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来了……我印象中他就是在医院见过子衿一次，你从哪里判断出他对顾子衿有兴趣？”
“这个嘛，专业加女人的第六感。”
正说着，唐子恒回到座位，韩朵抿一口咖啡，不再谈论这个话题。
綦墨城多看了唐子恒两眼，说道：“下周我们举行滨海项目的发布会，你也来吧？”
“我来干什么？你们的发布会太火爆，怕出现踩踏，让医生待命？”
“你这个乌鸦嘴！”綦墨城接着说：“我跟伯母说你在和我学做事，你总得做个样子给你母亲看看吧。伯母那么精明的人，你以为她从来不怀疑吗？”
唐子恒不为所动：“没时间。”
“这次的滨海项目是和瑞宝银行合作，GK之前竞争这块地没中标，不过我们也分了一些子项目给他们，所以你来最合适。”
唐子恒沉默片刻，问道：“具体哪一天，我要看下那天有没有手术。”
韩朵的手指微不可绝地僵住了，她马上递给綦墨城一个“我说得没错吧”的眼神。
綦墨城没有回应她，平静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
门铃响了一声，一位中年妇女来开门。
“这位小姐，您找谁？”
“我是顾子衿，和覃小姐约好了的。”
“哦，顾小姐，请进！我们家小姐在等您。”
顾子衿跟着她走过小院，不由得多瞟了紫藤秋千架两眼。较之上次所见，紫藤花已开到荼蘼，有种落魄之美，仿佛一位美人黯然神伤。
顾子衿在玄关换上拖鞋，一边打量屋内的陈设：客厅并不大，布置也很简单，靠墙一张红木沙发，角落有一座老爷钟。
古色古香，并不像年轻女孩喜欢的风格。
顾子衿暗暗诧异：其实她是第一次进来，之前在网上查叶宅归属时，她见过这栋宅子的外观，但一进房门就觉得一切都很熟悉，似乎那些家具并不是摆在那里，而是长在那里。
“顾总，你来了。不好意思，让你亲自跑一趟。”
覃漪云从二楼下来，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她长相清秀，虽然算不上绝色，但气质清冷，我见犹怜。
顾子衿笑道：“你客气了，原本就是我要来的，既谈公事，也办私事，一举两得。”
“那要不我们去书房谈吧。”
“好。”
覃漪云吩咐陈妈倒两杯白茶上来，就领着顾子衿上到二楼书房。
桌上摆着合同，顾子衿拿起来仔细看了两遍，启晟开出的条件对瑞宝很优厚，只是——要在签下合同三日内交付50%的诚意金——这一条让她有些犹豫。
虽然她已向总部汇报了滨海项目的事情，也获得了总部的许可，同意由她调拨资金。但三天内要走完程序转这么大一笔钱，也不是那么容易。加之瑞宝在国内还未获得自己转账汇款的许可，需要经由其他银行转账。而且，项目还未开启，如果出现了变数……
种种问题缠绕着她，她需要迅速理清头绪。
“这个诚意金是启晟一直的惯例吗？”
“是这样的，这次的文创项目虽然已做过前期市场调查，对项目的支持率很高，但毕竟有风险，而且前期基本是烧钱，后期才会有收益。启晟董事会担心前期推广过程中，合作方会因为一点风吹草动就撤资，为了能顺利渡过烧钱期，于是拟定了这么一条。”
“明白了。”顾子衿点头，合情合理，她又问：“这个三天时间有点紧张，是否可以改为一周？”
“恐怕有些为难。”覃漪云撇撇嘴：“其实在董事会上是否选择瑞宝作为合作方，师兄和大家意见是不一样的。毕竟你们刚刚涉足中国市场，就和你们合作这么大一个项目，其他董事们都不太放心，只有师兄力坚持。然后夏董坚持加入这么一条，才力排众议，在董事会上说服大家。毕竟也有其他合作对象可以选择，如果不尽快敲定，可能会被其他人捷足先登。”
“看不出来，夏董还挺为我们着想。”
“我倒不觉得。”
“难道你觉得夏董对我们有意见？”
“这一条虽然看上去是在帮你们，但其实也是在为难你们，让你们知难而退。”
顾子衿笑而不语，覃漪云的看法与她内心想法不谋而合。不过明面上她故作懵懂，问道：“夏董对我们有什么意见呢？”
“应该是夏菡对你有意见，夏董是出了名的爱女如命，大概想为女儿出头。”
顾子衿饶有兴致地望着覃漪云的眼睛，慢吞吞地问道：“你很讨厌夏菡？”
“是，不喜欢，可以算讨厌。我想，上次在医院我对她的厌恶已经很明显了。”
“嗯，很明显。因为綦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