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爷孙俩,风尘仆仆的赶到石湾滩。
发现这个地方的风土人情,穿着打扮,吃喝住行。和川省的大部分地区都不一样。这里的一些东西真的好便宜。
彭豹反对他说:这还便宜?贵的离谱吧!
周远路:有的东西是贵。但明码标价嘛!一顿饭才十几文钱,有肉又有菜。一瓶泸州老白干才两百多文。
彭豹:不对吧?我们点了十几个菜就要了几两银子,酒也没这么便宜呀!
周远路:你们不是在一楼吃饭吧,一楼不能点菜。点菜当然贵了。酒也分好几种,陈酿五年,十年,20年的。价格肯定不一样。五年陈的泸州老白干。我也喝过,那滋味我现在都忘不了。
驴子:多少钱一瓶?
周远路:二两。我听人说现在是五两了。这价格涨得真是离谱。
我就带了40多两银子,住在码头街上。光是吃喝,就吃十几文的快餐,那也可以用好几个月。
可我孙子花钱大手大脚。吃要吃好的,穿要穿好的,还要去买一人多高,红袖姑娘的木偶,一个就是50多两。全身家当都不够啊。
付通深有同感说:这里的东西好是好,就是太贵了!从有种被坑的感觉。
周远路不同意他的说法。反驳地说:有高档也有低档嘛!有贵的当然也有便宜的,货真价实。一分钱一分货嘛!你问清楚价格。怎么会被骗?
彭豹,付通,驴子三个人互相望着对方,眼神中都透着无奈。
周远路又说:才住了几天就花了十几两银子,把我愁的呀!
我孙子,他还不知道节省。去看戏,要400文一张的票。说是有红袖姑娘的节目,站在前面看的仔细。我又宠着他,就给他买了一张。自己买了一张40文的票。
戏院的节目真的好。比我们县里唱大戏的。好了不知多少。歌唱的好听,舞跳的好看。
有一个穿着白色衣裙的姑娘上了台。附近的人说是红袖姑娘。她没唱多久,我就看见我孙子,去拉扯坐在贵宾桌上的一个员外。员外旁边的陆子坝,一脚就把我孙子踢飞到后面的座椅上。
我当时就火了。冲上去把我孙子扶起来,晕过去了。嘴角还有血。我摸了一下他的脉。震荡了心腑,没什么大碍。
但是打伤我孙子,我怎么能放过他!我和陆子坝两个人就打起来,打着打着就上了舞台。下面的观众还大声叫好,看热闹的不怕事大。
后来有保安冲上台,来扣押我们,被打下来台。又来了20多个警察,也不是对手。
我和陆子坝两个人打,还要打警察,一场混战。两个人棋逢对手,打的是不分胜负。
突然,一个女警察,十七八岁模样,手拿双刀也加入进来,这个女警察。耍起弯刀,刀刀致命。哪里是保境安民的警察,比江湖刀客还要狠,还有辣。
我和陆子坝,身上还挨了几刀,划破了衣服。最后两人联手把她逼下了舞台。她很生气,把中间的至尊桌,一下给劈开了。
她又带着警察,把我孙子和陆子坝的东家围起来,用刀架在他们脖子上,我们俩只好束手就擒。
后来才知道,这个女警察是码头警察局局长。
赔偿了戏院,还有扰乱治安的罚款。就用了我10多两银子。那个员外比我出的还多。那张被女警察劈烂的至尊桌,也算我们头上。
彭豹不敢置信的说:这么黑暗,还讲不讲道理。
周远路笑了起来。说:讲道理。在码头街,警察就是道理。在这里,营丁就是道理。得罪了他们,想罚你,就罚你。想关你几天班房,就关你几天。
一个囚徒新人:那就没人管他们。听你这么说,比县衙的衙役,官兵都还黑呀!
周远路:是有人管,叫纠察队。逮到警察,营丁犯错,惩罚也是很严重的。
只不过咱们这些打架闹事的。罚轻罚重还是警察,营丁说了算。我和陆子坝被判了十天班房。
彭豹不肯相信。说:警察局长都出面了,你们大闹戏院,才判你们十天。我们就打了几个保安。喝醉了没主动闹事,都判了五天。这太不公平了。天理何在!
周远路:那要分什么时候?我们那会儿。码头街人有多少人?我听说现在人多得,码头街上都挤不下了。
我在这里十几天,二月,几天才送一次人来,一次几十上百人。
接近三月,天天都拉人,一次四五百人。
驴子:这么多人就没想过逃走。
周远路:咋没想?逃跑的人多了。警察局到石场这条路不好跑。我们手上都套了绳索,要跑就要拉一串人。旁边还有营丁押送。见人跑,就一顿毒打。
到了石场,没几天。观察了地形。我和陆子坝,还有同室的十几个人密谋逃跑。分成两个方向,趁夜逃跑。
驴子:凭着你们的身手,还有人手这么多。应该跑掉了呀!
付通:你这不是废话吗!他跑掉了,还会在这里跟你说话。
周远路回忆的往事。惆怅的说:我带着七八个人,深夜冲出了宿舍。来到围墙附近,围墙附近火把通明。王连长带人拦住了我们,他说他手痒,想和我单挑,最后被我几招拿住。我把他当人质,要挟他,把我们放出去。
王连长说:看城墙上。
我们一看城墙上起码二三十个弓手。
王连长又说:要挟我,没用的。只要你敢冲出去。连我一起射,你们是跑不掉的。而且你想想你孙子。
我焦急的问:我孙子怎么样了?
王连长:你孙子进了戏院,做了艺人,过得很好。你要是逃跑,不仅你要受到通缉,你孙子的工作就要丢掉。他会舍得离开这里吗?
陆子坝那边走的是荒地。跑出去了啊!可惜,在白天又被马队,追上来了。听说有五十多骑,带头的是一个女子。陆子坝和她对招,几招之下,就被挑翻在地。他脸上的枪伤就是这么来的。
咱们都没跑掉,还加罚了一个月。
付通:这么厉害。那陆子坝腿脚功夫这么厉害,不可能几招就落败。
周远路:每个人会的东西不一样。我擅长擒拿手,还有刀法。陆子坝腿功厉害。但人家有马,有兵器,怎么打?
彭豹点点头说:老路说的对,我要有马有枪,陆子坝也不是我对手。
付通也豪情万丈。说:刀在我手,天下任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