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鱼又去了趟城里,买些旧衣服。男女,小孩都有一些。旧得被子。又去木匠处定了一些大木桶。几百个木碗,筷。只给定金。连流民的卖身契都没有去衙门签,就怕要花钱。现在钱不多了。
在出租屋。江小鱼安排流民奴仆,全身上下洗一遍。换了身衣裤。旧的拿去烧掉。天还没黑的时候。就准备吃饭。
江小鱼赵德柱一桌。桌上一小盆炖的肥肠。还有两三个炒的肉菜。其他的人挤在另一张桌。
江小鱼两个边吃饭还在商议明天的事情。大部分是江小鱼在说,赵德柱只是点头或者闷不吭声。他对江小鱼带回来的人,说是家仆。他没什么意见。现在要扩大生意。又没有钱,只能找些不要钱的人。
另一桌就像打仗一样。你争我抢。桌上一盆炖肥肠萝卜,剩下一盆炒菜。大人就定一人一碗饭。小孩儿半碗。说是不能多吃就怕吃撑了。饭哪有够的?多少都吃得下。饭有定量,菜只有那么多。所以几个大人妇女就抢了起了,小孩儿抢不到就在那里哭。
江小鱼站起来也不说话。去厨房里拿一个勺子。把剩下的菜都分掉。还说到:谁在吵闹就赶他出去。三个家庭不敢再吵了,
快速的吃完。被安排去睡觉。出租五间房。一间是厨房,放食材的地方。一间是柴房,三间厢房。门口一个大院。江小鱼,赵德柱挤一间。柴房就用石头砌个简单的床。两边放石头,中间放木板。再放些稻草在上面。三个家庭轮流住。
王得行一家原是泸州,州内某个县的农户,有挨着河边的上等良田三亩。旱田5亩,是当地的富农。本来一家人过的相当富足。但是有土豪劣绅看上了他家的水田。巧取豪夺让王得行一家吃了官司。王得行花钱买了平安,水田也赔了出去。
今年又遇上干旱。5亩旱田又绝收。苛捐杂税越来越重。不堪负重之下。带着一家人跑荒做了流民,一路艰难的来到了附近县城都有名的富县,合江县。但是这里也不是好地方,自己除了会种地其他都不会。所以,积蓄越来越少。但是在县城却没有找到活干。去码头扛包也要有人介绍。都是分成几个团伙的,没有熟人。进不去。
来到合江县都熬了差不多三个多月了。饥一顿饱一顿的。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正和自己媳妇儿商量是到别的县看看还是找人介绍去码头上扛包。
女儿王燕拉着弟弟跑进来。说是外面有招人的。王得行赶忙带着一家人。去看一下。结果糊里糊涂的就被招上了。莫名其妙做了别人的奴仆。还不给安家费卖身钱。但一家人能吃饱就不错了。被要求只能带一个包裹行李。其他的只能忍痛送人了。
走了许久的路终于来到码头附近。(可能距离码头还有两三里路。)一个农家院儿,被人安排到,男的就去帮忙彻灶,妇女们就带着孩子们去烧水。他甚至连带他来这里的人的名字都不知道。
下午又洗了一次头发,洗了澡。天快黑的时候就安排吃饭。吃饭这个事情。几家人都很高兴。饭是白米饭,但是自己只有一碗饭,孩子半碗,怕有些吃不饱。桌上菜还可以。油汪汪的汤看上去就有食欲。吃了几口菜!就感觉到味道好极了。就开始用筷子使劲的夹,还给媳妇儿。孩子夹,另外两个家庭的大人也开始和他抢起来。一个小孩子抢不到就哭起来。最后就是一人分点菜。还被说了一句谁再吵就被赶出去。自己哪敢说一句不!
最后去柴房抽签。运气不好抽到第一个。好在三天才住一次。总比窝棚强吧!晚上一家人挤在一处。感觉很温暖。眼神里也有希望。
第二天,天刚亮。江小鱼每个房间都敲一下说道,都到院子里来。12个家仆来到院子里。
江小鱼让他们排成一排。然后指着赵德柱说到:这是我大哥赵德柱,你们可以叫他赵老爷。底下12个家谱齐声的说道:赵老爷!
赵德柱心里嘀咕。自己还是别人家的佃户,怎么就成了老爷了?但是江小鱼说什么是什么,他也不会反对。所以就嗯了一声。
我叫江小鱼可以叫我江老爷。江小鱼本来想让他们直接叫自已名字。恐怕他们也不敢。也不符合这个时代的称呼啊!叫江公子吧?都叫自己大哥赵老爷,叫自己江公子又不太合适。算了都叫老爷吧!
下面又是整齐的叫声:江老爷!
江小鱼:说一下你们的名字。年纪。一排奴仆一个一个说名字和年龄。小孩儿也不例外。只是名字太多。江小鱼没记住多少。
吩咐三个男的带着板车和赵德柱一起进城。先去几家肉铺买下骨头和肥肠,并介绍赵德柱和肉铺老板认识。并希望屠夫们每天都能留骨头和肥肠。骨头和肥肠每天卖出的量都不是很多。有些还是自己吃。有人长期收购当然好。虽然价格不高,但总算卖出去了。
米就随便一家,买的是中等米。去了菜市场。找到一个老农让他每天送萝卜青菜。各100斤到他们家。以后生意好了还会增加数量。
老农:没得这么多。
江小鱼:我就给你现在市场价格加1文钱1斤。以后如果市场上涨价了,还给你涨。如果你家里没有那么多,可以去其他农夫那里去收,你用低价去收。赚多赚少都是你的。
老农想了一想觉得可以,不用担在市场上来卖。有时候还卖不完。衙役还要收税。直接卖菜还省了不少钱。又不用担心卖不掉。这就是天天都有两百斤菜的钱。还可以低价去收菜。反正也卖的掉。这个买卖还是可以的。
赵德柱带着2奴仆和老农(老农去认门)推着板车回出租屋去了。江小鱼带1奴仆买了些刀。去了木匠家又租借了一个板车。拉走一些木桶和碗筷。菜墩儿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