗黑世界做事,我想应该杀了不少的人、制造了不少的魔鬼傀儡。当然,暗黑世界选择了她,也一定从她那里得到不少关于美好世界的消息,难道这样还不算内鬼吗?第二,她的角色定位还没有确定,是暗黑世界、美好世界或者其他组织。第三,她为什么要帮我?也就是她做事的出发点是什么?对她有什么好处……还有很多的疑点,不能推翻和确立,想不通的。这也是我面对这张纸条之后要考虑的问题,或者我还需好好睡上一觉,在梦乡里寻求答案。
我将纸条捏成很细如鼻屎一般,然后塞进了白饭里,拌着饭菜一起送到嘴里,吃的精光。将餐具和喝完的水杯重新放到了“微波炉”中,它关上了,收缩回到了天花板,不久灯也熄灭了,黑暗又重新了拥抱了我。
但我不能如此长期地躺在这黑暗狭小的空间里,这和躺在棺材里没有任何的区别,起码也算是半个死人。由于躺的时间较多和缺乏锻炼,吃饱了就躺,我的身材明显发福了,但这是虚胖,是累赘,我变得相当的虚弱,甚至可以说是弱不禁风,还要数不尽的腰酸骨痛,这已经变得非常明显了。还有在黑暗之中较多,这让我的眼睛感光相当的敏感,就算是普通的照明灯,也一开始让我眼睛刺痛流泪,越来越久才能适应,明与暗的变化会让我暂时的眼花和炫目,看不到未来。在这里,没有时间观念,时间混乱造成的不安,这和“时差”差不多,这会让我太阳穴锥痛不已而难以入眠。
当然,这里会让我得到静静的思考,但思考其实并不是风平浪静的,思潮澎湃也不见得是一件的好事,当它如****龙卷风般卷过来的时候,就会引发神经系统经久不衰的折磨疼痛。能想,但想不通,这是痛苦的根源。
于是,我有一次生病了,又是发烧又是冒冷汗还有幻觉,有医生过来帮我看了。这个医生面容颜属于30多岁范畴,但是一头披散的半长发白得和身穿的长白褂了一样,高而瘦,病态的瘦,瘦的如骷髅一般的皮包骨,一双手看得见骨头的手放在我额头上冰冷如霜,其表情亦如病体,是不是投来鬼魅的笑容和诡异的眼神。我想,这医生和死神结合的十分完美,这双手应该不是救人的手,而是沾满无辜鲜血的手,虽然他的手洗得白白净净。医生叫鬼医生,是护士浪射陪同他来的。
他看了我的身体状况,手不停的在我身体各部分看和动,用各种简便仪器测试,抽了血样,最后给我注射不明液体。然后,对着浪射嘱咐了一顿。然后,他们走了。灯没有熄灭。病让我变得迷迷糊糊的但也并不能快速入眠,可能是注射的液体起了效果,期间并没有铃声打扰我,可能他们并不想打扰我的睡眠影响康复。
我感觉睡了很久,睡醒了灯还是亮着的,睡醒了精神变得好了点,也没有那么的虚弱了,但仍不想起床。也许,他们是觉得灯对于削弱我的病情有所帮助,并没有关掉。我想,更重要的是,他们能有利地从暗藏的摄像头里观察我的情况。于是,我迎来了一段持续美好的“光明时期”。
于是,饭菜也正常送了过来,和治疗我的药片一起送过来,从“微波炉”里送达的。还有的是,“电梯卫生间”也在左下方的墙角,一直没有缩回到天花板上,可能出于对我的方便。
这一切有所改变了,但只是暂时性的,如果我的病好了,一切可能也恢复如常。
护士浪射有按时下来,我估计的间隔时间应该是“一天”。她过来是用注射针筒给我注射药物的——当然不是用她之前巨大针筒武器了,而是普通的,药液应该也是普通的。她穿着性感暴露的粉色护士装有效地凸显了她妙曼的身姿,但是她如僵尸般的浓妆艳抹和身上喷的浓烈香水有点让我受不了,每当她身体靠近我向我注射药液的时候,我总转头于一边并屏住呼吸——这举动还让她以为我受不了她的诱惑了呢。
她很少说话,但眼里多了些温柔和妩媚,我想这是她的天职使然吧。当然,我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护士或者只是喜欢穿制服cosplayer,但她还是懂不少医学常识的,要不也待不了在鬼医生的身边吧。
有时,在没有打针的时候,她会靠得我很近,手指在我身上轻轻的抚摸,又为我擦拭额头上的汗珠,举动有点过分但不在深入,我也除了将脸移开远一点也没有做出相应过分的行为。甚至我会有一种错误的想法:那纸条会不会是她给的呢?但是我想,说不定她在诱惑我,引导我进入他们的阵营,毕竟只要我和他们合作的话,美人计也是可以实施的。但我还算意志坚定,主要是她的浓妆艳抹和香水不对我的胃口。况且那是有代价的交易,我还不至于脑袋糊涂到那般田地。
在这段光明的时光里,我又无事可做地寻找着隐藏的通气孔和摄像头了。我其实病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起码还能起床活动自由活动的,但我只是躺在床上不动,因为我不想让躲在摄像头里面的人知道而关掉了灯。我的目光在一个面一个面的扫描,面也分为好几个部分,慢慢寻找通气孔和摄像头的下落。还是有所发现的,如果细心分析的话,应该可以推断摄像头的下落,首先值得怀疑的是这个立方体上方的面的四个对角点,这是最容易将房间的全景尽收的,应该至少有两个针孔摄像头,在灯光的反射下,我确实发现了这两个点,只是爬不到这么高的地方,所以也无从认证。那么,通气孔呢,天花板和墙壁都没有发现类似的疑点,那么只能在地板了——我滚到了床底下,闭眼倾听或者感受,确实有感觉到空气有缓缓流动的气息,但没有认真找出来。找它们出来干什么呢?这完全是处于极度无聊的游戏,并不能给我带来一丝的成就感,这么快找出来甚至有些失落感呢,因为接下来我又不知该干嘛了……
如果我能从这里出去的话,或者面对生活我不会再感觉到那么无聊了,应该都有趣的很——还有什么比这里生活更加无聊呢?
下一次饭后,也是不多久之后,墙面的“电梯”又打开了,进来的又是妖狐和浪射。浪射照旧为我拷上了手铐和头套,并一引导了进行移步。应该还是在电梯的上升或者下降之中,我道:
“你们带我去哪里?”
“去了你便知道了。”这是妖狐的标准回答。
经过一番折腾,我回到了上次的那个“审讯室”,还是被固定于固定的金属椅上,只不过对面的椅子上坐着另外一个人,妖狐和浪射出门并关上了,留下我们两个人面对面。对面这个人穿了一件黑色的大长袍,连衣帽也戴上了,甚至手套也戴上了,不见一丝皮肤,只露出面部的位置。面部的位置也不见样子,因为他戴着一个骷髅头,如头盔大小,却不是白色的,而是红色的,只看到窟窿眼里一双诡异的眼睛。当然鼻和牙齿部分还是有透气的孔和缝的。这骷髅头应该不会是真的实物的,较正常的要大,要不他也戴不上了,应该是人造的。
我没有说话,虽然心里有不少的疑问和好奇,但他如果要说话的话,总会告诉我的,不是吗?但他也没有说话,只是伸着骷髅头过来,窟窿眼的暗影目光打量着我。看了许久,看得我相当的不好意思了或者说忍不住,便怒道:
“你是谁呀?”
他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而是从伪造的牙齿齿缝里透出声音来:“这就是传说中的人呀……”
他说话的声音相当古怪,沙哑而伴随着“嗤嗤”的声音,听上去是通过某种机器播放出来的,例如变声——对,这听上去并不像是人的声音,或者为了配合他骷髅头装扮或者诡异的眼神吧。
我冷笑了几声。
“你不信?”骷髅头道,“鬼医生的检测报告显示,你是符合‘负能量满满源源不断的人’的特性的——”
“那又如何?”我道。
“那你就可以的拯救世界了!”骷髅头道,“不要小觑自己,这可是负能量的表现哦!”
“我不是救世主,”我冷笑道,“你才是!”
“哦哦,”骷髅头拍手笑道,“你还听聪明的,你怎么知道我是暗黑救世主的?进来之前,妖狐告诉你的?”
“你刚告诉我的。”
“你猜的不错,我就是那个人。”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表示了赞赏。
终于见面了,暗黑救世主,虽然是藏在并不恐怖的恐怖骷髅头里面的面孔。
“如你所言,世界终将归吾等拯救!”他补充道,并且45°仰望着天花板,仿佛穿透这天花板就是广阔无垠宇宙似的。
“毁灭世界,再拯救世界,最后控制世界甚至是统治世界!”我冷笑道,“是这样的吗?”
“线路基本是往这个方向的。”他发出听起来诡异的笑声,“这是仇光头教你的还是自己想出来的?看得相当的通透,可惜他和他的世界没法阻止我前行。”
“是吗?”我道,“但你第一步还没有做好,受到了我们不少的阻力,不是吗?”
“这个说的不对,”他道,“其实阻力并不来自于你们,而是我们。我们目前没有对世界大肆的破坏,是因为还没有找到天使爱或者研制出类似的药物。如果大肆破坏的话我们的是有足够的力量的,但是这后果有太多的不确定性,不能确定我们能不能控制住局面,毕竟魔鬼魂一直都存在变异的不确定性。这就是我们需要你的原因了:找到天使爱,就能很好地驾驭方向,往我想要去的方向。其实,我们也在魔鬼魂变异的方向上作了很多的试验,目的是让它变得更强、更快、更高、更稳定、更受控制,现在它也变得越来越如我心中所想的了,如果的发展完美的话,或许那时我已经不再需要天使爱了,但目前还不能,因为越是在魔鬼魂上研究得越深,我们发现它的野性是越来越大越来越可怕越来越难以控制……总之,有时甚至也会感到害怕:我们制造出来的魔鬼傀儡万一不再听我的话了,会怎样?这就是我需要天使爱这定海神针,需要你帮助我找到它的原因!我说得够坦诚吗?”
“比较坦诚。”
“那我们有合作的可能吗?”
“你觉得我有的选择吗?”
“当然有,凡事总有选择。”暗黑救世主道,“但那个值得你去选择的,这个你可以考虑,我相信这段时间给了你足够的时间考虑了,不是吗?”
“确实想了很久。”
“那心中有答案了吗?”
“我有个疑问,”我道,“如果我帮助了你,你实施了计划,世界将会往何处走?”
“你觉得现在的世界真的这么美好吗?它充斥着负能量、不安、恐惧、犯罪等,这地球也其实在暗中走向毁灭,只是你没有看清其深层和本质。”暗黑救世主又仰望着天花板,“人类正在做着伤害地球的事情,一直没有停过,也不会停止,全球气温上升、生态环境遭受破坏、臭氧层漏洞大开、垃圾堆积如山往海里填、空气污染像魔鬼一样缠住我们的脖子、酸雨在往我们的淡水资源里加慢性毒药、生物物种濒临灭绝……所有之类等等,罄竹难书,都是人类犯下的罪行,难道你都没有看见吗?所以,很有必要重新整治一下世界……”
“那你想实现怎样的世界?”我好奇道。
“那将会是个美好的世界。”暗黑救世主道,“或许,世界将会少部分人类,而魔鬼傀儡会取而代之,魔鬼傀儡的为人类服务,做到很多人类做不到的事情,那还要这么多人干嘛呢?到时魔鬼傀儡会像只能机器人一样的存在。少了部分对地球不利的人,剩下的人为此而建设家园,将地球往一个更良性更美好的方向发展,这是我的使命,我想应该成为所有有识之士共同的奋斗目标!”
“现在这个世界并不完美,有美好的一面,也有黑暗的一面,还有灰暗的一面或者其他。”我道,“它会往哪个方向发展,这个我说不定,但是,我坚信它会往美好的一面发展的,这是我的信念,我相信很多人也有我这样的想法。”
“无论它是往哪个方向发展,它的进程是相当缓慢的过程,或许你我在有生之年都看不到。”他道,“我要做的是加快它的进程,来完成几代甚至几个世纪或者更长时间才能完成的心愿。”
“就算你的心愿是美好的,那也不能这样做。”我道,“强行快进或者切断,这不符合发展规律,而且制造出太大的牺牲代价,难道这部分人类的生命就不是这地球的一部分吗?没有谁可以权利剥夺这些生命的权利!”
“为了到达目的,这牺牲是必要的。”暗黑救世主冷笑道,“况且这些卑微而充满负能量、大脑和手不干净的人,也没有真正的死去,他们只不过是转变成为魔鬼傀儡,为我们要实现的美好世界而服务,这也算是救赎的方式,这样有何不可?”
“你总以一个伟大目标为借口,来掩盖你罪行,看来你真的把自己奉为‘救世主’了!”我冷笑道,“一个杀人的‘救世主’!”
“随便你怎样定义吧。”他眼窟窿里发出诡异的光芒,“或者在实现我的目标的往后很年后的人不这样认为,他们可能将在史册里奉为为真正的救世主……但我其实并不在什么头衔或者其背后的光辉,目前的头衔也是别人给我的,我所在乎的是做自己认为正确的事。”
我知道跟一个说教的人说教,那是徒劳的。当我不能改变什么的时候,也只能随波逐流——这或许就是我“负能量满满源源不断”的原因吧。
于是,我不说话了。两人也暂时陷入沉默。
最后,还是他开了口:
“所以,你并不打算和我们合作了?”
“难道你会因此杀了我么?”我满不在乎道。
“我暂时还不想杀你。”他道,“但我可以杀了你的女朋友,立刻!”
我的脑袋闪过了吃饭吃到的纸条上的文字,或者暂时的妥协并没有什么不妥。
“那我们来谈条件吧。”我道。
“你想要什么条件?本该也不允许你有条件的,因为你或你在乎的人都在我手。但是,我还是会给你这个权利,因为我想我们的合作变得愉快一点。”
“很简单,你放了我的朋友,让她回到美好世界,她并不算什么筹码,就像不算是我的女朋友一样。”我道,“我在乎她,只不过我们曾经把彼此当成交心的朋友而已。”
“这样并不算公平。”暗黑救世主道,“你有郑天宇教授或者天使爱的消息吗?”
“有的,暂时不多。”
“你不觉得等你找到了天使爱之后,我放了她会更好吗?而且,找到天使爱还能痊愈她的病,不是更好吗?反正放她回到美好公司,她不一定能活下去……而且,我手里没有握着什么东西的话,总感觉不是很踏实。”
他说的有道理。在美好世界或者暗黑世界,这个已经对她不是重要了,重要的是解药,是我将要做的事情。
“那我们谈谈其他条件?”
“你说——”
“除了寻找郑天宇教授或者天使爱的下落,我不会帮你做任何事情,包括传播魔鬼魂制造魔鬼魂、伤害无辜的人和对美好世界有阻力或者伤害的事情。”我道,“我还需独立行动,不要你的人跟随或者协助。”
这让我有一定的自由空间,等于在某种程度放虎归山,这个条件是不好答应的,我只是试探性地提出要求的而已。
“这个可以。”想不到他居然答应了,“我可以放你走出这里,任你去作调查,甚至你想回到美好世界也是可以的,这没什么。但如果你找到了郑天宇教授或者天使爱,到时你会乖乖交到我的手中吗?”
“这个重要吗?”我淡定道,“就算我找到了天使爱,你也不是有足够的能力拿到它吗?况且,我还需要它来拯救墨,而她却掌握在你的手里,我有什么理由不用它来换取墨的生命呢?”
“我也看不出你是如此伟大的人,一个牺牲自我拯救许多无辜生命的人。”暗黑救世主道,“但就算你找到了天使爱,将它交到美好世界那里去,我也有不够能力将它夺回来,只不过到时要死更多的人罢了,不会受到太大的阻力的,美好世界目前还不足以和我的世界作抗衡!”
他强大的自信从何而来?事实上真的是这样吗?这其中会不会有诈?这怎么看于他而言都是不平等条约啊!
“这么说你是答应了?”我想再次得到肯定的答复。
“当然,我可以答应。”暗黑救世主道,“但你还需接受我的一个条件——”
果然没有这么简单!
“你说——”
“你必须要接受一个手术,我们为你准备的一个小手术——”
“什么手术?是割包皮还是盲肠?”
暗黑救世主发出了诡异的笑声,像鬼哭:
“你还真喜欢开玩笑呢,这可并不符合你‘负能量满满源源不断’的人设啊!不要担心,只是一个简单的手术,我们的鬼医生会将一些小东西放进你的脑壳里,让你变得更完美,更好地服务于我!”
“你这是要我变成了魔鬼傀儡?”
“当然不是,如果你说的是你们常猎杀的‘魔鬼傀儡’的话,那样你还怎样帮我寻找天使爱呢?我需要你有一个清醒、聪明的大脑!”他道,“其实告诉你也无妨:我们的鬼医生会在你的脑袋里放进一个芯片及其附带的执行小机器,芯片具有定位和追踪功能,智能小机器附件里装有防御性的自毁装置,这是为了防止你找别的医生将它拆除取出,当它感应受到外力的时候。这个小机器里还有一个小瓶子,小瓶子里装有魔鬼魂,在小机器自毁程序自毁的时候,会释放瓶子里的魔鬼魂……而我的手上到时会有一个手动的遥控器,可以手动引爆你脑袋里的小装置。这样你就会乖乖听命于我了,方便执行我们之间的合作,让我们的合作更成功和愉快!另外我们还会在你身体的其他部位安装一个难以拆除的窃听器(除非和身体的某部位一起拆除),这是完善的服务体系的一部分,希望你不要介意。”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他肯作出如此大胆的让步了,这已经逼得我无路可走了!
“如果我不答应呢?”我勉强笑了笑,笑并不能阻止冷汗从额头流下来。
“从来没有人敢不答应我的条件!”暗黑救世主怒道,眼里发出凶狠的目光,“因为这是强制性要求,这个是强制性手术,你没有不接受的理由!”
“好吧,既然必须接受,那我们就合作吧!”我勉强笑了起来,笑的比死的呻吟还要难听,“一切都是没有选择的选择,那就来吧!”
暗黑救世主伸出了一只手过来,握住我绑在扶手的手:
“那祝我们合作愉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