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为长毛子闹的厉害,天下大乱。清庭对地方上的统治开始松散起开。所以,最近江湖上突然兴起了一股势力,专做暗杀的买卖。他们这个组织,到底叫什么,有什么背景,谁也说不清楚。但是,江湖传说,只要是他们盯上的人,不管怎么样,牺牲多少杀手,也阴魂不散的纠缠着他,直到他们得手为止。他们好像是夜里坟场满天飘忽的冤魂,铺天盖地的如一张大网,将他们的目标,团团包围。前仆后继的冲向他,让他毫无逃出的可能。所以,江湖上称这伙人为阴魂帮。
江湖上很少有人知道,阴魂帮的总部,就在衡山祥光峰北侧一个名叫火坑岗的去处。火坑岗里有一个寨子,人称三七寨。据说凡是雇主杀人之后的财产,他们阴风寨也负责洗劫一空,然后和雇主三七开。当然雇主是三,他们是七。这样,很多雇主买凶杀人,不但没花什么钱,有的甚至还赚了钱。所以,这帮人的业务突飞猛进,这几年江湖上也算是让人闻风丧胆的一股势力。
山寨是以前的一座寺庙改的,这个庙本来规模就不小,有三进院子,杀手们把这里收拾一下,各有分工。头进院子的大雄宝殿他们把佛像统统打碎,改成了聚义分赃庭。把左右偏殿改的佛像也清除了,改造成了会议厅和办公厅。全山人员实行军事化管理,由办公厅负责。会议厅则是洽谈业务和交接项目的地方。
二道院则是山上几个当家子住的地方。大当家人称:天下第一快刀、一气仙翁孔出字振玉。二当家人称:倾覆南山大力神鲁晋字关东。老三到老七就是那五大杀手。黑面无常范豪字若龙,白面无常曲岩雪字不化,青面阎王苗策字无算,黄面魔兽焦亚京字九龄,赤面鬼王马协和字不争。
最后一进院子,是原来的僧舍和藏经阁,分成通铺给喽啰兵居住。大约有一两百人。
话说这五大杀手把曾纪泽劫持来了以后,就安排到了后面藏经阁的一个密室里面,这里,以前估计是老和尚闭关修行的地方,周围都是墙壁,唯有一道大铁门可出入,铁门下部有个小窗户可以打开,是便于放送饭食的。后来,被这帮贼人发现这里,觉得设计的正合适关人,于是这里就成了监禁肉票的密室。
马博爱和牛忏悔座在会议厅的客位上,大寨主孔振玉和老七马不争坐在主位。正在商量下一步如何进行。
“我看还是要抓紧报告石国宗或者五千岁得知。让他们示下我们下一步该做什么?”牛忏悔大声说。牛忏悔是个农民出身,原名牛蛋。因为,家里穷的吃不上饭,后来为了能够吃饱饭,就跟着洪秀全闹太平天国。洪秀全因为觉得他牛蛋的名字太难听,就取拜上帝教义:上帝教我们忏悔的意思,帮他改成了牛忏悔。马博爱也基本是一个情况,他本来也是个农民,叫马三,取上帝教导我们要博爱的意思,所以,就改名叫马博爱。
“可惜我们现在走不开啊。”马博爱点着头,说道。马不争立刻接茬说“堂哥,你完全可以写封信,然后差人去靖港石国宗那,不就得了。”牛忏悔也说:“对,再带点信物,那小子身上那块玉佩,给捎上。曾妖头总是认识的吧。”
孔振玉也接着说:“人先关在寨子里,二位将军可在此等待国宗的消息,然后,咱们再商量下一步计划。但凡,国宗有用我等兄弟的地方,尽管开口,孔某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于是,马博爱鬼笑着看着孔振玉说道:“哈哈,眼下还真有一件事情,要请孔老英雄帮忙。”孔振玉马上说:“不敢,请讲。”马博爱讪讪的说:“就是,在下和这个字不太熟,他认得我,我不认得他,这信是写不来的,还请老英雄代劳。”孔振玉闻言哈哈大笑,说道:“好说,好说。马将军示下,老朽代笔。”
于是,刷刷点点,写了一封信。大意是:曾国藩的次子曾纪泽已经擒获,现在正押在火坑岗三七寨内。此人如何处置还国宗大人请示下。并请将赏银之尾款一并带来。马博爱、牛忏悔上。
为了保险起见,他们将此信卷好,放到蜡丸里面。派了个精明的小卒,把蜡丸藏在辫子根里,直奔靖港而去了。
话说曾国荃和赵鸿基二人,挎着宝剑,骑着俊马,飞一样的向衡山奔来。这一日,终于进了衡山地界。他们商量了一下,准备找个地方歇歇脚,顺便问问紫竹道院的路如何走,所以,就放慢了行程,信马由缰得慢慢溜达着。
衡山是五岳之一,奇秀壮丽,自然别有一番风味。曾国荃骑着马,看着这美丽的风景,心说如果不是要去寻找二小子,这般美景,定要好好游览一番,可惜啊现在也没啥心情。说没有心情,情绪还就涌了出来,他随口吟唱着:
“旄头彗紫微,无复俎豆事。
金甲相排荡,青衿一憔悴。
呜呼已十年,儒服弊于地。
征夫不遑息,学者沦素志。
我行洞庭野,欻得文翁肆。
侁侁胄子行,若舞风雩至。
周室宜中兴,孔门未应弃。
是以资雅才,涣然立新意。
衡山虽小邑,首唱恢大义。
因见县尹心,根源旧宫閟。
讲堂非曩构,大屋加涂墍。
下可容百人,墙隅亦深邃。
何必三千徒,始压戎马气。
林木在庭户,密干叠苍翠。
有井朱夏时,辘轳冻阶戺。
耳闻读书声,杀伐灾仿佛。
故国延归望,衰颜减愁思。
南纪改波澜,西河共风味。
采诗倦跋涉,载笔尚可记。
高歌激宇宙,凡百慎失坠。”
一曲下来,颇有风骨,颇有些沧桑感。赵鸿基也为之颇有些动容。看着眼前这位,个子不大但一团精气神聚集的曾国荃。他知道此人绝非池中物。于是,颇为赞扬的唱诵道:
“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上九天。
斩将擒王非素志,春秋大义有公全。
观九叔之所吟,志向高远,料必有飞黄腾达之日。晚辈佩服得五体投地啊。”
“哈哈哈,贤侄谬赞啦。”曾国荃笑着说:“我吟诵的是杜甫的题衡山,不过是见景生情,借花献佛。不像贤侄出口成章,才气横溢啊。”赵鸿基也笑了起来,说道:“岂敢,岂敢,我这就是班门弄斧,鹦鹉学舌罢了。”两人正互相抬举的时候,突然,赵鸿基发现一个人在道边的树林里,鬼头鬼脑的,窥视着他们。赵鸿基假装不知道,大声和曾国荃说:“九叔,我去树林里方便一下,您稍后?”“好的,你去吧。”
赵鸿基拨马到了路边,那人看到赵鸿基过来,却又远远的躲进了树林里。赵鸿基下马,将马在一颗树上栓好。一转身,躲在了一颗树后,又一转身,又躲到了另一颗树的后面。没几下就到了那个人的背后,赵鸿基二话没说,一个健步到了那人背后,一伸手冲着他的期门穴,啪得一点,那人顿时动弹不得。曾国荃也看到了,匆匆赶了过来。
“说,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跟踪我们?”赵鸿基大声喝问道。那人吓得一抖。不一会脸就铁青了,口角吐出了白沫,死在了那里。赵鸿基和曾国荃大惊失色,没想到就这么自杀了。如此诡异的行事作风,他一定是有组织的人,在执行什么任务,怕被人发现或者怕留了活口,所以,在牙底埋了剧毒,如果一旦不幸被擒,就要咬开自尽。
“搜搜他的身,看有什么古怪。”曾国荃说。赵鸿基答应了,就开始搜身,结果什么也没有搜到。二人觉得有点奇怪,但又没发现什么问题。于是,乘着深山老林并没有什么人路过,他二人一人拎着一条腿,将尸体拖到林子深处,准备找个隐蔽的地方藏起来,以免惊动了地方官,毕竟,一条人命,解释起来颇费功夫,再耽误了救人。
拖着拖着,这那人的辫子被拖散了。突然,从散开的辫子里,滚出了一个蜡封的丸子,好似中药的安宫牛黄丸的外包装似的。他二人一看,心说:“嗯,这是什么?”于是,赵鸿基过去捡起蜡丸,打开一看,里面有一封秘信。仔细看了一下内容,赵鸿基兴奋的笑了,递给曾国荃,说道:“苍天不负有心人啊。”曾国荃看完,也哈哈大笑起来说:“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个火坑岗三七寨在哪里啊。咱们赶快打听,打听。”“好的。”此二人将这个奸细的尸体藏好,走出树林,骑马顺大道走去。
衡山虽然是佛道教的圣地,但是,现在兵荒马乱的,真正来上香的也不多。所以,一路上他们也没有碰到什么人烟。他们二人路过了止观桥,这是一个有名的景点,和附近的祝圣寺都是为了纪念佛教天台宗的第三代祖师南岳慧思大师的。
大师是南北朝时期人,当年他带着徒众,从此桥进入衡山,开始弘扬止观法门。大师在此山宏法十年,一扫南方佛教轻视实修,偏重理论的陋习,开启了晨诵,午讲,晚修止观的教学体系。并在此写成了《大乘止观法门》一论。大师是将印度佛教中国化的第一人。止观这个说法是儒家《大学》里的说法,大师借用儒家的理论,来理解和体悟佛家的精华。从而,为佛教中国化做出来重要的贡献。
最终,大帅于此山圆寂。所以,常有人来此山缅怀先贤。于是,离这桥不远的一个敞亮地有个茶棚,一间茅屋,外面用竹席搭的棚子,棚子下面放着四张硬杂木八仙桌。尽然也没有一个客人,也没有人出来招呼他们。
曾国荃和赵鸿基找了一张干净的桌子坐下,大声呼喊:“店家,可有人的?”不一会但闻茅棚后面有个声音回答:“来了,来了。这二位爷,想用什么?”曾国荃笑了笑问道:“你们这有什么啊?”店家笑着道:“茶水,素酒,馒头,卤肉一应俱全。”赵鸿基说:“来一壶水,一盆馒头。”曾国荃看了看,又说道:“再切盘酱牛肉。”赵鸿基闻言,看了曾国荃一眼,微微一笑,并没有说话。
曾国荃继续问道:“店家,我来问你,这衡山里可有个火坑岗三七寨的去处?”店家挠了挠头说道:“那个去处可不是好玩的,住的都是些杀人不眨眼的强人。”“那具体在哪?”曾国荃继续问。那店家指着前面的一条小路说:“你二位顺着这条小路,过白龙潭,福严寺,转过山环,往天柱峰走,过了天柱峰,再过祥光峰,往下二里地,就是火坑岗了。”赵鸿基在一旁仔细的听着,心里默默的记下路线。看曾国荃不再问话了,他接着问道:“店家,这里离火坑岗有多远啊。”店家回答说:“这条小路是近道,大约二十多里地,如果是大路,需要从西岭绕一下,有五十里左右。”赵鸿基点了点头又问道:“此去紫竹道院如何走啊,两处可顺路?”店家回答说:“紫竹道院?没听说过啊?”赵鸿基顿时大惑,继续问道:“此山你确定没有紫竹道院?那杨廷月杨道长你可听说?”店家挠挠头说:“确实不曾听说。”赵鸿基觉得奇怪,并没再问,让店家退下准备吃喝去了。
“九叔,你看这如何是好?”赵鸿基问道。曾国荃想了想说:“既然老天保佑,虽然,没有打听到贵师伯的所在,不过,既然有了纪泽的消息,咱们不如直接救人吧。”赵鸿基说道:“此言不差,不过你我二人,人单势孤,他们人多势众。又有二公子在手,如何救人,还得详细谋划。”曾国荃颇为轻视那些匪徒,说道:“贤侄啊,这些土匪,都是乌合之众,之前不知道他们躲在哪里,我们没有办法,现在既然知道他们的巢穴。咱俩这就去衡州调兵,一举歼灭得了。”赵鸿基皱着眉头,没有说话。曾国荃看了赵鸿基一眼,问道:“贤侄还有什么顾虑?”赵鸿基答道:“要是贼人狗急跳墙,伤害了二公子,却如何是好。”曾国荃点了点头,也皱起眉来,不说话了。赵鸿基见状,说道:“要么这样,你我叔侄分兵两路,九叔去衡州调兵,我先行潜入贼窝,然后,今夜晚间,你我叔侄,里应外合,贼必能破。我也可以寻机保护二公子。”曾国荃拍掌叫好,匆匆下山去调兵不谈。
赵鸿基按照这店家的指示一路向三七寨走去,由于,是大白天,又是下午时分,且已经进入五月,这天气颇有些暑热。赵鸿基怕引人注意,所以,就没有施展陆地飞腾法。他只是牵着马,缓缓的走着。其实,这几十里的山路,凭他的脚程,一个时辰足矣,现在,因为要挨到天黑才好办事,这是颇为熬人的。索性忙中偷闲,好好欣赏一下这南岳的风光。
这南岳的风光,果然非同凡响,又是春末夏初,百花盛开的季节,更是显得绚丽灿烂。一路又多是古树丛林,更为这灿烂绚丽的百花,添上了一笔笔浓浓的厚重感。
从小路爬山,鸿基径直到了白龙潭附近。他抬眼一看,旁边有个道观隐在古树阴下,远远看去,颇有仙气。鸿基受其吸引,信步走了过去。一座青砖黑瓦的山门为清雅,中间石雕三个字“黄庭观”。横梁下一个拱形的砖雕门洞,虽然不大,但却精致的很。门洞两边的墙壁上也有些砖雕,仔细一看是八仙过海的主题。门洞里有两扇红色木门半掩着,颜色已经斑驳的很了。
门外正对面是一个照壁,也是青砖所砌,乌瓦为檐,面刷白灰,隐约可见“假中观空”四个大字,不过也是剥落的比较严重了。左右两侧,有两颗极大的青檀树,估计要有两三人才能抱得过来。这初夏的午后,那浓密的树阴,是颇为诱人的。
赵鸿基牵着马,走到这树阴里,顺手坐在树阴下的石头上。取下马鞍桥上的水壶,慢慢的喝了起来。不时吹过的风,让赵鸿基身心愉悦,倍感清凉。刚才被曾国荃逗得,有点诗兴大发。于是,半闭着眼睛,晃着头思索着,有了,于是,他吟唱道:
“南岳矗湖湘,古木山花乱。
烽火三江百战余,枯骨凭谁唁?
眼下树阴浓,安座黄庭观。
尤有青丝白发人,不为风云变。”
……
“哈哈哈,好一阙西江月。公子好诗兴啊。”突然,从门里走出来一个老道,身穿便衣常服,头上无冠,只是有竹签做簪,在头顶上抓了个揪揪。老道面色发紫,满脸褶子,手如钢钩。头发苍白,眼珠略略有些金黄色,太阳光一照,竟是闪闪发光。这老道看上去大约六十左右岁的模样。不知是何来历。
赵鸿基站起身来,手抱太极,行了一礼。说道:“前辈在上,晚辈这厢有礼了。”这个老道一乐,也不还礼,径直就问:“公子,已经‘不为风云变’了吗?”
赵鸿基见问,觉得自己也托大了,马上说:“岂敢,岂敢,晚辈是说像前辈这样的高人,在山中清修,不被红尘所困扰,不为风云变啊。”这老道一拍手道:“哎,家败,我还以为你是个不为风云变的人物呢。原来也是个俗物。”
赵鸿基闻言,一躬到地说道:“晚辈自然是俗物,让前辈笑话了则个。”
老道冲他翻了一个白眼,颇为不悦的说:“你是自甘下贱呢还是装模作样呢?”赵鸿基一愣,不知怎么回答,竟然呆呆的立在那里,半天没有啃声,汗就下来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老道绕到了赵鸿基的后面,抬起脚来,一下子踹到了赵鸿基的屁股上,赵鸿基哎呀一声一个趔趄,竟险些被踢了一个跟头。
赵鸿基可有些怒了,低声道:“道长,我看你这么大岁数了,又是出家人,才格外的敬重。道长不要不识抬举哦。”老道闻言哈哈大笑说道:“果然,公子表演出来的尊重,还是看人下菜碟的咯,不但装模作样而且自甘下贱。”
赵鸿基闻言,顿时怒在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不再说话,准备骑马就走。谁料这个老道,跳到马前,拦住去路,说道:“不许走,刚才一脚踹的是装模作样,你要想过去,还需把屁股撅起来,让我再踢自甘下贱一脚。”
赵鸿基听到这里,再也忍无可忍,也没答话,飞起一脚,向着老道小腹踢去。嘴里还说:“你踢我?我踢你倒是真的,看脚。”赵鸿基也只是想吓唬吓唬这个老道,所以,提前打了招呼。就是如此,脚下也是留着量的。可是,老道大叫一声,这一脚竟然结结实实的踢到了老道的小腹上。老道嗯的一声,横着飞出两米多,噗通摔倒地上,口吐鲜血,手指着赵鸿基,欲言又止,一口气没上来,死在了这里。
赵鸿基当时就蒙了,不知如何是好。正在此时,山下上来一个老妪,手里提着食盒,正巧看到了刚才的一幕。老妪吓得惊叫一声,食盒应声撒手,摔在地上,里面的饭菜也摔的满地都是。他扑倒那老道身上,大哭起来:“你这个老不死的,今天怎么就死在这里啦。”转过头来,狠狠的盯着赵鸿基,说道:“老伴、老伴,我们二人只是彼此做个伴,你是不是因为这个才打杀了他。他即死,我也不活了。”说完直扑赵鸿基就抓。赵鸿基闪身躲过,不料那个老妪竟然没能止住身形,一头撞到了照壁墙上,头上顿时鲜血直流。老太太奄奄一息的伸手去够老道,看着赵鸿基说:“你便杀了我们,我们也要在一起。”说完也一命呜呼。
赵鸿基此时大囧,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心想:“苍天啊,这是怎么回事啊?我怎么就糊里糊涂,无缘无故,害了两条人命。好歹我也是个修道人,这、这、这,让我如何是好?”
赵鸿基看着血泊中的两人,越看越愧疚,越想越后悔。突然,他大声说道:“二位,既然是我害了你们,那么,就用我的命来偿还吧。”说完,就要拔出鲲鹏剑抹脖子自杀。他手往腰间一摸,哎呀,赵鸿基更是大惊失色,自己的鲲鹏剑不翼而飞啦。赵鸿基心下大惧,这是怎么回事?这宝剑中午吃茶时还在啊。怎么就这么一会就没了呢?
赵鸿基又急,又气,又恼,又悔。又不知该如何是好,突然觉得心灰意冷,眼泪流了下来。哭诉道:“可惜我修道多年,一事无成,竟然得如此下场,真如这老道所说,这虚情假意放不下,遇事总是曲以逶迤不能坦诚率真。”
他摇了摇头又哭诉道:“总觉得自己不得了,其实,一文不值,狗屁不是。装模作样,总想别人另眼相看,总想一鸣惊人,荒谬,荒谬啊,如今当死之时,何必,何必啊。也罢!”赵鸿基狠狠的下了决心,缓缓抬起双掌,看着地上的两个老人,缓缓的说:“二老慢走,晚辈给你们偿命来了。”说完,呼得一声,朝自己的太阳穴拍来。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