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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摆脱黑暗

回到了原来的房间后,我需要躺在床上好好思考了一下,灯光也熄灭了,在这段时间里,我已经习惯于黑暗之中思考,怕灯亮了别人能看到我的想法似的。这也许会变成一种病,至少暂时是这样。

我的病已经好了,但是冷汗还是止不住的流,在和暗黑救世主见面并告别了以后。他们将要往我脑袋里装东西,这是他要寻找天使爱的第一步,往后我的人生将变得黑暗无光,比这房间的黑暗还要可怕,我会成为被cao纵的傀儡,比魔鬼傀儡好不了多少,而且里面的装置还装有真正的魔鬼魂。我想我会在他的操纵下行事,知道找到天使爱,之后也无法摆脱这些木偶连着的线,或者他会让我变成真正的魔鬼傀儡也是很有可能的。这让我很彷徨,很被动。但我又无力阻止。谁能告诉我该怎么办?我曾经历过很多的危险,感受到生命的威胁,但从未感到如此的可怕,或许总有比死亡还要大的恐惧,这恐惧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一直饱受折磨之痛苦。

我自身的力量已经无法改变现状了,只能寄望于他人,祈求有一只援助的手从黑暗里伸出来——这是我少有的想法,从不希求别人的帮助,自己做了不了的事情最多放弃。但是,时刻我有了这种想法,而且非常强烈。我多么希望美好公司的人或者其他什么别的人,能冲破黑暗的重重障碍和危险,拯救我于水深火热之中!

但是,另一种想法告诉我,前面的想法是多么的不切实际啊!之后,我便往更实际一点的方向想:或许微波炉送来的饭菜里面会再有纸条,纸条将会为我指明方向的呢。但是,一连好几顿的饭菜,里面找遍了都没有任何纸条和信息,我也吃不下多少饭菜了。

过了那么一段时间,我终于放弃了帮助从天而降的想法,它已经被现实的黑暗和孤独所打败了。之后,便在等待做手术的那天的到来,甚至在某种逆向的激动情绪之中,还希望手术尽快点到来,这起码能平息我心中等待的恐惧。

在这期间,鬼医生和护士浪射为我作了身体各方面的检查,特别是关于脑袋的特别多。他们可能在评估我的身体健康情况能不能承受手术带来的不健康。这要一段时大等待结果和分析评估。

如果这一切来得都是如此不可抗拒,但我只能接受,于是我都很配合,至少看上去像乐于合作的样子。而这样子,如果有一面镜子摆在我面前的话,我可能都认不出镜中的人了。

做手术的这一天,终于到来了,虽然不已经不能确定这是“第几天”或者“哪一天”了,这里只有混沌的时间。

但鬼医生和护士浪射来了,他们全副武装,身上被白色医生服和粉色护士服包裹得严严实实,戴了口罩、帽子和胶手套,显然是要大干一番的样子,还推来了一张带轮子的手术台,冰冷的钢板手术台——这张手术台承载着多少活人或者死人呢?

浪射给我注射不知什么液体,我想是应该是镇定剂一类的,会令我剧烈跳动的心脏稍微恢复正常动态,原本我还想反抗着来的,但想了一下这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只会让自己不利。但是,这“镇定剂”却远超出我的预想:很快,它在我血液里扩散了,然后我感到活动神经的受到了压制,但意识还清醒,异常的清醒,疼痛反应神经还算正常,因为我软瘫于床上倒下的时候,脑袋碰到了墙壁还是感觉到疼痛的。这也不是“麻醉剂”,它只是让我躯体失去了控制力,脑细胞还是活跃异常。这让我真正失去了反抗的能力,让手术顺利进行的保障,连我也不能确定被按在手术台上时会有怎样的反应。

我真的被抬到了手术台上了,并且身体被上面的几圈皮带所固定。这时,我心是反抗和挣扎的,无奈刚才注射某种药液,动弹不得。在背部贴近冰冷钢制手手术台的时候,我的心脏才真正感受到了恐惧的逼近,然后是肆无忌惮的攻击,像是受了枪林弹雨的伺候而随之颤抖。我想呐喊,但喉咙被堵住了,堵住的不知是恐惧还是真的说不出话来,这更加剧了我的恐惧。

他们将我推进了“电梯”,然后浪射将一张毛巾遮住了我的脸。

经过一番移动,难受的手术台下面轮子发出刺耳的“嗤嗤”声终于停止了。然后他们又在手术台的金属桌脚上叮叮当当的折腾一番,大概是要固定四条桌脚。这时候,我脸上毛巾被揭开了,一束更亮更刺目的光束照在了我脸上,让我过了很久才能适应如此强光。这是手术室惯用的手术灯,灯可照的范围并不是很大,就像是舞台上的圆柱灯。手术台的旁边有鬼医生和护士浪射,他们的眼睛在看着我,我想他们口罩遮住的应该是不错的笑容。手术台旁边还堆放着被灯光照得闪亮的手术刀,大小都有,也有一些长长的针。当然还有开颅用的电钻、链锯、针形激光刀、固定器材、扩大器材等。另外一旁有各种各样的药瓶子,标签上写着很长英文名字(当然没有一个我看得懂),其中的某一个飘来了碘和酒精的味道。这些瓶子的旁边还有注射器、手套、毛巾等。这些瓶子的下一层有一个精致的金属小箱子,不知里面装有什么。

我想起了高中生物实验课上做的青蛙解剖实验。那是我第一次做解剖实验,将活生生的青蛙仰面按住,用帽钉钉住青蛙的四足,它痛苦地叫着,挣扎无力。我拿着解剖刀的手颤抖,盯着它起伏的白肚子很久,在同学的嘲笑中划出了一刀……现在,我成为了那只青蛙……

电动引起的震动声将我拉回了手术台,浪射的弯眼睛盯着我,一手用毛巾替我拭擦了脸上的汗珠,另一手拿着一个电动的玩意儿……手术开始了吗?不是,她用理发的电动推子帮我抹光了脑袋上的头发。

然后,浪射再往我的静脉注射着什么液体,后来的意识告诉我这是麻醉针,手术就要即将开始……在我还有意识的时候,鬼医生在刚才那个精致金属小箱子取出了一件小东西:一件精密的小装置,小脑般大小,两个抱住的翅膀,中间是一个小黑色瓶子,两者之间用精密的装置连接着,上面还有一点闪着微弱红色光芒小灯——这会是鬼医生将要装进我脑壳里的东西吗?

鬼医生用瘦长的骨节手拿着它在我眼前晃了晃,并毫无掩饰地笑了尖尖的笑声:

“这小东西以后会成为你的脑的一部分了,非常重要的一部分……”

然后,我的意识逐渐沦陷,我掉进了更深更黑暗的漩涡之中……

我不知道过了多久了才清醒过来,但其实我的意识其实一直都在,每时每刻都处于紧张的状态,而且备受折磨。在我闭着眼睛的处于意识的梦境之中的这段时期,在这么一个灰暗和微光交错的世界里,我不断地游走,不知要往何方也不知为何目的,只是不断要前进,跋山涉水,走过沼泽、山地、沙漠、雪山、高原、平原、森林、河流等等,沿途有各种艰难险阻,又不断怪兽和危险人物的追杀,这人怪兽或者人物是或红或黑的影子,没有具象,他们不知出于何故,只为猎杀或者阻止我前进。我手上没有什么武器,更多的只是逃跑,这锻炼的我的双腿比马腿还要健壮有力。有时无处可逃或者实在跑不动了,就被逼要作战,哪怕手上只有一根树枝、一颗石头或者什么的,每到我将要送入虎口的危险时刻,我的脑袋就头疼如裂,从脑壳里生出一个光影,这个光影或者是一个比较厉害的人物或者神兽,将所有障碍和危险清除掉,然后再钻进我的脑壳里。每一次的遇险,我总会受到不同程度的伤,一路以来,伤痕累累,这些伤口有时开裂,从里面探出一个微笑、冷笑、嘲讽、狰狞或者其他什么的表情脸出来,他们不但折磨我的肉体也啃噬着我的灵魂,令我备受痛苦。有很多时候,我累了,痛了,想好好的休息或者堕下悬崖或者深潭,脑袋又会生出光影,拿着鞭子鞭打我,驱使我放弃这些念头而不断前进,而我也一直在路上……

这些梦境是一个痛苦的世界,而当我意识唤醒我沉睡的双眼的时候,眼前的现实又何尝不让我痛苦呢?

我还是躺在原来的房间里的床上,只不过现在这里的灯光会一直亮着,没有之前的黑暗,但这并不会让我感觉到好受。我感觉我的脑袋变得很大很大了,被厚厚的绷带缠了一圈又一圈,太阳穴还贴着一些线,胸前也有,这些线连着床边的检测仪器,仪器的显示屏上有划出我心跳的轨迹。另外我的手上的静脉有插着小管子,床的另一边有电瓶液联通小管子,在为我输送不知什么续命的液体。

我想用力起床,没有这般力气,而且身体也给皮带结实绑在床上,连呐喊的力气也没有,我已成为了床的一部分了。

脑袋一直隐隐作痛,有时来得明目张胆而且凶如猛兽,不断撕裂,还有锥钻带来的折磨。有时脑袋里像是引爆了一颗原子弹似的,在蘑菇状的硝烟里,我的脑袋会陷入一阵空白。

躺在床上,我能见到最多的是浪射,她一直保持着沉默寡言的风格,但是她举止还算是护士温柔的体现。她定时为我换输入液(包括药物液和营养液),记录显示屏上的各种数据,为我擦汗和清洗身体,有时会为我带来一些稀释食品(例如粥),喂我入食。最满足的是,她为我的按摩这部分了,手法娴熟,让我想到了玉女按摩店的高级女技师。这是出于活络我的手脚,不让它们荒废了。有时,她甚至挑逗我,目的是想引起我的生理反应,在她成功之后便偷笑和偷偷把手抽了回来不再深入,也不知说她是调皮还是可恶好。总之,她照顾着我的一切。这倒让我起了几分的感激之心,但细想她只不过是暗黑世界机器里的小小一个执行零件,也就无从谈起了。

有时,鬼医生和妖狐也过来看我。鬼医生看的是我身体(更多的看作品的心态),妖狐看的是我的表情(特别是痛苦所带来的表情,这让他会感到心满意足)。这两个人的到来都会让我不高兴,于是我都是别过脸或者干脆闭上眼。

有若干次,仪器显示屏上的心跳图像出现了问题,他们也就在我身体上的各种动手动脚,用仪器、药物等又将我拉回了现实的存活之路上来。

除了我的脑袋疼之外,我的颈椎也有很大的问题,这让我的睡姿相当的不舒服,显然鬼医生也在哪里动了手脚。后来,我才知道,他在里面安装了追踪器和窃听器。在脊椎里,相当的精密,就算是比较出色的医生也不敢轻易取出来,一不小心的话可能会导致我的瘫痪。脑袋里的装置也有定位功能,这两件装置的运作不是电池发动的,而是人体热能(这种高科技我当然不明了),只要人没有死,机器没有坏,就一直运转。

在护士浪射照顾及鬼医生的跟进下,我渐渐走上了“康复之路”,起码动过皮肉开始愈合了,躯体也开始能够活动了。我想大概是过了20、30天吧(这是根据浪射换衣服的情况,虽然她一直是穿着粉色的护士装,但应该有多套同款,每换上新的都配上较强浓度和或者不同的香水。有时也换一下其他款色的护士装,但她最爱的还是粉色的。她的穿衣方式有点像男人。),我身上的皮带也解除了,脑袋上的绷带也解除了,原本的光头也长出了头发(长度也是判断时间的依据),颈椎贴着胶布也摘除了。我可以自由上下床了,正常吃饭、上厕所和洗澡都没有问题。只不过有时脑袋还是很痛,我想这还要恢复一段时间,或者头痛会成为长期困扰我的问题,毕竟脑袋里多了些阻碍的东西。药还是要吃的,有时浪射会替我打上几针或者鬼医生会下来看看,但次数是越来越少。

令我感到愉快的是,灯一直亮着,能照亮这个黑暗的栖息之地。这样我可以在房间里做一些项目锻炼,一来是为了身体能更健壮一些,二来在亮的地方其实也一样难以打发时间。以前可以随意冥想,现在可能这么干了,因为脑袋一旦深入地思考就会头痛欲裂。

又过了一段时间,除了头痛问题之外,我的身体情况已经和未进来之前差不多了,这时候我想我要和暗黑救世主好好谈谈了。但是,偏偏这段时期浪射、鬼医生和妖狐都没有进来看我。于是,我在房间里,对着天花板呐喊表达自己的诉求。

终于,浪射下来了。

“我想要见暗黑救世主。”我直接表明目的。

“我就是带你去见我主的。”她道。

她给我拷上手铐和头套。经过一番空间的位移,我们到达了原来的那个审讯室。身上的防备的解除了,这次我没有被固定于椅子上。浪射出去了。

过了一会儿,那个戴着骷髅头头盔的家伙进来了,并坐在我对面的椅子上。

“看来你恢复得不错嘛。”他笑着道。

“拜你所赐,还死不了。”我转而直接道,“我什么时候可以出去?”

“今天过后,随便你。”

“那好,我等会就出去。”

“你要记住的是,你的命运掌握在我的手里——”他从长袍的一个的暗袋上拿出了一个和车匙大小的装置,上面有若干按键,我想这就是他所说的遥控器。

“还有墨还在你的手里嘛,”我道,“这个我知道。”

“很好,我没有什么要交代的。”他道,“要明白,你的手术到现在已经过了差不多两个月了,你女朋友在我们的精心照料下才没有这么快变成魔鬼傀儡,但留给她和你的时间不多了,希望你尽快能找到天使爱——一有消息,尽快通知我们。”

“我知道怎么做。”

“你来这儿前的装备,如果你想拿回去的话,离开这里前可以叫浪射拿给你。”

“谢谢。”

“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我想要见墨,马上——”

“好,我就安排。”

他走向了门,打开,还回过那骷髅头道:

“那么,再见了!”

“再见!”我礼貌性地答道。

他走了以后,过了许久,浪射进来了,她的后面有两个穿着制服的彪形大汉架着一路挣扎的墨!墨仍旧穿着一身白色如病衣一样的宽松衣服,手脚都戴了链,口也还带着那防咬的铁口罩,披头散发,口罩上方的眼睛布满了血丝,一路挣扎而来,差点连那俩彪形大汉都制服不了她!

显然,她的病情在加剧。

彪形大汉将她按在了原来暗黑救世主坐的金属椅子上,并用皮带固定。

“给你5分钟时间。”浪射和两个彪形大汉出去了,关上了门,或者在门外守候。

“墨,你还认得我吗?”我理了理她的乱发,她先是静静的盯着我,然后发了疯的挣扎和要咬我的架势,嗷嗷地叫着。

“对不起,搞成这样子,和我有莫大的关系……”我道,“我答应你,一定会带你出这里并且治好你的病的!”

我强忍住泪水,不让情绪爆发,但脑袋有开始疼痛了起来。

5分钟,我只用了30秒,剩下的时间都不知该怎么面对她了!

她不停的嗷嗷的叫,接着像是很难受的样子,开始咳嗽,布满血丝的眼睛开始翻白!

于是,我解开了她铁皮口罩,就在这时她咬了我一口,在我的手上,留下了很深的牙齿印,其中有两个很深的小洞,血从里面冒了出来!她长出了比较长的獠牙!

听到了叫喊,浪射和两个彪形大汉进来了,将我从她身边推开,重新为她戴上了口罩。

浪射看了我的伤口,道:

“看来得赶快消毒,要是感染了可就糟了!”

两个彪形大汉带走了墨。而浪射用橡皮筋绑住了我的手臂,不让血液往上流,并且为我戴上了手铐和头套,带我回到了原来的“小黑屋”。鬼医生下来,替我用药水消毒了,打了针,并将绑住手臂紫黑的部分用仪器抽了部分变了色的血液出来,最后用各种仪器为了我作了检查。

“还好,没有感染,幸好处理得快……”鬼医生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叹了口气道。

“墨的病可传染的了?”我惊道。

“当然,魔鬼魂本来就具传染性的。”鬼医生诡异笑道,“以前,魔鬼魂一般寄宿在一个宿体上,是不会轻易离开的,但现在不同,它经过了变异改造,一旦病毒进入另外一个宿体,就能发展另一个独立的魔鬼傀儡出来,这就像是电影里的僵尸片或者吸血鬼片那样。有趣的很吧,魔鬼魂还有很多变异改造的地方……”

浪射拉了拉他的衣袖,示意他停止,后者才意识到自己说多了话,就闭口了,完成了必要伤口处理就离开了。

浪射为我包扎了伤口,解开了手臂上绑住皮筋,此时我的手已经肿得和大腿一样粗了,还紫黑紫黑的,相当的麻痹。

“看来,你们对魔鬼魂的改造进入了飞速发展的轨道了。”我试探性地道。

浪射没有说话,看了我一眼,浓厚的妆抹下并没有冒出怎样表情,很平静。处理完包扎,她进了墙壁“电梯”,并留下一句话:

“待手好一点再走吧。”

待我的手消肿了,大概是3天左右吧,也不麻痹了。手上留下伤疤,暂时是无法消除的,就像我的头痛以及心里的创伤,它提醒我之前犯过什么错之后该做什么。

我决定要出走了。临行前,妖狐和浪射到了我的房间。浪射拿了一个包裹,里面有我之前的衣服、手机、墨镜、智能手环等物品。我穿好了衣服,拿了手机,并佩带着相应的物品。武器在我的手中,他们就不怕我反抗吗?不会,因为手机早已经没有了电。他们有没有在手机做什么手脚我不知道,但应该是没发打开的,他们应该没有从中得到任何的信息。

另外他们并没有把我篮球鞋带过来,而是带来另一双皮鞋。我讨厌穿皮鞋。原来那双篮球鞋可不是一双的普通的鞋子,它能带我飞檐走壁,还能制敌致胜,是老黄为我准备的。虽然这双鞋和梅埃罗的那双有着极大的相似(原本就是老黄在此基础上改进的),在我得到之后,对颜色、图案和花纹进行了改进,鞋子变成了黑白陪颜色,黑色有曼巴蛇的鳞纹设计,鞋子脚骨侧面有“mamba fighting”的字样,这是为了致敬NBA的一位传奇球星。

“我的篮球鞋呢?”我质问道。

“扔掉了。”妖狐道。

“那是一双不普通的篮球鞋……”

“就因为它不普通,所以才要扔掉……”妖狐道,“我绝不会让你再穿上那双会逃跑的鞋子!”

我明白了,便不再追问。

离开房间前,妖狐问我想要到哪里。我说你从哪里抓我来的,就把我带到那里。他还对着我说了一句重要的话:无论你走到哪里,要记住,总有那么一双黑暗里的眼睛盯在你的背后的!

浪射给我注射了最后的一支药液,说是作手伤的最后的“保健”。但当我意识又开始模糊的时候,我才明白这是什么药液……

当我被太阳穴传来的阵阵锥痛催醒了之后,我发现了躺在了一个暗黑的小巷里,这小巷的刺鼻的味道浓烈,是深夜酒醉的人小便的最佳地方——这里是酒吧后面的小巷子。旁边就有一个醉汉在小便,尿流差点沾湿了我。灿星岛跨海大桥附近的小酒吧,夜晚,无月。

我依靠着墙壁站了起来,像个醉汉一样狼狈,那个尿尿的醉汉还对着我嘲笑了一番呢。我走出了小巷,来到更加繁荣霓虹更多的街上。现在时候应该还早,人流很多。

我将往何处呢?暂时,没有什么想法。

对面马路的超市有“庆祝新年”的灯字,我想我应该确定一下目前的日期。手机上有日期,但是没有电。我得找个地方冲一下电。我口袋里没有钱,手机里有钱(更确切地说我银行卡上有钱,银行卡在我的比亚迪小车上),我的肚子已饥肠辘辘。

我找到了附近的一个手机维修店,在店里往手机冲了电,说我手机有电了就转钱给他,这并不难。当然我不会在那里充电太久,有了多少电量就离开了,并且在他们那里买了个充电线、充电宝(买了好几个,手机在没使用“武器模式”也是要耗不少的电的,当然要试用武器的话,再买十几个也是不够用的,这不是普通手机)之类的。先找了个大排档吃饱了,边吃边想着将往何处。

我太累了,是先找个宾馆睡一觉呢还是找个地方买醉了再睡觉呢?毕竟累是累,但头仍然很痛,不解决头痛的问题如何能睡得着!当然,我的身上有重要使命,需要我思考,找出方法来,但越思考的话头就会越痛。所以,我决定今晚暂时什么都不想。

也许我应该去一个谁都找不到的地方好好睡上这么一觉,当然睡前最好能喝一些酒。对了,我脑袋里还有定位的装置呢,怎么会有谁也找不到的地方呢?毕竟这是信号装置,到了一个信号不好的地方就可以摆脱了了吧。这么想的话,我心里有了答案。

我找到了一个摩托车行,选了一台摩托车,查了银行卡,里面有足够的钱买下(我在美好公司上班的,每月还是有不菲的收入打进卡里的)。于是,我驾着车到加油站加满了油,在一间便利店里买了一箱冰冻的啤酒绑在车后座,然后驾车开往目的地。

青灵山的青灵寺。

我喝了半箱的啤酒,醉了倒了,安稳睡到第二天的下午。

醒来之后,才发现了信佛阁的卧室异常的干净,按道理来说这里应该是布满了灰层或者什么蜘蛛网什么的,却没有。显然有人打扫了这里。据我所知,知道这里的人应该只有两个:花权和吴晴。但也不一定是他们,或者是流浪汉或者山里野人也说不定。

更奇怪的是,靠近的床边桌子上放着一杯牛奶,牛奶还冒着热气。桌上还有一些面包和我昨晚带来的啤酒罐。

我警惕了起来,在枕头下抽出了我的手机。

一个人走了进来,手里拿个一个摊开了的纸皮箱,纸上写着“不要说话”四个大字。她是吴晴。她里面穿了一件蓝色短腿旗袍,外面批了一件灰色的厚风衣,露出的长腿抹了丝袜,露出的脖子抹了围巾。她今天没有将脸包裹起来。

她在我床边坐下,拿过我的手机,又让我打开了解锁。她往手机里输了一个11位的数字,还有“发信息”附言,还手机给我。

我明白了,她一定知道我的颈椎安装了窃听器,毕竟她也是暗黑世界的人。

我照着上面的号码给她发了短信:

“你在这里多久了?”

她拿出了自己的手机回复:

“昨晚到现在。”

“你来这里干嘛?”

“帮助你。”

“帮助我什么?”

她直接给我一个微笑的表情,不用看手机。她不愿说。

“在暗黑小房间里是你给我的纸条的?”

“是的。”

那纸条并没有起什么作用,至少现在看来毫无用处。但还是感谢她有一颗想要救我的心,毕竟实施起来相当的困难。

“那时,我并不在暗黑世界的基地,我还没有进去的权限……”她接着发文字过来。

“那纸条怎么进去的?”

“是我委托一个带进去的,是一个在暗黑世界基地工作的阿姨,她叫阿莲,我和她建立了交情。”

“这人可靠吗?”

“她是我母亲的闺蜜。”

“你知道暗黑世界的基地所在?”

“暂时还不清楚。”

“那个阿莲呢?”

“她也不知道。”

“她可是在内部工作啊!”

“像美好公司的内部的员工一样,一样也不知道公司地址所在。但她正在秘密调查……”

“你进入暗黑世界不是为了报复美好世界或者光头佬大或者破坏人类社会,你是为了调查出暗黑世界基地所在,你是我们的公司的卧底?”

她又给了我迷之微笑。然后手指又在手机跳舞了一阵:

“不要把你可笑的想法告诉任何人,包括仇老大!”

“为什么?”

“因为这会把我和美好世界推向死亡悬崖的!”

“所以,这是你自作主张的计划?”

她又给了我一个微笑的表情。然后又发送文字:

“这里并不安全,对于你和我都是如此。”

我想,应该是我的脑袋里装了定位器的缘故,就算这里信号并不好,但在西北之旅的时候不是一样也有信号增强器这样装置,谁知道我的脑袋里有没有装这样的东西呢。有了定位,可能暗黑世界的人就在附近也说不定,就是不知道这定位器的精度有多少。

“最好离我越远越好。”我的文字。

“我会继续寻找暗黑世界基地的下落的。”她的文字。

“我要走了,有什么事可以短信上联系。”她继续发文字来,“记住,等会将文段内容全删掉,不要留下痕迹。”

“知道了。”同时我回敬了她一个微笑。

她走了。

我喝了牛奶和吃了面包,还在青灵寺周边转了一下,看看有没有暗黑世界的人的踪迹,但没有任何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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